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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北長按下百里流年,平復其怒火道:“少主年輕,往後多歷些事就沉穩了。”
百里流年瞪眼,道:“他生在什麼家庭?歷的事兒還少嗎?
我看他就是不學無術,不分好賴,不知好歹。”
百里樂人撇撇嘴,道:“成,我不分好賴,不知好歹成吧?
我滾還不行?你們就慢慢分析,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告訴你們,讓你們繼續抓瞎。”
“兔崽子……”
邱北長皺眉,一邊攔著百里流年暴走一邊對百里樂人道:“少主,您就少說一句,別在火上澆油。”
“得嘞,我走我走,合著我貢獻訊息還討人嫌了。”說罷,還真就雙手抱後腦勺大搖大擺走了。
門也懶得開,直接穿門而去。
百里流年氣急眼,指著門口道:“你看看?你還幫他說話,這是為人子應有的態度嗎?”
“司主息怒。”
“怎麼息?你幫我息?”
“北長無能,司主另請高明。”
“去,真是被臭小子氣糊塗了,你怎麼也跟著起鬨。”明白自己被下屬打趣了,有人一張老臉頓時火燒火燎。
恨不得回頭,將某人吊起來打一頓。
邱北長暗暗鬆了一口氣,道:“那是司主宏量,不與屬下計較。
話說回來,少主表面看著不經事,經此一事,不也可見腹中另有乾坤?雖被箕鴀名聲拖累,然少主能不聲不響套到此等機密,司主大可試著放開手腳,讓少主按照自己的方法來。
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百里流年冷靜下來,揮手道:“我何嘗不知他並非如表面般愚鈍,只是兒行千里母擔心,子經百事父常憂。”
倏然,一角的火盆噗的火焰大漲,從中吐出一封信。百里流年臉色急變,翻掌將之納至眼前。
匆匆開啟觀看,了了數行字,看的整個書房內氣氛都變得低糜。
邱北長很是擔憂:“司主……”
“你先下去,我來應付。”百里流年一手震碎信紙,化為齏粉。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速度還真快。
“屬下遵命。”邱北長抬眸看了眼,悄然退入虛空。
一來一往,正好與來客錯身而過。
使者自虛空踏出,環顧屋內道:“看來本使來的不是時候,趕走了百里家主的客人。”
百里流年趕忙上前恭迎,將人請入座:“不敢欺瞞仙使,王城目下亂世之秋,流年正同底下人商議如何應對。”
“哦?都商量好了?”江使者挑眉,儼然把他的話當笑話聽。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太差,縱有手段也只能汲汲營營,仰人鼻息。
同樣替人賣命,照舊還分三六九等。
這,就是人性。
“已有眉目。”百里流年拱手作禮,抬眸偷瞧道:“不知仙使此來,所為何事?”
江使者依舊習慣性的把腳搭在書案上,好巧不巧也不知他來之前去了哪裡,總之粘了不少塵土。他就那麼兩隻腳碰啊碰,肉眼可見的灰塵噗噗而落。
百里流年神色陰沉,卻還是保持著作禮的姿勢。他對此,則是當做沒看見。
只是兩手瀟灑的搭在扶手處,側首道:“夫人對你的辦事效率很不滿,都過去這麼久,不見你逼出百里素鶴背後任何一人。
所以,你猜夫人這回讓本使帶什麼話了?”
“流年愚鈍,夫人心思難以企及。仙使,請直言。”
他這明擺著就是裝傻充愣,既知詳情,偏作不知。
江使者咧嘴而笑,要說呢他也覺得百里流年不上道歸不上道,但在某些方面屬實是位人才。
所以,這廝能帶領分支從本家殺出,跑到慾海天來作威作福不是沒有道理。
語氣中,帶著三分挑、逗道:“那江某可就直言啦?”
“仙使請講。”百里流年被噎的臉色鐵青,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到徹底撕破的時候,有萬分的怒氣他也得默不作聲吞下,自行消化。
“夫人知你有異心啦,啊……哈哈哈。”使者說完,肢體誇張的縮排椅內發笑,再神秘兮兮傾身爬至書案上,笑吟吟地壓低聲道:“驚不驚喜?”
百里流年聞言,先是愣了愣,後面不紅氣不喘的低頭笑了幾聲,道:“哈……哈……幾天不見,仙使愈發幽默,叫流年好生意外。”
江使者沒錯過其眼底那一瞬的失神,消失的有夠快,可瞞不過他的雙眼,雙手用力一撐,就那麼以一種奇怪又輕盈的姿勢倒回椅內。
輕飄飄,不失美感。
“不意外,倒是有更多驚喜等著家主。”
霎時,百里流年心中警鈴大作,知道磾水靈那邊必然已經有了轉變,這中轉變無疑對他們是不利。
但在腦海中迅酥過了一遭分析利弊以後,仍是沉聲不卑不亢道:“流年不知。”
江使者似乎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所以只是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斜靠扶手,道:“無妨,本使素來也是樂善好施之人。
所謂日行一善,也是功德。
我呢,特地來助家主早日完劫。”
是劫不是結,百里流年怎會不知其中的弦外之音。
怔了片刻,抬眸直視其道:“那流年,就多謝仙使厚愛。”
這口氣,他記下了。
早晚有一天,只待過了慾海天這翻風波。兩人若沒隕落,他勢必要討回今日之辱。
江使者回了一記輕蔑的眼神,他等著。
不過在此之前,也得你百里流年有命活到最後才行,不疾不徐道:“夫人有令,分支百里流年屢次三番壞吾大計,本該誅殺。
念其過往無功有勞,特赦其過。
著待罪立功,儘快誅殺孽種百里素鶴。
若遇可疑之人,一併誅殺。
家主,可聽得仔細?”
說罷,翻掌託了一卷布軸拋給百里流年:“瞧清楚,看看江某可否有一字撒謊?”
百里流年抬手接住,抖將開來。握住另一端,粗粗過目,後捲起拱手道:“流年有一事不解,想請仙使解惑,不知可否賞臉?”
“堂堂百里家主都這麼說,江某豈有拒絕的道理。
說吧,何事?”江使者轉眸微睇,似笑非笑,看的百里流年心中直咯噔往下跳。
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奈何抓不住關鍵點。
一瞬失神,反被對方催問:“家主如此眼神,怕是讓人見了要誤解。”
聞及言語,有如悶雷般把他驚醒,忙斂了思緒道:“說句不敬的話,仙使種種言行,可是往日流年有得罪之處?
若有,流年願向仙使賠罪。
還請仙使看在同為夫人辦事的份上,摒棄前嫌。”
江使者定定的看著他,眸光不避不閃道:“沒有。”
“……”那閣下為何處處要行針對?
“我就是看不慣有人小人得志,還……不忠。”說罷,起身離開。
行至門口,房門猛然四分五裂,東三塊西兩塊掉在地上。
有一塊剛好搭在門檻上,他也大步踏上,咔嚓一聲入耳。
門板應聲而斷,隨即在其足下化作飛灰。
也不知打哪兒又生出一陣怪風,兜起粉塵洋洋灑灑撲了百里流年一頭一臉。
邱北長自虛空踏出,簾恨亦暗處抱劍而回,皆欲找江使者索命。
被百里流年擋下,兩人不忿,邱北長質問為何就這麼放過對方?
這裡是慾海天,不是司幽。他要囂張回裡面囂張,在這裡,他們聯起手還不能做掉他一個?
百里流年也想做掉對方,奈何實力相差太大。不是憑著一腔孤勇,就能為所欲為。
看著消失的背影,直至其氣息遠遁,才開口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邱北長如實道:“屬下不放心,擔心使者會對司主不利。”
“算你有心,不過往後不必。”
“是。”
百里流年嘆了口氣,看向簾恨:“少真府有動靜?”
“傍晚時分,箕鴀曾撇開侍從獨自出府,後不知所蹤。”
“哦?”聞言,百里流年精神一震,道:“知道他消失在什麼地方?”
“是其一處相好的院子,兩人進門就歡好,跟蹤的人不好靠得太近,等完事以後才發覺裡面有問題。”
“他使詐了?”說話間,不禁想起那晚用酒套話的場面。抬手撣去灰塵,低眸心思千迴百轉。
這小子計謀雖淺,倒是算準了自己會甘心跳下。
簾恨道:“負責跟蹤的人闖進去才發現與其相好行樂另有其人,而箕鴀則借他二人為盾,掩去行跡。”
邱北長聽的眉頭頻驟,道出疑惑:“那小子修為毫無建樹,庸俗之資。縱借他人為耳目,斷不可能瞞過負責其行蹤之人。
除非……”
百里流年道:“除非什麼?”
“除非這小子深藏不露,或者身懷異寶。只是箕家本就底子薄,說穿了也是小門小戶。若有如此異寶,斷不能容忍他們母子帶出箕家。
而少真府這些年,母子兩作威作福不少。但實際核心要害,少真無一一直都是把控在自己手裡。
像此等可以掩息遮行與無聲無跡的寶物,莫說少真無一不答應,只怕少真府上下都沒人答應。”
“所以?”
邱北長看向簾恨,沉吟了片刻道:“屬下覺得,此事可以交少主處理。除了他,再挑不出更合適的人選。”
“你的意思是……”百里流年心思微沉,穿過兩人之間緩步踱至火盆前,望著火星子噼啪跳動,眸光漸漸深邃。
道:“簾恨,說說你的看法。”
簾恨打量了邱北長一眼,不可置否道:“少主頑劣,但在這件事上確實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那就交他處理,我有些乏了,你二人先下去。”百里流年揮揮手,略佝僂的身軀,無形中溢位絲絲蕭瑟。
邱北長依言作禮,忽的想起一事道:“司主,此回我等形跡敗露叫菰晚風握住把柄,萬一他明日在殿上藉此發難,我等豈不是…受人掣肘。”
百里流年坐下道:“不會,非但他不會,他亦算準我不會選在此時接穿。”
見邱北長面露憂色,補充道:“菰晚風志不在此,在弦不樾沒死之前,他的儒雅隨和還需要維持。
故,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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