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一章:裡應.外合,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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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來一陣清風,讓菰晚風的眼神從雀子上挪開,看向院中搖擺的樹枝,會心一笑。

百里流年,你會如何應對?

旁人不知你私心,我菰某人心知肚明。旁人不知你種種舉動的奧義,我卻心領神會。

……

不同於菰家寧靜幽遠,百里家氣氛凝重。

連著平日不著調的百里樂人,此刻也難得正經起來。

他想了想,道:“我們現在怎麼辦?虧你握著監察天司,人家在你眼皮底下玩花樣,你硬是沒察覺。

現在好了,少真府明面是箕鴀那個兔崽子當家做主,實際你我都清楚,那就菰晚風扶持的一個傀儡。”

搞得他和菰勒勒現在談個情調個笑,都沒法兒好好弄。

百里流年被他一句話堵的心口疼,當著屬下的面,這兒子是半點平面也不給自己留。

邱北長睇眼舍裡沙,讓他上前問話。

果然,舍裡沙朝百里流年作禮道:“司主,眼下多方勢力皆已下水角逐,我等當如何因應?”

說起這事,百里流年現在也是頭疼的緊。

沉吟片刻道:“雲行雨以鄒寂人為餌,使了一手偷天換日成功瞞過眾人,將古明德送入王城。

而王城之中有能力接下此舉的,只有一個地方。

那便是,九曜樓。”

邱北長聞言,眉梢微挑,吐出一口悶氣道:“一枝春不是泛泛之輩,這些年來,我等一直想要深入其中,皆未能得逞。

假如古明德是被送入此間,其防範必然更加謹慎,要想從裡面把人帶出來太難。”

“進不去,那想法子讓他自己出來。”百里流年說完,一拳砸在書案上,震得筆筒裡的筆,噗噗亂跳。

百里樂人來了精神,屁股一抬直接坐到桌子上,拿起旁邊的茶杯拋空翻接道:“怎麼弄?

別忘了,人家勒勒爹盯的可是那個位置,我還等著混個駙馬爺噹噹。”

百里流年抄起案上的書本就砸了出去,怒斥道:“駙馬爺?老子看你到時候別混個千歲爺當就成。”

還他孃的駙馬爺,菰晚風那老豺什麼東西,你在他府上來來往往沒點數?

百里樂人隨手將杯子丟出去,打落書本再飛回其掌心,齜牙道:“沒事,快樂的方法很多種,不差這一道。”

“滾。”百里流年被氣的眉心突突直跳,早晚有一天他沒死在敵人手上,得死在這臭小子身上。

怒指道:“再跟老子沒臉沒皮,我現在就打斷你腿。”

“得,不說就不說,一把年紀還火氣這麼大,也不怕折壽。”話音剛落,對面的百里流年臉色已經黢黑,忙識趣地改口道:“那個,你還沒說怎麼讓古明德自己跑出來?

他是御魂門的解印人,不是傻子。

哪裡能夠明知道外面是天羅地網,還自己出來往裡面鑽?你兒子都看的明白,他會不懂?

就算他有軟肋,一枝春能輕易放人?”

這不就是個笑話嘛?

百里流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沒事多想事,省的那腦子不開竅。”

“什麼意思?”怎麼說著說著,還罵上了?

“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弄死百里素鶴?”他要沒記錯的話,不是一直都這個?

“那只是其一。”

“照你這話,還有其二。”

“沒錯。”

乍聽這話,百里樂人一改吊兒郎當,正色道:“說清楚。”

“這點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咱們這一支榮辱全系在水靈夫人。同理,咱們的生死也全捏在對方掌心。

如今你已在涉其中,就該明白何為取捨。”

百里樂人到底也就久浸這種事,頓時明白其話中究竟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裡面有人心思易變,他們現在要守住目下就得全力替磾水靈辦事。

但是磾水靈的兒子百里無霜與百里素鶴感情頗深,真把她兒子扶上位,等待他們的就是死字。

如果不幫,以磾水靈的手段現在就可以讓大家消失無聲無息。

想明白中間的彎彎繞繞,故作灑脫的揮揮手道:“懂懂懂,多大的事兒,看把你那點膽兒嚇得?

大不了,晚些料理。

他百里素鶴不死,咱們總還時間斡旋。”

“你知道個屁。”

“……”

邱北長聽罷,陷入沉思。監察天司與百里家同氣連枝,倘若百里家出事,那麼他們離死也就不遠。

道:“少主的話不無道理,不過屬下斗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廢什麼話呢?知道不當講還問?想說,你就直接說。

咱們這兒,又沒外人不是?”百里樂人聞言,嗤笑掛在嘴角,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丟著。

“呵……”邱北長忍了忍,壓下怒火。看在那聲沒有外人,嚥了這口氣。道:“多謝少主教誨,北長愧受。”

“別整那有的沒的,快說你有什麼想法?”百里樂人催促道。

“既然如此,富貴險中求,咱們何不搏一把大的。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同樣咱們也不能把生死榮辱全壓在一人。

不如,留他一手。”

百里流年抬眸,怔了怔,道:“北長的意思?留他一手?”

“是。

裡面不能直接出手干涉外面之事,怎麼做在我們。而且,也沒有說限期多久必須除掉百里素鶴。那依照家主此前布畫,即便沒有我們出手,線也差不多到拉的時候,如此要其性命的人有了。

另外,想要百里素鶴小命並非只有咱們,做的巧,未嘗沒有一搏之力。”

百里流年聽罷,默然不語。

不可否認,他被邱北長的話說動了。

而百里樂人一看,一拍額頭道:“跑偏了,跑偏了,百里素鶴那小子一會兒再管。

先說說古明德這事怎麼處理?”

話音剛落,就被老子的眼神關愛了一把。搞得他很是莫名其妙,怎麼還怪上了?

百里流年轉到書案後,慢慢坐下,道:“入夜兩軍休戰後,命人帶一封信潛出城,交給對方主帥。

信上就寫,人在九曜樓。

剩下的事,就不需要咱們操心。”

邱北長聞言,側眸道:“舍裡沙,這件事交你負責,務必要王城這灘水儘快攪動起來。”

“舍裡沙領命。”說罷,又朝百里流年父子作禮告退,旋即匆匆離開白蘋怒濤。

望著門被吱呀帶上,邱北長道:“司主為何是交與邪人,而非魔界?”

魔後如今重回魔界,魔界近來更是動作頻頻。既然如此,為何是賣邪人一個人情?而不是買魔界一個面子,畢竟兩者相較,這邊關係更近一層。

百里流年眼眸一遞,他何嘗不知邱北長的想法,道:“絃歌️月窩在小大宮不動,他的人可沒少動。

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查出端倪。

冒險賣魔界一個情面,倒不如送八風島一個人情。”

破除封印勢在必行,是實力也是天命。即便不風當初算盤打的精,欲藉助百里素鶴來扭轉局勢。也改變不了事實,該來的始終會來。

無謂的抵擋,不過是可笑的無知。

邱北長聽完,一陣沉默。

百里流年又接著道:“世上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一旦八風島衝破封印,慾海天勢必重新洗牌,一宮三家首當其衝,不可不防。”

百里樂人將杯子“吧嗒”擱在桌上,道:“雖說爹你講的有道理,可這人還在封印鎖著,你這是不是也太長他人志氣?

而且,現在哪兒來的三家?是兩家才對。”

說罷,不忘比出兩根指頭。

聞言,邱北長抬眸道:“這事屬下一直有個疑惑,文宰真有這般不濟?

區區一個箕鴀,縱然內裡有他娘勾結少真族中老人聯手,外間再培養一批人手,想要將當年鐵血手段上位的少真無一拉下馬,可能嗎?”

百里流年剛想開口,被兒子跳下來搶話道:“這事兒,我知道。”

說罷,得意洋洋看向兩人。

“你知道?”百里流年目露狐疑,監察天司查不出的東西,他能知道個什麼?

百里樂人別過臉,吹了口氣,嗞著大白牙道:“現在和你們那時候不同了,打探訊息不能光靠老一套。

我是外面胡吃胡喝,沒事陪陪勒勒,可該給咱家辦的事兒我一回也沒少吧?”

百里流年想給他一耳光,橫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粗俗。”

“臭小子……”

“打住。”百里樂人連忙叫住,道:“你們真當箕鴀那小子是為了槿院裡的女人?”

邱北長看向百里流年,難道這也是面具派?

百里流年不語,讓他繼續聽下去。

百里樂人打眼一瞟,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道:“箕鴀愛女人不假,愛花天酒地是事實。可是,他更愛少真家主這把寶座。

那天,他拉著我去喝酒。期間提起少真無一和槿院的女人,我就留了個心眼兒。

他當我是混混公子,哼,想借我的手替他對付少真無一。

我假裝不懂其意,又故意勸他許多酒下去。果然這小子,沒兩三下就吐出他近來得了高人相助,只要他一味藥下去,誰來了也救不了少真無一。”

“你是說,箕鴀藉著女人做事是故意的?其目的,是引少真無一回府?”他可記得,那日寶德殿少真無一無故去的匆忙。

如此論,倒是往日小看了箕鴀。

百里樂人道:“他哪有這腦子?不過是他娘在背後會鑽營,少真無一那些個叔叔伯伯,有幾個沒被他娘拿下?

他得了藥,又沒膽下。他娘就把這事要過去,讓他該怎麼痛快還怎麼痛快,剩下她辦。

這不,就有了後面你們知道的。”

百里流年又驚又疑,目似沉淵道:“你又如何知曉這麼清楚?”

“嘿……”百里樂人聞言,尷尬一笑,道:“那個嘛,昨兒我們還找錦兒姑娘……男人嘛,你懂的,昂。”

“我打死你。”百里流年怒從座起,抬手就要劈了自家崽子。

虧的邱北長攔得快:“司主,不可。”

百里樂人不屑啐道:“又不是你兒子我睡,你激動什麼?

我就看一眼,犯法啦?”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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