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老韓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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臦縣到了,韓佑都懶得下馬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故事太多太多了,他聽不完,也不想再去聽了。
光聽的話,理解不了這些故事,在一起共事的話若是合拍,即便不聽也會了解他們的故事。
臦縣縣令被帶到了,鼻青臉腫。
五十歲出頭,哪像個當年的舟師悍將,更像個落魄書生,穿的還不是官袍,是裡衣。
周統是從河邊給這傢伙薅過來的,去的時候對方正在釣魚,估計也是空軍,抓這個破釣竿都快睡著了。
身材不像將軍也就算了,長的像個文臣,還是那種老謀深算但是又算不明白的長相。
“送上馬車和裴老師同乘,叫喚一次打一頓,繼續行軍。”
韓佑交代了一聲後躺在司空昭腿上開始睡覺了。
名冊上面有很多名字,有老八推薦的,三省大佬推薦的,還有一些其他各部尚書推薦的,就連還在京中混吃混喝的燕王殿下也推薦了幾個人。
偌大個國朝豈會沒有真正的人才呢,有,太多太多了,只是因為性情問題、遭遇問題、心境問題被“冷落”了,雪藏了。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這句話是對的。
至於另一句話,明珠早晚會發光,這句話是完全不對的,因為真正明珠一旦被掩埋在砂礫之下,只有伸縮自如的舌頭才能另其再次綻放光芒。
就這樣,七千多人一路走,一路連蒙帶騙連搶帶拐,和收集數碼寶貝似的弄了二十多人到了隊伍之中,有文臣,有武將,有在野的隱士,也有半死不活哭喪這個臉的老登們。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老登,一共五個,都是宮老夫子們推薦的,不懂民生,不懂帶兵打仗,只懂噴人,在士林噴人。
與此同時的京城城北演武場,韓百韌站在點將臺旁邊,龍旗隨風起舞。
沒有給韓佑的,老八給了韓百韌。
站在點將臺上的老八沒有說話,由文武唸了長長一大串的水文後,韓百韌上了點將臺。
由京衛、折衝府將士們組成的兩萬大軍,肅穆而視。
三省大佬、各部尚書,都在。
韓百韌上了點將臺,雙眼散發著精光,一一從人們的臉上掃過,彷彿掃過了每一個軍伍,彷彿掃過兩萬張面孔。
“鐵馬金戈戍疆土,旌旗劍戟鎮河山。”
韓百韌聲如洪鐘:“長劍在手,甲冑在身,殺聲起,血染袍,我輩宿命,你等隨本帥出征,陷陣、殺敵,本帥只有良言數句奉勸諸兄弟,記得,戰陣之中只有不畏死之人才配活著,記得,戰陣之上強者必須統治弱者,只有弱者才會不認同這個道理,大周,萬勝!”
“大周,萬勝!”
“大周,萬勝!”
“大周,萬勝!”
一聲聲高呼震徹天地,韓百韌抽出佩劍指向東方:“出征,隨本帥蕩平不臣。”
一語落畢,韓百韌下了點將臺,朝著天子單膝跪地:“末將,為大周出征。”
天子深吸了一口氣:“路途千萬裡,將軍披甲策馬為王先驅,朕,待天下人謝過將軍。”
韓百韌站起身,沒有任何留戀,翻身上馬帶著王山等親隨踏上了征程。
兩萬大軍近乎全是步卒,百姓聚集與管道兩側高呼著“大周萬勝”。
騎在馬上的韓百韌再無往日那般模樣,甲如鐵,面如鐵,眼神似鐵。
朝廷君臣皆知,韓佑那七千人主要擔當的是打前哨和護衛作用,真正上戰場還得靠人家韓百韌。
東海世家、舟師,只是內部問題,只要沒外部干擾,這些問題並不是太難解決。
真正難辦的是踏上異國他鄉與高句麗聯軍作戰,百濟倒是不足為懼,單靠高句麗自己就解決了,但是事情一旦發展到了某種程度,為了給東海那邊的韓佑爭取時間,韓百韌很有可能再次帶著這些人上戰船奔赴瀛島,將戰火從東海或是高句麗轉移到瀛島海域。
相比韓佑想一出是一出,韓百韌治軍極嚴。
這一點從兩營精銳的精氣神上就能看出來,要知道以前京衛是出了名的爛,出了名的廢。
再看現在,從八大營中抽調的兩營軍伍,長刀配於腰間,走在管道上毫無疲憊之色,不少小旗、總旗,尤其到了校尉一級,一個個殺氣騰騰,恨不得下一秒就奔赴戰陣之上為國建功。
這也是韓百韌治兵的與眾不同之處,什麼與軍伍同吃同睡同甘共苦,老韓從來不會這麼幹,也幾乎從未接觸過基層軍伍。
他只練將軍,練校尉,再讓將軍和校尉練總旗、小旗,最後這些人練伍長,練軍伍。
老韓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嚴格執行軍令,軍令一出大過天。
本就有真本事,兒子又爭氣,老韓說了,上了戰場沒顧慮,死了,妻兒老小四季山莊照顧,老爹老孃和妻子一輩子衣食無憂,孩子就在四季山莊唸書,就算將來無法科舉也能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當然,誰要是畏死,怯戰,人是能活下來,回京後,妻兒老小全他孃的跟著丟人,貼公告,貼大字報,名聲全無,後代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大大的“韓”字氣質獵獵作響,騎在戰馬上的韓百韌不斷加快馬速,兩萬人開始小跑了起來。
並非無緣無故消耗軍伍體力,白天越是累,晚上紮營後睡的越是香,倒下就睡,沒功夫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一路疾行,到了夜晚後不知多少軍伍吃了兩口乾糧倒頭就睡。
大帳之中,韓百韌自顧自的喝著茶,王山則是看著輿圖,高句麗、百濟、新羅那邊的輿圖。
“想不到老爺還有出征之日。”
王山合上了輿圖,興奮的雙目通紅:“到了高句麗的地界,老爺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番。”
“幹什麼幹。”
韓百韌放下茶壺,沒好氣的說道:“老子帶著這群廢物是助戰的,不是赴死的。”
“那若是有機會上高句麗戰船前往瀛島呢?”
“誒呦,這麼一說也是。”
韓百韌樂了:“那就順便屠了瀛島吧,省的佑兒麻煩了。”
老韓終於認真了起來,將剛卷好的輿圖鋪開。
“瀛島有多少戶人口?”
“據說是二百萬上下。”
“二百萬…”老韓撓了撓如同鋼針一般的鬍子茬:“就是說…一人少說也要殺二百人?”
“差不多。”
“不算太難。”
韓百韌開始掰著手指算了:“去掉老弱婦孺也就百十萬上下,那便是一人殺五十人左右,火藥管夠的話,一人轟死個二三十也並非難事,高句麗也得出出力吧,怎麼也得攤上個十人左右…”
老韓算數可能也是師承某個撲街寫手,這逼算數算的都趕上賣石油的財報了。
韓百韌突然樂了:“這他孃的也太容易了,合著咱這邊的廢物們一人才需殺十幾二十個。”
王山點了點頭,戰爭,肯定不是透過這種計算方式來進行計劃。
但是,戰爭這種事,完全可以讓韓百韌透過這種方式來計劃。
韓百韌突然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小山你說,那高句麗,當真以後能和咱大週一條心嗎?”
“這可不好說,又不是咱的同袍,將來家大業大了翻臉也是應有之事。”
說到這裡,王山面色一變:“老爺您不會想連高句麗都收拾了吧。”
“哪裡會。”
韓百韌哈哈一笑:“咱就兩萬人,最多打到十萬人左右,十萬人,哪能打的人家亡了國。”
王山臉上的狐疑之色愈發濃厚。
就帶過去兩萬人,結果韓百韌說能打到“十萬人”,這本身就是個很詭異的事情,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問題是王山的狐疑,並非是因“數字”,而是因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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