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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晨被捆上了,不哭不鬧,不吵不嚷,不過那逼嘴也不閒著,被捆好扔進了馬車後就扯著嗓門叫,叫當年文勇為老八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為老八擋了多少次刀,多少支箭,死的又有多慘。

喊著喊著,笑了。

笑著笑著,哭了。

哭著哭著,累了。

累了後的鐵晨又如同魔障一般喃喃自語著,回憶著,痛苦著,被折磨著。

生無可戀,不過如此。

舒化問了一個極為尖銳的問題,既然你如此悲傷如此悲哀的活著,為什麼還要活?

鐵晨的回答令無數人心中一痛,他活著,是為了羞辱天子,他活一日,就代表天子想起他就會覺得無地自容,這就是他的復仇,為文勇復仇。

直到有一天,無地自容的天子會宰了他,當他死去的那一日,復仇算是完成了,因為他真的揭下了天子“偽善”的面具。

這便是袍澤之情,不從軍,不在軍中,不與同袍上陣,永遠無法理解,沙場上的刀光劍影,你一道疤,我一道痕,你報著我,我護著你,血濃於水。

文勇救過鐵晨,不知多少次。

鐵晨救過文勇,也不知多少次。

二人之間的情義,並不比周恪對文勇少上多少,區別只是鐵晨可以將情緒表現出來,老八,只能將一切都藏在心裡,強忍住淚水,只能回憶,不能流淚,只能痛苦,不能表達。

“舒化!”

韓佑將腦袋伸出了車窗:“現在開始,你來看著他,寸步不離。”

舒化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滿面不情願的說了“是”。

“或許這位鐵將軍心中也知曉。”

司空昭望著韓佑,幽幽的說道:“文將軍之死並不能怪罪到陛下頭上。”

“叫什麼鐵將軍,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他算個屁的將軍。”

“好,那便稱呼晨公子吧。”

司空昭將水囊遞給有些上火導致口乾舌燥的韓佑:“當人們失去至親至愛時,總要有個依靠,愛著的,恨著的,愛也好,恨也罷,都可以支撐著自己活下去,愛的,會更加珍惜所愛的,恨的,便會毫無來由的更加恨著。”

韓佑面露若有所思之色,司空昭繼續說道:“就如同爹爹,愛的熾烈,恨的熾烈,孃親去世後,爹便將所有的愛灌注到夫君的身上,待有一日,帶著恨如了京中,將怒火傾瀉到了前朝那些該死之人的身上,對嗎。”

“你是說,這位晨公子也知道恨陛下也是毫無來由的?”

“不知,只是覺著應有隱情。”

司空昭看向車外心事重重的陸百川:“陸將軍,敢問當年關於鐵晨之事,是否還有其他隱情?”

“隱情?”

陸百川搖了搖頭:“沒什麼隱情吧,陛下麾下最為能征善戰只有三人,文勇、鐵晨、我,文勇被派去了北地,我在京中,晨公子統領兵力最少,只有步卒四千,騎卒一千,前往了南地…”

說到這裡,陸百川神色突變,似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衝著駕車的周統說道:“當年我聽文武說陛下原本是要鐵晨去北地的,鐵晨最擅以少勝多,兵力本就不足,陛下應有此意,為何後來去的文勇?”

“不知,不過好像是有這個事。”

周統一天天也稀裡糊塗的,想了半天,雙眼露出了清澈的愚蠢:“對,是這樣的,那時鬼知曉北地世家是否會集結大軍前往京中,文勇擅惡戰,晨公子擅以少勝多,父皇好似是尋一眾兄弟們商議了許久,最後也不知是怎地了就定下了文勇前往北地。”

“就是說,原本應該去北地的是鐵晨,而不是文將軍?”

韓佑大致上是懂了,就如司空昭所說,鐵晨恨的不是天子,恨的更多的反而是自己,如果當年去北地的是鐵晨,死的就是鐵晨,而非文勇了。

“是如此的。”

一個身穿白衣之人騎著馬接近了車廂,唐清楓面色複雜的說道:“鐵晨出身嶺中,便是南關都聽聞過大名,可謂年少成名,陛下奪大寶時,鐵晨帶領了區區五千人便佔了足有兩萬人兵力的崆城,一夜之間便佔了,那時南關軍伍並不知京中之事,不少兄弟都在討論,誰也不知這位鐵將軍究竟是何意,本帥便去了崆城詢問。”

一群人著實沒想到,唐清楓竟然還見過鐵晨。

小唐嘆了口氣:“鐵晨言,陛下欲撥亂反正,怕南地世家圖摸不軌便將他派遣到了崆城地界以應萬變,本帥對他說,南關只御外敵,倘若他是亂臣賊子,本帥不介意親自帶兵宰了他們。”

頓了頓,小唐看向前方的馬車,繼續說道:“鐵晨何等的狂傲,說本帥運氣好,遇了他,若是來的是遊擊將軍文勇的話,本帥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言談之中也看出鐵晨心中有恨,如今再看,當初應前往南地應是文勇,而非他鐵晨。”

韓佑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軍營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這裡,會將平常互看不順眼的人,到了戰場上變成互相依靠,互相以性命相互,會將並非同姓的人們變成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打心眼裡,韓佑是敬重鐵晨的,一位出自書香世家當地豪族的世家子,自幼喜讀兵法,年少成名,卻自願成了丘八,成了不受待見的軍伍。

因為一個賭約,上了一條賊船,自此,生死不渝。

奈何,最為敬重之人戰死沙場。

馬革裹屍本是宿命,鐵晨過不去的坎兒是因為文勇本不應死,可他又為了周恪爭皇權必須死戰,必須戰死,最終,只能怪罪天子周恪,更多的,或許也是責怪自己當初在大帳之中被文勇說服。

事實正是如此,原本老八安排的是鐵晨前往北地,鐵晨善以少勝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文勇則是人如其名,打的是一個“勇”字,或者說是“莽”字,正是因為莽,因為勇,為了老八的皇權大位,戰死沙場。

“加速行軍。”

韓佑用水囊裡的清水漱了漱口,不再去想這些根本想不明白的事,翻開名冊。

“下一站臦縣,隊伍停在官道就行,周統帶一百人前往臦縣將臦縣知縣綁回來。”

說完後,韓佑將腦袋伸出車窗外,朝著後面喊道:“有沒有想當知縣的,當三年,不禍害百姓,回京之後官升一品?”

二期新卒皆是面露猶豫之色,好多根本沒官職的公子哥們倒是動心了,但是又有些患得患失,萬一去東海之後更大的機遇呢?

見到沒人吭聲,韓佑又喊道:“臦縣縣府中的屬官與文吏都很有能力,到了之後只要不瞎指揮就不會出現問題,出了問題給山莊寫信,北門御庸會派人過去輔佐,沒人去嗎?”

司空昭啞然失笑,覺得韓佑太過兒戲了。

實則不然,臦縣的情況太特殊了,四面環山,和世外桃源似的,百姓安居樂意生活在此地怡然自得,韓佑之所以看重這位臦縣,正是因為這傢伙也出身東海,當年還是個副將,在舟師擔任過校尉,向朝廷檢舉揭發了舟師將領們才被打壓,後又近乎與發配一般到了臦縣成了小小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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