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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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離開後,嘻嘻哈哈的韓百韌已是面沉如水。
王山坐在了對面,搖頭苦笑:“老爺動怒了?”
“是老子的刀不利了,還是以為老子老了。”
韓百韌抬起手剛要拍在桌上,生生忍住了,自言自語道:“莫動怒,莫動怒,氣大傷身,多活幾年,幫著佑兒帶孫兒,帶孫兒。”
“老爺說的是,如今少爺已無需您庇護了,宮中、朝堂、文臣武將,還有那麼多謀士猛士都伴著少爺,少爺又機敏,遇了風浪哪次不是破浪而站毫髮無傷。”
“對,是極。”
老韓又樂了,滿面自豪之色:“也不看看是誰兒子,佑兒可是老子從小言傳身教的,哈哈哈。”
王山沒吭聲,不好意思。
“也好。”韓百韌點了點頭:“那便再觀望一陣子,那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莫要逼老子親自前往東海。”
“老爺,東海如今不比從前,兇險異常,要不要您嘗試勸說一番,讓朝廷遣個旁人去?”
“無用的。”韓百韌嘆了口氣:“無霜與明月與我說,韓佑日思夜想,整日唸叨著誅了瀛島,也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大仇恨,就讓他去吧。”
“那要不要寫幾封書信,派些人幫襯幫襯。”
“到時再說吧,有時間可得和佑兒好好聊聊。”
王山點了點頭,廚子也將菜佈置好了,二人叫上了一群韓府下人,開始大快朵頤大口喝酒。
再說韓佑這邊,都上了馬,殺氣騰騰。
小夥伴們震驚的無以復加,包括王海也是。
依舊,伏魚象倒是覺得沒什麼可奇怪的。
眾人之中也就他當年在南關追隨過韓百韌,所以瞭解老韓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能夠將兵法融會貫通乃至自成一派的人,豈會沒腦子,豈會沒有遠超旁人的洞察力。
要知道老韓連現場都沒去,就是聽了韓佑大致說了一下情況,胡亂猜測一番,可謂絲絲入扣無比合理。
趙王周賁太有冬季,條件也全部具備。
入京時帶親隨了,二十多名,都是王府護衛。
這傢伙也是京中最不想韓佑動東海,動舟師,動藍衫學舍的人。
除此之外,他能和瀛島的人交好,同樣也應該和高句麗的人交好。
作為大周朝王爺,他說能引薦儀刀衛的人,高句麗使團當然會信,也當然會見。
作為大周朝的王爺,他說怕儀刀衛的人翻臉,佈置幾個弓手,高句麗當然不會有所懷疑,做夢也不會想到目標是他們。
陸百川與江追竊竊私語著。
“大川兒,當年在軍中時你也熟悉趙王,趙王當真…當真有這腦子?”
“說不好。”陸百川嘆了口氣:“但願不是趙王殿下主使。”
“我覺得也不是。”江追嘿嘿樂道:“你看趙王殿下那慫包樣子,不像,絲毫都不像。”
陸百川欲言又止。
江追覺得周賁慫包,那是因為碰到了韓佑,碰到了大皇子、二皇子、九皇子,就這麼幾位主兒,誰碰見誰不是慫包。
陸百川打馬上前:“少尹,如若真是趙王殿下,你會…”
“是他的話,肯定要通知宮中。”
韓佑已經有些麻木了,感覺老三再整什麼么蛾子他都不會奇怪了,他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藍衫學舍和東海那群人,到底給老三灌了什麼迷魂湯,如果單單只是因為救了一命,有些牽強,救他一命,那是因為他是皇子,而且生他養他的是人家老八,恩再大還有養育之恩重嗎,至於和老爹對著幹嗎?
一路來到陳府,事關皇子,不用王海下令,陸百川打了幾個手勢,儀刀營軍伍們迅速散開包圍了府邸,其他人悄聲無息的下了馬,緩緩抽出長刀後看向大川兒。
王海與江追護在了韓佑面前,陸百川看向韓大少爺:“叩,還是破?”
“叩雞毛門,破。”
由此可見,韓佑也基本上全部認同了老爹的“胡亂猜猜”。
伏魚象帶著人迅速攀到了院牆上,壓低身姿準備隨時跳牆而入。
陸百川將刀尖插入門縫之中,上下跳動了片刻,回頭輕聲說道:“未鎖。”
韓佑四下看了看:“奇怪,陛下不是說軟禁這傢伙嗎,也沒看到禁衛啊。”
陸百川苦笑道:“陛下金口玉言,哪能想到皇子會違背聖命離開府邸,那麼大個活人,哪敢出去拋頭露面。”
“也是,未必是周賁親自出面的,他身邊那些人呢,有沒有可疑之人。”
“一共三十二人,一名王府大管家,一名管家,一名管事,其餘皆是王府護衛。”
“王府護衛是陛下給他挑的嗎?”
“不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陸百川扭過頭,裝作沒聽見。
王海悄聲道:“應是趙王殿下親自挑選的,王府護衛都出身軍中,既是東海,要麼是折衝府,要麼是東海舟師,未必是折衝府,東海不少折衝府都是陛下親信掌管,如果挑的是折衝府軍伍,陛下不可能對殿下在東海的事不清不楚,想來是東海舟師。”
“有道理。”
韓佑下了馬:“破門吧。”
陸百川用力一挑刀刃,隨即一腳踹開大門,幾個老卒帶著人迅速衝了進去,伏魚象等人也從牆頭上翻了下去。
韓佑側耳傾聽了一番,並沒有出現任何吵鬧或者刀劍相向的聲音。
等了片刻,陸百川走了出來,面色陰沉:“趙王殿下他…”
韓佑看了眼天色,滿面失望之色:“沒睡,對嗎。”
“是,就在正堂。”
韓佑無聲嘆息了一口,邁步而入。
這是他第二次來陳府,上一次將陳永貴一大家子抓了差不多,沒進門。
進了大門,繞過影壁,伏魚象已經帶著人去了各處廂房,抓人去了。
府內終於傳出了吵鬧聲,不過並沒有打擊之聲。
韓佑來到正堂外,見到了正主兒,如陸百川所說,三皇子趙王殿下就坐在正堂之中。
只是看了那麼一眼,只有一眼,韓佑就已經斷定一切都如老爹所說。
正堂之中的周賁望著韓佑,凝望著,緊緊凝望著,足足許久,緩緩閉上了眼睛,手中的茶盞有些抖動。
伏魚象等人已經將人押出來了,跪成兩排,其中不少人極力掩飾著某些莫名的情緒。
“爺們的刀,還未殺過王府護衛。”
伏魚象滿面猙獰之色,將長刀架在了王府大管家朱玉良的脖子上:“站起身,哪怕是膝蓋動一下,老子要你們狗命!”
韓佑收回瞭望向正堂的目光:“這就是所有人了?”
“回少爺的話,所有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
韓佑數了一圈:“少七個。”
陸百川目光掃去:“少了一個王府管事,六個王府護衛。”
“將門關上,誰發出聲音就砍了誰,等那幾人回來後製服,要活口,至少要一個活口。”
說完後,韓佑抬腿進入了正堂,剛邁過門檻兒突然止住身形:“趙王殿下不會武藝吧?”
王海與江追迅速護在了韓佑身前。
周賁睜開眼睛,蒼白的面色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粗通些拳腳,劍術還成,不過無劍在手,應不是王縣伯與江壯士二人合力之敵。”
“行啊,夠能裝的。”
韓佑上上下下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坐在那裡的周賁:“嘖嘖嘖,氣質都變了,昨日的你唯唯諾諾,今夜的你重拳出擊,之前那個躺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殿下呢,快說,你將殿下藏哪去了,趕緊交出來。”
周賁放下茶杯,一邊倒茶一邊風輕雲淡的問道:“韓統領深夜前來所為何事,是要觀瞧本王被父皇軟禁後多麼狼狽嗎?”
“周賁。”韓佑面色一變,冷聲道:“你不是在侮辱我,是在侮辱你,侮辱你天家血脈!”
“是啊,大統領見笑了。”
周賁長嘆了一聲:“區區三個時辰,如何發現的?”
“我爹。”韓佑苦笑了一聲:“我爹猜測出是你主謀的。”
“韓百韌?”周賁面容急劇變化:“就憑韓百韌那武夫。”
沒等韓佑開口,伏魚象冷笑道:“南地荒野、關外山林,不知埋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生前皆是如殿下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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