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百家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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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佑交卷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翟戈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意思。
韓大少爺朝著戳老師冷笑了一聲後,將竹簡扔過去後就離開了,沒有任何一絲絲留戀。
國子監經考,當日就能出“成績”。
分為甲、乙、丙、丁,也就是優、良、差、啥也不是四等,一般情況下,優少良多,丙會被說道一輩子,回家還要挨七匹狼沾碘伏,至於丁,基本上沒有,能入悟文堂的監生,水平都比較高。
交了卷後,大部分國子監學官會利用中午的時間“批卷”,下午第一堂課出成績。
韓佑揹著手離開了國子監,帶著王海和剛出宮跑過來的陸百川二人去了南市吃午飯。
陸百川轉達了周老闆對韓佑工作積極性以及超高的工作效率表示認可,並且給予了極大的自由權,尤其是韓佑這種一步一彙報的精神,周老闆高度讚揚。
重中之重是關於五萬貫銀票這件事,周老闆作為受害者,展現了堪比大海一般的胸襟,接受了韓佑的居中調解,並對調解費用十分滿意,表示可以讓連家父子多活幾日,最後有意無意的詢問連家這種情況抄家的話,能夠得到多少錢財。
韓佑聽的猛翻白眼,果然如他所料,老八就是鑽錢眼裡了,人家都給你兒子當爹了,還惦記著錢。
隨意找了個地方填飽了肚子,韓佑卻沒有回四季山莊,而是再次回到了國子監。
他不好奇自己的成績,他只是好奇這群老登到底什麼意思,是試探,還是想要傳達某種資訊?
距離他與國子監諸多學官的“五日之約”就在明日,在這個期間,只有段千峰私下接觸過他,詢問創辦學堂之事並給了五十貫以及幾篇兵法,其他學官見了他就和陌路一般,不會多看一眼。
回到國子監的時候,“成績”以及張貼出來了,就貼在悟文堂外面。
一群監生圍在下面,馬封侯也在。
韓佑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韓大少爺創造了歷史,國子監的歷史,並獲得了這所最高學府從未有過的成績,可謂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了。
他的名次是戊,就是甲、乙、丙、丁、戊中的戊。
要知道國子監每次經考只有四個名次,甲、乙、丙、丁,韓佑直接幹出來個戊。
因為要保密身份,並沒有寫全名,只寫個韓監生,大家也不知道是誰。
韓佑目瞪口呆的看向倒數第二名,丁,馬封侯,馬家大聰明,悟文堂諸多監生中唯一一個“丁”。
別人不知道這個“韓”是誰,馬封侯能不知道嗎。
韓佑看向馬封侯的時候,馬大聰明也看向了韓大少爺。
二人四目相對,似說還休,千言萬語,又化為無語。
馬封侯突然激動了,衝著韓佑拱了拱手,重重點了點頭。
韓佑很懵逼,因為他不知道馬大聰明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好理解,馬封侯以為自己會是倒數第一,因為有了韓佑的存在,他成了倒數第二,至少不是墊底。
馬大聰明很激動,因為他覺得擅長陽謀的韓佑,連老爹和二伯都忌憚的韓佑,必然是學富七八車之人,這樣的年輕俊傑怎麼可能會墊底。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韓佑,為了不讓他馬封侯太丟人!
這是多麼深沉且無聲的愛啊,馬大聰明清楚的記得,考試的時候,韓佑特意看了眼他的卷子,然後嘀咕著罵了句什麼。
想來,韓佑是覺得這些題對他馬封侯太難了,這明顯是刁難他馬大爺,所以韓佑才氣不過,最終提前交卷,並且得了倒數第一名。
馬封侯深深看了一眼韓佑,眼眶又紅了,從小到大,除了他爹和他二伯,就沒人對他這麼好過。
大聰明已經想好了,如果有一天老爹和二伯要對韓佑痛下殺手,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下韓兄弟,這人,太他孃的仗義了!
韓佑哪裡知道馬大聰明這麼豐富的內心情感,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得了“甲”的陳玉安注意到了韓佑,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摟住了韓佑的肩膀。
“王兄弟,考的如何,怎地沒見到你的名字,對了,這幾日本少爺令不少監生…”
話沒說完,馬大聰明上來就是一腳,直接給陳玉安踹撅那了。
其他雅風九友中的八個人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這就是馬家的牛B之處,前朝京中至少五分之一的官員都是走了馬如龍的門路上來的,六部九寺中也有不少。
周恪登基後,只是替換了一些各道的官員,京中官員,尤其是六部九寺幾乎沒怎麼動。
再一個是馬家在北地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豪族,在京中是橫貫了的主兒,一般人都不敢得罪。
要知道陳玉安可是刑部左侍郎之子,捱了一腳屁都沒放,面色通紅的走開了。
馬封侯冷笑一聲,韓兄的肩膀,老子都沒摟過,你他孃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就在此時,戳老師走了出來:“你等這般學識還想著科舉為官,笑話,還不給老夫滾回來溫書!”
老學官的威嚴不容挑釁,一群監生連忙低頭走進了悟文堂,包括馬封侯。
韓佑沒動彈,沒好氣的望著給了他倒數第一的戳老師。
裝你大爺啊,你就是個臥底,還真拿自己當社會大哥了。
面對韓佑的目光,翟戈面無表情。
二人就這麼對視著,過了片刻,韓佑扭頭就走。
戳老師沉聲問道:“要去哪裡,你為榜末,學識如此之差還不快入堂授學。”
“滾你大爺的。”韓佑頭都不回的罵道:“老子去京兆府集結兵馬,回來捉拿你們這群百家餘孽,他媽的好歹給個丁也行,竟然來個戊,耍我呢?”
“唰”的一下,很快啊,戳老師那就和會閃現似的,直接竄韓佑身邊抓住了他的袖子,滿面堆笑。
“哎呀哎呀韓統領韓統領,說玩笑話罷了,韓統領你的學識最好啦,玩笑話,玩笑話而已,這人怎地一點不風趣呢。”
韓佑止住身形,沒好氣的說道:“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我的試卷和別人不一樣,不一樣也就算了,還特麼給我個倒數第一,我不要面子了?”
“焚書坑儒。”戳老師四下看了一眼,面露正色的開了口:“不過是儒家的陰謀詭計罷了。”
“啊?”
韓佑一頭霧水:“為了耍陰謀詭計,給自家儒生弄死了幾百上千人,還全是活埋?”
“非也,春秋戰國,儒家鼎盛,戰國末年,儒生遍天下,始皇一統六國,奉法家之道,壓制儒學,始皇自負,自比宇內一尊遠超三皇五帝,而儒學又一直以來皆是讚頌始皇之前眾君王,這也是始皇不喜儒學之緣,扶蘇為始皇講授儒學,始皇無比厭惡將扶蘇發配邊關,由此可見一斑。”
韓佑皺起了眉頭:“然後呢,和儒學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說儒家耍陰謀詭計。”
“秦朝,君臣皆不喜儒學,加之書籍焚燬,因此,儒家元氣大傷,秦滅,漢朝建,漢初,信奉為黃老學說,也就是老子與黃帝學說,要知儒學與其南轅北轍,可儒家為了迎合天子,修改儒家經義,擅改儒家經義,並以焚書坑儒一事將他們塑造成了苦主,受害者,從而獲得同情以及對其學派的肯定,直至漢武帝時,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自此延續現在,其地位,無人撼動。”
說到這裡,戳老師揹負著雙手,滿面鄙夷之色:“這便是儒家、儒生,虛偽至極、蛇鼠兩端、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口口聲聲仁、義、禮、智、信,可其儒生所做之事,與這五字有何關係,不過是為了躋身朝堂罷了,多少學派學說可利於國朝、利於百姓,皆被儒生視為異端打下萬劫不復之地。”
深吸了一口氣,翟戈目視韓佑,擰眉問道:“敢問韓統領,多少天子臣子信奉儒學,如今,君臣何在,國朝何在,倘若只有一家一姓,一朝一代,消逝無聲也就罷了,可信奉儒學,推崇儒學的多少朝代,如今何在,這樣的儒學,這樣的儒生,當真可以開創盛世江山嗎?”
越是說,翟戈越是激動。
“儒學,永遠是對的,儒生,永遠是對的,錯的,是滅亡的國朝,是死去的天子與臣子,儒學,永遠不會有錯,儒生,永遠不會錯,錯的,是治國的天子與君臣,沒有完全遵守儒學治國之施,儒生,總是如此,總是如此說,儒學,不會錯,一次又一次,錯的,永遠是天子,是臣子,是未被教化的百姓!”
韓佑雙目灼灼:“你的意思是,信你們墨家就能打造盛世唄?”
“錯!”
翟戈深吸了一口氣:“集百家所長,何利民、利國、利蒼生,便信何,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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