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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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川被弄了個大紅臉，尷尬的站在那裡。

村長和蘇衛國一起來到食堂，聽到幾人的談話開口道：“大川你媳婦確實該好好管管了，進山的危險她不清楚你也不清楚嗎？還讓她在這裡胡咧咧。你想進山當獵戶嗎？”

“村長我沒這個想法，我這些年就村裡集體進山的時候跟著進過山，自己去那不是送死嗎，我不去。”

“不去就管好自己媳婦，我在這裡說下，都管好自家媳婦，別在背後胡咧咧，誰要是羨慕衛國家開小灶，想進山當獵戶的都可以找我報名。村裡一視同仁，一年上交50斤肉就可以了。”

王桂花走到村長面前說道：“村長我不服氣，都是一個村子的，憑什麼他們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都在這裡啃窩窩頭。蘇武蘇文兄弟上學讀書也就罷了，他們家三個丫頭也都讀書，蘇文那個未過門的媳婦上學的錢聽說也是他家出的。都是蘇家莊的人，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衛國他爹和我是堂兄弟,一個親爺爺的，他們兄弟三人，全折在山裡了。衛國排行老二，他們兄弟四個現在活著的就剩下衛國一個了。六個人沒找到一具屍體，建國後國家分土地，當時衛國的三叔還在，他當時就找過我，說要種地不當獵戶了，我同意了，當時村裡獵戶多。沒想到幾天後，村裡的獵戶都想種地沒一個願意進山搏命的，能種地活著，誰願意進山玩命？沒辦法我找到衛國的三叔，兩年後的冬天他進山後就沒再回來，是我害死了他。衛國三個兄弟的情況也差不多，好在他們都有孩子留下。王桂花你不就是因為幾年前我讓蘇武幹了村裡的會計，沒有讓你家大川幹你心裡不服氣，為什麼選擇蘇武，這是他們一家人用命換來的。”村長的怒吼嚇得王桂花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川我選擇蘇武當村裡的會計你服不服？”

“二叔公我服。”

“附近幾個村子都沒有獵戶了，只有咱們村有，你們自己去問問附近幾個村子的親戚他們多久沒吃過肉了？去年地裡的收成就不好，導致大山的外圍已經見不到獵物了。今年收成更差，咱們村的口糧也就能堅持過完元旦，上面的救濟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下來，我打算趁著蘇文也在家組織大家一起進山狩獵，時間就定在明天，進山後必須聽衛國和蘇文的。願意去的明天早上八點來村委集合，進山的收穫一成歸衛國父子剩下的一半歸村裡一半進山的人平分。”

吃完大食堂的晚飯回到家，蘇文忍不住問父親：“爸你和村長怎麼說的，怎麼還要集體進山狩獵，這麼多人進山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出個意外咱們家的麻煩就大了。”

“沒辦法不進山今年咱們村肯定會餓死人，去年能撐過去是因為村裡有以前的存糧，今年村裡沒存糧了，秋收有將近一半的地減產甚至是絕產，咱們還在放開肚子吃大食堂。”

“那明天怎麼辦？”

“看看願意進山的人有多少，少的話咱們就一隊進山，他們只要聽指揮，應該沒什麼風險，多的話就要看運氣了，咱們把陷阱的位置提前說出來，別讓村民掉進陷阱就行了別的誰也保證不了，都進山了肯定要自己承擔風險。”

第二天蘇文跟著父親和大哥來到村委大院，院裡三五成群站滿了人。

村長：“想要進山的留下，婦女兒童年齡大的的都先去出去。”等婦女老人孩子離開後，院子裡還剩下五六十人。“你們都要進山嗎，還有沒有要離開的？”

“二爺爺剩下的都是要進山的，怎麼個章程你就快說吧。”

“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還在這裡，快出去，不到十八的都出去，這不是進山玩，人多動靜大很有可能會遇到大型野獸，很危險。”

村長又把幾個年齡太小和幾個年齡太大的趕出大院隨後開口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組織大家進深山狩獵的，只是村裡的口糧馬上就吃光了，這次進山狩獵關係到咱們村能不能挺過這個冬天，上面的救濟糧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沒有，問題是我們馬上就要斷糧了，我們等不起。咱們這裡我剛才點了一下人數有五十五個人。進山後全部聽衛國和小文的，打獵的工具都在村裡的庫房裡，一會兒就給大家發下來。衛國你來說一下怎麼狩獵的安排。”

“你們中間很多人人以前也都打過獵，深山裡面的危險程度我就不多說了，昨天晚上我仔細考慮過了，有兩個山坳適合咱們，我們需要在山裡過一晚，把這兩個山坳都清掃一遍，裡面的收穫換成糧食應該就可以讓我們撐過這個冬天了。在山坳的大口咱們挖好陷阱，我給大家找好蹲伏的位置，小文會在山坳裡面放一掛鞭炮，看看裡面有沒有大傢伙，有大傢伙只要沒掉進陷阱裡就讓開放它走，千萬別貪心。沒有大傢伙的話我會和小文帶著三叔幾個人一起在山坳裡趕獵物，你們就在各自的位置守著別讓獵物跑掉。”

吃過早飯一行人揹著乾糧武器還有兩口鐵鍋進山了。在大山的外圍沒什麼危險，大家有說有笑的走的很快，地上開始有枯枝的時候，隊伍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蘇文開始在前面帶路，父親在隊伍後面防止有人落隊，隊伍順利的來到第一個山坳，雖然是冬天樹葉都掉光了，山坳深處遠遠的看起來還是有一些陰森。

村長帶人開始挖陷阱，蘇文和惡蘇父一人一邊從山脊上往上探查，蘇文發現了一些新鮮的小動物便便。還在以前的陷阱上插上一根樹枝。一個多小時後，從山上下來，村長他們也把陷阱挖好了。裡面插上了很多削尖的木棍，大家一起把陷阱掩蓋起來。

蘇衛國：“村長讓大家吃點乾糧就開始幹活吧，插著新鮮樹枝的地方都是陷阱，讓大家一定小心千萬別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