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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感覺最近有點兒流年不利,自從遇到這個杜永煜之後,各種尷尬糗事就接踵而至。
這次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感覺都沒臉見人。
本來為去口中苦味,最近就一直大量喝水,這次又被那些鬼怪給嚇得不輕,一緊張,就......
杜永煜扶著沈小姐解決個人問題,表現還是很君子的,算是對她來說唯一的慰藉。
只是經此一事,她感覺自己可能在杜永煜的心中的形象徹底垮塌,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幸好杜永煜倒是沒有笑話她,反倒說很佩服她的勇氣。
莫名的,沈小姐還有些怪感動的。
處理完個人問題,再次登車啟程。
這一次順利出了林子,再沒有遇到危險。
一路行去,前方是一處村莊......
此時天色還未亮起,村中只有更夫提著燈盞在行走。
更夫正走著,忽見一間房邊站著一人。
村裡人他都認識,只看背影就能知道是誰。
但那人的背影卻並不是自己認識的人,更夫見此,有些奇怪,認為可能是外來的小偷。
那背影正在那戶人家房門上摸索,不知在幹什麼。
更夫想著先拿下小偷再說,從路邊撿起一根木棒,快步上前,就打算給那人背後來一下。
只是剛衝到那人背後,手都舉起來的更夫,動作卻是一滯,整個人都有點恐懼的顫抖。
原來,剛才天黑,沒看清,此時仔細一看,這才看清。
這門前的根本不是什麼小偷,而是一個紙紮人,一個男性樣子的紙紮人。
在人家門上摸索的紙人似乎感知到身後有人,身子沒動,脖子直接扭轉一圈過來看向更夫。
這一下,與更夫來了個對視。
這紙人穿大紅喜袍,戴紅花圓帽,兩腮塗著鮮紅的腮紅,嘴唇中間部分也是塗紅,其餘部分則一片慘白色,看去格外瘮人。
紙人扭頭與更夫對視,上下審視的看他兩眼,隨後嫌棄的搖搖頭。
更夫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活的紙人,心中之驚恐不必多說。
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紙人見更夫逃跑,歪著頭思考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似的,身體又扭動一圈,“正”了過來。
接著,便見紙人邁步追擊。
紙人走路看去是一步步在走,可是速度卻比更夫跑的還快。
沒幾步,更夫便被追上。
紙人一伸手,拽住更夫手臂,將之按倒在地。
更夫掙扎,卻是無用,紙人力氣竟大的出奇,死死的按著他。
紙人見更夫還能掙扎,又用上另一隻手,直接去掐更夫脖子。
更夫頓時被掐的兩眼上翻,眼看就要一命嗚呼。
好在他先前的驚叫聲驚動了村裡人。
方才紙人所在那一戶最先開門,從中衝出來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小夥子見到紙人在掐人,也是大驚。
但到底是熱血方剛的青年人,知道救人要緊,抄起門邊的扁擔,上去就在紙人的背上狠狠地來一下。
然後,紙人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鬆手。
青年人見此,又是幾扁擔打下去。
紙人沒有痛覺,只是知道有人打自己,頭顱再次扭過來,看向青年。
一見是自己要找的健壯青年,紙人面上露出驚喜之色,手一鬆,身子一扭,轉過來,直奔青年而來。
更夫差點被掐死,這一下紙人雖然鬆手,但他也沒有反抗能力,仍是躺在地上喘著氣。
青年見紙人撲來,大急,用扁擔對敵。
只是這根本沒用,被紙人一揮手,就將他手中扁擔打飛。
紙人再近身,一把抓住青年,就要拖著他走。
青年驚恐,大叫出聲。
村中其他人聞聲,也陸續趕來。
只是見抓人的竟然是個紙人,許多人嚇得不敢上前。
只有幾個膽大的拿著棍棒鋤頭等上前圍攻紙人。
面對圍攻,紙人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雖然是紙人,但身體卻是堅固的不行,棍棒、鋤頭都不能傷。
反倒是圍攻的幾人,輕易就被紙人打飛到一邊。
紙人手腳極重,只要被打中一下,基本就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衝上來的村人很快敗北。
還好紙人似乎一門心思就想帶被抓住的青年走,沒有再殺害村民。
被抓青年一邊大叫,一邊拼命掙扎,只是毫無用處。
關鍵時刻,忽聽黑暗中有牛叫聲傳來,一頭拉著車的水牛從村外衝來,目標直衝紙人而去。
紙人沒有躲避,被水牛一下撞飛出去。
只是其手還是緊緊抓著青年,連帶著青年也一起飛出去。
紙人似乎不想青年受傷,竟然是自己墊在下面,讓青年摔在自己身上。
牛水停下之後,便見車上坐著的杜永煜拔劍衝出,一劍直指紙人。
紙人似乎感受到威脅,第一時間將青年推到一邊,似乎害怕他有所損傷。
只是紙人勁大,青年被扔出去,摔在地上,還是很痛的,半天爬不起來。
杜永煜一劍刺出,紙人一個翻身,竟然躲過。
杜永煜連續追加攻擊,都被之人靈巧後退躲過。
只是從其不願被劍刺中可以看去,其還是忌憚杜永煜手中寶劍的。
杜永煜連續攻擊不中,也是忌憚,主動後撤步,拉開距離,以免這明顯不是人的東西會暴起發難。
見杜永煜退走,紙人反而滿是好奇的看向他。
杜永煜的確生的一副好皮囊,頗為英俊。
紙人見到這樣英俊年輕人,露出一個詭異笑容。
接著,便見紙人手一抖從袖子中滑出來一把寸許長的摺紙小刀。
用手一抹,紙刀霎時化為一把六尺長刀。
紙人揮舞一下手上的紙刀,對著身邊一個木柵欄一揮,木柵欄立時被切成兩半。
紙人見此,發出一種興奮的嘿嘿笑聲。
杜永煜見這紙人手段詭異,眉頭緊鎖,寶劍緊握。
好在才經歷過殺鬼之事,此時的他,內心之強大,不是之前可比。
紙人揮舞著紙刀,面帶詭異笑容,衝向杜永煜。
雙方便在此打將起來。
一番交手之下,杜永煜發現,這紙人武藝不凡,很不好對付不說。
身體堅固,動作迅快,極難對付。
與之相鬥半晌,也只是平手。
好在此時有村人想到辦法,端來一盆水,直接潑向紙人。
紙人很是靈活,一個閃躲,成功躲開水。
但也因此露出破綻。
杜永煜抓住機會,一劍擊出,擊中紙人胸口。
紙人胸口立即“滋啦啦”冒煙,看去和之前殺鬼時的景象差不多。
不同的是,紙人即便被擊中,也沒有死亡,只是發出一種無聲的哼聲,連連後退,一轉身,消失在村外林子裡......
杜永煜見此,並未衝動去追。
他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更何況這種紙人一看就是屬於背後有人的型別。
貿然追上去,說不定就會中什麼圈套。
村人見紙人被趕走,這才感覺逃過一劫。
先前被打倒的許多村民都被扶起來,一個個都受了些傷。
杜永煜則是看向紙人想要抓走的青年。
這青年現在恢復一些,勉強能站起來。
對於杜永煜的問題,青年也是完全不明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犯忌諱的事,引得這種東西找上門來。
這時候,牛車中的沈小姐下車,徑直走到青年家門前,指著門說道:
“杜公子,你看著這是什麼?”
杜永煜聞言,走上前去檢視。
便見在門上赫然貼著一張寫著“囍”字的剪紙。
青年見此,也是一驚,不知為何。
杜永煜見到這個“囍”字,和沈小姐對視一眼說道:
“沈姑娘是說,幕後黑手是同一人?”
沈小姐道:“別忘了我們是為何連夜趕路。”
杜永煜聞言,下意識看向牛車那邊。
一眼望去,卻是已不見夜明的身影。
沈小姐也看去,發現夜明不見,也是意外。
兩人正打算去找人,忽見村口黑暗的小路中走出一人。
定睛一看,正是夜明。
在其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巧的紙人。
仔細一看,這小巧紙人和方才逃走的紙人十分相像。
不,不是相像,這就是那逃跑的紙人。
看著紙人胸口位置有一點兒糊,杜永煜十分確信,這就是剛才的紙人。
只是看樣子,已經被這位瘋癲的善緣兄拿下。
嗯,拿在手裡的那種拿下。
沈小姐顯然也認出來,上前道:
“兄長,這就是剛才作祟的東西嗎?”
夜明笑笑,晃一晃手中紙人:
“這應該是那位做的小玩意兒。”
“小玩意兒......”
杜永煜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個所謂的小玩意兒,本領就已經快要勝過自己了。
夜明似乎看出他所想,拍拍他的肩頭,安慰道:
“先彆氣餒,現在氣餒,後面遇到更打擊人的事情的時候,就沒有表情可用了。”
“那我真是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
“哈哈,不必客氣,應該的。”
村人見這幾位似乎是有大本事的,圍上來請求他們除去邪祟。
夜明則是笑著詢問附近情況。
眾人告知,這附近共有七個村子,全都是圍繞著娘子山建的。
最近幾年都一直相安無事,也不知為何,近幾個月來,不時有年輕男子失蹤之事發生。
且所有失蹤的男子,都是未婚,樣貌不差的那種。
其他人基本都沒什麼事。
聽村人如此說,沈小姐、杜永煜不由看向娘子山方向。
村人見此,知道他們可能要去娘子山,有老人叮囑道:
“幾位要去娘子山的話,千萬要小心。
最近幾年,那裡一直很不太平,進山的人,很少有活著出來的。
大家都不敢進山去,估摸是有什麼髒東西。
山中有一處山神廟,有些年頭了,要是遇到意外情況,可以去廟裡躲躲,興許能避過......”
見老人神神叨叨的樣子,杜永煜忍不住問山中有什麼東西。
老人表示從他小時候,就聽說山裡有一位待嫁的嫁衣娘娘,也不知這麼多年,嫁出去沒有。
至於其他,老人也不知道多少,只能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再沒有準確訊息。
聽完老人所說,杜永煜感覺心裡有些打鼓。
他這個人最是聽勸,感覺那娘子山有些邪乎,有些沒信心。
倒是夜明,一副非去不可的樣子。
沈小姐也是跟著一起。
杜永煜見此,本想說在外等待他們的。
可看一眼沈小姐的背影后,又鬼使神差的跟上,坐著牛車,往娘子山方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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