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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這村子不久,忽然又聽到有人的呼救聲響起。
杜永煜一眼望去,便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在拼命奔逃。
在其身後,正跟著一個紙人。
這紙人與村裡的紙人不太一樣,女性身形,扎著兩個丸子頭,臉塗深色腮紅,嘴中間塗口紅,其餘慘白,身著女式大紅喜袍。
這女紙人手中有一寸許紙劍,在追上乞丐之後,用手一抹,便化為一把六尺長劍。
眼看乞丐就要命喪女紙人劍下,杜永煜一個縱身跳出,一劍擊出,架住女紙人一擊。
那乞丐見此,連滾帶爬的跑遠。
女紙人見到杜永煜模樣,先是一歪頭,再完整的轉一圈,面上露出興奮神色,似乎打算將他抓回去。
杜永煜見此,面色一沉,與之相鬥。
女紙人的功夫與先前的男紙人有所不同。
男紙人的功夫大開大合,比較剛猛。
女紙人劍走偏鋒,比較陰柔。
只是無論何種紙人,對杜永煜來說都不是容易對付的。
與女紙人相鬥許久,天邊已開始放光,還是沒能拿下。
時間一久,杜永煜就有點兒遭不住。
他畢竟是人,是血肉之軀,這樣長時間的戰鬥,負荷太大。
反觀那女紙人,完全是不知疲憊的,難以對付。
眼看杜永煜有些不支,沈小姐對還在看戲的夜明說道:
“兄長,你還打算看多久?”
夜明聞言,有些不滿的撇她一眼:
“這才幾天,就這麼向著情郎,不管兄長了?”
沈小姐聞言,白他一眼:
“誰的情郎?兄長休要胡言,我只是不想他遇險而已。”
“放心吧,那紙人只是想抓他回去,根本沒想殺傷他,出招都沒往要害去,只要他自己能堅持,還能打很久的。”
夜明說著,繼續悠閒靠在車上,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沈小姐見此,知道這位應該是覺得時機未至,便也繼續看下去。
只是還是不免有些擔心,雙拳緊握。
隨著時間的推移,杜永煜愈發有些不支,打著打著,已經開始大口喘息起來。
本來就是連夜趕路,一路又是殺鬼又是對抗紙人,消耗很大。
到現在一口吃喝沒有不說,還要同這種不知疲憊的東西打生打死,實在是艱難。
這時候,夜明忽然在後方喊道:
“要是覺得不行的話,就跑吧,讓我來處理。”
杜永煜聞言,很是心動。
這位善緣兄能輕易將男紙人變回原樣,那對付這女紙人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
要是讓他來的話......
只是這想法一閃而逝,就被杜永煜壓下。
沈小姐還在看著呢,要是就這麼退下去,那未免太丟人。
他這個人,還是有很強的自尊的,更何況是在沈小姐面前丟人。
在沈小姐自己看來,幾次糗事出盡了醜。
但在杜永煜看來,這位沈姑娘是真正的奇女子,與眾不同。
讓他心中有些別樣的感覺,總之,就是不想在她面前做出落荒而逃這種事。
如此想著,杜永煜繼續咬牙堅持。
那女紙人的確沒有下死手,只是想讓他喪失戰鬥力,抓活的回去。
杜永煜感覺長時間的戰鬥之下身體已經有些透支,手中劍都是無意識的胡亂揮動。
要不是女紙人不殺他,恐怕早就死了。
漸漸地,杜永煜感覺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問他是否覺得後悔之類。
那聲音忽遠忽近,忽大忽小,不斷搖撼著他本就快到極限的意志。
不得不說,某一刻他都快要放棄,想著沒必要死撐,還不如出聲求救的好。
反正那位善緣兄很厲害,可以輕易對付這東西,自己現在的行為,其實也挺傻,挺可笑的......
杜永煜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完全喪失,似乎就要倒下。
但忽然間,他見到腦海中有一道光亮起,那光所照耀之處,意識立馬蘇醒,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覺忽然浮現在心頭......
正在與杜永煜對戰的女紙人見對手忽然立在原地不動,頓時露出笑臉,伸手去抓眼前之人。
只是手剛伸出去,就見眼前之人竟然也伸出手,且直接抓住它的手腕。
女紙人見此,兩眼連續眨動,似乎有些意外。
接著,便見杜永煜忽然抬起頭來,雙眼直視女紙人雙眼。
女紙人見此,眼睛不斷眨動,有些無法理解眼前之事。
女紙人掙動手臂,想要擺脫杜永煜的手。
但是竟然無法掙脫,這驚的女紙人張大嘴巴。
它的力量可一點兒不比男紙人差,眼前之人剛才還明顯不如自己的力量,怎麼轉眼之間,就變大這麼多?
女紙人有些想不明白,頭顱在脖子上轉來轉去。
杜永煜見此,不為所動。
本來他現在可以趁機一劍將女紙人一隻手臂斬下,以此建立優勢的,但他卻沒有,反而手一鬆,任由女紙人脫離。
女紙人見此,更是無法理解他的行為,頭顱轉個不停。
杜永煜則是對著其作一個請戰的手勢。
這一回,女紙人似乎看懂,一抖手中紙劍,再次殺來。
這一次,對面女紙人的攻擊在杜永煜眼裡已經和慢動作無異,只見他輕輕一揮劍,便化解女紙人攻擊。
女紙人不懂看形勢這種事,仍是繼續攻擊。
只是它的所有攻擊都被杜永煜輕描淡寫的化解掉。
在化解掉女紙人一整套招式之後,發現其後續使出的都是固定招式。
見此,杜永煜微微搖頭,明白這就是女紙人的本領極限,不再拖延,手中劍一個斜揮,女紙人還想抵擋,卻是連紙劍帶身體,都被斜著斬為兩段。
女紙人的上半身摔在地上,其頭顱還有些好奇的看看自己的另一半身子,然後雙眼一翻,化作尋常紙人。
見女紙人變成尋常紙人,杜永煜上前一步,用劍一攪,將紙人斬成紙屑,這才歸劍入鞘。
處理掉這紙人,杜永煜邁步走回牛車邊,先是對夜明拱拱手,再是看向沈小姐,說道:
“扶我一把。”
說完,直勾勾的向前倒去。
沈小姐一時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杜永煜倒下來,下意識伸手去扶。
只是她的力量實在不足,並沒能扶住杜永煜,反而直接被杜永煜壓在身下。
這一下,兩人直接貼在一起......
夜明見此,嘿嘿一笑,轉過身去。
沈小姐好不容易將暈倒的杜永煜在車裡放好,見他狀態,不由有些擔心。
不知為何,剛才那一下意外接觸之後,現在再看他的臉,竟然會有些忍不住心跳加快。
微微有些臉紅的沈小姐平復一下心緒之後,看向夜明:
“兄長,他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消耗過度,虛脫暈倒。
給他喂些水,再休息一陣就好了。”
夜明隨意說道。
沈小姐聞言,這才放心些,一邊開啟水壺,一邊問道:
“那他剛才為何突然變厲害那麼多?前後一瞬間而已,竟然判若兩人。”
“悟道了唄,現在的他,放在江湖上,一個劍聖的名號是跑不掉的。”
“劍聖......那要是跟怪力亂神之類比呢?”
“對付那些不是很強的鬼怪沒什麼問題,遇到厲害的就不行了。
除非他能再頓悟一次,做到以武入道,走劍仙的路子。”
“劍仙......那可是傳說。”
沈小姐到底是看過一些話本的,對這種傳說之事,知道一些。
夜明嘿嘿一笑:
“劍仙之道可不是那麼好走的,看機緣嘍。”
沈小姐親自為杜永煜喂水,一連喝下半壺之後,也不見其轉醒。
見此,還要再喂,剛將水壺放到杜永煜嘴邊時,忽見其睜眼。
兩人的目光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隨後,都有些尷尬的側頭回避對方的目光。
“嘖嘖嘖,這才幾天,就到這一步了。
說實話,你們是不是連以後埋哪兒都想好了?”
夜明在一旁發出煞風景的言語聲。
這一刻,兩人都無比希望這位是個啞巴該多好。
只是聽到夜明這麼說,杜永煜忽然清醒過來,連忙擺手道:
“沈姑娘,我,我克妻的,我恐怕不能......”
說著,杜永煜不由低下頭,心中忽然有些酸楚起來,不敢看她。
沈小姐聞言,卻是噗嗤一笑,惹得杜永煜看來。
“沈姑娘,你笑什麼?”
“杜公子,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剋夫的......”
聽完沈小姐所說,杜永煜已經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夜明:
“善緣兄,沈姑娘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夜明反問一句。
“我自是希望......”
杜永煜說著,聲音不由小下去。
夜明則是大笑道:
“反正就你們這情況,也配不了別人,依我看,不如就將就著一起過算了。
當然,世上克妻剋夫的遠不止你們,你們要是不樂意,我再幫你們找別人。”
聽夜明這麼說,沈小姐、杜永煜異口同聲道:
“不,不用!”
話一出口,兩人不免相視一眼,結果又都臉紅,背過身去,有些不敢看彼此。
夜明見此,只是笑道:
“行了,你們要膩歪,後面再說,現在先去娘子山那邊。”
說著,讓水牛繼續拉車前行。
杜永煜坐在車上喝水,吃乾糧,恢復狀態。
這一次頓悟之後,別的不說,食量增大十分明顯。
三個人幾天的乾糧,被他一頓吃完,就這還嫌不夠。
這兩人關係點破之後,反而不似之前輕鬆,相互之間頗有些相敬如賓的感覺。
當然,私下裡又在偷偷看對方,一旦被對方發現,或出現目光對視,又會感覺臉紅心跳,立即邁過臉去......
夜明見此,感嘆道:
“哎~~我就不該和你們坐在一車,應該將你們都趕下去。
實在不行,送你們去縣城,找個客棧,讓你們好好交流一下。”
被夜明這麼一頓說,兩人皆是羞赫不已。
見這兩陷入尷尬,夜明則開心大笑起來。
沈小姐見此,忽然一笑。
杜永煜也跟著笑起來。
三人一起笑一陣後,氛圍漸漸恢復正常,又如先前一般。
兩人之間的交流也變得正常起來,只是眼神對視之時,終是與之前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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