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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是這個時代速度最快,也是最不知疲倦的交通工具。

只要有鐵軌鋪在它的鋼鐵車輪下,哪怕目的地是天涯海角,哪怕一路上需要穿山越嶺、跨河渡澗,它也能以這個時代最現代化的方式和最現代化的速度將它乘客送到目的地。

對於美國這個國家而言,鐵路的不斷延伸和火車技術的不斷成熟進步,推動了曾經是客人而現在是主人和掠奪者的美國人對這個國家廣袤的未開發區的探索和利用,推動了文明的進步與發展。

而對於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普通民眾而言,火車的出現與發展帶來的最為直觀的便利,就是以往可能要走很久的路才能到達的地方,現在只需要花更少的金錢和時間就能順利到達。

拿從新漢諾威州到西伊麗莎白州來舉例,或者我們再精確一些,拿從瓦倫丁到草莓鎮舉例,如果用傳統的方法,哪怕是最快的驛站馬車也得花兩天的時間,而且必須日夜兼程,如果是騎馬那就更慢了,如果騎乘五大州範圍內最常用的騎乘馬——肯塔基騎乘馬,日夜兼程,也得至少四天才能走完這段路程,如果是比這種馬相對劣等一些的馬,則需要更長的時間。

而如果乘坐火車,儘管草莓鎮並沒有通火車,但是,如果乘坐火車,在距離草莓鎮最近的裡格斯站下車,然後換乘驛站馬車或者騎馬,最多也只需要一天多的時間就能到達目的地,且中間不需要給火車補充燃料。這也許就是文明社會帶來的生活便利了。

而且比起傳統的馬匹和馬車,火車要更安全,因為一般的小毛賊根本不敢去染指這些沿著鐵軌飛速奔跑的龐然大物,而在野外,只要是個知道怎麼開槍的人,哪怕他只有一把缺乏校準和保養的老舊左輪手槍,都會搖身一變,成為窮兇極惡的剪徑強盜。

清晨時分,一輛內飾華美的蒸汽火車正沿著連通新漢諾威、西伊麗莎白、安巴里諾和萊莫恩四個州的鐵路環線飛速行駛著。

車廂裡,坐著不少乘客,他們年齡各異,身份不同,唯一相同的,也許就是他們要麼是背井離鄉,要麼是遠遊歸鄉。

鬍鬚已經花白、馬上就要從中年步入老年的乘務員在車廂中的過道里走動著,檢查每一位乘客的車票,這樣的工作,他已經重複了幾十年,他相信,未來的三五年,他依舊會重複著這單調的工作。

當他走到一位正捧著最新一期的《新漢諾威公報》專心閱讀的年輕牛仔身邊時,他見牛仔沒有拿出車票,便出言提醒道:「先生,車票。」

年輕的牛仔抬起頭,從黑色褲子的兜裡拿出一張窄窄的車票,遞給乘務員,問道:「請問,裡格斯站還有多久到?」

「等火車穿越巴德橫渡大橋後,再過四五分鐘就到了。」乘務員回答。

牛仔點了點頭,準備繼續看報紙。

這時,從他的對面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略微尖刻的嘲弄聲:「第一次坐這趟火車嗎?年輕人?」

牛仔抬起頭,見坐在他正對面的一位穿著老舊西服套裝的中年人微笑地看著他,便回答:「沒錯,先生,有什麼指教嗎?」

「我一猜就是這樣,」中年人保持著微笑,說,「這趟車確實會經過裡格斯站沒錯,但是它不會在那裡停,因為這趟車是特快的跨州列車,不會在那樣的小站停,只會在城鎮裡或者城鎮附近的火車站停車,這正是它快的原因之一,就算要停,也只會在安尼斯堡停車。」

說到這裡,中年人略微湊近,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什麼,坐錯火車的事情時有發生,到時候再重新轉車就是了,反正再怎麼樣也比騎馬和坐驛站馬車快。我經常乘坐火車到處跑生意,聽我說,下次如果你想要在裡格斯站下車,你得乘坐另外一輛相對老舊一些且車廂少些的火車,那列火車只要是個站,

只要那個站臺沒有廢棄,它就會停車。」

年輕的牛仔看了這個中年人一會兒,又抬頭看了看從車廂天花板頂部垂下的一根粗繩,笑了笑,說:「這輛車會在裡格斯站停的。」說完,便接著看報紙去了。

中年人還想再說什麼,突然,他注意到這個年輕的牛仔腰間的槍腰帶和所配的左輪手槍的槍柄,猛然意識到自己最好還是保持緘默,於是便低下頭去,將注意力放在自己之前一直閱讀的那本厚厚的書上。

火車呼嘯著,車輪飛速轉動著,頭頂著滾滾的黑灰色蒸汽,駛上了那座橫跨達科他河的巴德橫渡大橋。

火車的鳴笛、濃煙和宛如萬馬奔騰的車輪聲驚走了還徘徊在鐵軌附近和旁邊欄杆的各類禽鳥,就連在橋下的河畔飲水的白尾鹿也都四散而逃。

不過,它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因為火車透過這座橋也只需要花兩三分鐘而已。

當火車的車尾剛剛離開大橋時,年輕的牛仔從座位上站起,他本就高大的身材在當前相對低矮的火車車廂裡顯得更加高大。

他抬手握住那根從車廂頂部垂下來的粗繩,用力拉了一下,緊接著,便是警鈴聲大作。

警鈴聲響,整輛火車幾乎都因為這動靜亂了套。

火車司機聽到鈴聲,立刻緊急制動,想要以這種方式讓全速前進的火車在最短的時間內停下。

突如其來的緊急制動也讓火車上的乘客們慌了神,乘務員則一邊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被火車強大的慣性甩翻在地,一邊高聲安撫著乘客,試圖告訴所有人坐穩身體,不必驚慌。

火車在裡格斯站穩穩停住,乘客們紛紛從車窗裡探出腦袋,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鬍鬚花白的乘務員從火車上跳下來,有些氣急敗壞地對著車頭喊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突然要緊急停車?」

「我聽到了警鈴聲,現在我還想問你發生了什麼呢,」火車司機喊道,「難道不是你拉的警鈴?」

「那根繩子我連碰都沒碰過,」乘務員有些疑惑地說,「那是誰拉了警鈴?」

正當他問著這個問題時,火車上運送牲畜和馬匹的車廂門被拉開了,一位頭戴黑色賭徒帽,穿著藍色上衣、黑色長褲和鑲著銀色馬刺的牛仔靴的年輕牛仔牽著一匹高大神駿的黑馬從車廂裡緩步走出來,下到站臺上。

乘務員立刻認出,那是之前問他裡格斯站什麼時候到的乘客。他立即跑到年輕牛仔的身邊,說:「先生,您不能透過這種方式下車,這是不合規矩的,甚至會……」

說到這裡,年輕的牛仔轉過身來,乘務員這才看見牛仔配在腰間的左輪手槍,原本有些氣憤的表情立刻蒙上一層驚恐,畢竟在這個世道,隨身帶槍的人一般都不好惹。

「甚至會什麼?」年輕的牛仔問,「你想說什麼?乘務員先生?」

「呃,我是想說,如果您真的需要,我們以後會考慮在這裡增加一個停靠站。」乘務員幾乎是立刻改變了口風,他雖然已經活了挺久,但他可沒活夠。

牛仔看了乘務員一會兒,說:「沒關係,我已經到站了,謝謝。」說完,牽著馬離開了站臺。

乘務員見這個年輕的牛仔遠去,立刻逃跑似的攀上火車,衝著車頭喊道:「現在沒事了,開車!快開車吧!」

火車司機聞言,也沒有再管其他,立刻開始操作,讓這輛火車繼續開動起來。

一人一馬在樹林掩映的道路上緩步走著,不多時,走到一處三岔路口。

年輕的牛仔看著面前指向兩個不同方向的道路,有些厭煩地嘖了一聲,從褲兜裡掏出一張被摺疊成小方塊的地圖,將其展開後,開始仔細研究接下來該怎麼走。

「現在的

問題是,先去草莓鎮安頓下來,還是去裡格斯營堡方向調查現場,」牛仔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抬起頭觀察現在的日頭,「嗯,現在時間還早,就算是去裡格斯營堡勘察一番後,也能在天黑之前到達草莓鎮,也罷,就先去勘察現場吧,不過,我都可以料到,現場估計早就被破壞得不堪入目了,不過,哪怕能找到個殘留下來的輪軸也是好的啊。」

盤算完接下來的去向後,牛仔將地圖按照原樣摺疊好放進口袋,攀上馬背,雙腳順勢一夾馬腹,神駿的黑馬長嘶一聲,旋風一般向著裡格斯營堡方向跑去。

這位藉助火車警鈴迫使火車停下的年輕牛仔,正是昨天下午從瓦倫丁啟程的布蘭迪。

因為考慮到路途遙遠,為了爭取時間,儘量早地開展調查,他選擇了火車這個最為現代化的交通工具,不過,也確實是疏忽,他只為了圖快,忽略了火車本身的種類,直接買了一張特快列車的車票。

不過,好在他急中生智,想起他上輩子似乎在一部老電影裡看到過透過拉響警鈴強行下火車的操作,於是立刻如法炮製,果然奏效,不過這種方法,如果可以,布蘭迪不想用第二次。

裡格斯營堡,是位於蒙大拿河上游北部的一座被廢棄的軍營,被廢棄之前,它曾是一座印第安人的集中營,幾十年前,曾有數以萬計的印第安人在這裡受盡折磨,亦曾有數以千計貪求政府賞賜的美國人將自己的雙手染滿鮮血。

至於它因何被廢棄,則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因為印第安保留地的劃分和對印第安人政策的改變;有人說,是因為那些噬血的印第安野蠻人的殘忍報復;而更多的人則說,只是因為一場失誤造成的火災。

據說,直到今天,在這個居住在距離這片廢墟不到5英里的草莓鎮已經成為了聞名於全國的旅遊小鎮的時代,如果夜晚獨自呆在那片還殘留著完整房屋結構的廢墟中,仍能隱隱聽見曾經在這裡受盡非人折磨的印第安人哭喊求救的慘聲,令人不寒而慄。

只不過,這種玄乎的說法沒有多少人信,尤其是那些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他們之中,有的人甚至親手剝下過印第安人的頭皮,那時幾乎要衝破耳膜的慘叫,不比那些迷信鬼神之人在心理作用下幻聽到的聲音震撼人心得多,更別說畏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所以現在,這裡雖然被廢棄已久,但是總是有些難辨善惡的可疑人物在此出沒。

在布蘭迪個人的推測中,既然貨物是在裡格斯營堡附近被劫走的,那麼裡格斯營堡必定有重要線索,假設那裡有人藏匿,那麼這個人至少也會是一位潛在的目擊者,就算沒有人,裡格斯營堡也有很大的可能曾經被劫匪佔據,既然曾經被佔據,就算過了好幾天,也有很大的機率留下足夠用以追蹤的痕跡。

然而現在,他就站在裡格斯營堡堆滿雜亂碎木的土地上,面前,那幢這片區域唯一保持了房屋形狀的建築物的屋簷下,三個流浪漢一般的牛仔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所以,」布蘭迪的眼睛始終鎖定著三人的一舉一動,畢竟他們的槍腰帶和腰間的左輪手槍是實實在在的,「對於我所說的事情,幾位知道多少呢?」

「你T誰啊?」其中一個流浪漢牛仔嗤笑一聲,不乾不淨地說道,「我們憑什麼要告訴你那天我們看見了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認識這幾張紙上的印第安人。」布蘭迪說著,從兜裡掏出三張五美元的鈔票,很隨意地展示在這三人面前。

三人的眼睛立刻直了。畢竟,對於生活在這個國家的普通人,尤其是像他們這樣居無定所還沒有依靠的窮牛仔而言,一張一美元的鈔票都算得上少見的奢侈品,更何況是嶄新的五美元鈔票了。

其中一人有些見財起意,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摸布

蘭迪手中的鈔票,可手指剛剛觸碰到那絲滑的紙張,那三張印著印第安酋長半身像的嶄新鈔票便從他的指尖滑走。

布蘭迪將鈔票放回兜裡,看著那三雙透露著貪婪的眼睛,布蘭迪微微一笑,說:「只要你們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這些錢都是你們的,怎麼樣?」

三人面面相覷,隨即哈哈大笑。一人迅速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左輪手槍,獰笑道:「那我們直接搶了你,或者乾脆弄死你,豈不是能弄到比那十五美元更多的票子?」

布蘭迪看了眼對準自己的槍口,輕輕搖了搖頭,嘆口氣,舉起雙手,說:「好吧好吧,你們成功了,這確實是我沒想到的。」

布蘭迪乾脆的投降引發了三個流浪漢般的牛仔的鬨然大笑。

「溫馨提示,年輕的牛仔,」那個舉槍的人一邊笑著,一邊走上前,手伸進布蘭迪的褲兜開始摸索,「在外頭,別隨便露富,下場會很慘的。」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想,我也得提醒你一件事,」話音剛落,布蘭迪將腿猛地一妞,那個來掏他口袋的人的身體立刻失衡,布蘭迪趁此機會,抬手將那人手中的槍奪過,並順勢將那人拉到懷裡,一手製住那人,一手持槍抵住了那人的太陽穴,「最好等目標失去抵抗能力了,再去翻他的口袋。」

另外兩人慌了,連忙去摸槍,但布蘭迪直接往天上放了一槍,說:「別動,動一下,我就在你們的夥伴身上開個洞。」

那兩人摸槍的手立刻僵住。

布蘭迪此時再次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說:「現在,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只不過,你們已經失去了從中獲取報酬的機會。」

「別動啊,你們千萬別動啊,」被布蘭迪控制住的那人喊道,聲音裡充滿因為恐懼而不自覺產生的顫抖,「該死的,你們倒是說些什麼啊?三天前,或者四天前,有沒有在這附近看到過什麼車隊,或者看見過什麼劫案啊?」

另兩人再度面面相覷,此時二人的眼中盡是迷茫。

不過下一秒,他們二人眼中就將只有迷茫了。

兩聲幾乎連成一聲的槍響從布蘭迪身後響起,他面前的兩人眉心立刻多出一個深邃的槍眼,二人眼中迷茫更盛,似乎還增加了被突然襲擊的茫然,可還沒等他們看清子彈的來向,他們的身體便軟倒在地,意識也永遠地陷入了黑暗。

遭遇意外情況,布蘭迪沒有猶豫,將自己制住的那人用力推了一把,身體擰轉,另一隻手迅速將自己腰間的左輪手槍抽了出來,身體側站,雙手一前一後,同時瞄準了前面的流浪漢牛仔和身後不知身份的槍手。

「原來是你啊,看你那身行頭,我還以為是亞瑟呢,」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別緊張,自己人。」

布蘭迪回頭一看,邁卡和藍尼正站在他身後,邁卡手中的雙動式左輪手槍槍口朝上,還有些許黑煙從中嫋嫋飄出。

「是你們?」布蘭迪將自己的左輪手槍收回槍套,而另一把槍則一直對著最後一個流浪漢般的牛仔,他瞟了一眼自動走到他兩旁的藍尼和邁卡,問,「你們怎麼來西伊麗莎白州了?」

「我自覺申請到這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賺點外快,你也知道,我們現在依舊需要錢,」邁卡說著,瞟了一眼藍尼,說,「至於那個黑小子,是老大塞給我的,說什麼幫我保持冷靜,哼,我什麼時候需要一個黑皮小鬼指手畫腳了?」

藍尼適時打斷了邁卡夾槍帶棒的侮辱話語,問布蘭迪:「你傷好了?怎麼都跑到這邊了,還和這種人玩起互相搶劫和綁架的遊戲了?」

布蘭迪當即將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說給二人聽。

「哦,原來是那個老女幹商讓你來的,他還真會使喚人,」邁卡一臉恍然大悟,

「不過說實話,你打探訊息的本事確實還欠些火候。」

「我馬上就能問出東西了,」布蘭迪爭辯道,「而你卻在這個當口開槍殺掉了兩個可能為我提供重要線索的人。」

「既然他們三個是一起的,那麼只留一個活口就夠了,」邁卡無所謂地說,「還有,小牛仔,你也許知道怎麼從文明人口中套情報,但是那一套對這種貨色不但不管用,反而還會促使他們惡向膽邊生。」

「沒想到你在這方面也有心得,」布蘭迪不屑地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那好,你這麼厲害,你來問。」

邁卡冷冷一笑,也不答話,只是踏步向前,手中的左輪手槍晃來晃去,槍口幾乎將那個跪倒在地的人渾身上下的所有要害全部點了個遍。

「誒,小子,」邁卡蹲下身,用槍挑起那人的下巴,說,「說說看,三四天前,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跟馬車或者馬車車隊有關的趣事?」

那人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邁卡也不廢話,直接開始倒數。

「五。」

「四。」

「三。」

「我說,我說,你別數了,」那人大聲喊道,「三天前,這裡確實有一支由兩輛馬車組成的車隊被劫了,劫車的人槍法極好,要麼就是用了狙擊槍,反正,他們先是打死了車伕和車上的護衛,然後和其他的守衛狠狠幹了一仗,然後在草莓鎮的警察趕到之前,將兩輛馬車開走了。」jj.br>

「馬車往什麼地方去了?」布蘭迪問。

「這我不清楚,」那人搖了搖頭,說,「當時槍戰特別激烈,後面警察還來了,當時只有我在,我的兩個夥伴,也就是現在在地上的那兩位,他們跑去河對岸打獵了,所以不在,我也不敢露頭,等警察也離開後,我再看去,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那麼,對於劫車的匪徒,你有什麼印象嗎?比如說,容貌特徵?」布蘭迪接著問。

「那些人要麼黑布蒙面,要麼頭上套著掏了眼睛口的麻袋,看不清樣子,衣服也就比我這身好那麼一點點,看不出來歷。」那人忙不迭地答道。

這時,槍聲再響,最後一個流浪漢般的牛仔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幹什麼!」布蘭迪有些生氣了,他還沒問完呢。

「浪費時間,」邁卡吹了口槍口上的黑煙,說,「這個人明顯一問三不知,你問再多問題,也沒有多大用。」

藍尼則在一旁小聲勸道:「好啦,布蘭迪,別跟他置氣,他是個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布蘭迪用力將手中那把破爛的左輪狠狠砸在地上,沒有說話。

邁卡見布蘭迪的模樣,有些好笑,抬起頭望向他們來時的方向,卻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騎在一匹個頭比一般馬略小的小馬身上,向這邊快步奔來。

「喲嚯,」邁卡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說,「布蘭迪,你一定想不到我看到了什麼。」

「你能看到什麼好東西,梅琳娜和菈尼的寫真?」布蘭迪心中腹誹,回頭順著邁卡所看的方向望去,頓時有些傻眼。

只見瑪蒂,那位布蘭迪以為得過些時日才能再見的小姑娘,正騎著一匹半大的血騮色純血馬,向著他們這邊馬不停蹄地奔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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