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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片刻不到,便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走進了甘露宮,一步一步盡顯大家氣質、優雅至極;風吟下意識的向她望了過去,於是便突然認出來了她來,‘她不是……上元節那個囂張跋扈的公主嗎?!沒錯……她的名字就叫李清婻!’

“參見父皇。”李清婻只是有些眼神不善一般的瞥了風吟一眼,接著便無比熟練的跪拜在了李世民的前方。

李世民也在同時笑了一笑,“婻婻啊,你可知,朕喚你何事啊?”

“女兒不知,請父皇明確。”李清婻輕輕的搖了搖頭,神色也是因此變得有些疑惑。

李世民則好似故意賣關子一般頓了那麼幾秒,接著便是微微揚起了嘴角,“你的駙馬,朕給你找到了。”

這一聽到了李世民所說的話,風吟和李清婻兩人竟然都在同一時間感到一陣無比的驚訝,甚至還都不自覺般的開始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們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全都是“如果和他成家,那還不如讓我去死”這一類的難聽無比的話。

“是……是誰?”李清婻似是還抱有那麼一絲僥倖心理一般。

“此人便是。”結果便是,李世民伸出手來直直的指了指風吟,“此人名為風吟,他的實力得到了藥師的認可,又年少有為,自然配得上你。”

於是乎,李清婻和風吟倆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感到大驚,並好似有著非同小可的默契般一齊喊道:“不可!!”

這一見此狀,李世民的臉色倒是瞬間就變得陰沉了下來,“有何不可?!”

此時李清婻的額頭落下了一滴不易察覺的冷汗,接著便聽她朱唇微啟,開口道:“回父皇……女兒說過了,女兒不想嫁人,還請父皇……”

李世民不禁微微皺了一皺眉頭,接著他又回頭來看向了風吟,“你又是為何不可?”

“回聖上,小人乃草民一介,根本配不上李清婻公主,更何況……小人已經有了婚配,想必聖上您也不願讓公主成為妾室罷……?”風吟一臉寫著的,都是“顫顫巍巍”一詞,就連其語氣都少有的變得惶恐了起來;許是他在自己的心裡覺得,要是娶了這麼一個女人,那自己還不得直接痛苦死?

“哼!”那李世民只在頃刻間便面露怒色,接著就看向了李清婻,高聲嚷嚷著,“女大當嫁,天經地義!而你又不願嫁與吐蕃,是何體統!至於你……”又一次回過頭來,看向了眼前甚是卑微的風吟,“草民一介?若是娶之朕女,便即升高位,何賤之有?且我大唐乃有‘二妻’之制也,豈是同妾之位?”

“父皇……”

李清婻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就直接被李世民給強行打斷了,“行了!婻婻,你若是再不願,朕必定嫁之你與吐蕃!至於風吟,你若不願,即不領朕之情,殺之無赦!”

“至於你二人該如何契合,你二人自行了解!”這一拍案板,李世民直接就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定下了這個重大決定,並且一點也不給兩人反駁的機會。

一時間,李清婻的那一張俏麗的小臉都要直接憋紅了,但卻奈何沒有任何的辦法來進行反駁,便只能面露難色又無可奈何的那麼嗔怪了一聲,跺跺腳就徑直離開了。而就在離開的前一刻,還狠狠的瞪了一下眼前的風吟,那眼神之犀利,就彷彿是一種警告或是責怪一般。

風吟自然也是一臉的無奈,但就自己眼前的情況,也只能先暫時答應下來,之後再想其他的解決辦法了,“是……小人遵旨。”

與此同時,那龍椅之上的李世民也將自己的腦袋點了一點,“嗯……如此便好。”緊接著,李世民又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魏徵,並沉聲說道:“玄成,這駙馬,可有做將軍的條件?”

“回聖上,這是自然。”魏徵也是面不改色,一字一句的回答盡顯簡潔二字。

“甚好,甚好!”李世民一臉喜笑著的同時又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隨後他便再一次的看向了風吟,潤潤喉,連聲音也變得正式了起來,“風吟風長明,上前聽封!”

一聽這話,風吟突然就愣了那麼一下,“聽封?”但他還是下意識一般的老老實實的向前邁了幾步,接著又再一次跪了下來,似是有些疑惑般的說道:“請聖上吩咐。”

“汝即為我大唐之駙馬,朕便封你為大唐左領軍大將軍、彭國公,以替盧憲之位;官居正三品是也!”李世民的句句話語之中都充滿了威嚴,並且還在同時帶著一絲的壓迫力;彷彿是在隱晦的告訴著風吟,“這個官,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頓時,風吟恍然大悟,從一開始他就在疑惑,這身為大唐天子的李世民眼看自己的將軍折了,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他先是以讓風吟證明自己為由來和李靖交戰,試探出他是否有合格的資質。而這其次,李世民也絕不可能那麼閒來無事的就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陌生人,因此他便想著讓風吟這個年輕有為的人為自己所用;但若是直接就晉升草民為大將軍一官,哪怕是天子,也必會引起眾怒,但若是先令風吟成為駙馬,下一步再封官,這就成了合情合理之事。李世民的真正想法,正是透過拉攏風吟為己所用而平息盧憲一死、也讓他人就此再無異議;這樣一來,看似是給了風吟這個草民一條退路,實際上卻是將他逼進了一條為己所用的道路,既是展現了自己身為大唐天子的威嚴、又是突出了自己愛民如子、慷慨大義、善於用人的好形象。真是好一套連環計。

“謝聖上厚恩……”李世民所做的最絕的一點,便是哪怕現在的風吟已經瞭解了真相,他也知道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是完全沒有退路、無法拒絕的;也是因此,他只能選擇接受李世民贈予自己的這個官位。

一看風吟接旨了,李世民這才終於是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但就算這風吟乃是先駙馬後封將,也還是在同時激起了不少的輿論。滿朝文武之中,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起來。而李世民見狀,臉上也是出現了些許怒色,許是帝皇皆有真龍之血脈的原因,他本身所帶的威嚴,一點也不遜色於地府的閻王,只見他猛拍了拍案板桌,“咚!咚!”,一時間,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同時安靜了下來,甘露殿內頓時就像是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靜。

“眾愛卿可有異議?!若是有異議,不若當庭擊敗風吟,那朕,便給他升官加職!”李世民一臉的莊嚴,顯而易見的,他是早就已經料定了此時的文武百官不敢對風吟下手才會如此有底氣的。

只剎那間,剛剛還蠢蠢欲動的滿朝文武就都不再動彈一點;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眼前的這個“小小年輕人”,可是能做到一拳擊殺左領軍大將軍、和大將李靖過招而絲毫不敗分毫的人。

這一見滿朝的文武官員都安靜了下來,李世民便就此揮了揮手,示意風吟可以就此退下,結果就在此時,風吟卻是斗膽般的高喊了一聲,“聖上,且慢!”

而那李世民也是不出所料的愣了一下,接著便掛著有些詫異的表情看向了風吟,“還有何事?”

只見風吟深深吸了口氣,彷彿是藉此壯膽,“小人……不,臣有一事相求,斗膽向聖上所要一物;臣入之府兵、祈升高位,所為便是此物。”

“哦?所為何物?”一聽風吟說這樣的話,就連那李世民也不禁變得有些疑惑了。

“臣聽聞,聖上您早年逐鹿天下之時,曾途經魚齒之山,拾得上古神兵一柄;據說,此物乃是由蚩尤所造,並於千百年前的涿鹿之戰中所遺落;據言此兵器乃可削鐵如泥、堅不可摧、有能匹神之力。臣之所願,便是為此物。”風吟儘量的讓自己的說話的語氣做到最平穩;雖然說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一個索要的好機會,但奈何時間緊迫,他也只能秉承“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觀念了。

毫無疑問的,李世民肉眼可見的皺了一皺眉頭,“不錯,朕的宮中確有此物;然朕以此為威,象徵吾大唐之武威,縱有能而不可得矣。”

“聖上,請三思!”這一看李世民拒絕了自己,風吟也頓時就變得有些著急了,“臣此生並無所求,若聖上能恩惠此物於之微臣,臣寧可不要彭國之疆域用那功名一世,亦可棄之俸祿,無償為聖上效力!”

李世民又一次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表情也顯然是有些面露難色了,“汝為何如此執著於此物,甚至不惜捨棄功名利祿?”

而風吟則是眼神又一次變得堅定起來了,“此物,對臣而言,乃救命救急之物耶。望陛下恩惠!”

這一看風吟竟然是如此的堅定,李世民的心裡也不禁產生了絲絲動搖;便再一次伸手捋著自己那捲曲好似馬鬃的鬍鬚,看起來是在沉思著什麼一般。雖然說那一柄神器對於自己來說,乃是可以象徵國威之物,但若是犧牲這樣的一柄兵器就可換得一位白白為自己效力的人才,貌似也並非說不過去。

良久,李世民終於又抬起頭來了,接著便只聽見他淡淡的開口言道:“準了。藥師,領神兵與之風將軍,攜風將軍趕往兵場試用!”

“臣,遵旨。”而這李靖自然也是拱手作禮,畢恭畢敬的回答到。

一陣由然而發的大喜頓時就好似泉湧一般的奔入了風吟腦海,令他的心情就彷彿達到了新婚之夜一般喜悅;其實這事兒,哪怕是在他自己的心裡都沒有多少的把握,但單看眼前的情況,毫無疑問是已經成功了。如此一來,自己或許既有著能與城隍神紀信所抗衡的實力,他自然是會欣喜若狂的。

被禁衛軍領著離開了金碧輝煌的甘露殿,風吟也到達了這皇城內的兵場。那前方的李靖也是早就已經遠遠的站在目的地等待著風吟了;待到禁衛軍一離開了風吟的身旁,風吟便直接就緩步走向了李靖所處在的位置。

“風吟吧?不得不說,實是有眼光;不慕名利,又無貪慾,後生可畏啊。”風吟才剛剛一靠近,李靖便是一陣頭頭是道卻又面無表情的分析。

風吟也是微微的愣了一番,頓時就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便連忙拱手回禮道:“不敢當不敢當,晚輩還要承蒙李將軍的照顧。”

“甚好。喏,你索要的兵器。”只見李靖難以察覺的笑了一笑,與此同時,他還向著一旁移動了幾步,並就此伸手指向了他身後的一個靜躺在桌子上的金絲楠木匣。

慣性的拱手作了個謝,風吟徑直走了上前來,直接就伸出雙手,輕輕的摸了摸那個平躺著的金絲楠木製成的匣子,“咯吱——!”一聲,木匣子就此被開啟了。而就在開匣的這一瞬間,一股無形無影而又強烈無比的氣息便當即撲面而來,這一股氣息的壓迫感同窒息一般十分的沉重,甚至可以毫無保留的說,這完全就是殺氣。而這些殺氣都彷彿積累了很多年歲一般,都在這剎那間好似瀑布般的奔流了出來,當場就使得風吟感到了一陣呼吸困難,又伴著心靈疲憊、恐懼壓抑等等,五味雜陳。

沒有辦法,風吟只能選擇沉了腰、下了馬,就此運氣九轉,將那血紅氣悄無聲息的釋放了出來,企圖抵消這一股力量;但那股殺氣卻是意外的很是強大,竟然連風吟的血紅氣一時間也無法奈何與它。微微一驚,便見風吟立刻收起了血紅氣來,轉而大肆的放出了陣陣濃郁的黑死氣。結果便是,那黑死氣和那殺氣所碰撞的一瞬間,那殺氣便立馬就變得好似有些無力了;在一波簡單粗暴的能量對抗之後,殺氣終是敗下了陣來,接著便見一陣灰色的光芒在頃刻間彷彿炸彈一般的爆發而出,顯然是那一陣陣的殺氣已經被黑死氣的絕對壓制衝散了。

‘好敢情!此兵器竟然有能禦敵的殺戮之氣,想必卻為神器沒跑了。’一見如此狀況,連風吟也不禁暗暗竊喜。

待到殺氣徹底退散之後,風吟才終於是看清了那金絲楠木匣子裡的那一柄一直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神器。乍一看,那其實是一把通體烏黑的刀具,其外形看起來和橫刀並無差異;只是通體的烏黑又並非純黑,反而是彷彿蘊含了一股強烈的光芒一般,發出淡淡的黑色光芒,這若是一般人,便是幾乎不敢直視。它的刀柄也是一種稀有金屬所制而成,但貌似是有翻修過的跡象;換上了一柄同為深黑色的金屬把柄,還同時紋有一條接著一條的龍紋。刀鞘則是被靜靜的放在一旁,卻也是同樣散發出那令普通人難以目視的陣陣殺氣。整個一把刀看上去,好像就是一柄漆黑得不行的、上了年紀的橫刀,甚至可能被直接認為是劣質貨。

這一伸出手來,直接就緊緊握住了刀柄,並將那柄神器從木匣之中取了出來;一時間,刀身附近那些本就環環繞繞著的黑色光暈也變得更加濃厚了。

許是見風吟的神色有些疑惑,那一旁的李靖便突然開了口,解釋般的說道:“此刀重見天日之時便沒了刀柄,聖上故令全軍鐵匠軀魚齒山上一種特有的黑鐵來打造刀柄,飾之以金玉,忙活至七七四十九天整,終是製作完成。同時,聖上還以此為胚,設計出了方今橫刀一類刀種。”

“原來如此……”風吟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便繼續自顧自的看著手裡那把殺氣騰騰而又久久不願消散的上古神器。

“對了,據說,此刀是認主的;風將軍大可以汝之鮮血滴於刀刃之上,以明其主。”這一邊說著,李靖還同時扶了扶自己的下巴。

“是嗎……?”風吟則是些許疑惑的撓了撓頭,雖說終歸是有些半信半疑,但卻還是選擇了姑且的相信。

於是便見他將那把刀平放於桌面之上,緊接著就當即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鮮血頓時便泉流而出;而風吟也立刻將血指懸於那黑漆漆一片的刀刃之上,“嘀嗒!”兩滴鮮血也順勢滴落到至刀刃本身,就在剎那間不到,那把刀便立刻就有了反應。只見那把刀在和風吟的鮮血接觸後便異常劇烈的振動個不停,頻率甚至還變得愈發的高;才幾秒之後,便有著一陣黑光彷彿爆炸般的噴發而出,直接就一路蔓延了方圓數米才終於是消停下來,於是就又變得一動不動了。

“如此……便是認主了罷。”一看情況穩定了下來,李靖便是將頭輕輕的點了一點,乍一看就彷彿是若有所思一般。

果不其然的,待到風吟再一次看向那把漆黑如墨的刀時,它身上的那股凌人的殺氣雖說是亦然在刀身附近環繞,但那殺氣的壓迫感卻是已經全然的消失了;這顯然是那把刀已經刻意對風吟隱藏了殺氣的強大壓迫感,這便是對風吟認主的證明。風吟還在同時意外的發現,經過剛才的那一陣“爆炸”之後,那原本烏黑至甚的刀身突然就變得銀亮無比,甚至一度反光得都有些刺眼;只在一瞬間,便搖身一變成了一把至上絕品的寶刀模樣。

拿起那把刀,便見風吟再一次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僅僅只是幾秒之後,李靖就像是突然想到來了什麼大事一般,接著便趕忙對風吟說道:“既然此刀已經認主,那麼……若是將擲出,會如何呢?”

一聽到李靖的提議,風吟也是頓時就來了興趣;於是就見他肯定般的點了點頭,並飛快的看準了另一個方向,一把就將那把刀扔了出去。而那把刀也是就此在空中飛行了十數米之遠,最後竟然直接斜插入了那石砌的地面,正是所謂“削鐵如泥”。

而就在與此同時,風吟意外的發現,那刀身上的那股黑色的殺氣似乎是在自己的手上留有殘留一般,但卻並未有顯現出來,只是讓風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僅此而已。於是乎,風吟也是本能的就朝著了那把插在地上的刀伸出了手去,緊接著就閉起雙眼,一副彷彿是在感受著什麼自然之力的樣子。接著風吟意念一動,手上的那股不可察覺的黑色殺氣便四面散了出去,隨後便聽“噗!!”的一聲悶響後,風吟頓時就感到手彷彿是被什麼重物給砸了一般。這一睜開雙眼,結果就驚奇的發現,明明剛剛還在數十米之外插在地上的那把刀,此時此刻竟然又出現在了自己手裡!

幾乎是同一時刻,風吟和李靖都感到了好一陣驚喜,於是風吟連忙又接連試了好幾次,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仍得更遠;結果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無論每一次那把刀飛得是多麼的遠,它最終都會自己飛回到風吟的手上。這便是這一柄神器所獨有的一種特性,“召喚”。

“好刀,真是好刀!”就連那身為旁觀者的李靖,此時都不禁連連讚歎,甚至還伸出了手來,開始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來。

風吟也是同樣的點頭連連,明明剛才的他還在疑惑為什麼上古神祇蚩尤所打造的神兵竟然會如此的漆黑不堪,現在卻就已經是對這柄兵器愛不釋手了。

結果就在這時,那李靖卻突然就問了一個完全無關緊要,卻對風吟甚是致命的問題,“風將軍,你可有考慮你與李清婻公主的關係該如何緩嗎?”

一聽到這個問題,風吟便是瞬間就愣住了,接著他放下了一直緊緊攥在手裡的那把刀,“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見他搖頭不止,一看就知道是已經完全失去了剛剛看刀時的性質。

“總之……李清婻公主現在就身處於宮裡,風將軍你還是去看她一眼罷。”李靖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隨後便見他伸出手來拍了一拍風吟那堅實的肩膀,就彷彿是在無聲無息的安慰他一般。

而風吟才剛剛有些不知所措般的低下了頭來,結果那李靖就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麼,“對了,風將軍。這柄兵器尚且未有名謂,風將軍你看是否要賜名與其?”

“哦?”一聽到這裡,風吟不禁又稍稍提起了些許興趣,便見他再一次拿起刀端詳起來;大概兩分鐘不到,他便沉沉的開口說道:“便曰此刀為……‘白灕’罷。”

“白灕……?”就見李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其表情一看便知是有些疑惑。

風吟則是一點不慌不忙的拿起了刀來,其語氣低沉而又富有力量,“其意為,‘白光即見,血湧如灕’……”

……

到了將要離開之時,風吟終於還是決定在離開之前拜訪一下自己將來的二妻,便是那大唐第十九長公主,李清婻。此時李清婻的寢宮倒是沒有緊閉,但即便是如此,風吟想要見到李清婻,還是等候了許久的時間。

別看這李清婻的身份乃是大唐長公主,但她的地位卻是眾長公主之中最底下的那一個。她從小便不願有所婚配,李世民見她已經到了該嫁的年齡卻還是不願聽從自己的安排,於是他便總是在想各種各樣的辦法,意圖將李清婻給嫁出去,但卻都一一被她給拒絕了。這不正好風吟這個年輕而又有實力的男人送上了門來,李世民便想著立刻將李清婻這個難纏的煩人精給就此處理了,因此他的態度才會如此的強硬。

“邦邦!”

只見風吟用他的左手輕輕的敲了敲房門,但好幾秒過去了,屋內卻還是沒有任何的一點回應。

於是他長嘆了那麼一口氣,可他前腳才剛離開門前的臺階,後腳便突然聽到了那從屋內悄無聲息的傳來一聲悅耳,“進來。”

聞言,風吟也是立刻就停下了將要離開的腳步,回過頭來,輕輕的推開了李清婻寢宮前的大門。才剛一進門,風吟便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胭脂味兒;但這種胭脂味兒卻和蘇玉音所用那種濃性又劣質的胭脂味兒有著極大的不同,這種胭脂是那種更為清新和持久、亦然伴有花香的,只需一聞便能知道至少是大家閨秀才用的起的東西。

“我……可以坐嗎?”風吟見李清婻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便小心翼翼的試探到。

然而李清婻卻並沒有回話,只是面不改色在桌上繼續發呆;一見此狀,風吟也只能無奈的小聲道:“若是不說話……那我便當你是預設了……”於是乎,他隨便搬來了一個旁邊的小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風吟和李清婻倆人就這樣在這狹小的房間內杵著,許久了也不曾聽到雙方任何的一句話。而看李清婻的這副德行,顯然她是絕無可能主動開口了。最後風吟實在是感到很是尷尬,便終於是硬著頭皮說道:“清婻公主……關於我們之間的事兒……”

結果風吟話都還沒說完,便直接就被李清婻給打斷了,“這事兒沒商量,別以為有父皇撐腰,你就能騎在本宮頭上了!本宮告訴你,沒門!”

“我……我……”風吟頓時就感到了一陣無奈,但他又不可能選擇強來,便只能攤了攤手,繼續應答者,“清婻公主,請不要誤會……並不是我想娶你,實不相瞞,我家裡已經有妻室了……”

然而風吟的話再一次被直接打斷了,“妻室?上次你身邊那個白毛姑娘?”

聽到這裡,風吟不禁愣了那麼一下,隨後便見他微微點頭,“是的,正是她。”

“所以呢?”顯而易見的,李清婻依然是那一臉的漫不經心。

“我的想法是,既然現今聖上無論如何也要我們倆組成婚配。以我之見,我們結了這個婚,走了這個過場……不過請公主放心,洞房花燭之夜,我絕不會碰你一根頭髮,哪怕是睡地板也行。婚後,我事務亦然較多,時常不在家,你便去做自己愛做的一切,我依然絕不碰你,如何?”毫無保留的,風吟直接就將自己的計劃一次性的全盤托出。

聽到了風吟的打算,李清婻似乎是來了那麼一絲興趣一般,於是她轉過了頭來,那一雙清澈見底的雙眸直直的看著風吟,“你真的不碰本宮?”

風吟自然是立馬就小雞琢米般的瘋狂點頭,“正是。我保證,絕不碰你一根頭髮。甚至……甚至,若是公主你願意,我可以允許你去追求自己真正的摯愛,絕不阻攔,可好?”

“哎……”一看風吟的態度竟然如此的決絕,李清婻竟然也在不經意的微微嘆了一口氣,“姓風的,你豈能知道本宮的想法……本宮,只是不想結婚罷。本宮想要一個人獨處……遊盡這世間,看遍這美景,僅此而已。”

聽到了李清婻所說的話,風吟也是立刻就隨機應變的言道:“那……便更應該考慮我的介意,你我結為夫妻之後,我便放公主你的自由,既沒有丈夫的限制,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傲遊這大美世間,豈不美哉?”

“你是不是瓜皮啊?”李清婻沒好氣的直直的瞪了風吟一眼,“哪兒有丈夫放自己的妻妾自由,還支援她出軌偷腥的?”

“這……”風吟頓時便感到了好一陣失語,“可這是公主的意願,而婚配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出路……還請公主,三思啊。”

只見李清婻冷哼了一聲,看上去似乎是完全不想理會眼前的這個“瓜皮”一般;但她確實是有在考慮風吟的提議的,畢竟若是婚後並未發生什麼,又可以重新獲得自己自由,那這段婚姻便真的就有隻是一個門面而已。但與此同時,李清婻也不禁在內心感到擔憂,畢竟這婚後,她可就已經是風吟的妻子了;就算是風吟反悔了、強行侵犯了她,那她也是一點沒有辦法了,畢竟都已經是人家的妻子了,還有什麼“侵犯”一類可言呢?

思索了好一段時間,最終李清婻還是在心裡自言自語的說服了自己,‘罷了,看這傢伙,像個傻乎乎的瓜皮……一般都是不會食言的。’

於是乎,李清婻抬起了頭來,其表情有些不情不願,接著便見她看向了風吟,朱唇一啟,“罷了,你的提議,本宮同意。不過!你可得給本宮記好了,本宮可是會在床頭放刀的!你要是反悔,碰了本宮一下,到時候,給你這個登徒子閹割都不帶猶豫的!!”

“是是是……”風吟頓時就被李清婻的氣勢嚇得有些無奈了,但好在和李清婻的問題這就已經算是成功解決了,至少自己是不用掉腦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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