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歡宗女修後揣了反派的崽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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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須臾,聞鈺仙君反手執著長劍,一步一步地走向山下,呼嘯的山風掀起他寬大的長袍,獵獵作響,他似是遊蕩于山澗的一抹落葉,孤身一人消失於漫漫山風之中。
三首將看著站在院子外的聞鈺仙君,當即面色大變,“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耍老子,你給我等著!”他手中的三叉戟倏然爆發出刺目水光,只見無數道水煮驟然自他的腳底奔騰而出,化作道道利劍刺向了聞鈺仙君。
顧南挽神色冷淡地看向他離去的方向,須臾,她的目光一滯,只見一把行如秋水的玉色長劍靜靜地躺在石階之下,劍尾墜著枚早已褪色的劍穗。
顧南挽眼睫一顫,她微微蹲下身,看著那枚破舊的劍穗,神色間有片刻的恍惚,這是她拜他為師第三年春,送他的生辰禮物。
這劍穗幾乎是她一道一道,親手編織而成,當時的聞鈺嫌棄這劍穗女氣,只隨意地看了眼,便丟進了庫房落了灰,從此再沒見過天日,卻沒想,他會一直帶在身邊。
顧南挽掀起眼皮,有些失神地看向他離去的方向,山下人聲鼎沸,喧鬧非凡,這一山之隔,卻是芳草萋萋,落雁高聲哀鳴,一派的死寂。
顧南挽垂眸,有些恍惚地看著那把長劍,心中有些百感交集,最終,她沒有撿起那長劍,看著神色匆匆向她跑來的三首將,她輕聲道,“麻煩你把這劍扔了吧。”
“扔遠些。”
第96章他這才想到,他的指尖好像更冷些。
隨著聞鈺的離去,這山澗一隅再度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只餘幾隻鳥雀悄無聲息地停留在枝頭之上,萬籟俱寂。
顧南挽坐在軟榻之上,怔怔地看著山澗緩動的流雲,這裡許是地域原因受到的損傷也更小些,不時有揹著包袱的村民沒入茂密的叢林之中。
她復又試圖精心下來修煉,卻覺腦中一片混沌,現在滿腦子皆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靜不下心。
顧南挽心底無端地有些煩悶,小肥啾靜靜地縮在她的懷中,縮成了個球球,須臾,他似是察覺到什麼,他微微抬起頭,有些好奇地看向院外,只見幾滴水珠滴落,在他的腦袋上暈開些許濡溼的痕跡。
不知何時,窗外已下起了濛濛細雨,小肥啾啾啾了兩聲爬到了窗臺之上,撅著屁股看向窗外。
顧南挽思索了良久,方才找到些許感覺,正當她靜下心修煉之時,卻聽山外傳來了道蒼老的聲音,“顧姑娘,還請您與見我們一面!”那聲音似是穿透了虛空,猶如雨中悶雷緩緩地迴盪于山澗之中,久久未曾散去。
小肥啾歪了歪腦袋,有些好奇地看向窗外,而後輕輕扯了扯顧南挽的袖子,“啾啾!”
顧南挽亦是緩緩睜開眼睛,她的面色微沉,神色冷淡地看向窗外,卻見幾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乘著白鶴立於虛空之中,他們神色嚴肅地看著靜靜坐落於山澗的小院,見著顧南挽並未露面,他們復又沉聲道,“顧姑娘,我乃是八方門長老!我們知曉你在此處,現在修仙界危在旦夕,還請你出來見我們一面!”
顧南挽落在袖中的指尖微微收緊,她面無表情地看向那群老者並未言語,她甚至不用多想,便能猜到他們的來意。
只是她實在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誰將她的蹤跡給洩露出去,這小院外側有著戚無宴佈下的結界,尋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到此處的異樣,然而今日先是聞鈺仙君,又是這些所謂的八方門長老接連來到了此處。
正當她沉默之時,那幾個老者見顧南挽不肯露面,他們面沉如水地對視了一眼,復又沉聲道,“顧姑娘,我知曉你心有顧忌,我們發誓,定不會傷你半分!”
“我們只是有事想要向你請教片刻!”
三首將坐在房頂之上,面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那群老頭,卻是不屑地嗤笑了聲,他對著顧南挽招了手,“你別聽他們的,那群老頭現在說的好聽,指不定你一出去就變卦,那些老頭向來如此!”
“你等著,我這就去殺了這群不要臉的老匹夫!”
顧南挽垂眸看著山澗中展翅的白鶴,卻不知那些修士究竟是怎麼找到此處的。
就連三首將亦是低低地罵了聲,他提起插在院子中的三叉戟,氣勢洶洶地便要出門找那群老頭的麻煩,看著山下攢動的人群,他皺了皺眉頭,“是不是聞鈺那個王八羔子將我們的位置洩露了出去?!先前還好好的,這下面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人,我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好心!”
顧南挽卻是擋在他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動作,她定定地看著那群老者,只見他們乘著白鶴,身上披著黑色的長袍,面頰上隱隱有些青灰色的符文。
與先前死在戚無宴手中的索羅一看著有些相似,卻遠沒有他的仙風道骨,顧南挽微微側過頭,“別搭理他們,隨他們去吧。”
三首將有些疑惑地看向顧南挽,悶聲悶氣道,“你別攔著我,讓我出去給他們點教訓!”
“讓這幫不要臉的老頭子知曉我們的厲害!”
顧南挽搖了搖頭,“別管他們了,等戚無宴回來吧。”
聽到戚無宴的名字,原本還義憤填膺的三首將瞬間蔫吧了下來,他耷拉著腦袋坐在一旁,有些有氣無力道,“行吧!”
顧南挽復又坐回軟榻之上繼續修煉,她本以為不搭理那群老者他們便會自行離去,沒想到他們依舊停留在山澗之中,執著地重複道,“顧姑娘,此事事關重大,還望您諒解!”
他們直在外守了半柱香的功夫,眼見這院子內仍是沒有動靜,他們面面相覷,神色有些凝重地看了他人一眼,眸底閃過絲陰狠之色。
他們對著身後那群年輕弟子揮了揮手,只見那群原本靜靜立於他們身後,神情有些呆滯的弟子遲緩地走上前來,他們定定地看著幾位老者,忽的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弟子願以命相商,還請顧姑娘見我們長老一面!”
鋒利的長劍於日光下閃爍著凌冽寒光,那群弟子話落,未曾掙扎片刻,竟直接割斷了自己的喉嚨,鮮血飛濺,殷紅的血色瞬間染紅了地上的草木。
那弟子像灘爛泥似的跌倒在地,直接沒了氣息。
三首將虎目大睜,他騰的站起身,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那個死去的弟子,有些厭惡地皺緊眉頭,看著山澗淋漓的鮮血,他的聲色極為陰沉,“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這群煞筆要死能不能死遠點!”
顧南挽亦是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那幾名老者再度揚聲,正氣凜然道,“顧姑娘,我們知曉此事多有得罪,可現如今事態緊急只能出此下策,還望顧姑娘出來見我們一面!”
似是料定顧南挽身為鳳族的族人,定無顏面拒絕,他們甚至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便想直接用那些弟子的性命逼她現身。
顧南挽嗤笑了聲,她微微垂下眼睫摸了摸小肥啾毛絨絨的腦袋,“這些老頭的確是有些不要臉。”在她說話之間,又有幾名弟子直接自刎于山下,濃郁的血腥味於這山澗蔓延。
顧南挽捂住了小肥啾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那些血腥的畫面,那些不相關人的性命,她從不在乎,尤其這群人對她還是不懷好意!
三首將看著外面不要臉的老頭,忍不住咬了咬牙,他惡狠狠地咬掉一條銀魚的腦袋,眼不見心不煩。
三首將也有些不理解,以神君的能力,再加上他們幾乎可以踏平大半個修仙界,又為何要他帶著顧姑娘躲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在遇到神君之時,他本以為神君會帶著他們將這修仙界攪得腥風血雨,卻沒想,神君身邊多了個嬌嬌滴滴的小姑娘。
往日裡暴戾毒辣陰晴不定,令人聞風喪膽的神君竟願意斂去周身鋒芒,與她窩在這修仙界一隅,甘願做個普通夫妻。
更慘的是,根據那些人所說,神君甚至連個丈夫的名頭都未混上,現今與這顧南挽還只是段露水姻緣。
若非他親眼所見,他幾乎不敢相信如今這一切,像那般暴戾毒辣之人也會有這麼一面,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低頭,為了她的安慰四處奔波。
三首將微微轉過頭,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顧南挽,只見顧南挽正垂著眼睫,神色淺淡地看著窗外緩動的流雲,幾縷髮絲落在她雪白的頰邊,哪怕在他的眼中,長的亦是很是好看。
可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樣貌反倒是最無關緊要的東西,在那外域之中,往往越美麗的事物越容易招惹禍端受到摧殘,那些美麗的事物往往是最先消亡的存在。
三首將攥緊了手中的三叉戟,他們這群人生來似乎感情便格外淡些,或者說基本沒有感情這種東西的存在,在那外域之中殺父弒母都是極為常見之事,以往他們中出了個痴情種,三首將都還納悶困惑了許久。
沒想到現如今,連最不近女色的戚無宴亦是陷入了這凡塵俗世的情情愛愛之中。
情愛這玩意果真是容易讓人變成個蠢蛋!
哪怕是神君亦不例外!
顧南挽只做沒聽到外面的聲響,她照舊修煉,經那群老者一打擾,她的心緒反倒是詭異地安定了下來,渾厚的靈力緩緩地流過她的經脈之中,滋養著她的肉身。
鳳凰一族肉身雖不及龍族那般強悍,卻也是現今修仙界殘存的頂尖神獸之一,一旦血脈覺醒,後續修為不可估量。
八方門一行人在那院外蹲守了半天,都未曾見到顧南挽的身影,這山澗一片寂靜,他們的面色越發的難看,先前他們師兄死在那群鳳凰與那個男修手中,師傅再三囑咐他們不許尋仇便罷了,甚至還要他們好言相勸,勸這個小鳳凰慷慨赴死……
哪怕是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面對此等荒謬又離譜之事也有些無措,他們本還有些說不出的難堪,然而這會兒,眼見著他們幾個好聲好氣地前來拜訪,這晚輩卻閉門不見,他們的面色越發的難看。
隨著身後的弟子一個個死去,幾人的神情越發的僵硬,眼見這小鳳凰絲毫沒有要出門的意思,幾人面面相覷間,皆是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殺意與不耐煩。
卻沒想他們別說人了,連根鳥毛都未曾見到過,
幾人忍不住暗暗磨牙,真是好生狂妄的後輩!
竟當真敢將他們一群人晾在外面!
隨著天色逐漸黯淡,他們的耐心亦是隨之告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幾人面色變了又變,為首之人卻是提起靈力,欲強行破掉這山澗的結界。
他周身的黑色長袍無風自動,一股磅礴的靈力驟然自他腳下蔓延,面上青灰色的符文隨之泛起些許光芒,只見無數的藤蔓瞬間自他的身後蜿蜒而生,攜著強勁颯風,宛若遊蛇般襲向了腳下的茂密的樹林,無數的巨樹瞬間攔腰折斷。
三首將看著外面的幾個老頭,忍不住磨了磨牙,他復又轉身看了顧南挽一眼,卻見她面色不變,似是察覺不到外面的異樣,整個人有些說不出的淡定。
三首將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憋著氣又坐回了原位。
那長老眼見此處並無異樣,他雙手結印便欲再度發難,卻覺一股涼意自身後襲來,他們目光警惕地看向身側。
卻見一抹暗色的灰物瞬間席捲而至,幾點暗色的炎火於虛空中熊熊燃燒。
幾人眼皮子一跳,卻間幾朵煙花於緋色的夜空倏然綻放,極為漂亮,卻是令得他們心下一顫,那煙花寸寸燃燒,宛若熊熊烈火,絢爛美麗,然而,這是他們八方門獨有的傳訊方式,那人回來了……
他們心下大亂,便覺一道煞風驟然自身後席捲而來,其中夾雜著掩飾不住的濃烈殺意,幾人面色大變,忙祭出法寶便要抵擋,卻見那暗色的炎火竟直直地穿透他們的靈力,眨眼之間,便已自他們的額間倏然略過。
一點血色自他們的額心滴落,他們渾濁的眼中閃過絲茫然。
翠色的山澗有片刻的死寂,那白髮老者甚至還未來得及慘叫,便已轟然墜落,于山澗濺起片片塵土。
他死死地看向翠色的叢林中,只見黑色的長靴踏破滿地的枯枝,一道高大的玄色身影面無表情地自林中背光而來,額心的古老的紋印隨著光影明滅,無端地有些邪氣。
那老者的瞳孔驟縮,他張了張嘴,大片的血沫自他的嘴角滴落,他的喉嚨中發出了嗬嗬的聲響,
戚無宴看著滿地的狼藉鮮血,琥珀色的眸底閃過絲厭惡,他的餘光略過周圍的那片叢林,長袖一揮,微風乍起,滿地的鮮血與屍首瞬間化作片片齏粉,隨著晚風消散於虛空之中。
那群原本躲在暗處觀看的人瞬間便變了面色,他們的眼中帶上了絲忌憚。
這八方門長老雖不是什麼頂級強者,卻也並非等閒之輩,卻在眨眼之間便命喪這個男修之手,這個男修遠比那群人所說的更加可怕……
他們看著戚無宴高大的背影,神色各異,只見面前的虛空泛起道道水波般的紋路,他的身形已化作點點流光,消散於虛空之中。
顧南挽察覺到外面那抹熟悉的氣息,她忙站起身跑出了房間,方才開啟門,便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至院中,他的長袍間還帶著些許的水汽。
顧南挽微微放慢了腳步,她的目光在他的面上停留了片刻,隨即不著痕跡地看向他身後的叢林,只見那群老者早已不見蹤影。
顧南挽輕聲問道,“你回來了,外面現在怎麼樣了,我爺爺他們還好嗎?”
小肥啾亦是啪嗒啪嗒地跟在她的身後,乖乖地蹲在戚無宴的腳邊,仰著小腦袋好奇地看向他。
“不必擔心。”
鳳凰一族哪怕避世已久,有幾位長老在,便無人敢動他們分毫。
戚無宴看著顧南挽白嫩的臉頰,他的指尖微動,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入手微涼,方一觸碰,顧南挽便被冷地縮了縮脖頸。
他這才想到,他的指尖好像更冷些。
第97章他似是極喜歡從後抱著她
小肥啾亦是不甘示弱,撲閃著翅膀飛到了二人之間,兇巴巴地瞪了戚無宴一眼,“啾啾啾!”
他仰著小腦袋狠狠地蹭了蹭顧南挽,方才氣勢洶洶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見著他這般佔有慾十足的模樣,戚無宴輕輕彈了下他的腦門,而後在小肥啾氣呼呼的眼神中,牽著顧南挽回到了房中。
落在地上的倒影逐漸糾纏於月色之下,三首將瞪著雙虎目直勾勾地看著二人的影子,哪怕到現在,他仍是有些不習慣戚無宴的這般作態,每每看到只覺得格外彆扭,他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二人離去的身影。
他歪了歪頭,便見著面前的房門緩緩闔上,徹底隔絕了他的視線,只見一隻暗色的飛蛾顫顫巍巍地飛進院中,三首將抬起魚尾,任由那飛蛾緩緩地落在他的尾巴尖兒。
一淺灰色的霧氣緩緩地自飛蛾周身飄散,那飛蛾卻是倏的口吐人言,卻是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海族那邊有異樣,那群人正在趕往海族與鳳族。”
話落,那人復又有些遲疑了片刻,方才小聲囑咐道,“你讓神君他們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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