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歡宗女修後揣了反派的崽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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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首將挑了挑眉,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西南方向的海域,須臾,他從袖中拽出條銀魚,驀地咬掉了他的腦袋。
*****
戚無宴牽著顧南挽走進房中,只見白日裡的食物仍靜靜地躺在紅木桌上,半分未動。
戚無宴的目光在那紅木桌上停留了片刻,他微微側首,沉聲道,“怎麼還沒休息。”
顧南挽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先前睡了好久,睡不著。”
加之那群人一直在外大喊大叫又亂殺人的,她除非是聾了才能睡得著,顧南挽戳了戳小肥啾圓滾滾的肚皮,低低地嘆了口氣,不用猜,她都能知曉現在山下定是炸開了鍋。
否則那群人也不至於冒死來這裡尋她。
顧南挽揉了揉額頭,這才察覺握著她指尖的大手格外的冷,她手中好似捏了塊千年玄冰,冷的徹骨,她抬起頭看向戚無宴,只見他整個人都似是籠著層薄薄的水霧。
他的身上尤帶著夜間的霜露,髮間隱隱有些濡溼。
顧南挽有些詫異,她從架子上取出帕子遞給戚無宴,又趴在窗邊向外看了眼,只見山澗內一片漆黑,“山下有雨嗎?”
“沒。”
顧南挽聞言慢吞吞地應了聲,她歪了歪腦袋,如瀑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略有些凌亂地落在紅木窗沿之上,似是堆疊的墨色。
戚無宴沉默地看著她白皙的側臉,只見她亦隨之安靜了下來。
現在外界早已亂成了一團,不知那日是誰走漏了風聲,到處宣揚顧南挽才是修補盤天石,鎮守八方邪物的關鍵所在,現在那群宗門世家紛紛逼至隱族,明裡暗裡要求隱族與鳳凰一族以修仙界為重,想要藉著所謂的大義逼著他們交出顧南挽。
那群老鳳凰與大祭司不管他人如何,滿嘴皆是一問三不知,擺明了不肯交人,那群人也奈他們不得。
現今這幾族氣氛極為尖銳,那群世家宗門顧著面子嘴上不肯多說,想要維持著世家大族的風範,背地裡卻試著用各種法子,試圖逼著顧南挽現身,以身祭陣。
今日是以那些弟子的性命逼著顧南挽現身,等到外面的局面更亂一些,到時那些人也顧不得顏面,勢態只會更為嚴峻,看著窗外濃郁的夜色,琥珀色的眸子黯了黯,他的眼底閃過絲戾氣。
戚無宴退去厚重的長袍,隨手將那長袍丟在了一側。
他微微垂眸,面無表情地看向趴在木窗上,魂遊天外的小姑娘,半晌,卻見她仍是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夜色,絲毫沒有要提到白日裡那些事的意思。
戚無宴薄唇緊抿,無意識地捏了捏顧南挽纖細的指尖,心中有些莫名地有些躁意。
早在聞鈺與八方門那群人來到山澗之中時,戚無宴便已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這靈陣便相當於他的眼睛,哪怕在千里之外,他都可以知曉這山澗一隅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卻又不知該如何與顧南挽提起此事,若是主動說了,反倒是顯得他有些小氣,他已記不清是誰同他說過,有些話需要女人主動來講,男人一旦提前說出來,便容易被拿捏地死死的,日後定會處於被動。
他們說,男人若是太過主動,不夠矜持,極為容易遭人厭棄,太過輕易得來的,她們總不會珍惜。
尤其還是顧南挽這般沒心沒肺的小姑娘。
戚無宴無意識地轉動著指尖的木珠,他微微垂下眼睫,眸色漸黯。
微涼的夜風浮水而過,感受著山澗的晚風,顧南挽的心緒有些說不出的複雜,“你說這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呀?”
她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慌亂,似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戚無宴聞言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驀地沉聲道,“不出意外。
半月之內。”
顧南挽一怔,沒想到她的隨口一問竟然能得到答覆,她下意識地看向戚無宴,只見高大的男修靜坐於桌前,他微微垂眸,面無表情地看向手中的木珠,幾縷髮絲有些凌亂地落在他的眉眼之間,模糊了他眸底的神色。
落在袖中的指尖微微蜷縮,她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她只是隨口一問,竟能得到這般的答覆。
顧南挽眼睫顫了顫,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戚無宴微微側首。
琥珀色的眸子靜靜地看向她,他的半張面容隱於無邊的夜色之中,額心的紋印隨著昏黃的燭光明滅,似是藏匿於暗處的兇獸,危險而冷漠。
顧南挽這才發現,他額心的金印已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似是蒙上了層層厚重的暗色,比起往日那種似佛似魔亦正亦邪的模樣,現在的他就像是已徹底墮入閻羅,邪氣橫生。
顧南挽抬起指尖,神色複雜地摸了摸他額心的金印,入手微涼,方一觸碰,她便覺絲絲縷縷的涼意順著她的指尖流入體內,冷的她指尖一縮。
以戚無宴的身份地位,他本可以置身事外,而他現在卻主動將自己主動踏入這淌渾水之中,顧南挽只覺心底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她雖然沒心沒肺,卻也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顧南挽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細聲細氣道,“戚無宴……”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
現在爺爺與戚無宴他們都在四處奔波,她待在這裡根本靜不下心,顧南挽無意識地扣了扣指尖,卻覺一股冷香湧入鼻翼。
結實的手臂微微舒展,倏地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戚無宴深吸了口氣,用力地將面前的小姑娘納入懷中。
他似是極喜歡從後將她整個攬入懷中,嚴絲合縫的姿態。
“你需要休息。”
顧南挽前些日子方才遭受重創,損失了許多精血,現在仍需要休息調養。
顧南挽聞言眉頭微蹙,她扯了扯戚無宴的袖子,小聲道,“我真的在這裡呆不住了。”
察覺到衣袍上傳來的輕微力道,戚無宴停頓了片刻,方才啞聲道,“再等兩日,我帶你出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顧南挽只覺面前有片刻的昏暗,腦中亦是昏昏沉沉的一片,他的聲音似是帶上了絲奇特的韻味,她尚未來得及多想,便與小肥啾同時打了個哈欠。
一陣強烈的睏意襲來,方才還精神滿滿的二人便已直接軟趴趴地倒向了一側,沉沉地睡了過去。
戚無宴見狀隨手撈起小肥啾,將他放到了一旁,替他扯了小被子。
戚無宴抱著懷中的小姑娘大步走向床前,他微微俯身,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了柔軟的床榻之上。
微涼的指尖輕輕地捏著她尖尖的下巴,輕輕掰開了她的紅唇,戚無宴垂下眸子,眸色幽深地看著面前這張巴掌大的小臉。
這張臉白皙漂亮,已隱隱顯露出絲豔色來,卻還帶著小姑娘獨有的稚氣,長長的眼睫於她的眼窩處落下圈漂亮的陰影。
桌案上的燭燈隨著夜風緩緩搖曳,光影明滅,周圍一片死寂,只餘溫柔的夜風穿堂而過,帶起些微的聲響。
粗糙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白皙的肌膚,她的肌膚細嫩,只隨意地摩挲兩下,便已泛起了淺淺的紅,留下了些許的痕跡。
睡夢中的顧南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紅唇動了動,蹙起了細細的眉尖。
戚無宴指尖一頓,他的呼吸漸沉,只覺喉間無端地有些乾澀,他微微俯身,身形有些僵硬地覆上了柔軟的紅唇,一抹幽香悄悄地縈繞於他的鼻翼。
只見一枚漆黑的玉珠自他的體內緩緩浮現,而後沒入了顧南挽的口中。
那玉珠通體漆黑,似是暈著濃郁的墨色,周身霧氣繚繞,隨著那玉珠的出現,整個房間似乎瞬間都更冷了些許。
原本熟睡的小肥啾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他微微睜開了眼睛,撲騰著翅膀慢吞吞地湊過來。
戚無宴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小肥啾只覺腦袋中嗡的一聲,整個啾已經啪的一聲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中,戚無宴隨手將他放到了顧南挽的床邊。
戚無宴緩緩地收回指尖,看著縮在榻上的顧南挽,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面上細細的絨毛,似是顆熟透的水蜜桃,誘人採擷。
她的眉眼緊閉,沒有半點意識。
她不會知曉,於這山澗一隅,也曾有人於她的唇角,落下了個清淺而又剋制的吻。
戚無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見著戚無宴離開房間,三首將連忙自樹上滑了下來,“神君!”
三首將甩動魚尾,露出了落在他尾巴尖上的飛蛾,小聲稟告道,“六尾他們那邊傳來訊息,海族那邊也有些動靜,那條魚已經醒了,要不了兩日那群魚也會趕過來。”
三首將忍不住有些咋舌,他身為半個海族,自是知曉海族與人類修士的那些恩恩怨怨,在數千年前,那些貪心的人類修士畫地為牢,將許多弱小的族群靈獸圈養虐殺,致使那些地域生靈塗炭。
當時的海族佔著西南的海域,海族族人強盛,人族與海族之間摩擦不斷,這些小打小鬧本也不至於太過,誰曾想人族突然出了兩個驚才絕豔的人物。
正魔兩道的最強者,琛無仙君與魔尊榕讓。
二人皆是心狠手辣之人,竟直接聯手在海族首領沉睡之時,領著眾多宗門一舉重創海族,當時鮮血染紅了整片海域,隨處可見斷裂的魚尾與碎屍,一時間,海族損失慘重,幾近滅族,只能舉族退避至更深的海域。
他們對那些人類修士簡直是恨之入骨。
這些年他們一直韜光養晦,現如今海族的那條魚已經甦醒,那群海族亦開始悄無聲息地潛入人族的地域。
三首將神色有些古怪,他摸了摸下巴,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接下來定然沒兩天太平日子,若不是戚無宴向著那小鳳凰,他現在定然已經渾水摸魚,摸進那群魚裡面跟著看熱鬧去了……
以後可有樂子看了!
戚無宴神色冷淡地看著院外搖曳的樹影,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三首將見狀偷偷瞧了他一眼,只見清冷的月色悄然地落了他滿身,似是尊坐落於高臺之上的雕塑,漠然疏離,與這凡塵鬧市格格不入,他的目光閃了閃,復又小聲道。
“至於聞蕭那群王八羔子,自從那日神君您找到他們之後,他們便不敢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現在連那群兄弟都不見了,六尾他們暫時也沒找到他的蹤跡。”
聞蕭別的不說,那些奇門遁甲之術倒是的確厲害。
戚無宴緩緩摩挲著手中的木珠,半晌,在三首將有些忐忑的目光中,他冷聲道,“保護好她。”
三首將本有滿肚子的話想說,然而這會兒看到戚無宴冷淡的面容,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終他只點頭應道,“神君放心,我必好好守著小鳳凰!”他提著三叉戟,像是條遊蛇般重新爬回樹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第98章海族的報復
晨光乍破,空中卻似是暈染了濃郁墨色,雷雲翻滾,窗外淅淅瀝瀝下了半宿的大雨。
半夢半醒間,顧南挽似是聽到了洶湧的海浪之音,那聲音由遠及近,似是兇獸怒吼,伴隨著山石崩塌的悶響,整個大地似乎都在劇烈地震顫著,紅木桌上的玉瓶掉落在地,倏然碎裂。
桌上的燭燈劇烈地搖晃著,光影搖曳,窗外狂風大作,三首將哐哐哐地砸著窗子,“小鳳凰快醒醒,外面出大事了!神君讓我們先逃!”
厚重的房門隨著他的力道顫顫巍巍地搖晃著,似顧南挽猛地驚醒,她連忙坐起身,卻見房內早已沒了戚無宴的身影,身側一片寒涼。
顧南挽有片刻的失神,想到昨夜她突然莫名其妙地便直接睡了過去,她忍不住有些無語凝噎,只見外面天光黯淡,飛沙走礫,夾雜著濃郁水汽的狂風撲面而來,迷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狂風呼嘯,顧南挽的心底湧現出絲絲不好的預感,她神色凝重地看向西南方向,只覺一股恐怖的威壓正隨著洶湧的海域迅速地向著四處蔓延,連這山澗的空氣都格外的潮溼。
她忙推開窗子,只見小肥啾神色慌張地趴在三首將的腦袋上,山下海嘯驟起,巨浪裹挾著沙石瞬間吞沒了沿岸的樹林,宛若奔騰的巨獸瘋狂地向著山下的村莊襲去,那海浪卻在路過他們所在的地方之時自中間一分為二,將這方寸之地隔絕在外。
小肥啾伸出翅膀指著外面,啾啾啾地叫個不停。
顧南挽看到這幅畫面,下意識地看向三首將。
三首將見狀連連搖頭,“不關我的事啊!是那群魚搞成這樣的,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他雖也能喚水,卻頂多喚個小河小湖什麼的,這種直接淹了數個城池村落的遼闊海域,也只有那群海族方才能做到。
三首將話音一頓,又連忙道,“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快收拾收拾,咱們離開這裡,要出事兒了!”
三首將正絮絮叨叨個不停,驀的,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橙黃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眼顧南挽,待察覺到她周身那濃郁的化不開的氣息,他的眼底閃過絲詫異,面上盡是不可置信。
三首將張了張嘴,一時間,他的面色有些說不出的精彩。
就在顧南挽將要轉身離去之時,他下意識地扯住了她的胳膊,難得地有些失態,“你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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