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是皎公子,還是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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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福緊趕慢趕回到皇宮。
興寧宮內,燭火昏黃,皇帝今日難得,已經安置了。
他進到殿內,小聲兒的,向皇帝說明了適才與昭陽郡主見面的情形。
“也罷,她安好就行。”
皇帝似乎在睡夢裡,鼻音濃重的咕噥了一聲。
汪大福抱著拂塵,立在殿外。
這幾日皇帝的咳疾時好時壞,今夜或許是聽了貴妃無恙的訊息,倒是睡得踏實了些。
這段時間,皇帝膳食用得極少,也不敢好睡,人是肉眼可見的清減下去。
讓他心疼得呀,可又能怎麼辦呢?
這重重的宮牆橫隔了曾經相愛的兩人。
那牆外的一位,如今是在一方自由的天地中肆意自在。
可留在宮裡的這一位,但凡沒有處理政事時,就一副魂魄不能歸位的悽切模樣。
皇帝這樣,還不能讓人多問。那前兒好心提醒皇帝吃藥的小太監,就無端捱了一頓罰。
夜風透過軒窗,陣陣吹拂進來。
皇帝翕動鼻子,吩咐道,“大福,朕這幾日身子沉重。明兒勤政殿就不升座了。朝中一切大小事務,都讓沈太師定奪。”
“傳朕旨意,即日起,太師監國。朕要在興寧宮內頤養。”
皇帝的話,今晚怎麼都帶著濃重的鼻音。
汪大福心裡又是一陣唏噓,皇帝前段時間還發願要做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如今怎麼自暴自棄,不見人了?
他鬧著屁股挨踢的風險,小心翼翼的進言道,
“奴才的好陛下呀,若貴妃娘娘不願意回頭了,這後宮裡還有那麼多花兒一樣的美人,只盼著您的採擷呢。”
“狗奴才,就你多嘴。”皇帝似乎充滿了不耐,“咣噹”一聲,一個鎏金玉碗連著藥汁一起被擲了出來。
汪大福“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奴才的好陛下呀,今兒您是扔了三碗藥了呀。”
“奴才明兒就去貴妃娘娘那裡磕頭,求她回來看您。”
“陛下千萬要保重龍體呀!”
皇帝“咳咳”了兩聲,然後道,“朕的身體如今已經越發好了。不許你去驚擾貴妃。”
汪大福幾乎一夜未睡,留心著殿內的動靜。皇帝自從夢境裡歸來,就凍傷了肺腑,尤其夜裡,更是咳個不停。
但今夜或許如皇帝所言,他身子是好多了,汪大福並沒有聽到往常興寧宮內殿裡,幾乎響徹一夜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及至天明,沈窈在倚鹿齋的閨房裡輾轉了一夜。她聽著南麓的廂房裡,月泠咳嗽一夜的聲音,實在難以入睡。
一大早,她就傳了月泠隨身伺候的小廝過來詢問張松鶴過來診病的情形。
小廝回道,“回郡主,昨兒張院正為月公子診脈後,就把奴才們攆了出來。單獨留在房裡為公子反覆問診,開的方子,也是讓他的徒弟親自從太醫院抓了藥,在小廚房守著煎好的。”
“張太醫如此盡心,吩咐人替本郡主送十兩銀子給他。再告訴他,等月公子大好了,本郡主還有重謝。”
沈窈過問了月泠的病情後,又去了東麓書房。
今日前來做她伴讀的,乃是探花郎言無雙,他寫了一手筆力遒勁的好顏體。
所以,今日沈窈也就命人備好了宣城的諸葛筆、徽州的李廷圭墨、以及澄心堂紙和徽州婺源龍尾硯。
“郡主,這習字,全憑靜心二字。”
“若要想習得一手好字,更要心無旁騖。”
言無雙一面為沈窈講解,一面用手中的筆向她演示。
沈窈正聽得認真,門口卻傳來暗啞的嗓音,原來是月泠到了。
他朝書房內的兩人拱了拱手,說道,“小民聽聞這位公子在教授郡主習字,特意前來觀摩學習!”
沈窈連忙向言無雙介紹月泠。
“失敬失敬!”言無雙趕緊回禮。
書房內,月泠接過言無雙手中的筆,筆走龍蛇,也在宣紙上留下了一行墨寶。
見了月泠的字,言無雙俊臉一紅,朝沈窈一拱手,“郡主,在下恐怕無顏繼續教授郡主了。”
“先生何意?”沈窈大驚失色道。
“明珠在前,在下愧不敢當!”
言無雙作為才子,年少成名,今日卻受到這樣的挫折,他臉緋紅,朝月泠與沈窈一拱手,
“郡主,無雙自會向太師大人說明情況,以後還請月公子常來倚鹿齋東麓,陪在郡主身邊,與她一道修習書法吧。”
無論沈窈如何挽留,言無雙都執意要離開,最後她只能無奈同意。
連著幾日,東麓中為沈窈講經授業的一眾青年才俊,都被月泠比了下去。他們請辭起來,更是一個比一個堅決。
如此一來,沈窈面對月泠,也誠惶誠恐起來,他身子這樣弱,要熬不住,英年早逝了怎麼辦?
沈窈每晚必然要在菩薩跟前,口中念著“阿彌陀佛,”為月泠的身體上一柱香,再跪上半個時辰做上些禱告,祈求月泠能長命百歲。
而爹爹被朝中政事牽絆,忙了大半月才回到太師府中。回來後,才發現女兒的東麓書房已經被一人獨佔。
清憐偷摸兒來到太師跟前告狀。
說月泠如何在每次郡主與伴讀們一起切磋時,他都如何不請自來,又如何賣弄自己,最後弄得才子們皆羞愧而去。
“太師,這月泠居心不良,他那時拒絕長公主,或者就意在昭陽郡主。太師,送他回姑蘇老家吧。不然奴怕有一日,他會拐騙走太師手心裡的捧著的這顆明珠。”
面對清憐的苦苦哀告,沈窈命人將郡主請來。
他開門見山說道,“窈兒,為父聽說,你書房裡如今只留了一人。”
“回爹爹,這事雖巧,但小女也認真觀察過,月公子的確勝過這些才俊們。”
“當然,女兒也不願意書房中只留他一人,但才俊們實在太過堅定,我委實難以留下他們。”
沈窈一臉頭痛的神色,前番和這些公子士人們相處起來,相互之間也能汪洋恣意,談天說地。甚至還有人脈脈含情,眼神繾綣,誰知道,幾日不到,就散了個精光呢。
沈窈忍不住想起長公主的話來,天下男兒皆薄倖,果然說的沒錯。
“窈兒,那月公子日日長伴你身邊,他待你如何?”
“你又待他如何?”沈楓這樣問,明顯別有深意,話中有話。
“回爹爹,月公子與我在書房切磋時,彬彬有禮,時刻注意男女大防,並無失禮之處。”
沈楓頜首,又追問道,“那窈兒,你呢?”
“月公子有大才,我對他,三分憐憫,二分仰慕,其他的,也就算朋友吧。”
沈窈認真想了想,然後才回答爹爹。
“你去吧。他雖身殘志堅,但在爹爹心裡,也配不上你。你切莫再讓爹爹操心了。”
沈楓淡淡提點道,見女兒身影走遠了,才謂然一聲長嘆,“或者這一切,雖是人的籌謀,但也逃不掉時也,命也。”
隨著他長出了這一口氣,沈楓在心底低語,女兒呀,這次爹爹為你起的那卦,卦相上是大吉,所以老爹也能多去幹涉你的天道了。
不過,他也不能讓陸陵川就這般登堂入室,光明正大來偷了他的家。
沈楓決定,明日怎麼也要哄著女兒一道進宮,看那小子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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