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又見皇帝的狐狸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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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窈正與月泠在東麓書房裡同看一本《詩經》。
聽到穩健的腳步聲,沈窈抬眸一望,驚喜的喚了一聲“爹爹!”
而月泠也連忙雙手抱拳,彎腰向沈楓行禮,“月泠見過太師大人。”
沈楓抬手一揮,澹寧的眼神停留在月泠的錐帽上,“月公子,這青天白日,在這區區斗室內,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月泠繼續躬著腰,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太師,在下容顏猙獰,怕嚇壞旁人,故而以錐帽遮面。”
“哦,原來如此。”
沈楓頜首,望了望月泠,他如今是越發清瘦了,幾乎到了弱不禁風,瘦骨嶙峋的地步。
沈楓在心底忍不住喟嘆。眼前這人,可是他授業一生,最為得意的弟子。
想當年,太子殿下風華灼灼,才冠天下,這也是他後來為女兒婚事妥協的一個重要理由。
“窈兒,陛下已經有一段時日未上朝了。就連為父,也沒見過他。”
“陛下是君王,如今卻把自己獨自一人關在興寧宮內,為父甚是擔心他。”
沈楓頓了頓,滿臉憂國憂民的神色,“趁今日日頭好,窈兒與為父一道入宮去看看陛下吧。”
“不管如何,你們也曾經相攜相伴過。他如今這樣,為父實在不忍心。”
沈窈低下頭,陷入沉默,當著月泠,她有太多話,不好對老爹說。
“窈兒,為父知道你為難。但僅此一次吧。”沈楓溫和的望著女兒,“為父的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們進宮一趟,只耽擱一兩個時辰。”
“哦,聽聞月公子也是國舅參與春闈舞弊案的受害者。不若與老夫一道進宮面聖。”
“陛下聖明,又甚為愛才惜才,或者能還你一個公道呢。”
沈楓好整以暇的望向月泠,就看他接下來如何找言辭拒絕。
“太師大人高義,但月泠如今身體殘缺,實在羞於見人。況且一切行至今日,皆為上天安排,我一切無悔也。”
“太師大人的好意,月泠永生不忘。但以我如今的際遇,小民實在不願意入宮面聖。”
月泠再次向沈窈長揖一禮,言辭誠懇至極。
“爹爹,我也不想入宮。”
沈窈為難的說道,“我如今越發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原來對他有千般恨,萬般怨。可如今一旦都放下了,女兒面對他的那口氣也就瀉了。”
“往事已矣。”沈窈提及過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沈楓雖心疼,卻不得不繼續追問道,“所以如今你連見他一面也不願意嗎?”
沈窈一瞬間呆呆愣愣的,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沈楓雖心疼女兒,但也沒有就此揭過話題,一雙眼只沉沉的望著月泠。
就見他布衣下嶙峋的手指,緊緊握著,似乎在微微顫抖。
沈楓收回目光,輕輕牽起女兒的手,“窈兒,爹爹如今算當朝首輔,陛下的龍體,也關乎社稷。所以今日,你務必要和爹爹一道進宮面聖。”
“好吧。”沈窈應道,向月泠歉意一笑。“那請月公子暫時回西麓休息。”
“小民遵命!”月泠畢恭畢敬朝沈窈一拱手。
月泠見沈窈離開,就帶著隨身的兩名小廝,去了書齋買書。他到了京城最大的致遠齋,就命小廝在樓下等候,與掌櫃的一道上了樓。
而沈窈回了閨房後,一番簡單梳洗,換了衣衫,就和爹爹一起,上了進宮的馬車。
車廂寬敞,父女倆並肩而坐。
沈窈人雖坐著,一雙白皙的手,挑開車窗的竹簾,一雙水潤的眼睛活潑的四處轉悠著。
這般靈動的女兒,和當年未出閣時頗有幾分相似,沈楓愛憐的拍拍沈窈肩頭。
這時,女兒才放下簾子,和老爹聊起天來。
“陛下如今這般避世,朝堂上的擔子都在你一人肩頭,爹爹,您受累了。”
“那個小子,”沈楓想了想,把千言萬語嚥了下去。
“爹爹不累,今日你見到陛下,務必要請他陪你四下裡多走一走。”沈楓叮囑道。
自己這傻姑娘呀,這大老虎日日夜夜就與她一牆之隔,伺機而動。她怎麼就沒瞧出端倪來呢。
而皇帝用情太深,以至於才會作繭自縛,走到今日行為失常的地步。
沈楓夾在中間,也看不清兩人的未來。但他從內心來說,是千萬個不願意女兒進宮了。
“爹爹,為何這般要求女兒?”沈窈眼裡充滿了疑惑。
“皇宮是你待過的地方,為父只是想讓你多看幾眼罷了。”沈窈面對爹爹站不住腳的理由,也還是乖乖兒的點了點頭。
沈窈與爹爹一道入了興寧宮殿外,讓太監去內殿通傳。
侯了約一盞茶功夫,汪大福才匆匆來請。
南書房內,鋪滿了冰塊,分外清涼。
而帝王果然身弱,今日除了穿著一身雪白的龍袍外,肩上還披了一件繡了仙鶴與修竹的淡青色氅衣,把身形牢牢遮蓋了起來。
君臣見禮後,陸陵川並未言語,一雙澄澈的眼睛,就落在沈窈臉上。
與他已是合離身,卻還被他這樣大膽的注視著,沈窈臉上緋紅,心底也竄起了一股無名火。
“今日見到陛下龍體康健,臣女放下心來,就此告辭吧。”
沈窈扯扯爹爹的衣袖,就欲離開。
“窈兒,你與陛下難得見面,爹爹知道陛下有話想對你說。爹爹去偏殿等你。”
在沈窈驚詫的目光中,沈楓撣了撣衣衫,然後衝皇帝略略拱手,緩緩的步了出去。
南書房內,一時間只有陸陵川與沈窈,靜得連落針的聲音也幾乎可聞。
“窈兒,你還好嗎?”
陸陵川溫聲問道,眼眸中溢滿溫柔。
這段時日,雖然能陪著她身邊,稍微滿足他的相思相近,但礙於身份,陸陵川也不敢有絲毫放縱。面對沈窈,他連一句逾越的情話也不敢說,連一個熱烈的眼神都不敢有。
沈窈低著頭,朗朗回答,“回陛下,臣女如今託陛下的福,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好。”
好到上京城內的青年才俊都入了沈府,與她成了朋友,又一起研讀了金石詩書。還有那天下無雙的月公子,白日裡伴在身邊,快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
沈窈在心中冷哼,膽子卻沒有那麼肥。她永遠都忘不了狗皇帝發起瘋來那般暴戾,癲狂的模樣。
“你是前所未有的好,那便好!”
陸陵川嘆道,他卻是不好,身體不好,精神不好,最後苦熬了幾夜後,才去求了昇平長公主。
如今到了沈窈身邊,雖然頂著月泠的身份,但她願意對他說,對他笑,本來重新又燃起了幾分希望。可今日她對進宮來看他卻那般抗拒,讓他絕望了好幾分。
“窈兒,朕對你別無所求,只要你十天半月,能來見朕一面,可好?”
陸陵川卑微的祈求道。
至少此時兩人見面的身份,他還是他。若沈窈答應隔一段時間進宮來瞧他,就說明他還有三分機會。
沈窈搖搖頭,斷然拒絕道,
“陛下,我們已經走到了兩散的地步,再見面實在不妥。再說了,若那天臣女遇到合適的良人,又行婚配,屆時,又如何還能見面?”
“那聽聞你身邊有一名江南的落魄才子陪著,你對他可有半分心思?”
陸陵川開口問道,此時心裡卻生出了著虎豹財狼般的心思,只要沈窈流露出對月泠有半分情義,他就即刻下旨為兩人賜婚。
等到洞房花燭,全了周公之禮後,他再自揭身份。
不!陸陵川再次告誡自己,也不能那樣心急,最後等窈兒腹中有了他們的骨肉,一切再真相大白也為時未晚。
“陛下說笑了。臣女被某人傷過,餘生並無再嫁的衝動。”
沈窈生怕自己亂說一句,會害了月泠。
“窈兒,若你不願意再嫁,就十天半月進宮來陪朕說說話。若你願意嫁給那月公子,朕願意成全你,以後你既然是他人婦,自然就不必進宮來見朕。”
陸陵川一副全心全意為沈窈打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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