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兩顆心,各自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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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陵川拎著沈窈的衣領,一番惡意嘲諷後,卻沒有如願見到她失望,難過的模樣。
沈窈醉得不輕,雖然灌了一杯冷茶下肚,意識依舊不清醒。耳邊還有個人用討厭的聲音不斷和她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沈窈迷濛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瞪著陸陵川。
今日下午,在酷熱中做了一個渾渾噩噩的夢。夢裡,她回到了少時。
此時,睜開眼,見到一個眉眼冷峻,卻生得俊美軒朗的男子,就這樣杵在她跟前。
沈窈笑得和二傻子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在陸陵川臉上戳了戳。
“你是陵川哥哥嗎?你長這麼大了呀?"
"你剛才說什麼?”
沈窈耳邊響起聽到的那些破碎的語言,不由的一陣咋舌,
“陵川哥哥,你一夜御三位美人,可真厲害呀!上次大哥去青樓,只喝了一頓花酒,就差點被我爹打斷了腿。”
沈窈又拍手道,“你剛才說,再過十個月,你就要當爹了嗎?”
她大著舌頭,咋咋呼呼,把陸陵川誇了一陣。
沈窈的身子搖搖晃晃,一雙瀲灩的雙眼,因為染了酒意而更加動人。
“那窈兒提前恭祝陵川哥哥,給熙和王朝誕下了小皇孫。”
她迷濛著雙眼,凝望著陸陵川,這次說出的話,卻略略帶上了一些低落。
“果然,爹爹從來不騙我,陵川哥哥是太子,他才不會從一而終呢!”
沈窈氣鼓鼓的再次伸出手,捏住陸陵川的臉頰,狠狠拽了一把。
她大著舌頭罵道,“陸陵川,你是個大騙子,負心漢。你說只愛窈兒一個人,……”
“娘娘,您快鬆手呀。這可是陛下呀!您醉了,醒酒湯很快就送過來了。”
汪大福從旁勸道,他簡直要哭了。
今兒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呀!
皇帝瘋得不像樣子,貴妃醉得不成體統。
沈窈才不鬆手,她伸出一根玉質纖纖的指尖,戳在陸陵川被她捏紅的臉上。
又狠狠的罵道,“你就是個大騙子!我再也不會信你了!”
陸陵川冷眼看著沈窈,一把拿開她還重重戳在他臉上的手指。
“沈窈,你給朕裝什麼裝傻!”
“你以為裝瘋賣癲,就可以逃過朕對你的懲戒了嗎?"
陸陵川氣咻咻的不斷罵著,“朕心如明鏡,豈能讓你矇蔽了!“
“別讓朕找到證據,別讓朕找到證據!”
他怒火難耐,繼續低低的咆哮著。
沈窈在醉中,只看到眼前俊美的男子,指著她,嘴唇不斷翕動,一副冷眉冷眼,冷心冷肺的模樣。
她可壓根聽不清陸陵川說了什麼,只是陷落在自己難過的情緒中。
“你是大騙子。我再也不要愛你了。”
沈窈一屁股坐在龍椅上。
她抱著膝蓋,臉深埋著,間或從唇角漏出幾聲嗚咽。
漸漸的,沈窈的哭聲,從初始時的抽抽噎噎,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大哭。
很快,含元殿內外,就回響著陣陣沈窈的嚎啕。
這鬼哭狼嚎的哭聲,還參雜著她不時從嘴裡冒出來的“騙子”,“負心漢”的罵聲。
汪大福命殿內伺候的宮人都趕緊兒的退了出去。
沈窈哭累了,混著酒意,她又歪著腦袋沉沉睡去。
陸陵川挨著沈窈坐下,手無數次從她的修長白皙的脖頸上虛虛掐過。
想了又想,他到底還是下不去手。
良久沉默後,只剩下越來越暗沉,陰鷲的臉色。
“偏殿的事,成了嗎?”
陸陵川扭頭問汪大福。
"陛下,薛將軍一到偏殿門口,就被美人兒拽了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汪大福彎著腰,討好的道。
當然,他也沒說,薛將軍此時是想出也出不來。
人一進偏殿,他就命人在門上加掛了一把沉甸甸的黃銅大鎖。
陸陵川臉色和緩了些,“薛將軍為國戍守邊關,朕自然應該用軟玉溫香好好犒勞他!”
“如此甚好!明兒一早,傳朕旨意,讓禮部和鴻臚寺擇吉日,為薛越將軍行承襲護國侯爵位的大禮。今日伺候他的三個美人,讓皇后下旨好好賞賜後,送到薛府,都封上個如夫人吧。”
陸陵川今日就是存心使壞。
薛越還未正式娶妻,府上就有了三位皇后親自冊封的如夫人。這讓他未過門的妻子怎麼想?
這是榮寵也給了,可絆子也下了。
“陛下,奴才送貴妃娘娘回興寧宮安置吧。況且您今兒也飲了一杯鹿血酒。”
汪大福體貼的說道。
明兒要是貴妃能從皇帝寢宮出來,那麼兩人雨夜鬧的一場決裂,或許就能抹過去了。
“貴妃去朕寢宮?"
陸陵川重複道,眼眸裡又恢復了桀驁與冷漠,“哼!她想都不要想!”
“把張松鶴給朕配的涼藥送來。朕今兒也不睡了,就去勤政殿把剩下的摺子都批閱了吧。”
陸陵川眼神從沈窈身上掃過,又落入一片虛空之中。
今夜他仗著皇帝的身份,發了瘋,也耍了橫,可等一切結束,只有無邊的寂寥湧上心頭。
那笑靨如花,嬌滴滴的喚他“夫君,”,喚他“陵川哥哥”的女子,再不會帶著一身的女兒香與他撲個滿懷。
皇宮幽深,永夜難明。
而他的心,黑洞洞一片,讓觸目之處,唯餘一片淒涼。
不熬夜去批閱摺子,他又如何能捱過這漫漫長夜?
自從傅玉簪把鴛鴦絲線繡的比目魚荷包贈與他後,回首過往,陸陵川對沈窈,唯餘有恨!
“陛下,藥喝多了傷身子。貴妃醉了,要不老奴去請別的娘娘來為陛下解乏!”
“狗奴才!敢幹涉爺的事兒啦?”
陸陵川一個眼峰過去,汪大福打了個寒顫。
“七日後,就是母后的千秋節,明兒議政後,讓禮部官員和宗正單獨留下。”
陸陵川說完,負著手,慢悠悠的出了含元殿。
今夜,繁星閃爍,看不到月亮,冗長的宮道里也沒有一絲兒涼風。
他邁開長腿,走在夏日酷熱的夜裡。把伺候的人都甩在身後。
而沈窈腫著雙眼,渾身冒著酒氣,宮女扶她上了轎輦,一路沉沉昏睡著,被抬回了長信宮。
春濃看她這樣兒,又氣又心疼。和夏荷攙她到榻上,小心翼翼為她梳洗,漱口,再給她換上了薄紗的寢衣。
沈窈剛安置好,就感到胃裡一陣翻湧。於是俯在榻邊,又嘔吐不停。
這幾日,本就沒胃口,今晚在含元殿裡,沈窈的肚子也沒填東西。這一吐,把酸水和膽汁都嘔了出來。
春濃趕緊又把小喜子喊起來給她燒熱水,又取來乾淨的被褥和衣衫來。夏荷也忙不迭的清理著汙穢。
一夜裡,沈窈吐了兩回,把長信宮所有人足足折騰了一宿。
到天明,她才略略好過些。
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沈窈的醉意終於徹底消退。
酒醉好了,人還要被暑熱折磨,沈窈翻翻黃曆,扳著手指數數日子,又氣得在榻上捶了兩下。
“距這酷暑過去,還有兩月。可距太后生辰只有兩三日了。”
前世,一切因緣際會都從太后千秋節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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