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含元殿中,嫌隙生,恩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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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窈坐在榻上,渾身都汗溼了。
耳邊小太監尖利的嗓子還在聲聲催促著,“請貴妃娘娘接旨!”
她神色恍惚,還陷在少時那惘然一夢裡。
春濃聽到沈窈說想家,心裡一酸。知道她又熱醒了,趕緊倒了兌了玫瑰蜜的涼茶給她捧進來。
春濃讓沈窈倚在她肩上,小口小口給她喂水。
把一杯水都喝下肚了,沈窈整個人才清明瞭幾分。
小太監揚著突兀的嗓門,還在一聲聲催促著,“請貴妃娘娘接旨”
接旨?
沈窈一臉懵,仰頭望向春濃,“這是要治我的罪了嗎?”
“胡說什麼!”
春濃在她背上拍拍,安撫道,“興寧宮那邊來人,讓你去含元殿,與陛下一道兒出席夜宴。”
“不去!”
沈窈想起那日雨夜,她莫名其妙被陸陵川給攆了出來,心裡就一陣憤然。
“娘娘呀!”
這下換了汪大福的大嗓門在殿外聒噪。
“有勞大福公公稍後!“
春濃領著人備了熱水,沈窈進浴桶泡了泡。
待一身清爽後,綰了發,換了一身湖水藍的紗裙,才從內殿出來。
汪大福哭喪著臉,“娘娘呀,這次您可要機靈點兒呀。”
“大福公公,怎麼了?”
沈窈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
“娘娘可還記得鎮邊將軍薛越,今晚陛下夜宴的人就是他。”
“什麼鎮邊將軍?不認識!和我又有何關係!”
沈窈不耐煩的說。
“貴妃娘娘,這可是陛下的旨意,轎輦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汪大福無奈的說。
沈窈想了想,當年薛越離京,有隱隱傳言,說背後有當時太子陸陵川的授意。
她那時不以為意,如今,這人回來,和她又有何關係呢?
從汪大福話裡,沈窈知道今晚定然宴無好宴,誰知道陸陵川那廝又存了什麼壞心思。
“大福公公,本宮明白了,所以今晚不去,就要掉腦袋了嗎?”
沈窈低聲的咕噥道,走到湖邊望了望波光粼粼中的人影,“這麼美的可人兒,又還年輕,要是沒有頭,那就不漂亮了。”
“娘娘,你這說的什麼笑話呀,奴才聽著一點都不好笑呀!”
汪大福臉上掛著笑,說話的腔調,聽上去卻分外的慘。
沈窈很想說,那還不是得賴你家那個狗皇帝!
沈窈扭身回了內殿,今晚既然是作為皇帝的后妃出席,那禮儀就不能輸。
春濃無聲的搬來了一個螺鈿的紅木妝奩。
從裡面取出珍珠翠羽的四龍四鳳冠和貴妃翟衣和霞披,給沈窈換上。
薄薄的塗好了脂粉,抿了玫瑰色的口脂。菱花銅鏡裡一張淡漠而矜持的臉,長眉入鬢,雙眸瀲灩。
沈窈取出一塊紅紗,蒙在臉上,緩緩起身,春濃扶著她,上了等候已久的轎輦。
那日雨夜被陸陵川攆出興寧宮,想著此生如無必要是不會再見了。沒想到才隔兩日,就會再次召她。
沈窈清楚陸陵川的狗脾氣,那日鬧到了決裂的地步,還願意見她,這可不是給了她陪王伴駕的榮寵,那指不定憋著多大壞呢。
含元殿內,絲竹歌舞不絕。君臣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沈窈珊珊來遲,有宮人領她從正殿入內。
“貴妃娘娘到。”
通傳的聲音傳入殿內,眾目睽睽下,沈窈頂著鳳冠,亦步亦趨走到殿中。
她緩緩下跪,向皇帝行禮。
久久未聽到“平身”的聲音,沈窈一直垂眸跪著。
伴著腳步聲,月白的龍袍出現在她視線裡。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有力的鉗住她的手臂,陸陵川清朗矜貴的聲音響在她頭頂,
“愛妃,今兒讓朕等久了,可要罰酒三杯!”
陸陵川連拖帶拽的把沈窈拉起來。
在臣子眼裡,這是皇帝對貴妃親密和恩寵。可只有沈窈知道,他有多用力,把她的手臂抓得有多疼。
陸陵川舉著筷子,不住給沈窈夾菜。
他夾的肥雞,糟鵝,還有些鱔魚,熊掌,皆是沈窈不吃的菜色。
“謝過陛下美意,臣妾來之前用過晚膳了。”
她小聲兒的謝絕道。
這廝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落在外人眼裡,陸陵川臉上帶笑,眼眸溫柔,蘊滿愛意。
他壓低嗓子對她說,“貴妃,朕今兒給你夾的菜,必須全部吃完。不然,朕滅了你沈氏全家!”
面紗遮掩了沈窈的臉,她沉默地坐在陸陵川身邊,舉著白玉筷箸,對著這些葷腥,遲遲動不了口。
陸陵川淬滿了冷意的聲音,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爬上了沈窈的背脊。
“今日這裡並沒有外人,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他嗤笑一聲,伸手揭下了沈窈的面紗。
“乖!張嘴!”
陸陵川佯作溫柔的說,夾起一根鱔段,喂到沈窈嘴邊,又高聲道,”愛妃,你這幾日都消瘦了!”
他望過來的眼神,不怒自威,帶著上位者的凌冽與桀驁,甚至還有譏誚。
想到剛才狗皇帝要滅她沈氏全族上下的威脅,沈窈無奈的張嘴。
她剛一張嘴,陸陵川近乎粗暴的就把筷子戳進了她嘴裡。
沈窈觸到那滑膩的長蟲肉,就忍不住一陣噁心和害怕,她扭過身,“哇”的就吐了出來。
汪大福趕緊舉著個小痰盂,剛好接在沈窈身旁。
“陛下,您和貴妃娘娘這般恩愛,今兒就別打趣了。明光正在議親還好,可夏將軍至今還單身。您這是要讓他這單身漢坐不能寐呀!”
左翎舉著一杯酒,踱步到了含元殿中央,“臣以此酒,祝陛下和娘娘鶼鰈情深,白頭到老!”
陸陵川暗沉的眼眸滿蓄風雷,正盯著沈窈,好想一把掐斷她細嫩脆弱的頸子!
聽到左翎的話,他收斂了情緒,又清正而寬宏的抬眼目視著殿內的臣子們。
“左翎,你這小子如今娶了妻,倒是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陸陵川笑道,“那朕今日不僅要為明光賜婚,也要為夏將軍賜婚!”
薛越和夏懷悲同時起身,向皇帝抱拳躬身。
“愛卿都坐下吧!”
陸陵川又問,“明光,聽聞你回來這幾日,都在相看京城中的貴女。不知道可有中意之人呀?”
"讓陛下見笑了!京城中有幾位老大人念著與先父的袍澤之誼,的確在為明光的婚事熱心籌劃。但明光志不在此,此番祭祖後,還願返回邊疆,為國效力!“
薛越朗聲回答。
陸陵川在心底冷哼了一聲,當著沈窈,這豎子還大言不慚說什麼志不在娶妻,簡直是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臣也敬陛下與貴妃娘娘一杯,祝福陛下與娘娘琴瑟和諧,恩愛不疑!”
薛越誠心誠意的說道,然後抬手將青銅酒爵中的清酒一乾而盡。
旁人聽著是平平無奇祝福的話。
可聽到陸陵川耳朵裡,心裡十分不耐。只覺得他這話說的頗有深意。
什麼叫恩愛不疑?
不疑?
好一個薛明光,好大一顆膽!
居然敢諷刺他!
他今兒偏偏就要去疑了。不僅要懷疑,若讓他找到了實證,那他非得把這個豎子,一刀一刀給凌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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