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十年後,終究修羅場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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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懷悲為人忠勇正義,見不得汪大福一個宦官,竟也生出對天家密事窺探的心思。
他不客氣的說道,“汪公公,既然是陛下密令,本將軍無可奉告!”
夏懷悲甩下汪大福,徑直大步進了勤政殿。
他鏗鏘的腳步響於勤政殿外,皇帝仿若沒看見他,只是高高坐於龍椅之上,眼神幽寂的望向虛空,一副六神渺渺的神色。
夏懷悲單膝跪地,不徐不疾的說,“臣奉旨辦差回來,今日特來複命!”
陸陵川被他的聲音喚回神來。見到他,眼皮微不可見的抽動了幾下,然後呵退了殿內伺候的所有人。
陸陵川居高臨下,冷冷說道。“說吧,朕受得住!”
皇帝一開口,勤政殿瞬間充滿了寒涼的肅殺之氣。
朝野上下皆知道貴妃沈氏與皇帝青梅竹馬,情深意篤。
如今皇帝能捨下男人的顏面,去查貴妃和另外一個男人是否有染,可見皇帝這次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夏懷悲垂下眼皮,一字一句,不帶任何情緒。
“回陛下,臣徹查了薛將軍回京城後一切蹤跡。”
夏懷悲混跡朝堂多年,來之前,他已經反覆想好了措辭。
“因他自小曾得沈太傅授業。此次回京後,太傅熱心,也在為薛越將軍說媒。”
“薛將軍一連拒絕了上京諸多貴女。只在昨日,與御史大夫沈謙家的嫡女見過。”
“薛越在沈謙家中留了半日,還與沈家小姐相談甚歡,看來兩家有意結下這門親事。”
“說這些作甚。朕不想聽!”
陸陵川仰在龍椅上,神思懨懨,“你只挑重要的,反常的,告訴朕就行了。”
“陛下,這沈謙是沈太傅的二弟。上京皆有傳言,說御史大夫家的小姐與貴妃娘娘的容貌有五六分相似。”
“暗探還回報,說薛越離京戍守邊疆時,隨身攜帶一個紅漆小箱子。十年了,從一未離身。末將揣測,若薛越覬覦貴妃,那罪證應該就在紅木箱子裡。”
夏懷悲一板一眼的回稟完他掌握到的一切情況。他從蛛絲馬跡中能看出這薛越揣著對貴妃的心思。
“那有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貴妃和他有聯絡?”
陸陵川強壓下心裡的難堪和苦澀,緩慢的問道。
此時,他更想攆走夏懷悲。
他生怕今日真從此人嘴裡,聽到任何關於沈窈不貞不忠的話。
夏懷悲搖頭,“末將未查到任何證據。”
這句話傳到陸陵川耳朵裡,他的心雖然並沒有好過半分,但隱隱的,又好似鬆了一口氣。
汪大福從太醫院回來,不知道勤政殿內的情形,只能在外面徘徊著。
一名青衣的小太監飛快的跑過來,俯在他耳邊說,
“汪公公,兵部侍郎左翎與鎮邊將軍薛越求見陛下!”
天呀!今兒是七殺星下凡,大凶呀!
汪大福急得一跺腳,這左大人怎麼把這薛小侯爺給領進來了呀?
這不是正往陛下的逆鱗上撞嗎?
“讓他們等著!”
汪大福不耐煩的說。
殿內一聲陰沉的呵斥打斷了他。
“汪大福,你讓誰等著?你膽是越來越肥了。去把薛越和左翎給朕喚來。”
被皇帝一罵,他渾身一顫,趕緊顛顛兒的去把人請進殿。
陸陵川眼神眈眈的眼神,陰鷲的盯著殿門口。
汪大福肥碩的身子閃過,和一身紅色圓領袍的左翎一起踏入殿門的,還有一位一身青色瀾袍的年輕人。
薛越如今個子高峻挺拔,面板被塞外的陽光和風霜鍍上了一層蜜色,讓俊朗深邃的五官更加立體。
多年未見,陸陵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當初那個瘦弱矮小的小子。
汪大福為了留在殿內,趕緊往皇帝身邊蹭。他垂著頭,手裡忙著添茶倒水,實則耳朵高高豎起。
陸陵川和鎮邊將軍薛越少時同在宮學讀書,得沈太傅教誨。
皇帝還算客氣,先是表揚了薛越戍守邊疆十年的辛苦,此時,又簡單寒暄了一番兩人之間的同窗之誼。
“薛愛卿,你如今也到了適婚年齡,此次回京,就把家安了吧。瞧上了哪家的貴女,朕為愛卿賜婚。”
陸陵川笑吟吟的說,沉沉的眼光始終停留在薛越臉上。
“謝陛下隆恩!”
薛越再次斂襟一拜。
陸陵川步下丹陛,親手扶起他。
“薛愛卿,朕還有一事要託付愛卿。”陸陵川倏爾一笑。
左翎彷彿見到了一隻笑得清白的狐狸。
“陛下請講!”
皇帝如此客氣,薛越越發誠恐誠惶。
“朕不小心丟了一件心愛之物,想拜託薛愛卿為朕找回來。”
陸陵川話音一落,夏懷悲,左翎,汪大福都打了個寒顫。
“能為君分憂,臣義不容辭!”
薛越單膝下跪,朝皇帝拱手為禮。
“朕心甚悅!今夜朕要宴請明光,命兵部侍郎左翎,金吾將軍夏懷悲作陪!”
“汪大福,你去傳貴妃到含元殿候著,她自小跟在朕與明光身後,今夜也讓她作陪!”
陸陵川唇角上勾,笑意虛虛的浮在眼底。
天呀,陛下這會兒怕是瘋了吧!
汪大福在心底哀嚎一聲,對掖在衣袖裡的雙手不住顫抖起來。
“那御前總管安排吧,那朕在含元殿恭候各位!”
陸陵川一甩龍袍的袖子,大踏步的離開了。
留下殿中人面面相覷,左翎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薛越的肩頭。
汪大福扭過身,投來一個哀怨的眼神。
他知道,搞不好,今晚的含元殿就要見血了。
“唉,陛下呀,你這是鬧哪一齣呀!”
他口裡唸唸有詞,腳下風一樣的往長信宮去了。
沈窈睡在貴妃榻上,做了個夢。
夢裡回到她十二,三歲時。
她常常換了男裝,束起長髮,就偷溜出沈府去。
長街上游人如織,吆喝聲,叫賣聲,聲聲不絕。
演雜耍的藝人,瞧見了玉面的沈小公子,會讓手裡栓著的猢猻,多翻上幾個跟斗,再多作幾個揖。
而餛飩攤上的師傅,則因為她的一角銀子,每次都會煮上一海碗餛飩。
沈窈念著爹爹的教誨——“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於是也不敢浪費,每每撐了個肚兒圓。
長信宮裡,沈窈從夢裡醒來,雙眼迷濛,鬢邊被汗水溼透。
“春濃,我想家了,想爹爹了。”
前世,她在宮裡挨凍,重來一世,沈窈被熱得神思懨懨。
“貴妃娘娘,陛下宣您今晚作陪含元殿!”
小太監拖長了的聲音,透過窗欞,突兀的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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