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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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範巖的聲音，沒能傳進正處在興頭上的葉子梅耳裡。

她一步步逼近，昂起高傲的下巴，看著秦陽。

“秦陽，我和你已經完了，沒可能了，你不用再糾纏了。”

葉子梅確實不錯，同樣是舞蹈科班出身，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很標誌。要說秦陽對她沒感情是不可能的，畢竟他這個編制，就是為了葉家的需求考的。

“葉子梅，你背叛我沒什麼好處。”秦陽心裡還是有火的，開口質問道：“我們幾年的感情。”

“那些都是虛的。秦陽，我這也不是背叛，我和你沒結婚，我也有戀愛自由。牛對牛，馬對馬，美女配英雄。而你，秦陽，你配不上我。”

葉子梅又看向林明俊，抱上了他的胳膊，一對飽滿擠壓著他的胳膊，“明俊，秦陽在這兒太礙眼了，你給校長說，把他開了吧。”

好狠毒的心，秦陽看著她，牙關緊咬。只是他是正兒八經考上的，不像是葉子梅合同工，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開掉？

“葉子梅，你可真是蛇蠍心腸，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不過你這算盤打的不好，林明俊開不了我。”

“你在試用期！怎麼開不了你，明俊是校長跟前的紅人，只要他一句話……”葉子梅說著看向林明俊，“是吧，明俊。”

可是林明俊沒有回他，目光呆滯的看著手機，他抬頭看了眼秦陽一臉的憋悶。可緊接著又撥通了分管人事的副校長電話。

“喂，李校長嗎？”

“是我啊，小林。”

“我有個事兒想問下您，剛才範校長說給我調整了下崗位。”

“我不是要提副科了嗎？”

“怎麼可能沒有？我不是校長助理嗎？”

“不是，不是我不相信李校長。那，那現在校長助理是誰？”

“怎麼可能，他還沒定編。”

“那我的安排呢？”

“安保科。”電話那邊冷淡的聲音傳進林明俊的耳裡。

“可是那裡……”

“嘟嘟嘟……”林明俊還想要再問，可此時的電話裡只剩下了一段忙音。

照以前他和範巖的關係，林明俊對這事兒信心滿滿，以為早就定好了，可是沒想到一個電話過去，卻是這個結果。

安保處的保安都是合同工，而他是正兒八經有編制的，即便當了安保處的副主任又如何？叫做主任，可是權力說和秦陽比了，就是普通的在編人員都比他上。

那種位置，可都是給那些年老了，沒半點上升的希望的人去的，他還年輕。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看著秦陽開口道：“你到底耍了什麼花招？”

這時候哪怕葉子梅再蠢也知道情況不對了，她開口問道：“明俊，怎麼了？”

“滾啊。”林明俊一把推開葉子梅，看向秦陽開口道：“秦陽，你說啊，你到底做了什麼？”

葉子梅雖然發現了不對，但還是貼上了林明俊，開口道：“明俊，你怎麼了？是秦陽耍了什麼花招嗎？你給校長說直接開了他不就行了。”

可現在的林明俊哪兒敢說這話，之前他是校長助理，但現在他什麼都不是。他看著秦陽，想到了以前自己是怎麼對待他的，心中不由得發顫，開口道：“秦陽，我……對不起，我不知道。”

秦陽看著他像是看小丑一樣。

“你和他說什麼對不起？”葉子梅猶豫著，還是跨上了林明俊的胳膊。

可是林明俊現在哪兒感？聽李主任的語氣，範巖是要把秦陽提上去，甚至很有可能擬定副科，雖然只是科級，但已經是幹部了。

哪怕事業單位不像是公務員含金量那麼高，但副科級升任調任都有可能，而普通事業編，根本沒機會。

此時的他，早把先前的狂妄拋之腦後，一巴掌甩在了葉子梅的臉上，開口道：“葉子梅，你要不要臉，明明有男朋友，還來找我。”

突然的一巴掌，打得葉子梅兩眼發矇。

“林明俊，你打我？你敢打我。”

“呵呵，你個婊子。”林明俊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擠出一臉諂媚的笑，“秦助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林明俊，你說什麼？”葉子梅只是腦筋慢，並不不是蠢，聯絡之前的電話，林明俊的態度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只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個自己不要了的男人，這才多久，就爬上去了。

“說什麼？秦陽現在是校長助理，擬定副科級幹部。”林明俊說著臉上笑意更甚，恨不得趴下給秦陽舔鞋。

“不，不可能。”葉子梅依舊不願意相信，“秦陽可還在試用期。”

“呵呵，葉子梅，秦助理是不願意顯擺。不像是我，有點啥都愛拿出來。”

林明俊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秦陽的臉色。秦陽看著始終是面無表情。

他只得繼續開口道：“秦助理低調謙虛，這是我要學習的。”

“不，不可能。”葉子梅搖著頭，推後兩步，看著秦陽滿臉的不可思議。

秦陽本來就沒興趣和他們糾纏，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更是從心底裡厭惡。

他也懶得再說什麼，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直接從那人身邊走過。

“秦助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對了，是，是葉子梅勾引我的，她就是個婊子，是賤人。”林明俊緊追兩步，跟著說道：“秦助理，是她強迫我的，我真的沒有那個心思，我，我……”

秦陽懶得聽他解釋，這種人不過就是他仕途上的過客，不值得關注。

但林明俊不這麼認為，見著接連辯解沒有用，便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葉子梅，用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嘶吼道：“葉子梅，都是你害的我，是你挑撥，我根本不會做那些事情。”

“林明俊，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還打我。”葉子梅也已經被情緒衝昏了頭腦，撲倒了林明俊的身上，扯著他的頭髮。

二人活脫脫的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