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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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晴的腿出現在了秦陽的眼前，緊接著是她的聲音。

“今天的事情，說說吧。”

秦陽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這事兒不能直說，哪怕雙方可能心知肚明，卻也不能說。

他現在的飯碗在範巖的手上，王雪晴和範巖是夫妻，哪怕不合，和他也沒關係。只要不說他就是“忠臣”，說了他什麼也得不到。

“姐，你說的什麼事兒，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知道的可多了。少跟我耍滑頭。”王雪晴的紅色高跟鞋抵在秦陽的胸口，繼續開口道：“事情說清楚，就少吃些苦。”

絲襪，短裙，小西裝，利落的職場女性打扮，看著卻像黑暗女王。

在這一雙長腿下，秦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姐，我真不知道什麼事兒。”

“何必呢，小弟弟。”王雪晴俯下身來，雪白的溝壑就像深淵一樣，她把手伸向秦陽，挑起他的下巴，“一個老頭子，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你能得到什麼？”

編制，妹妹的工作，甚至還有從沒說出口的副科級這個大餅，秦陽想著開口說道：“姐，我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你可要想好了，雖然姐姐是副處，他是正處。但是他能給你的，姐姐我也能給你。”王雪晴說著，直起身來，踢掉了高跟鞋，一隻小腳抵在秦陽的下巴上。

真的能嗎？秦陽不信。哪怕同樣是處級，王雪晴的心裡手腕都遠不如範巖。就今天這件事情，起效這麼快的麻醉類藥物，必然是管制藥品。一個科長，手裡有這東西，還敢用。秦陽也不知道該說女人無知，還是膽大包天。

只是形勢不由人，秦陽誠懇的開口道：“姐，下午宋主任說身體不舒服，校長為了免得人說閒話，就叫上了我，一起送她回去的。”

“呵呵。”王雪晴低頭看著秦陽，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或許今天的事情真是是這樣，又或許這年輕人真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他的演技太好，自己沒看出來？

“那你給我解釋下，為什麼桌子上只有一個杯子。”

“桌子？”秦陽一頓，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您是說下午的事兒吧，那時候我帶的有礦泉水。”

他繼續說道：“姐，要真有什麼，你還能不知道嗎？你和範校長站在了一條線上，能力肯定是不弱的。”

王雪晴聽到這話有些意外，但還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這女人長得漂亮，但是心思卻簡單，秦陽想著便知道了怎麼應付，繼續開口道：“姐，範校長已經五十了，往前一步也就到頭了。我看您，不說省，至少市正職還是很有可能的。”

王雪晴是個十足的官迷，秦陽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見到她點頭，秦陽便繼續說下去。

聽著這一句句不顯得獻媚，反倒是有些仗義執言的感覺的話，讓王雪晴看秦陽的眼神也就一變再變，最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油嘴滑舌的。”

“那姐，現在能把繩子解開嗎？”秦陽眼巴巴的看著，露出了個略帶些委屈的眼神。

這下王雪晴真有些心軟了。不過轉念一下她又覺得這個範巖看上的小助理該有些本事，也就多了些提防的心思。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踩在秦陽的臉上，拿出手機道：“你覺得我要是把你這照片拍下來，發到網上會不會很有意思。”

“姐，你別開玩笑了。”王雪晴這一招是真把秦陽嚇住了。

如果不走上仕途，這些照片傳出去影響不大，但秦陽想往上爬，便絕對不能留下這些照片。

“哈哈哈，逗你玩的。”王雪晴收起手機，給秦陽解開了繩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開口道：“坐吧，我給老範打個電話。”

“老範。”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這小秦確實很不錯，做事兒麻利。”

“嗯？”範巖聽到王雪晴對秦陽的誇讚有些意外，不過想到秦陽那隨機應變的能力，便也沒往多處想，只覺得這年輕人是真的合用，開口道：“那就好。”

“你可得重用小秦，他今天可是累壞了。”王雪晴說著，又伸出手挑著秦陽的下巴道：“是吧，小秦。”

王雪晴沒等秦陽反應，就繼續道：“老範，小秦的職位可得早點定下來，我看他比那姓林的好用多了。”

秦陽聽著是短短的幾句和對話，越發覺得這官場不好混，王雪晴一邊挑撥他和範巖關係，又一邊在言語中畫著大餅。

電話一結束通話，王雪晴便看向秦陽，把手機擺在他的面前，指著裡面的照片開口道：“小秦，這些照片就先留在姐姐這裡，做個紀念。”

“你呢，也記得好好幫姐姐做事，你那個領導啊，私生活一點也不安分，你可得幫姐姐好好看著。怎麼樣？”

見著秦陽點頭，王雪晴便再次笑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麼晚了先回家吧。”

總算是矇混過去了，秦陽長嘆口氣，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謹慎了，可是在這裡，卻還是被擺弄的份兒。

現在的他拖著疲乏的身子，只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可一對野鴛鴦擋在了路上。秦陽不快的看向那對野鴛鴦，目光瞬間被女人的臉抓住了。那人居然是他的女友葉子梅，而那個男人則是校長助理林明俊。

看著二人那親熱的舉動，秦陽想說點什麼，可張了張嘴，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秦陽，既然你看見了，我也沒啥可瞞的了。”葉子梅把林明俊護在身後，開口道：“我得為自己的未來想。”

“你家裡幾個累贅，我不可能再跟著你。”

“我們可是幾年的感情。”秦陽看著葉子梅憤怒道。

“我是校長助理，今年就要提副科了。而你，試用期都還沒過。”林明俊越過葉子梅站在秦陽面前，趾高氣揚的說道。

“已經不是了。”秦陽打斷了他的話。

“你什麼意思？”林明俊一愣，而後一臉不屑的說道：“秦陽我是或者不是，都得範校長來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林明俊正說著人事部門主管的電話就來了，他整個人也像哈巴狗一樣搖起了尾巴，“校長，你有什麼吩咐。”

“小林啊，這個校長助理的事情你就暫時先放一放，你工作上的事情範校長有別的安排，明天你先和秦陽同志交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