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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炊餅的王老頭就一直在那兒哭著,整個天地孤寂的就彷彿只有他一人般,蒼老身影紮在墳堆裡便成了一座了無顏色的墳頭。
遠遠地看去,哪怕星辰古樹是生命的禁忌,蘊含了無限的生機,但從蘇林眼中看到的卻是無盡的死氣。
老人就彷彿走到生命盡頭的枯樹一般,只是佝僂著身子站在正陽的午間,直挺挺地站了一個時辰之久。
最後,酒也幹了,淚也幹了。老人放下水果,焚掉燒紙,一個人孤零零地迎著夕陽走了進去。
那夕陽如血一般的焰紅,王老頭就這樣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蘇林的視野之中。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蘇林也準備好了刨墳的鐵鍬,幹起人神共憤的事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挖掘,他慢慢看到了先前那副漆黑的棺材,放下手中的鐵鍬,蘇林左手發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棺材蓋開啟。
入目處,果然如蘇林所料般,是一些簡單的女子衣物。從腐蝕的程度來看,似乎剛埋進去不久,可能是大女兒死去後,王老頭又費了好大的勁才蒐集到女兒的衣物吧,聊以思念。
扒開女人凌亂而沾染血跡的衣物,只聽叮的一聲,在棺材不顯眼的一角,一枚鍍金的如成人手掌粗細的鐵環緩緩從衣物中滾落出來。
蘇林面色一喜,將其撿起,慢慢放至手心,腦海中莫名浮現了幾個金色的字型:
【恭喜玩家尋找到準新娘的項圈,此刻新娘由於丟了項圈正被程府主人關在一處密室之中,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丟失的項圈,但她苦等無果,程府主人決定在今夜子時將其吃掉……】
“這程景輝居然還會吃人?”蘇林摸摸自己的鼻子,感覺問題似乎並不像他想得這般簡單,而且為何吃人一定要選在子時,而且為什麼一定要選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結婚。
極有可能是準新娘到達程府後,無意被困在了某種密室之內,而程景輝之所以挑選這一天應該是有特殊的含義,比如與這一天曾產生某種因果,或者某個執念要在這一天打破,而擺脫操控。
但這種擺脫操控的方式似乎是靠吞噬女子來完成的,這就很像那個河神傳說裡的故事。可是好巧不巧的是,新娘子無意碰到了某種東西,讓程景輝的吞噬延誤了些時間。
他可能要打破某種封印或者結界之類,或者也有可能是因為子時是陰氣最盛的地方,這種時間吞噬女子或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蘇林的猜想而已。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得儘快把新娘的項圈還回去,如此才有可能救出新娘,雖然他也不知道救出新娘和滾鐵圈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他一邊向程府的方向走著,一邊想著進入程府的辦法,而眼下最有可能混入程府的辦法便是扮演。
本來蘇林是想透過與王老頭攀談得到一些資訊或者取到一些王老頭的物件作為憑證來進入程府的,但是從劉大媒婆那裡得知,似乎王老頭本人也不受程府的待見。
而且從剛才劉老頭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來看,他是恨極了程府,恨極了程景輝的,甚至其都有了認命自殺的想法。
蘇林看得出,似乎他是沒有能力再從對方那兒打探訊息了,他僅僅在王老頭遠去時,在他的身體上,留了一絲微弱的星辰古樹精神力。
若他還是想自殺的話,這絲精神力或可阻止一二,另外王老頭說過要打探二女兒的訊息。
那麼如果自己能成功救下他的女兒的話,那麼王老頭也就不必輕生了,因為這世界上從此又有了一個她可以牽掛的人。
念及此處,他決定換種方法進入程府。
蘇林來自現實世界,曾經也粗略地學習過一些化妝之法,而且剛進入小鎮時。從小二的口中,他也聽到了一個想要模仿或者扮演的物件。
那個人就是程咬金,也就是程景輝之父。
先前在地底隧道之時,那一次他誤入了岐黃老者存在的沙漠邊境,兩軍對壘,一方是唐明帝國,而另一方則是一向以野蠻著稱的蠻子軍團。
為了製造矛盾,讓自己順利脫身,他利用以鮮血染紅的二階妖獸靈核充當星辰果實,引起了蠻子軍團的內訌。
最終,蘇林精神傳音至程咬金,讓其看準時機,一舉殲滅敵人。是戰,蠻子大敗,岐黃老者遁逃。
經此一役,唐明帝國士氣大振,慢慢走出了蠻子不可戰勝的神話,以嫁公主安撫蠻子的外交手段也漸漸地退至幕後。
說起來,他也算是幫了程咬金一把。此刻,要化妝成程咬金,甚至坑對方的兒子一把,蘇林完全沒有覺得褻瀆功臣的覺悟。
而且,由於近距離接觸過,他腦海裡慢慢回憶起程咬金的氣概,以及他動員士兵時的場景,對對方的人設逐漸有了一個初步的把握。
說幹就幹,因為程咬金微胖,他先到棉團店裡買了一些飄絮用來填充肚子和兩側的身子,又買了一身黑色帶紋的長袍。
在他的印象裡,無論是這個世界的或是話本傳說中的程咬金似乎都喜歡身著一身黑色長袍,兩袖寬廣,身材富態,而眉目之間又不乏一些年邁而又精明的英武之氣概。
胭脂、水粉以及描眉筆和蘇林自制的妝底一切都準備好之後,他開始按照記憶中的印象描摹起那個慈善而又不失威嚴的老者來。
這一套東西準備以及先前的採購下來,幾乎花光了先前薛老太爺給予蘇林的全部銀兩,看著僅剩的三十幾兩碎銀,他的心情宛若之前的彩蛋從三百枚突然變成十六枚一般美麗。
約有兩炷香的時間後,蘇林比對著店裡的銅鏡些微描摹出了整個程咬金的輪廓,再配合程咬金的一些特質,應該有六分的把握可以騙過程景輝了。
能夠描摹到如此地步已然是蘇林化妝水平的極限了,畢竟他不是“變遷序列”的蛻化人,無法做到身形和麵部的同時變化,也就更談不上神似了。
唯一不足的是,他的右臂覺有缺陷,容易被對方發現破綻。
好在那黑色的長袍袖子十分寬大,他將楚軒送的鐵棒從中間擰開,霎時間那鐵棒便變作了一個如雙截棍一般的雙短棍。
看起來他們的長度恰好與成年人的手臂差不多粗細,將其放在寬大的衣袖裡或可魚目混珠充當手臂來迷惑對方。
程咬金自從得知程景輝犯瘋病之後,便獨自將他放在了這座小鎮,以及則居住在京師繁華之地,這些年很少往來於小鎮,想必程景輝對他的印象也並不十分深刻。
而且,做兒子的天然有種對父親的敬畏之感,尤其是在程咬金這種武人世家,只要自己不輸了氣勢,便有一定的把握讓程景輝看不出破綻。
除此之外,為了進入程府,蘇林做的遠不止這些,他還利用剩下的銀兩顧了兩三個如他一般從外地來的小廝,還拿出一些珍貴的藥材對先前在茶館裡那位叫做樸大哥的黑衣小廝進行了收買。
另外還準備了一匹戰馬,以及程咬金那柄常用的武器——三板斧。
本來他以為三板斧是程咬金專有的武器,不可能買的到的,這也是這個計劃裡,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誰知這個小鎮的人也十分欽佩程咬金,甚至模仿程咬金三板斧的小朋友、市井之徒以及江湖中人都不在少數。
他僅僅進了個鐵鋪例行詢問一般,店中的夥計便傳來一聲驚呼:“您是程老將軍?您……您從京師回來了?”
蘇林這才想起,他此刻還穿著程咬金一貫常穿的黑色長袍,臉上還畫著一副彆扭的妝容呢。
對於店中夥計的“錯認”,蘇林不氣反喜,以上位者的架勢說道:“先前打造的那柄斧子在戰爭中有所損害,你這裡可有新斧啊!”
“有有有,老將軍您能光顧我們鋪子真是令我們小店……那個什麼什麼灰來著!”
小夥計抓耳撓腮半天,眼睛突然一亮,從嘴裡憋出半句話:“是了,令我們小店鍍上一層金灰啊。”
蘇林知道他想說的是蓬蓽生輝,但程咬金本就是個武人,跟夥計一般也不會咬文嚼字的,要從他嘴裡說出這四個字,反而不符合程咬金的人設了。
“先拿出斧子來看吧。”蘇林板著張臉不再多說,話多必失。
小夥計點點頭後,緊接著從鐵鋪的後間取出了一把黑如玄鐵的長斧,蘇林握在手中沉甸甸地,非常有質感,一看就知道是把好斧。
“就這把吧,多少錢?”蘇林看著斧頭點點頭,看著斧子的質地應該不便宜啊,要是到時候自己付不起錢引來圍觀,自己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實在不行,那便不要了,總不能強買強賣吧。用長劍代替似乎也可以,他記得戰場之時,程咬金也拔劍來著,但效果似乎沒有斧頭來的震撼。
“這柄斧頭,乃家父偶得以精鐵,歷經七七四十九天不斷捶打所作,在斧頭柄上還銘刻了六芒星的專屬圖案,意義深遠,只需要這個數就好了。”
說著,小二朝著蘇林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兩啊,還好不貴,自己剩下的還有五兩左右,買下這把斧頭是綽綽有餘了。
可緊接著只聽小夥計在他耳邊說道:“只需要三百兩就可以買走這柄斧頭了。”
“什麼?一把斧頭要三百兩?”蘇林陡然之間聽到夥計的漫天要價,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到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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