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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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做不到?”顧久問道。
顧有財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又過了一會兒後,顧有財抬頭問道:“小久,有沒有簡單一點的,銀子這東西不好弄啊!”
“簡單點的?”
“對對對,最好是和銀子沒有太大關係的。你也知道二伯從小就不是一個會掙銀子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多年連個好點的飯都沒吃過。”
聞言,顧久故作為難的思索了一下。
“那你幫我監視大伯和爺爺吧,相比於二伯,我更討厭他們。”
“好好好!這個好!這個二伯絕對做的比任何人都強!”聽到這個條件,顧有財激動的恨不得跳起來慶祝一下。
見狀,顧久招呼車伕停了車。
“二伯,你該知道我是不是會回村子的,如果讓我發現你……”
“絕對不會!”顧有財仰著頭,看向顧久的眼神堅定的彷彿要入黨:“二伯要是知道十個事,別說少說了,就是沒說詳細,讓小久沒聽明白,那就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既然這樣,那我就信二伯一次。”說話間顧久亮出匕首朝顧有財伸去。看見匕首,哪怕知道那是要割斷繩子用的,顧有財還是嚇得一個激靈。
“二伯,如果你知道了什麼重要訊息,就立刻來雲城的‘久央書肆’告訴我,當然,如果你覺得他們做了哪些事情我會不高興,那我會很期待二伯從中作梗。”
“懂懂懂!二伯絕對能讓你滿意。”失去束縛後,顧有財舉手保證道。
“嗯,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顧有財就已經跳下了車開始往回跑,生怕下一秒再被抓回去。
“你就不怕他撒謊?”顧有財走後,少白司問道。
“他?”顧久看向因為跑得太急摔了一腳的顧有財,有些好笑地問道:“你覺得他有那個骨氣嗎?我二伯這個人啊,心眼子很壞,骨子裡也很爛,可偏偏膽子比誰都小,虛榮心比誰都強。”
“若是讓他冒險,你勢必要把前途和退路都給他詳詳細細地說清楚才行,不然他是不會冒險的。”
少白司點點頭,表示知道。
一番周折回去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久姑娘!”
顧久所住客棧的一樓是吃飯的地方,眼下入夜很久,按照往常一樓除了看門的小二,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當顧久進門聽到有人喊她時,極為震驚。
“時公子?這麼晚是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時玉樹,一襲薄薄的青衫,再配上略顯蒼白的面色,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塊輕輕一敲就會碎的寶石。
“是的,久姑娘,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門外,送完顧久打算回去的少白司,透過窗戶看到了依舊站在門口的顧久。奇怪,是遇到了什麼人?
“停車。”
“是,少爺。”
客棧內,時玉樹在顧久詫異的目光中拿出來了一個木盒,開啟後是一個笛子。時玉樹捧著笛子送到了顧久面前。
“久姑娘,我見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吹笛子的樣子甚美。這是我親手做的笛子,雖然我盡力打磨了,但還是有些粗糙,希望姑娘不要嫌棄。”
顧久一愣:“你見過我吹笛子的樣子?”
“嗯!甚美!”
看著時玉樹手裡的笛子,顧久笑了起來,來到這兒後她很少對人露出真正的笑意,眼下這次倒是笑得發自內心。
“我只在雲城吹過一次笛子,這麼看來,我與時公子之間確實有些緣分。”
“我的榮幸。”
一塊一碰就碎的玉石笑起來是什麼樣子的?是極具破碎感的。
“不過那次姑娘的笛音很苦,玉樹希望姑娘日後能心想事成。”
“我也希望。”
“等一下!”
在顧久的手剛剛觸碰到盒子時,少白司快步走了過來,先一步接過笛子,扣上了盒子。
“謝家有很多好笛子,你若喜歡,什麼樣子的我都能送。”
顧久沒說話,時玉樹極為知趣地道了聲別。
“時間不早了,久姑娘早些休息。”
時玉樹走後,少白司開啟盒子拿出了裡面的笛子,點評道:“粗糙,這用起來不得扎嘴啊。你……你幹什麼?”少白司吃驚地看著顧久拿過了盒子與笛子,將起歸位後穩穩地放在了自己的手裡。
“顧久,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你不明白他為什麼送你笛子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美人計,這就是美人計!”
“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留著?你這是在給時家機會,日後時玉樹勢必會幾次三番的出現在你面前,這對我們是不利的!”少白司看向顧久眼神極為不可置信,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顧久嗎?她不該是個人利益至上的嗎?
“少白司,我只吹過一次笛子。”
“所以呢?”
“沒什麼,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顧久不願再解釋,甚至不願再回憶,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只吹過一次笛子,是在那個姐姐死亡後吹的。那是她第一次面對生命的死亡,還是與她有關的死亡。
那晚她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在她之前的世界裡死亡後是會有哀歌的,所以她買了一隻笛子,一隻極為廉價的笛子——一隻被她吹完後葬入河中的笛子。
她以為沒有人會記得那一天,恰如被眾人忘記的那個女子。就象大海中的一個小漣漪,甚至都沒有資格被看見。可偏偏有人看見了,還記住了那一天。
“顧久!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這個行為……”
“我知道。少白司,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影響到你。”
“可天下笛子這麼多,你為什麼非要收了他的?你知道現在時家在暗,我們在明。我們萬事都需要小心。”
顧久沒說話,低頭開啟了盒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裡面的笛子。
淡青色的,比她那日買的要好得多。
“你說得對。”須臾後,顧久長舒一口氣,盒子猛地一扣,塞給了少白司:“天下笛子多的是。”但我給她的那個笛子已經葬在了河地,是獨一無二的,沒必要再留一個。
關門聲傳來,少白司看了看手裡的笛子,出了門,上了馬車。半路,剛打算從窗戶上把它扔掉時,突然意識到什麼。
我只吹過一次笛子。
他剛剛是不是太急進而忽略了什麼?為什麼會只吹過一次?時玉樹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才讓她有了接受笛子的想法。
很苦……時玉樹好像說了這個詞。
幾番猶豫,少白司終是留下了笛子。
第二天,顧久先去找了顧呈。
“我以為你會回去的?”顧久在另一家客棧裡找到了顧呈,兩人面對面坐著,顧久說出了自己昨天回村子的事情。
“回去是一種逃避,我不願逃避。”
顧呈的語氣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一如他這個人,安靜淡然。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這件事是時家搞的鬼。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該想辦法去解決,我想這是我必須要學會的東西。”
顧久點點頭:“你現在有什麼辦法嗎?”
顧呈點點頭,起身從一旁抱過來一沓書:“我聽說顧折啟的事情了。而且他已經被書院除名。”
“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被書院除名那麼就會空出來一個名額。童生和秀才的學習是分開的,名額也是。我聯絡了那邊的一個先生,他答應我只要我在下個月末能透過他的考驗,達到秀才的標準,他就破格讓我跳到秀才那邊跟著他學習。”
顧久點點頭:“本來還在想你要怎麼辦,現在看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你的銀兩夠嗎?不夠的話我可以借給你救濟。”
聞言,顧呈笑著拿開了那一沓書的第一本,露出了裡面的小冊子。
“你看,我給自己找了個活。讀書讀累了就抄抄冊子,覺得休息夠了就繼續背書。”
看著冊子,顧久一時都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誇讚。
“你一定可以的,呈哥,我突然覺得未來的你一定能實現你所有的抱負。”
“希望能借你吉言!倒是小璟,他那邊現在想到辦法了嗎?”顧呈反問道。
顧久搖了搖頭:“我這兩天太忙,還沒來得及想辦法。不過他比你差多了,完全沒有這上進心,比我還不著急。”
顧久話音落下,顧呈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小久,我之前就想和你說這個事來著,小璟現在的行為處事有些許不正常。”
“有原因?”
“對!他現在還太小,很多事情和道理沒有辦法完全理解,對於先生的思想也沒有辦法完全提取出來,換句話說小璟還太過於純粹,很容易成為教他的先生的性子。在書院的時候,我去試著引導過他,結果發現相比於我的話,他心底更願意相信先生的。”
顧呈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引導他,思考了很久也沒能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所以,我想要不就趁著這次機會給小璟找一個品行優秀的先生單獨教他。”
顧久點點頭:“這是一個解決辦法。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麼開展。”
“好。”
……
相比於而言更相信先生的話,可為什麼呢?人最開始相信的勢必是身邊親近的人!
回了客棧,顧久直接找上了葉清一。
葉清一對於顧璟來說是親近的人,是可以依賴乃至於徹底信任的人,所以她在陪顧璟前往書院時的言論一定是能起到重大影響的。
“也沒說什麼,就是讓他好好聽先生的話,不要搗亂。”葉清一回到。
“那娘覺得為什麼書院會讓你陪著小璟一起去讀書?像顧呈就是完全不需要的。”
“因為小璟小啊。”
“沒錯,就是因為他還小。”顧久坐到葉清一面前,嚴肅開口道:“所以他的性子、價值觀點都是在養成的時候,你不能讓他完全聽先生的。先生也是人而非神明,他們也是會犯錯,也是會有不足的。”
葉清一一愣,遲疑道:“可那些先生不必娘懂得多嗎?小璟跟著他們學也沒什麼懷處。”
“陸求知也是先生,可他喜歡凌虐幼女,你希望小璟也是這樣的嗎?”
葉清一一時語塞,沒有說話。
“在知識方面,我們的確沒有坐到和先生睥睨,但在作為人方面,我們未必比任何人差。”
葉清一過了好半天才慢慢地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許放空,似乎在回憶曾經,看看自己在哪個節點的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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