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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邱時第二次體驗到內城彷彿另一個世界的生活。

他被安排休息的房間,乾淨整潔,床也很軟,燈很多,桌上有,牆角有,頂上也有,牆面上甚至還有好幾幅掛畫。

屋裡還有個浴室,對於洗澡得三人一組去屍洞那邊的溫泉還得輪流放哨的收屍人來說,非常棒。

不過邱時沒進去洗洗,他現在對內城的一切都不信任,更不想過多接觸這樣的生活。

在屋裡轉了一圈,他靠到床頭,旁邊小桌上居然還有個小寵。

他拿起小寵,輕輕拋起,小寵閃了閃燈。

“聯絡……”他想試試這東西能不能跟外面聯絡,正想著報保障署肖磊隊長的名字,小寵卻打斷了他。

“您沒有對外通話許可權。”

“那您滾吧。”邱時把小寵拍回桌上,轉身過去拉開了房間的門。

門外站著兩個拿著槍計程車兵,身上穿著全套的防護服。

“辛苦了。”邱時把門關上了。

時間過得非常慢,邱時躺回床上,本來想睡一會兒,但這次任務密集的資訊讓他的腦子一直處於亢奮中,閉上眼睛就全是晃動著的生化體,黑色的林木,黑色的人肉菌包,還有走進箱子時邢必的那個笑……

他只能瞪著眼等著自己的休息時間結束。

吳館長帶著技術小組走進房間的時候,他眼睛都有些發澀了。

“現在要帶你去做一個全面檢查,”吳館長說,“別擔心,對身體是沒有任何傷害的。”

邱時起身,跟著他們走出房間,轉了個彎到了走廊上時才發現,他還是在上回的醫院裡,剛那間屋子,是單獨在一條走廊的最盡頭。

除了他們這些人,似乎這一整層都沒有別的人了。

邱時換上了醫院的衣服,走進了檢查室,這個檢查跟休息差不多,躺在那兒,四周不同的機器在他身上來回掃著,就是最後抽了幾管血。

“你沒有感染,可以放……”吳館長走進更衣室,話說了一半愣住了,“怎麼還沒換好衣服?”

邱時坐在椅子上,只穿一條內褲,面前是一套作戰服,那是讓他換了準備去參加一會兒的會議的。

“我自己的衣服呢?”邱時問。

“你今天得穿這套,”吳館長是個技術人員,說話沒有什麼技巧,“換上就行了,你不要穿自己的……”

“為什麼?”邱時問得很不客氣。

“因為代表的意義不同。”李風從門外轉了進來。

“有什麼不同,”邱時說,“是覺得穿上這身作戰服,我就是你們的人了嗎?”

“他們,他們。”李風糾正他。

“穿上這身作戰服,我就是他們的人了嗎?”邱時說。

“那倒不是,”李風說,“對於他們來說,這身衣服代表了服從,他們只是不想看到收屍人。”

我們不歸雲城管。

邱時想起自己出門之前還跟趙旅交待過。

“換上,”李風衝吳館長他們偏了偏頭,吳館長帶著人出去了,他跟著往外走的時候回頭小聲說了一句,“別在這種小事上犟,學學邢必。”

“嗯?”邱時看著他。

李風沒再說別的,帶上門出去了。

“這次會議由我主持,”徐上校坐在圓桌那頭,身後有一個簡單的白板,“主要是把這次任務全程過一遍,對失聯部分做一個補全,匯總分析任務內容和一些疑問……”

徐上校看了桌子邊坐著的一圈人:“各位都是任務的直接參與人員,請做好嚴格保密工作……”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我,”李風坐在邱時旁邊,小聲交待,“發言謹慎。”

“嗯。”邱時應了一聲,看著對面坐著的邢必,也穿著作戰服,看向徐上校那邊的眼神平靜得有些冷淡。

“這裡的人,有將軍那邊作戰部的,邢必旁邊那幾個是公司應急事務部的,這個部門是龍先生親自管理。”李風給他又小聲介紹了一下。

“這麼交頭接耳不會被徐上校趕出專案嗎?”邱時也小聲說,“不用給你留活路了?”

“我特別申請的,”李風說,“她也不想你在這個會議上太有個性了。”

參加會議的除了他們任務出發時在場的人,還多了兩三個,徐上校把這次行動大致介紹了一遍。

兩年前內城發生過一次生化體入侵,但對外只是宣稱是安防漏洞造成的難民衝擊事件,從這次事件之後,為了保證內城安全,龍先生和將軍決定重新啟用一直封存的潛衛……

“假的吧,”邱時小聲問李風,“以前沒啟用麼。”

“一級潛衛,”李風說,“語言的藝術。”

“直到小型的巢穴開始出現在雲城外面……”徐上校說。

按徐上校的說法,二百年前,因為日益惡劣的生存環境,大量的人口缺失,人類製造出了生化體,協助人類的生產生活,很長時間裡他們和人類是朋友一樣的關係。

直到感染者出現。

人類無法抵禦的可怕真菌,生化體卻可以免疫,最初的恐慌混亂過後,人類在生化體的協助下開始對感染區域進行清理,但就在這個過程中,雙方的分歧產生,最終無法調和,導致了戰爭……

“什麼分歧?”邱時問。

“清理的程度,是否應該預防性地清理,清理工作都是生化體去做,”李風說,“但對於他們來說,清理汙染區的健康人類是違背原則的。”

邱時皺著眉。

“人類裡也有分歧,”李風說,“當然,沒有就不是人了,有人覺得也許應該嘗試共存。”

“嗯?”邱時愣了愣,眼前晃過被他清理過的那些感染者,“那都不是人了,還能共存?”

“他們覺得,沒有我們認為的人類的思想,人類的情感,就不是人,應該被消滅,”李風說,“那生化體呢?他們大部分也並沒有人類的思想,人類的情感……他們可是被稱為‘朋友’的……”

邱時沒說話。

混亂就是這麼開始的,有人認為生化體因為不會感染,最終會取代人類,而也有人認為如果按這樣的劃分,大部分生化體也永遠都不是人,都是可以像感染者一樣隨時被清除的非人類……而相比人類,生化體更純粹更高尚的情感……

最終的結果就是一些一級生化體開始“覺醒”,他們終究不是人類的朋友,於是選擇了背叛,他們要取代人類。

而人類也不得不對曾經的朋友舉起了刀。

“這是當年發生的事嗎?”邱時問。

“這是人類寫下的歷史,別的已經沒所謂了,”李風說,“人類不需要‘朋友’,人類只是要不斷面對‘敵人’,這樣的世界,誰活著都很殘酷。”

邱時看向邢必,這些歷史上有些飄忽的,沒有細節的,像傳說一樣的故事,對於很多人來說,其實早已經沒有了真相,但是對於邢必來說,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經歷過嗎?

還記得嗎?

“也是巢穴開始出現在雲城附近時,”徐上校說,“我們才發現,生化體是可以選擇跟感染共生的,相對於人類的感染者來說,共生的生化體思維和行動能力並不會受到影響,所以,弄清巢穴和共生的關係,這也是我們這次行動的重要任務之一。”

邱時還在看著邢必,邢必一直沒往他這邊看,只是轉頭很認真地聽著徐上校的介紹。

“這次行動之所以緊急,除了巢穴在生長擴大之外,”徐上校說,“還因為跟我們距離最近的東林和興川兩個鎮子已經聯絡不上了,我們有理由懷疑,那邊已經淪陷,各位,我不誇張地說,又一次戰爭已經到了眼前了……”

……原來這兩個少有人提及的地方並不是雲城為了製造出人類還是有盟友的假象而編造出來的。

邱時平時不太會去琢磨太多的事兒,他生活的這個世界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去想的,這會一邊聽著徐上校的話和李風的補充,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因為腦子轉速太快有些犯困。

直到李風在他身上戳了兩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睡著了,而徐上校正坐在對面看著他。

“問你聯絡中斷期間的任務情況,”李風說,“有補充嗎。”

“沒有。”邱時看到徐上校身後的白板上投影著他們之前任務的影片記錄,應該是已經看過一遍了。

“也就是說,現在基本能確定的是,”應急事務部的劉部長手指輕輕在桌上敲著,看著吳館長,“要先把修牆的工人撤走,那些是巢穴的養料,可以這麼理解吧?”

“是。”吳館長點頭,“從頭骨的情況來看,是一點一點被吸收,接近中心位置的時候真菌層明顯增厚,下面應該都是……人類的軀體。”

“但是根據保障署的統計,這個資料是超過了失蹤數量的,”張署長說,“應該還有別的來源,是否是生化體在進行餵養,這個還需要進一步查證。”

“一號巢穴出現了衰敗現象,這個原因是什麼?”劉部長用筆飛快地在自己面前的小本子上記錄著。

吳館長看了邢必一眼。

“因為共生體才有這樣的巢穴。”邢必說,“共生體消失巢穴就會衰敗分解。”

“分解?”有人問了一句。

“變回它原本的大小。”邢必說。

“你是第幾代一級潛衛?”作戰部有人問。

“第二代。”邢必回答。

“那你是……經歷過感染初期的。”

“嗯,”邢必說,“我有一部分感染相關的記憶。”

“只有真菌相關的一些,”吳館長補充,像是要再次強調邢必的可控性,“除了我們這次啟用封存的部分記憶,之前被鎖定的目前我們沒有恢復手段。”

“第二代是多少年前?”邱時小聲問李風。

“一百多年吧。”李風說。

“以後對你太爺爺尊重點兒。”邱時說。

李風看了他一眼。

“他會生鏽嗎?”邱時問。

李風沉默。

“他的關節要用潤滑油嗎?”邱時又問。

李風沉默。

“他有備用零件嗎?”邱時繼續問。

“不會,不用,不需要,”李風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共生實驗可逆嗎?”邱時偏過頭也看著他,“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共生體你看到了吧?”

“嗯。”李風看著桌邊正在討論的人。

“邢必是唯一可控的一級潛衛,”邱時小聲說,“但不是唯一一個一級潛衛,他們要啟用更多的了,對吧?”

“是我哪句話說漏了嗎?”李風問。

“徐上校說漏的。”邱時說。

不過說不說漏也並沒有多大影響,因為共生實驗的目的也就是這個。

“將軍希望我們有一支能對抗危機的隊伍,只有邢必和邱時是不夠的,”徐上校說,“我們需要多的力量,更高的服從性和更強的戰鬥力……”

這句很明顯是在說邱時,他看了李風一眼,李風眼神裡彷彿寫著一行字,謝謝你沒開口跟她嗆。

“控制者在我們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裡挑選才更合理,才會有更高的效率……”

邱時忍不住又看了邢必一眼。

邢必正在看他,徐上校說到這句的時候,邢必笑了笑。

邱時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情緒穩定大概真能算得上生化體最大的優點了吧,果然不是人類。

“目前能免疫感染的只有邱時,”劉部長說,“我們計程車兵要怎麼配合呢?”

“邢必的共生實驗已經開始了,”吳館長說,“他已經感染了……”

這句話一出來,現場頓時有些混亂。

“請大家冷靜,冷靜,”吳館長趕緊站起來,“感染只存在於邢必體內,感染處的傷口已經閉合,只要不受傷,接觸他的人就不會有感染風險。”

徐上校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具體的實驗過程我不方便透露,”吳館長說,“但可以大致理解為,共生體利用的就是真菌之間的聯絡,透過它們進行感知和控制,如果方向沒有錯,一個一級潛衛可以對多個低階潛衛進行控制,我們計程車兵只需要配合短效抑制劑,就可以建立搭檔之間的聯絡並完成固定時間內的任務……”

“危機感有了沒?”李風湊到邱時耳邊小聲問。

“抑制劑已經有了嗎?”邱時看著吳館長問了一句。

“在最後階段。”吳館長回答。

“暫時沒有。”邱時也湊到李風耳邊小聲說。

但他也很清楚,之前“唯一”是他的護身符,而現在,“唯一”可能是他最大的危險。

“同時共生實驗還可能讓我們弄清生化體大量出現在雲城外面的原因,”吳館長說,“生化體是否可以透過共生供能,讓他們可以進行更長時間甚至是……不需要充能的活動。”

“如果這一點證實了的話,”張署長擰著眉,“我們面對的就是一場敵人不知疲倦的戰鬥。”

會議終於結束,跟著李風一塊兒坐在陳列館的車上,邱時往車窗外看了看,才發現這個會議廳是在市政大廳的地下。

“保障署破產了麼,”邱時說,“車都要蹭陳列館的了。”

“你想問什麼現在可以問,”李風看了一眼和司機一塊兒坐在前面的吳館長,“他聽不見。”

邱時看了一眼旁邊的箱子,用手指在上面輕輕彈了兩下:“那我搭檔呢,能聽到嗎?”

箱子裡也傳來了兩聲手指彈箱壁的聲音。

“不能,只能感覺到震動。”李風說。

“我從哪兒來的?”邱時問。

李風轉頭看了他一眼:“難民唄,從某個被生化體或者感染毀了的小型據點逃過來的吧。”

“我從十幾歲認識你到現在,”邱時說,“再也沒看到你對另一個從某個被生化體或者感染毀了的小型據點逃過來的難民孩子有過任何關注。”

李風嘆了口氣。

“這種事一旦我開口問了,”邱時靠著椅背,眼睛一直看著窗外,“就說明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二樓的老頭兒沒跟你說過嗎?”李風問。

“誰?”邱時轉過臉。

“你是他帶過來的,剛會走路,還受了傷,一腦袋血,”李風說,“就扔在隧道口。”

“李署長?”邱時盯著他,“你別想起來一個失蹤了的人就扯過來編。”

“我前任署長就這麼說的,”李風說,“你被帶過來的時候我才多大,我那時就十幾歲,還在上學,理想是去城防署當個巡邏員。”

“我一點兒都不記得。”邱時說,“我有記憶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城外了。”

“嗯,”李風點點頭,“畢竟受傷的是腦袋。”

邱時看了他一眼。

“闡述一個事實,沒罵人,”李風說,“我接近你的時候是老署長授意的,那會兒我不知道你從哪兒來的,更不知道你對感染免疫。”

“老署長呢?”邱時問。

“早死了。”李風說。

“你殺了他上位的嗎?”邱時說。

“我是那樣的人麼?”李風皺眉。

“對於我來說,你挺是的,”邱時說,“老頭兒呢?”

“不知道,找不到,”李風說,“我一直在找他,但是沒有訊息。”

“生化體沒殺他,”邱時說,“為什麼?”

“也許他跟你一樣,”李風說,“這年頭,能活到他這個年紀就不太可能是個普通人。”

“如果,”邱時突然坐直了,“他跟我一樣,會不會有可能就還有人和我一樣?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你們就是拯救世界的希望嗎?”李風笑了起來,“別天真,你們只會變成藥。”

邱時沒說話。

“你最好盼著老吳的短效抑制劑能成功,起碼眼下能應急,”李風說,“要不你遲早也就是這個下場。”

“我哪頭都不會有好下場,”邱時笑了笑,視線落回窗外,“李署長,你會覺得對不起我嗎?”

“不知道,”李風沉默了很長時間,“不會吧。”

車依舊是直接開進陳列館,直接連人帶車從運輸艙下到了實驗室。

“邱時,”吳館長下車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工作服,一邊穿一邊繞到車門這邊,“你這兩天不能回去。”

“嗯?”邱時看著他。

“邢必的實驗開始了,我們需要你跟他做一些簡單的任務,進行一些你們任務時那樣的聊天,”吳館長說,“方便對比各項資料跟平時的差別,他平時的資料基本都是跟你在一起的狀態,所以需要你協助。”

邱時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甚至也沒有了煩躁和不爽,他只是看著李風說了一句:“我要跟肖磊通話。”

“署長!”肖磊的臉非常激動地出現,“是有工作要安排給我嗎?”

“我。”邱時衝他揮揮手。

肖磊那邊看清畫面之後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激動地站了起來:“邱時!是你!你還活著!他們都說你可能死了!你等一下,我去叫趙旅!”

一群每天都覺得你死了的兄弟。

肖磊一邊往掩體通道跑一邊又回頭喊:“他們都很好!”

“你把這個傻子弄到我那兒去到底是為什麼?”邱時忍不住再次提出這個疑問。

“沒想好,但他是個靠得住的人。”李風說。

邱時看著他,估計如果哪天肖磊出了什麼事,李風也依舊是那句“不會吧”。

“時哥!”趙旅和胡小嶺的臉同時擠到了畫面上。

“站起來我看看!”胡小嶺說,“腿還好嗎?為什麼坐著?”

邱時站了起來,還蹦了兩下。

“李大人在旁邊嗎?”趙旅問。

“在,”邱時說,“罵人等我回去吧,還得過兩天。”

“行。”趙旅點頭。

“今天怎麼樣?”邱時問。

“老樣子,就是大家都挺憋的,”趙旅小聲說,“外面都是兵,我們也不用出去了,就窩掩體裡。”

“自己找點兒樂子。”邱時說。

“能去外城轉轉嗎?”胡小嶺湊了過來。

“去唄,”邱時說,“只是讓你們別摻和那些兵的事兒,沒讓你們門都不出了。”

“我也去。”肖磊說。

“有你什麼事兒?”胡小嶺說。

“我請客。”肖磊說。

“一會兒出發叫你,”趙旅馬上說,“大巖重新開業還沒去過,正好可以多帶兩瓶回來,時哥回來可以喝。”

“去吧。”邱時說。

“別太賣命,”趙旅起身,“我知道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但是你那句話也得用在你自己身上,我們不歸雲城管,別賣命,大不了我們跟你一塊兒走,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云城還有活人了。”

“嗯。”邱時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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