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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說所有生命皆是平等,連蟲蟻都會輪迴,更何況賤民?
於是,阿難這麼想:賤民之所以是賤民,一定是在過去生中沒有累積福報,今世才會出生在註定痛苦的賤民家中,所以他才要到貧民窟去託缽,讓賤民們也能夠因為佈施修行人,以累積福報,如此下一世便能夠轉生到更好的地方去。
其實他的師兄大迦葉也是憑著一樣的想法,但做法卻相反:大迦葉專門向富人託缽。不過這非關本故事,恕不贅述。
話說回來,這一天阿難本來並非刻意要去貧民窟,他是正好受邀到遠地,回程時已是午餐時間,便打算在這平常少來的城中乞食,打算不論淨、穢,不分四姓或賤民皆可乞食,可能習氣使然,不知不覺又逛到貧民窟去了。
也是合該有事,阿難經過一個娼妓的家門前,被妓女的女兒缽吉蹄看見,阿難的俊美立刻讓她著迷,不禁驚歎道:“世間怎麼有如此美男子?”
缽吉蹄本身也是位大美人,長得十分嬌豔,平常對其他男子都看不上眼,或許她跟阿難有宿世因緣,缽吉蹄一時神魂顛倒,要定了阿難當她老公,便向媽媽懇求,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阿難弄上手。
缽吉蹄一家雖是賤民,她母親摩登伽卻是幻術高手,擅於迷人心志,師承金髮苦行者娑毘迦羅的咒術──他宣稱是比創造者梵天大神更為古老的咒術──平日也以幻術招徠生意上門。
缽吉蹄哀求母親滿足她的心願,但摩登伽卻說:“你別犯傻了,那人是佛陀有名的弟子,他是剎帝利種,不但是貴族,還是王族!又是國王尊崇的出家人!反觀咱們,咱們是賤民,平日走在路上還得搖鈴提醒人避開,避免碰到我們,要他當你丈夫,根本是天大的妄想!”隨即又柔聲對女兒說:“如果你真想嫁人,訊息一傳出去,門外必定大把男人排隊任你挑選,你又何苦自尋煩惱,挑個又是王族又是出家人的阿難呢?”
“母親,我不要其他男人,我只要阿難!”缽吉蹄發了失心瘋一般的堅持,“我剛才一見到阿難的面,便心亂如麻,身體不能自主,如果得不到他,我寧可馬上去死!”
摩登伽愛女心切,一時心亂,但仍保有些許理性:“女兒呀,你雖然見識過我的幻術,但幻術對兩種人是沒用的,一種是死人,一種是斷除了慾望的出家人。”
摩登伽心想,阿難如此有名,諒必很有修行,說不定她的幻術會沒啥用,姑且就滿足一下女兒,讓她死心也好吧。
她準備一碗食物,在一方手帕上施了咒術,蓋在食物上:“缽吉蹄,你佯裝把這碗食物供養他,掀開手帕時,把手帕揮過他面前,就跟平常一樣。”平常,摩登伽只消在門口揮手帕,男人就迷迷糊糊的進門消費了。
缽吉蹄興奮的捧著碗,跑出去追上阿難:“修行人,前面的修行人!”
在古印度,各門各派修行人很多,惟佛陀弟子剃髮,以示與塵世脫離關係,阿難聽見有女子叫喚修行人,左看右看都只有他一人是明顯的修行人,於是止步回身,低頭垂目,不欲與女子四目交接,好謹守隨時容易隨境轉動的心。
從這麼近距離見到阿難,缽吉蹄心中小鹿亂撞,表面上卻不慌不忙,出示手中的碗:“修行人,請您接受小女子的供養。”
“謝謝女善士,祝您得人天福報。”阿難舉起手中的缽,準備接受食物。
沒想到,女子一掀起手帕,手帕拂過他面上,他登時頭暈目眩,身體如浮於虛空,心中迷糊得緊,連缽吉蹄牽著他的手,他也無法反應。
摩登伽見女兒果然牽了阿難回來,也頗感到訝異:“佛陀有名的弟子,竟然也不外如是?”
“娘,快點合上門,”缽吉蹄把阿難拉進屋裡,直接帶入房中,“我要他無法反悔。”
缽吉蹄把阿難拉進羅帳中,將他壓倒在床上,臉孔貼到他臉上,輕聲在他耳邊說:“我要你娶我,好不好?”
阿難身體如同斷線的戲偶,四肢無法舉起,口中無法言語,眼睛也只能幹望著天花板。他感覺到女子溫暖的手在撫摸他,身體在摩擦他,雖然心中焦急萬分,眼看發誓要堅守的淫戒快要破戒,卻完全制伏不了幻術的力量。
此時,浮現在腦中的是他堂哥、他老師、佛陀的話語:“記憶力超強,能把我說的話全記下來,那是世間人的聰明巧慧,不是真智慧,縱然你倒背如流,如果沒有真實去修行,終究無法開悟的。”
佛陀十分洞悉每個人的心理狀況,他深知阿難仗恃著自己多聞佛法,隨口便能說法,受到許多人的崇敬,滿足於眾人的讚歎和崇仰中,因此沒十分認真修行。
今日此刻,阿難終於領會佛陀的話。
但戒禮將破在即,他已來不及在分秒之內修行開悟,他連開口都辦不到,根本無法喊叫,好向咫尺之外的路人求助。在極度焦急之下,他心中默唸:“佛陀救我!佛陀救我呀!”
阿難感到非常非常的羞愧。
原來滿腹經綸,也敵不過一個貧民窟小妓女的幻術。
他真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佛陀才好。
“佛陀救我……”
缽吉蹄的手已經伸到他最敏感的部位了:“你死心吧。”
阿難緊閉上眼,無助的準備迎接夢魘到來。
※※※
寒風冽冽,冷得像要凍落一層皮,要是尋常人,面板早就凍傷發紫了。
但他不是尋常人。
他是無生的弟子白蒲。
他在雲層下的高空飛翔,這裡空氣稀薄,氣流較紊亂,如果上升至雲層上方,氣流會較平靜,卻會看不見海面,因此他選擇在雲層下方飛行。
他要找的目標並不大,在海中有如豌豆大小,要不是熟悉位置,一不小心就在空中錯過了。
“有了。”白蒲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手中熟練的輕擺儀表板,他搭乘的仙槎便斜斜飛往海中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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