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浪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2章 段墓(5),兇命鎮魔師,秋天的浪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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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我從他身上看見了過去的自己,”巖空說,“生存的目的只為了復仇,滿胸懷著的是恨意和怨氣,我看見他時,我害怕。”

巖空沉默了,細細回想著過去,整理著不太靈光的腦子裡的資料,然後才說:“我俗姓趙。”

雲空聽了,下意識望去樹蔭下的五墓。

還有一塊木牌,是先前巖空尚未提及的,上面寫了個“趙”字。

“我不但姓趙,還是大宋宗室。”

“師兄是大宋宗室,難道不受朝廷庇廕?”

“苟活性命已是萬幸,怎還敢說庇廕?”巖空淡然一笑,“我非當今皇上一脈,而是太祖一脈。”

宋朝是趙匡胤建立起來的,他死後諡曰“太祖”。

但趙匡胤死後,繼位者不是兒子,而是其弟趙光義,光義死後諡曰“太宗”,自此宋朝皇帝一直都是太宗子孫,太祖子孫流落民間,沒沒無聞。

太祖子孫落得如此田地,據說與兄弟之爭有關。

那個充滿懸疑的宮闈秘聞,史稱“燭影斧聲”,北宋初期已在民間廣為流傳。

話說宋開寶初年,趙匡胤出遊遇見一位老朋友,該人精通術數,趙匡胤請他算算自己享壽幾何,那人說,某年十月二十日之夜,若是天晴,便能穩當一紀皇帝,否則就不妙了。

開寶九年十月十九日傍晚,一位精通太乙、六壬、遁甲等術的馬韶,密告“晉王”趙光義的幕僚程德玄,說次日是光義大吉之日,於是馬韶馬上遭到軟禁。

十月二十日夜,趙匡胤夜觀天象,先是天晴,忽然便陰雲紛紜,天降雪雹,匡胤心中不快,便召來弟弟光義喝酒。

兄弟兩人在萬歲殿對酌了一陣,趙匡胤突然瞪著眼,一臉心事,似乎想說些什麼,光義連忙命令侍候的宮人們退下,守候門外,宮人們只能遠遠看見屏風後的影子。

屏風後,燭火陰沉的搖曳著,將匡胤和光義的影子投照在屏風上,影像模糊散亂,外頭侍候的人只見燭影詭異的晃著,一點也看不清楚裡頭正發生什麼事。

雖然看不清楚,兩人身影的不同,依稀可辨。

光義時時離席,顯得有些焦躁。

時至三更,夜已過半,雪花紛飛,地面已有數寸積雪。

忽然,斧聲乍起,宮人一驚,恍惚中似是見到皇帝趙匡胤正用斧頭劈雪,邊劈邊嚷:“好做!

好做!”

眾人心中大疑,卻也不敢多疑。

不一會,匡胤和光義就睡了,在沒任何吩咐之下,宮人不敢進去,也不敢離去,只聽屏風後鼾聲如雷。

近五更時,光義出來了,宣佈皇上駕崩。

一時,寧靜的宮中氣氛詭譎莫名,匡胤的屍體很快裝入靈柩,光義在柩前便即了帝位。

接著再過兩個月便要過年了,習慣上年號更改也要等次年才改,但光義馬上便忙著改了年號“興國”,不知在急些什麼?

即位不久,光義之弟光美,忽然被莫名其妙削奪“王”位,貶為“公”,不久又不明不白死去。

匡胤長子德昭其時三十歲,封號“武功王”,一次在宮中提出意見,要獎賞有功軍兵,光義冷著臉說:“等你即位了,再賞不遲。”

德昭心中懼怕,回家自刎而死。

匡胤幼子德芳,在長兄去世一年後,“暴病身亡”。

光義即位五年後,忽然公佈說,他和匡胤以及親孃之間有個誓詞,就存放在金匱裡,講好是匡胤死後,皇位乃兄終弟及的,還說“金匱之盟”立誓時有誰誰為證。

種種動作,欲蓋彌彰。

“我乃太祖五世孫,”巖空道,“也是堂堂皇室。”

隨即垂首嘆道:“以前年輕時,我確是這麼想的。”

“朝廷都沒照顧你們嗎?”

“光義疑心極重,弒兄殺弟逼死侄子,我們歷代祖先都不敢聲張自己的身世,”巖空毫不避諱地道出太宗名諱,可見其心中之憤,“我自少知道此事以後,胸中鬱鬱不平,想出一口氣,便努力讀書,求取功名。”

雲空從來不知道師兄的過去,這下才明白師兄性格的來源。

巖空繼續說道:“可恨的是……”

他語氣中不含任何恨意,“我果然透過遴選,進入太學,可太學發現我是太祖後裔之後,馬上借了莫名的罪狀,將我逐出太學。我年少氣盛,忿怒不過,立意不再踏入家門,不願再姓趙,開始浪跡江湖,直到遇上師父……”

提及師父破履,巖空戛然低頭沉默,忽然泣著:“對不起,師父……”

雲空已經懂了,明白為何師兄會說,當他遇見柴湘和段宗時,心裡會有那種感覺。

那種遇上同類的感覺。

他們都揹負有家族的命運,被家族的命運迫得走入命運的死角。

他們不滿,他們苦惱,他們充滿怒意,但他們又毫無辦法。

心有罣礙,有罣礙故,恐怖即生。

“怨氣……”

雲空低喃著,再度轉頭望去小屋的方向,遙望那團泛著火光、染著血色的沉重怨氣。

這一次,他堅定了決心,握緊了桃木劍,離開巖空,大步走向小屋。

他的腳步,隨著泥地上的手印和足跡,跨入草地。

視野所至,盡是綠油油得令人沁涼的草木,又是蔚藍得教人想歇下一切的天空,雲空心中吹過一片清涼。

他緩緩調整自己的呼吸,細數腳步的節奏,眼神篤定地望著前方。

紅色的怨氣像雲、像巨大的螃蟹爬在空中,猙獰、可怖,卻又充滿了令人憐憫的可悲。

雲空的心,此刻分外寧靜。

他憶起很久很久以前,與師父的一席對話。

“人有八重鎖,鎖住先天之道。一重稱為心,一重稱為身,一重稱為欲……”

好久的事了,可師父破履的聲音,似是仍在耳邊徘徊。

“人初生時,是全知的,直到學會使用五官,反而遠離了最原始的『道』,然而有些人重新發現了『道』,於是再回頭學習捨棄五官……”

雲空只覺一股真氣在體內竄流,輕柔地爬過背脊,伸入四肢、在每一個細胞間擴散。

摒棄五官。

忽然之間,雲空感覺自己不是在走路了。

路消失了,小屋消失了,草木消失了,天空消失了。

雲空也消失了。

一陣強烈的氛圍襲來,一時之間,萬物都充滿了意義,也失去了意義。

“人就如蟲作繭,棲息於繭中,大部分人都枯老繭中,只有少數人明白需要離開繭,而只有少數中的少數,真正離開了繭。”

“謝師父教誨。”雲空口中不禁說道。

他已站在小屋門口,手中的桃木劍微顫著,注滿了真氣,蓄勢待發。

門坎上沾了一攤黃色黏液,還有一塊塊乾涸的血漬,從門口一片片延伸進去。

“你是誰?”

小屋中傳出一把嘶啞的聲音,像幹牛皮在粗樹幹上摩擦的聲音。

雲空看見了,那是一個殘缺不全的人,身上有的部分缺了層皮,露出血紅的肌肉,頭上有的部位只長了稀疏的頭髮,當他說話時,還可以看見顏面肌肉在拉動。

他的眼球並沒完全在眼眶裡,因為眼眶不完整,眼睫也只有半片,雖然如此,還是可以看出他充滿憤怒的眼神。

“貧道雲空。”雲空徐徐回道。

“雲……空?”

那人低吼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兩、三片肉屑掉到地上,似乎只要跳動幾下,整個人便要碎成一攤似的。

“你是段宗嗎?”

那人猛一抬頭,眼珠子幾乎要滾下臉龐:“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你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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