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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身未經敲打,形狀凹凸不平,劍上紋理凌亂,使人看了眼花,且有狂亂的感覺。
羊舌鐵離拿起劍,在手掌中感覺到它的威嚴,它的瘋狂。根據劍書上的說法,劍有劍相,此乃不祥之劍,小則破家,大則亡國。
羊舌鐵離對劍說:“你的名字叫『狂』,你就是羊舌奢、華萊子。”
他將“龍文”和“狂”分開用厚布包紮好,和那幾本古書一起收拾好,背在肩上,離開鑄劍堂,離開羊舌宅第。
從那一天起,羊舌一家在江湖上滅跡。
羊舌家父子四人,一人永遠消失,兩人鑄成了劍,剩下的一人帶著那兩把劍消失在人間。
而羊舌奢,或叫華萊子,久而久之也被人淡忘了。
※※※
四海為家的遊方道士雲空,曾經聽師父破履告訴他一位名鑄劍師的故事,這位名師叫羊舌奢,別號華萊子,數年前離奇失蹤了。
據傳說,華萊子殺了自己的三個兒子,之後退隱江湖,不知所蹤。
“華萊子鑄過許多名劍,人人爭相收藏,”破履說:“而且往往一鑄就是一套,都有統一的意念,例如總名為『融』的『光』『暗』雙劍,總名為『靈』的『龍』『麟』『龜』『鳳』四劍,又有『天』『地』『人』之『三才』劍,以八卦命名之『卦象』八劍……越後來的劍越是精緻,越是神妙!”
到了雲空自個兒四處雲遊之時,又聽見一個傳說。
江湖上出現一名異人,不但精於鑄劍,還會鑄各種各樣的怪異兵器。
這人叫“鐵郎公”。
此人的外號之所以這麼怪,是因為人們總搞不清楚他是“郎”或是“公”,也就是說,不知他是年輕人還是老人。
那是雲空初出江湖不久的事,某次在路邊的攤子吃湯麵,正在撥弄湯裡頭可憐兮兮的兩片菜葉時,鄰桌有江湖人在談天說地,不知不覺將話題扯到“鐵郎公”身上。
一名黑衣漢子道:“鐵郎公又造了件新兵器,叫狼牙勾。”
另一名藍衣漢子問道:“長什麼模樣的啊?”
“說來可厲害了,”黑衣漢子大手一揮,準備口沫橫飛:“粗看像一根普通的狼牙棒,棒頭卻有四把利刃,利刃向四方伸開呈十字形,四刃以下有無數倒勾,分十六排……”
“這也沒甚稀奇!”藍衣漢子打岔道。
“老兄你有所不知,四刃中間還藏了個機關。”
“什麼機關?”
“只要四刃一觸動,中間立刻有更大的倒勾彈出,鑽入人體……”
藍衣漢驚道:“如此豈不五臟六腑全損?”
“豈止?只要用力一拉,便將肚腸全數抽出。”
雲空暗暗一驚,放慢了吃麵速度。
藍衣漢說道:“我也曾聽聞鐵郎公制造的兵器,還有比你說的更巧的!”
“哦?”
“似乎叫什麼飛血膽,是三顆含刃的鐵球,中間穿孔,”藍衣漢子比手畫腳,“由細鍊串成三角,連上飛索,只要套上脖子,輕輕一拉,人頭即落。”
雲空聽得心下冷了半截,心想:“竟會有人想出如此狠毒的武器。”
兩人又在繼續聊著鐵郎公,雲空越聽越心寒,他從未想過世間竟有如此陰狠的人。
藍衣漢又說:“鐵郎公實在厲害,任何人只要創了一套武功,他必然有法子將它轉成兵器來使用。”
“即使拳法也可以嗎?”
“嘿,這正是他厲害之處,連拳法也可以化為兵器!”
黑衣嚮往的說:“哇,不知鐵郎公是什麼來頭呢?”雲空豎起耳朵。
“誰曉得?”
雲空吃完了面,又叫了兩個素包子,餡料少得可憐,只有些許切碎的菜,幾乎便是饅頭了。
“沒人曉得?”
“不,僅有很少人知道。”藍衣漢子降低了聲音,雲空站起來,故意經過。他聽見的是:“陳捕頭。”雲空要了壺茶,走回桌子。
陳捕頭乃當時之名捕,破了好幾宗大案子。
他的原名並不好聽,叫陳大果。
江湖上傳說陳大果有三個有名的特點:記性甚佳,過目不忘;心腸奸險,性格陰沉;心胸甚窄,報仇必然加倍。
還有,他不喜歡別人叫他陳大果。
“鐵郎公行蹤不定,江湖上的朋友怎麼叫他打造兵器?”黑衣漢奇道。
“自然有人知道,也有無所不知的人啊。”
“哦,你是說……”黑衣漢子道:“無所不知的無生?”藍衣漢子忙叫他小聲說話,兩人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周圍,只見攤子老闆正閒著打盹,另一張桌子只有個年輕道士在吃包子。
兩人付了錢,匆匆離開。他們經過雲空身邊時,不小心將斜靠在桌緣的竹竿碰倒了,竹竿掉在地上,綁在竹竿上的銅鈴抗議地響了一下,寫著“占卜算命.奇難雜症”的白布條揚起了一地塵埃。
兩人頭也不回,一走了之。
雲空把竹竿扶起,銅鈴又吵鬧了一陣。
他想起方才兩人提起“無所不知的無生”。
“無生”是江湖上的傳奇人物,來歷不明,學識亦不明,江湖上的人以訛傳訛,把他越傳越奇。
無生有鬼神不測之機,精通的門藝五花八門,無人知道他的樣貌、性別、年齡,除了他的弟子們。人們有事求教,總先經過他的弟子。
他無一不精,無事不曉,他的弟子也是各有所長。
無生有名的弟子共有五人,由於和本故事無關,在此不細表,留待日後交代。
“無生,”雲空心想:“此人亦來去無蹤,如何求教?陳捕頭甚難相處,最怕惹禍上身……舍此兩人,又要如何找到鐵郎公?”
沉思一陣,雲空有了主意:“好,先到處打聽鐵郎公行事如何,看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對江湖充滿好奇,很有興趣會一會這些江湖奇人。
※※※
多年後,羊舌鐵離回到了開封府。
他穿著尋常的書生長袍,頭戴方巾,肩上掛個長布袋。
白天,他在不熱鬧的街市賣字,幫人寫書信,他借用店家屋簷陰涼之處,或不惹人注目的路邊,從長布袋中取出筆硯紙墨,坐著等待客人上門,人們總可以看到他擱在身旁的長布袋露出兩個卷軸和幾本書。
等待客人的時候,他會翻看那幾本破書,往往看得入神,連客人叫他也沒發覺。
他在不同的地方賣字,數天之後,某個晚上,他漫步走到城西,經過殿前司,走過一道長長的外牆。
當晚月光皎潔,星光燦爛,街上也不暗。
他慢慢走著,耳中聽著兩條街外夜市的喧鬧,確定他所走的路上沒有半個人。
不對,有人在打更。
打的是二更。
羊舌鐵離的臉上沒有表情,兩眼盯著前方的路,控制自己呼吸的節奏。他背上的卷軸藏著劍,萬一被巡夜計程車兵查問,一切就完了。
劍也在安靜的等待著。
更夫沒轉過來,聲音漸漸遠去,羊舌鐵離才解下背後的劍,一把沒有劍鞘的劍,劍身粗糙,未經打磨,他看了看劍,淒冷月光像水一般在劍身上流動。
“以後再見。”羊舌鐵離對劍淡淡地說。
他將劍一拋,拋到牆後,牆後便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
他聽見劍在裡面回應他,發出清脆的聲響,羊舌鐵離點點頭,滿意地走向回頭的路。
次日清晨,那把劍被送至那家主人的跟前。
主人是退休的步軍都指揮使,靠著任職時剝削來的錢財安逸的生活著,正收拾這租來的宅院,準備告老還鄉。
他一見此劍,立時被劍上的紋理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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