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9章 多笑笑,渣老闆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三天不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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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已經在家燒得不省人事,發了一身的汗也沒舒服多少。

她只覺得好熱,跌跌撞撞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裙繼續撲進被子裡,以為把自己悶在被窩裡就會好點。

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醫院,如果睡醒還是難受,再打救護車的電話也不遲。

這些年,她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忍一忍,再忍忍。

實在受不了了才會找人幫忙。

生病了當然是很難受的,但對江稚來說這點難受也不算什麼了。

以前上學不得不兼職的時候,發著高燒也得去打工。

深更半夜只能趴在便利店的桌子上短暫的休息會兒。

南城不比北城,很少能見到鵝毛大雪。冬天大多是陰沉沉的潮溼冷雨,寒氣順著骨縫往身體裡鑽。

江稚睡到後半夜又被自己咳醒,她的意識模模糊糊,還記得摸出手機撥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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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來的很快,江稚獨自去了醫院,掛了急診在診療室裡吊水。

*

沈律言買了最快的班機。

出門匆忙,沒帶行李。

兩個小時後,落地南城的機場。

助理早早就安排好了人來接,來人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沈先生,您今晚是住酒店還是公館?”

沈律言皺著眉頭:“車鑰匙給我。”

這人也不敢多問,將鑰匙給了他。

沈律言還記得江稚住的那棟小院子的地址,路上邊開車還邊給她打了電話,沒有人接。

江稚不是故意不接,她在醫院,坐在椅子上又差點睡著了。

但是頸椎很疼,睡不好。

手機開了靜音,沒有聽見也正常。

沈律言把車停在巷口,順著記憶,步行走到她家的門口,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他沒有帶傘,雨水打溼了男人額前的髮絲,他站在潮溼陰冷的黑夜裡,冰冰冷冷的。

沈律言敲了門,無人應答。

裡面也沒有開燈。

沈律言漫不經心拿出手機又撥通了她的電話,這次倒是有人接聽。

她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很虛弱,語氣裡還有些意外,“沈先生?”

沈律言啞著聲問:“開門。”

江稚聽見這兩個字,還需要點時間來反應,“你在我家門口?”

她有點不可置信的問。

沈律言嗯了聲,“剛到。”

江稚的心臟又開始咚咚的亂跳起來,有些心動總是剋制不住。

她知道自己很沒骨氣,也會自作多情的想他是為她而來的。

這還是第一次。

江稚壓著心動,“我在醫院裡。”

剛吊上水,可能還要點時間才能出院。

江稚從沒想到沈律言今晚會過來找她,她連幻想都不敢這樣幻想,她說:“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明天過去找你。”

江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沈律言是個大忙人。

也許是他有別的事情剛好要來南城。

不見得是為了她。

沈律言默了幾秒,他問:“哪家醫院?”

江稚怔了怔,遲疑了會兒過後,沒有抵抗住本能的心動,“市中心醫院,我在急診休息室裡吊水。”

沈律言說他現在就過來,隨後掛了電話。

黑暗中,打火機的火光尤其明顯。

火光隨著風搖搖晃晃,男人點了支菸,渺渺的霧氣氤氳在眼前,朦朧了他精緻的臉龐,幾乎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情。

沈律言也不知道自己今晚為什麼要跑這一趟。

這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他就是這麼做了。

可能真的只是覺得她太可憐了。

病得這麼厲害,身邊也沒個人照顧。

沈律言覺得這不過是他心血來潮時才有的同情心,以後就不會了。

抽完一支菸,男人開車去了市中心醫院。

江稚在聽見他來醫院的訊息後,瞌睡徹底消失,從忐忑緊張到心生不安,護士這個時候正好過來幫她換藥,找到了血管,針扎的卻不是那麼準。

江稚疼得嘶了一聲,護士連忙說抱歉。

江稚說:“沒關係,我的血管本來就有點細,不太好弄。”

戳了兩三次,才順利紮好針。

夜半三更的急診科,病人也不多。

沈律言裹挾著外面風雨瀟瀟的寒氣走了進來,似乎是心有感應,江稚恰好抬頭往門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黑色大衣,氣質冰冷。

沈律言孤身前來,沒帶保鏢。

江稚默默蜷縮了拇指,微微抿了下唇瓣,抿出了淡淡的唇色,“沈先生,你來南城是有事要辦嗎?”

沈律言剛想說不是,但又不願意承認。

他思考半晌,“嗯。”

江稚頓了一下,垂下睫毛擋住眼底的失落,她緊接著小聲開口問他:“那你幾號回去?”

沈律言原本想明天一早就帶她回北城,看她病懨懨的可憐樣子,心也軟了幾分,“後天。”說完這兩個字,他又補充道:“你和我一起。”

江稚在他這裡,選擇的權利一向不多。

她點點頭,想了想那個時候她應該也不發燒了。

這場病來得匆忙,她毫無準備。

江稚怕沈律言等的不耐煩,她說:“護士說我吊完水差不多也天亮了。”

她的意思很委婉了,沈律言嫌無聊待不住就先回酒店休息。

他能順便過來看她一眼,已經很讓她意外。

江稚並不貪心,不想求的更多。

也根本不敢往另一方面想。

比如他現在是不是對她不只是普通的下屬關係?

有沒有可能,已經有了萬分之一的悸動呢?

沈律言拖了把椅子落定在她身旁,男人緩緩坐下,周身偏有莫名的壓迫感,他淡淡開腔:“不急,慢慢來。”

江稚聞到了冷淡的煙味,她的嗅覺一向靈敏,儘管她不喜歡煙味,但也沒那麼討厭。

沈律言也不常抽菸,除非是遇到很棘手的煩心事。

他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江稚也就沒有再和他客氣。

生病了有人陪在身邊,總比孤零零的面對要好。

江稚不是很主動的人,沈律言的話亦是不多。

兩人坐在一起,卻沒什麼話好講。

江稚怕尷尬,只能低頭玩手機,消消樂遊戲玩到沒有復活次數,手機也快沒電了。

她關了手機,忽然間想去上廁所,又有點不太方便。

她神色躊躇,男人用低啞的嗓音問:“怎麼了?”

江稚用咳嗽來掩飾她的不自在,“沒什麼。”

再忍忍吧,總不能讓沈律言幫她拿著吊水瓶送到洗手間的門口。

江稚硬是又忍了十來分鐘,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江稚非常小聲的開了口:“我想上廁所。”

沈律言沒聽清楚,她的聲音太輕了,說的也很含糊,“什麼?”

江稚忍著羞恥又說了一遍,“我想上廁所。”

沈律倒是相當的鎮定,率先站了起來,抬手幫她拿起吊瓶,“走吧。”

江稚面皮薄,還是有點抹不開臉,“你把吊瓶給我吧,我自己過去。”

沈律言挑了下眉,置之不理,“害臊?”

江稚耳朵通紅通紅的,她又不說話了。

沈律言把她送到洗手間門口,江稚拿著吊瓶,走路很慢,他忽然間捉住她的胳膊,“這樣能行嗎?”

江稚想了想,洗手間裡應該有能掛著吊瓶的小鉤子。

她實在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繼續和他深刻討論。

臉色漲得通紅,“可以的。”

沈律言裝作沒看見她發紅的臉,撩起眼皮,嗯了嗯。

江稚用最快的速度上了個洗手間,過了會兒,她拿著吊瓶走出來,發現沈律言還在門口等著。

懶洋洋倚著牆面。

聽見腳步聲,朝她投來一眼。

江稚撇下心裡那點羞恥感,“好了。”

*

等到後半夜。

護士給她換了瓶葡萄糖。

熬了半宿,江稚其實也不困,反而很精神。

沈律言一整夜不睡,也未見疲色。

兩人沒什麼交流,他偶爾低頭看兩眼手機,回幾條訊息。

江稚的手機已經自動關機,她望著窗外逐漸有了微光的天色,“伯母之前給我打電話了。”

沈律言收起手機,“你不用管她說了什麼。”

無非就是要她回去過年之類的話。

江稚低低嗯了一聲,她又問:“對了,忘了謝謝你過年給我發的紅包了。”

她已經好幾年沒有收到新年紅包了。

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沈律言沉默了會兒,“舉手之勞。”

他多說了句:“給家裡的小朋友都發了。”

江稚早該猜到是群發,不過是順手給她的施捨,但這也不妨礙她很高興,她笑了笑:“沒關係。”

沈律言望著她逐漸舒展的眉眼,心情似乎變好了點。

江稚很漂亮,尤其是她輕輕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柔和,如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澆灌滋養著乾涸的土地。

別的不說,江稚這張臉,很少會有人不喜歡。

前仆後繼的人為她偷偷心動。

她一無所知。

沈律言吐字,問:“你很開心?”

江稚抬眸看著他,亮晶晶的眼裡裝著璀璨的光,“對啊,我很少收到紅包。”

寓意很好,是一種祝福。

望著她眼中燦爛的笑,鬼使神差的,沈律言伸手碰了碰她的臉。

江稚怔了一下,“你摸我的臉幹什麼?”

沈律言說:“你笑起來還挺漂亮,以後多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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