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大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章 金子的傳說,消失的金子,吾名大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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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士的雙手不斷絞著,估計手心裡已經全是汗水了。這一切被竺蘭看在眼裡,但她沒說破。
“沒關係。你好好想想,自己在哪裡看到或者聽到過這首詩?”竺蘭一邊套話一邊暗示,像這種小技巧,她屢試屢勝。
其實進入花園小區前,師父又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她把在檔案室裡看到的關鍵資料都告訴了徒弟。當然,她還沒閱讀所有資料。
好在竺蘭對部分事實已經瞭如指掌。
“我,我印象裡,真的沒有。”王女士話雖結巴,可她壓根沒經過思考。
竺蘭斷定她撒了謊。
“你,不覺得這首詩特別像什麼口訣嗎?”
王女士更慌了,低頭不敢看人,“口訣?是嗎?”她慌張的姿態和平時,和前兩次回答例行的問話時完全不同。雖然埋著頭,但竺蘭都能感覺她僵硬又蒼白的臉了。
竺蘭呵呵笑,有種成竹在胸的淡定感。
“對,關於金子的傳說。口訣提到了寶藏和金光,難道不是嗎?”
一聽這話,王女士驀然抬頭,“什麼?哦,哦,好像是。”其實整個過程她都心不在焉,即便在偽裝,但也也偽裝得漏洞百出。
竺蘭的畫風一轉,話題跟著犀利一拐彎,聲音了拔高了好幾倍,“聽說這口訣就出自你們家,一個金子的傳說。”
“啊?你怎麼知道?”王女士心裡一抖,脫口而出。不過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露餡了。
竺蘭的下巴點著,點著。
對面的王女士終於把雙手無力地垂下來,彷彿一個埋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人窺破,心裡的重擔也卸了下來似的。她把雙腿稍稍開啟一點,問:“你——”
如果她以為這就完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竺蘭乘勝追擊,“問題是這口訣為什麼出自你們家?它是你家哪一輩的祖先留下來的呢?”
王女士又緊張了,這回變得很謹慎。
思考了一會兒,她順著話頭說下去,“我不知道,從我嫁入宋家的時候就聽到了。畢竟他家祖上三代都是獵人,整日在山裡打獵,尋到一些好東西后,埋藏留給後代也是沒可能。”
竺蘭心說,怎麼又開始忽悠人?但心裡話到了嘴邊立刻又改口,“如果是這樣,也沒什麼好隱藏的,可你剛才為什麼那麼緊張呢?”
完了,王女士心說,話題又繞回來了。
“這是我夫家的財產,當然怕裡面的秘密洩露給外人知道。”王女士打起了太極。
竺蘭,“請問有水嗎?”
“哦,有。”王女士莫名其妙地起身,倒了一杯開水遞給她。
竺蘭趁機喝了一口水,腦子飛快運轉後,又開始問話。
“已經洩露了,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還有你就不好奇這口訣到底是從哪裡洩露的嗎?”
“哪裡?”王女士很好奇,忍不住側耳傾聽。
竺蘭慢悠悠地說:“你兒子宋小凡。”
“不,不可能,他不會把這些告訴別人的。”她拼命搖頭,十分肯定。
“如果一個人長期執著於一件事,那他總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的。”竺蘭握緊水杯,杯裡的水清澈得可以讓一切汙穢顯形。
王女士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誰發現的?”
“一個暗戀宋小凡的人。”
“什麼?竟然是個女孩?”
但女孩子往往心細如髮,發現了還算正常。可怕的是,如果這個女孩發現了秘密,那麼會不會還有更多人發現這個秘密?王女士忽然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但是竺蘭已經不打算給時間她思考,兇案現場那一夜帶給她的衝擊力太大了,血腥恐怖的屍體,那條散發幽幽金光的金子。
“所以,宋小凡這次出門是不是去挖掘口訣裡的金子?”
“什麼?你說凡凡找到了藏寶地?”
王女士脫口而出,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又露出破綻了,竺蘭也不戳破,只說:“肯定是,要不然他怎麼會消失了將近兩個星期呢?他肯定正在挖掘黃金。”
“你騙我!你們是來查案的,肯定是凡凡惹禍了。”王女士不知怎麼的,眯著一雙眸子,忽然感覺掉入了陷阱。
下一秒,她憤怒地站起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她整個人就像飢餓至極的貓咪,處在不安和騷動中。
“警察同志,你就告訴我吧!凡凡到底怎麼了?難道他出了意外?不,不可能吧?”抬頭時,王女士的眼睛已血紅血紅的。
竺蘭愣了一下,沒想到結果變成了這樣。她給了她一顆定心丸,“目前為止,我們也沒找到宋小凡。”
王女士呆呆的,站了半天,“那你為什麼又來找凡凡?難道他是犯罪嫌疑人?不可能,絕不可能!”
“不好意思王女士,讓你受驚了。但警察有警察的考量,不是靠感情說話的。但接下來的問題可能還會讓你傷心,但為了早日找到宋小凡,我希望你能認真解答。”竺蘭道:“請問你丈夫宋輝是不是還給你們母子留下了一次鉅額財產?”
“鉅額財產?什麼鉅額財產?”王女士轉著眼珠子。
“那我直接一點,宋輝死後,還有一筆鉅額錢財失去了下落。警方一直沒找到這筆財產,他臨死前有給你們交代了去向嗎?”
“臨死前?他不是被警察圍捕嗎?大家都拿著槍桿子對準他,他哪裡有時間給我們交代?”王女士一想到宋輝,整個人就變成了暴怒的獅子。看來他對宋輝的恨不是一般的恨。
竺蘭說:“不,宋輝不是被處死的,而是掉下懸崖自己摔死的。”
“那,死都死了。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哪有時間交代啊?”王女士雖然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但她的理智仍然很清晰。
“宋輝不是一口氣摔死的,他分成——”竺蘭說到這裡,急忙剎住了話頭,讓這話也會引起王女士的傷心,“他身體掛到樹杈上,警察夠不著就去設法營救了。趁著大家亂成一團之際,他完全有時間給你們打電話交代財產的存放地點。”
王女士臉不紅心不跳,徐徐說道:“那不知道,反正我沒聽到他交代的任何遺言。再說了,警察都來我家搜過問過八百遍了,有什麼隱瞞的話,我和凡凡也早就交代清楚了。”
說到後面她的語氣冷冰冰的,其言下之意無外是:哪裡還輪到你在這裡指手劃腳的?
她的態度和神情很淡定,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奇怪了。
竺蘭茫然了,這個問題是師父交代了要問的。師父到底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線索,或者是推論出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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