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0章 灰色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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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

被對方單手抓住戰斧，對於一個深巖狂戰士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他雙臂都緊繃著，原本就粗實的肌肉更是突出得彷彿氣泡，可儘管他使出了吃奶的勁，不光是往後，還是向前，都無法挪動他的斧頭分毫，要知道他的力量是足以掀起一輛坦克的。

甚至在他雙腿巨大的力量下，那堅固的桌面都產生了一條條裂紋。

“你——”

格拉漢姆緊咬著牙，臉都憋紅了，但對方單手握住他斧頭這件事才最讓他無法接受。

下一秒，他的手心勐地一熱，手套都蹭出火花，自己的斧頭也從手裡被奪走。

“等離子？這是等離子體武器？”

索什揚端詳著這把精緻的斧頭的利刃，發現這與帝國的動力武器不太一樣，上面竟然附著等離子體。

“你！”

被奪走氏族象徵的戰斧幾乎讓格拉漢姆發狂，他差點就要立下復仇誓言了，不過索什揚馬上又還了回來。

“抱歉，一時好奇。”

接住斧頭，格拉漢姆憋了半天，最後只能哼一聲跳回地面，但他也沒有坐回椅子，而是抱著斧頭站到一邊，帶著敵意注視著索什揚。

這時，埃爾德格里姆也注意到索什揚其實並不是真的有敵意，立刻選擇了一套新話術。

“索什揚總指揮官，聯盟也一直在觀察您，從您一系列舉措看，我們能判斷您不是一個...死板的人，您不管在戰術上還是政策上都是非常靈活的，我相信您一定也能看到我們彼此的利益共同點，那絕對比敵對要更有收益。”

索什揚哈哈一笑，剛才那種冷漠一掃而空，隨後坐回椅子上，彷彿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軍閥。

他雙手交叉，越過指尖看著埃爾德格里姆，說道：

“之前我也是意外看到了你們一款...產品，叫壓縮——”

“壓縮毛巾。”

埃爾德格里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彷彿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總指揮官您真有眼光，那是我們聯盟旗下星辰貿易行會近期的拳頭產品！很受歡迎！”

“嗯，具有強效消毒殺菌作用的它在戰場上非常有價值，尤其是士兵們經常需要在惡劣環境下作戰，還要與亞空間敵人作戰，傷口感染是眾多傷亡原因中佔比比較大的一個。”

“您需要多少？”

“你們有多少？”

埃爾德格里姆表情沒什麼改變，不過心中卻迅速盤算起來，其實這個產品並非他們聯盟發明的，而是剽竊來的創意，沃坦有專利保護法，他們私下賣賣還行，可一旦公開大規模交易，正主如果去沃坦最高民事法庭起訴，那肯定是要敗訴+天文數字賠款的，即便他們擁有沃坦聯盟最強法務團隊號稱銀心必勝客，也不會有多少迴轉空間。

“因為是新產品，所以產能上......”

花了幾秒尋找出策略後，埃爾德格里姆隨即慢吞吞的說道：

“......大概是無法滿足遠征軍如此龐大的需求，不過我們可以改進工藝，將其面積減少，產量能夠上一個臺階，這種壓縮繃帶想必也足夠了。”

既然壓縮毛巾不能用，那乾脆變一下外形和名稱，這樣他們的法務部就有辦法去應對起訴了，至於說工藝和技術什麼的，那就有拉扯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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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什揚挑了挑眉毛。

“沒問題，只要效果可以維持就行。”

雙方都沒有談價格，因為畢竟是涉及到短人這個“灰色”話題，它們究竟是亞人還是異形還是模稜兩可的狀態，但索什揚的身份註定不可能直接跟對方合作，所以會有一個“中間人”，而這個人就是左爾格。

所以索什揚這次來也是主要了解一下，真正的議價和訂購環節不是這個時候進行，左爾格未來會以私人採購商的身份與短人簽訂貿易協議，這份貿易協議之後會轉到一個星系聯合貿易公會，接著遠征軍後勤部會從這個取得軍事供應資格的聯合貿易公會採購，這樣幾經轉手就不會輕易扯到某些大人物身上。

還有一點，就是索什揚想要更多瞭解短人這個神秘種族。

這時，索什揚看向其他幾人，笑道：

“埃爾德格里姆先生，不介紹一下幾位嗎？”

“噢，是我疏忽了。”

埃爾德格里姆拍了拍腦袋，隨後伸手指向那位穿著風衣的爐裔。

“這位是翁德雷，遠行者先鋒校尉，領導團隊探索過三十九個失落星系的大師級冒險家。”

所謂遠行者，就是沃坦聯盟中的偵查兵和冒險家，在戰鬥時，他們會為沃坦聯盟的戰鬥組織鐵誓團提供偵查和追獵服務，而在非戰時，則會組成一個個獨立小團體，跨越星河在失落衛星的古老塵埃中留下足跡，或者騎乘快速摩托掠過炙熱的平原，亦或者步行穿越險象環生的食肉叢林——這便是最為見多識廣的遠行者的日常。

遠行者的隊伍每次都會離開氏族很長時間，短則十幾年，長則可能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進入比最遙遠的貿易路線還要偏僻的黑暗深空，或是將探照燈的光芒照進早已被聯盟判定為失落或禁止的區域。

在銀河系裡的許多文化中，這種四處闖蕩的漂泊者可能屬於那些被遺棄者或不合群的獨行客，成為反抗封閉性的社會結構的象徵，然而在沃坦聯盟中選擇成為遠行者的一員，則會給整個族群帶來崇高的榮譽，也只有最富有冒險精神的爐裔才有資格成為遠行者。

聽完介紹，索什揚立刻向對方點了點頭。

“你好，翁德雷校尉。”

“十分榮幸，索什揚總指揮官。”

接下來是那位氣呼呼的半裸爐裔。

“這位是深巖礦業行會鐵須氏族的族長，碎巖者格拉漢姆。”

所謂深巖礦業行會，其實就是一群礦工的組織，不過這些礦工可不只是會採礦，他們幾乎代表了肉體最強大的爐裔——大概是某種索什揚不瞭解的改造技術，總之這些深巖礦工能夠在幾乎沒什麼保護裝置的情況下在那些受輻射困擾的星雲、氣溫極低的行星和溫度極高的破碎地殼深處，甚至是在亞空間的潮汐中漂浮的噩夢般的太空廢船中進行活動，並以勇敢地戰勝這些而自豪。

那些環境即便是阿斯塔特不穿動力甲都很難倖存下來，可想這些礦工的身體已經“堅韌”到何種地步。（媽的我吹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