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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袁喬、周撫等人相繼離開,成都只剩被收編的三千降卒駐防。
桓熙將這三千降卒一分為二,分別交由朱序、鄧遐統御。
朱、鄧二人皆非泛泛之輩,鄧遐自是氣蓋一時的勇將,而朱序世出將門,武略更勝其父朱燾。
二人上任不久,各施手段,撫納降卒,深得軍心。
桓熙叮囑朱、鄧二人,不可放鬆警惕。
如今成都空虛,他料定此前遠遁的範賁、隗文、鄧定等人必會去而復返,來攻成都。
伐蜀之戰,將桓熙的遠見卓識展現得淋漓盡致,鄧、朱二人也深信桓熙的判斷,整日操練將士,不敢有絲毫懈怠。
而事情也正如桓熙的預料,桓溫去後不久,範賁、隗文、鄧定等人捲土重來,率眾萬人,向成都逼近成都。
遠在彭模的益州刺史周撫得知訊息,大為驚恐,他倒不是害怕叛軍,而是桓熙此時身在成都。
在地震之後,成都城牆多有坍塌,如今還在修繕,而城中僅有三千降卒。
成都即使丟了,將來也能再奪回來,但周撫卻不能不顧及桓熙的安危。
此前桓溫伐蜀,攏共也只帶了一萬精兵。
將士們想念家人,日夜思歸,自然不可能讓他們久在益州。
如今的益州守軍,幾乎都是以降卒為主,而彭模守軍也只有數千人。
周撫一面向成都去信,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為由,勸說桓熙暫且離開。
同時親領彭模守軍馳往成都,不顧將士疲憊,一路強行軍,又傳令各地守將前往救援。
實際上,不等周撫的命令送達,各地守將就已經出兵,誰也不願意放過在桓熙面前表忠的機會。
哪怕與成都相距甚遠,明顯趕不及,但也至少要把態度亮出來。
桓熙並沒有聽從周撫的勸諫,棄城而走。
他好不容易透過救災收攬了成都民心,如今要是拋棄百姓,此前的努力盡數付諸東流。
然而,城牆在地震中塌陷,缺口至今尚未堵住,而且民眾多在城外的棚戶區,這注定桓熙不能借助城池,固守待援。
猶豫再三,桓熙決定率軍出城,迎戰叛軍。
戰前,桓熙開啟成都府庫,重賞三軍,激勵士氣。
兩軍對陣,眾人屏息以待,戰場上,只有馬兒在嘶鳴。
桓熙騎在馬背上,目視對方軍容,回頭問道:
“誰能為我斬將立威。”
朱序正欲請命,卻被鄧遐搶了先:
“末將願為主公出戰!”
桓熙之所以要與對方鬥將,就是因為他麾下有鄧遐這員猛將。
如今鄧遐主動求戰,桓熙當即派人前往叛軍陣前,喊話道:
“士卒有何罪過,非得血流成河,不如各遣勇士,陣前鬥將,若敗,我家將軍願意引軍而走,讓出成都。”
範賁等人面面相覷,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桓熙陣前鬥將的邀請。
說到底,叛軍雖然人數要多於成都守軍,但他們此前被桓溫擊敗,軍中士氣低落,同時,這些叛軍之中,有大部分都是新招的人馬,戰鬥力屬實堪憂。
在激昂的鼓點聲中,鄧遐領了十騎,越眾而出。
這十名騎從是為他壓陣之人,若是鄧遐不敵,他們就得拼死將鄧遐救回來。
若是敵方以多欺少,騎從們必須上前助戰。
鄧遐立馬在敵軍陣前,大喝道:
“我乃陳郡鄧遐,誰來與我決一死戰!”
不多時,敵陣之中,一員將領領了十餘騎,策馬而出。
“我來殺你!”
敵將大喊一聲,隨即與鄧遐騎馬纏鬥。
此人敢於應戰,自然是叛軍之中的一員猛將,否則範賁等人也不會許他出戰。
然而相比較鄧遐還是差了許多,二人在馬上鬥了數十合,敵將漸漸落了下風,隨他出陣的騎卒趕忙救援,卻被鄧遐的騎從所阻。
鄧遐越戰越勇,敵將驚懼,調轉馬頭就要逃走,卻被鄧遐看到了破綻,趁此機會,一槊將他斬落馬下。
晉軍見狀無不振臂歡呼,士氣高漲,而叛軍一時間陣腳大亂,軍心動搖。
範賁見狀,趕忙回軍退走,桓熙見機不可失,也沒了此前不忍將士們血流成河的菩薩心腸,當即下令追擊,一連追出數里,桓熙擔心陣型散亂,前方有埋伏,這才下令停止追擊。
只是桓熙軍中以步卒為主,雙方都是兩條腿跑路,叛軍丟盔棄甲,輕裝而逃,晉軍又怎麼追趕得上,自然也沒有對叛軍造成多少殺傷,反倒是繳獲了不少甲械。
回到軍營,桓熙集結麾下騎兵,共計三百人,而且都是些沒有長途奔襲能力的單馬騎卒。
桓熙將這三百騎兵盡數交由鄧遐統率,而鄧遐的部眾則由桓熙親領。
他吩咐道:
“明日叛軍必然復來,戰時,你領騎兵埋伏於後方,待兩軍鏖戰之際,見得軍令,即率三百騎兵直衝叛軍帥旗所在。”
鄧遐並非膽怯之輩,他朗聲應道:
“末將必為主公取賊將首級。”
桓熙叮囑道:
“未見軍令,即使形勢再怎麼危急,也不許擅自行動。”
“諾!”
翌日,叛軍重整旗鼓之後,果然去而復返。
只是這一次,無論桓熙怎麼說,對方都不願再與他鬥將。
此前鄧遐在兩軍陣前斬殺叛軍大將,著實給人嚇破了膽。
這一次,叛軍擺開陣仗,欲與桓熙會戰。
不過桓熙早有準備,鄧遐那三百騎兵,就是他用來決定勝負的後手。
這一戰,打得極為艱難,叛軍勢眾而士氣低落,而晉軍因為桓熙重賞將士,以及昨日鄧遐先聲奪人,斬將立威,雖然人少,但士氣高昂。
此情此景,像極了此前的笮橋之戰。
而戰鬥一開始,也的確不利於晉軍,叛軍佔據人數優勢,率先發起猛烈的攻勢。
好在有了此前笮橋之戰的經驗,桓熙知道對方也就這三板斧,因而並不驚慌。
朱序作為前部拼死奮戰,但奈何寡不敵眾,開始向後撤退,一直退到桓熙的中軍附近,才穩住了陣腳。
桓熙見叛軍陣線拉長,首尾不能相顧,意識到戰機已經出現,立即命人擂鼓揮旗,示意鄧遐出擊。
埋伏在後方的鄧遐看見令旗揮舞,謹記昨日桓熙的桓溫,帶著三百騎卒殺出,繞過叛軍前部,直衝後方的帥旗而去。
範賁為成漢丞相,亦是叛軍之主,他見鄧遐在亂軍之中朝自己殺來,不禁想起對方昨日之勇,趕忙下令攔截。
只是叛軍之中,同樣缺少騎卒,甚至還不如晉軍,僅一二百騎。
他們完全攔不住鄧遐領頭的三百晉騎,只見鄧遐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沒有人能夠阻攔他殺向叛軍帥旗。
範賁望見鄧遐渾身浴血,面目猙獰,宛若一尊殺神朝自己策馬而來,已然嚇破了膽,只得調轉馬頭,棄軍而走。
他這一跑,叛軍士氣瞬間跌至谷底,主將都逃了,誰還願意再戰,任憑隗文、鄧定等人如何呼喊,試圖阻止,然而,一場更勝昨日的潰敗,終究是爆發在成都城外。
桓熙當即下令全軍掩殺,一場追逐戰從白天打到傍晚。
叛軍大敗,範賁、隗文、鄧定等人被俘,桓熙將他們盡數處斬,頭顱懸於成都城樓,降臣之亂,就此平定。
當各路援軍抵達成都之時,最先看到的,便是懸掛在城樓上的叛賊首級。
桓熙將各軍主將迎入成都,置酒款待,以示感謝。
雖然這些援軍沒能幫得上忙,但這份情誼必須記著。
周撫在席間對桓熙大加誇讚,眾人也紛紛附和,人群之中,徵西督護、振威將軍蕭敬文舉杯為賀。
蕭敬文也是追隨桓溫伐蜀的將領之一,原時空中,他攻殺徵虜將軍楊謙,佔據涪城,又得巴西,通於漢中,自號益州牧,割據一方,直到五年後,才被桓溫派遣周撫、司馬勳領兵平定。
但此一時,彼一時,蕭敬文反叛,是趁範賁等人攻佔成都,成漢復國,周撫無力鎮壓的時機。
如今範賁等人已經授首,漢中有袁喬,彭模有周撫,成都又有桓熙,蕭敬文身處夾縫之中,又怎敢生出反叛之心。
而此人罪惡尚未彰顯,蕭敬文作為有功之臣,自然不能無罪而誅,桓熙縱使知道此人心懷鬼胎,倒也只能與他虛與委蛇。
作為此戰的最大功臣,鄧遐受到重賞,桓熙上表朝廷,為參戰的諸將請功。
不僅鄧遐,朱序,就連郗超也因為救災以及管理後勤,桓熙同樣為他求取爵位。
既然蜀中內亂已定,成都沒有了危險,次日,益州諸軍各回本鎮,桓熙與諸將一一惜別,哪怕面對蕭敬文,那也是眷念不捨的模樣。
成都之戰,是桓熙真正意義上指揮的第一場戰鬥,儘管只是依靠鄧遐之勇取勝,但終究是以少勝多,在桓溫麾下將佐之間,進一步增加了自己的威望。
周撫回到彭模,當即以益州刺史的身份為桓熙表功。
桓熙對此倒是不以為意,作為桓溫的嫡長子,對於他來說,官爵並不重要。
如今降臣之亂已經平定,桓熙所要考慮的,則是如何振興益州。
經歷過成漢的暴政,如今益州疲憊,民生凋零。
桓熙以長史的身份主政益州,這也將是他所要面臨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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