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一次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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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將自己身體內的特殊記憶告知給了凡爾，希望它能給出一些建議性的意見，可惜，凡爾是一個廢物，正如他所說的——我只是一個照明的青銅燈，最多能施展清潔咒語，打掃屋子什麼的。

瞧著布里看廢物似地眼神，凡爾怒了，但沒有用，它只能嘟囔道：“最起碼我聽話。”

這不是我的說辭嗎，布里目光變得更冷漠了。

“好吧，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明白你的顧慮，奪舍這種事情其實一直都有，但這樣的代價無疑是恐怖的，我記得之前那傢伙就考慮過用奪舍來延續什麼，可惜他忘記自己的靈魂都賣給了死神，只為了研究鍊金術，哈哈，恐怕得一輩子在地獄做死神的僕從。”

說到僕從時，凡爾興奮地吐出信子，火星直冒。

布里搖搖頭，開始試著日記本中記載的冥想方式，去感受自然中的魔力。

看著布里閉眼，凡爾也很盡責地守著，隨著窗外的黑夜降臨，燃燒著魔力，給布里照明。

隨著時間，布里好像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明明一片黑暗，但不時冒出的光點讓布里興奮，布里的靈魂好像突破了肉身的限制，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自己慢慢出神，而周圍都是充滿活力的魔力，在不斷跳動，親切地貼著布里的靈魂，布里明白，這就是自然界中存在的魔力！

布里有預料，若是試著溝通它們，它們會願意為了自己做事，但這需要建立在布里願意動用身體內的自然魔力的情況下。這時布里臉色猛然一變，因為在他的身軀中，還有一道不斷散發力量，影響他肉身的光團！

“不！”

布里瞪大雙眼，滿目通紅，自然魔力暴虐地之周身蔓延，十分恐怖，但當他驚醒過來後，瞳孔也逐漸恢復純黑色，自然魔力也隱匿，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只見他滿臉汗水，後背溼漉漉地冒著涼氣。

“你怎麼了，小布裡？”凡爾有些緊張，它可一點也不想這個為它補充燈油的人發生意外。

“沒事。”布里晃了恍神，捂著自己的腦袋，陷入思維的沉浸中，在想到那個光球，也就是安青的記憶時，深深撥出一口氣道：“我想我得暫時放下這個研究，在我弄清楚它之前都不會再碰。”

布里退縮了，未知的事情會讓人著迷，但也會讓人感到恐懼，特別是與自己的靈魂、身體有關。

“哦，你能想明白是最好的，別去做那些事了，你的魔力很強大，即使沒有你稱之為自然魔力的力量，你將來也會是一個了不起的巫師，或許你可以研究這裡的鍊金術，只要不像那個人一樣瘋癲就好。”凡爾擔心地爬到布里的手腕上，似乎在安慰，又或者是想用自己溫熱的青銅身軀溫暖布里的身子。

“謝謝你，凡爾，不過我想我得先離開了，明天我會過來的。”

布里尷尬地笑了笑，只見他的肚子咕嚕咕嚕地發出不滿，他已經快一天沒有吃飯了，都是因為這令人著迷的自然魔力。

“好的，我已經預料到了，畢竟這裡什麼也沒有。”凡爾不在意地說：“我送你出去吧，快些回城堡去，別被塔樓的風吹感冒了。”

“不會的，就是感冒也阻止不了明天我來這，我可是對這裡的書很好奇。”布里因為自然魔力從來沒有生病過，希望這次也是一樣。

被一條青銅小蛇送出了門，而它卻因為限制無法離開塔樓，就是想要爬上外面的大樹也做不到。

布里從畫像後面出來，畫像很快就自己關上了，而走廊裡很陰暗，只有遠處的一盞火炬在照明，布里輕聲走在過道上。

“時間顯現”布里用魔杖一揮，空氣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霧氣時鐘，這是布里在今天拉文克勞圖書室的書籍上看到的小咒語，藏得很深，但難不倒布里的敏銳力，透過一些不太複雜的東拼西湊，找到了它的原理，很快就施展了出來。

“8點，霍格沃茨的宵禁是在9點，還不算太晚。”

布里想著之前塞德里克告訴過他的廚房，就準備按照路線走下去，希望霍格沃茨的樓梯不要太為難他，因為晚上的樓梯和白天的是不一樣的，似乎是為了針對那些喜歡夜遊的傢伙。

“哦，看這是誰，一條落單的小毒蛇，哈哈哈，皮皮鬼大人要捉弄他。”

布里只感覺背後還有些溼潤的衣服發冷，刺得他不舒服，就聽到了皮皮鬼不懷好意的笑聲。

“抱歉皮皮鬼，我現在很餓，你能去捉弄別人嗎？”

布里有些無奈，但還是偷偷將手腕上的魔杖拿在手裡。

皮皮鬼的事情布里是知道的，說它是幽靈，但它又能觸碰到實物，並且還免疫大部分的魔咒，就是一些教授都拿它沒有辦法，所以說他很特殊。

不過它懼怕血人巴羅，而正巧……血人巴羅是斯萊特林的守護幽靈。

“嗨，皮皮鬼，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我想血人巴羅會喜歡你。”

“哦，別胡說了，血人巴羅自身難保……哦不，你什麼也沒有聽到，哼！”

說完，皮皮鬼就慌張地鑽入了牆壁，消失不見了。

嗯哼，布里沒有多想，緊忙向廚房的位置走去，但之前還沒分院時就有的研究幽靈的想法再一次浮現，並且升級成了研究皮皮鬼。

一路上很安穩，除了遇見一些晚歸的格蘭芬多和剛從圖書館回來的拉文克勞外，並沒有什麼意外，格蘭芬多的瞪眼並不算什麼，不過赫敏還是和中午下課時一樣，或者說更糟糕了，讓布里覺得有些像是自己。

“赫敏是拿了屬於我的劇本嗎？”布里不明所以，難不成格蘭芬多也學著斯萊特林搞孤立和等級制度了？

似乎赫敏在刻意躲避所有人，或者是還沉浸在知識當中，賭氣學習；她只是看了布里一眼，就離開了，不過走的時候有些擔憂的神情，而布里不知道的是，在他下樓梯時，赫敏還回頭看了看。

……

“撓一撓梨子。”

在飢餓的趨勢下，霍格沃茨一百多處，不斷變換機關的樓梯也攔不住布里的方向感，很快就找到了隱藏在地下一層的廚房畫像，隨著布里撓梨子的動作，一個門把手悄然出現。

“哦！”

布里開啟了門，就瞧見一大群家養小精靈在幹活，它們身上穿著老舊的圍裙，似乎在準備明天早餐的食材。

它們在看到布里時，十分緊張，其中一個看著有些年紀的家養小精靈搓著手，上前道：“尊貴的小巫師，您有什麼吩咐嗎？”

布里被幾十雙大眼睛看著，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它們會做飯給自己吃，還是親切地微笑道：“我錯過了晚餐，能給我一些食物嗎，最好能在這吃。”

布里不知道帶著食物去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會發生什麼，但一定會吃得不開心。

“哦，當然！”

“這是我們的榮幸！”

家養小精靈們很興奮，恨不得立刻給布里端上食物來。

布里隨著家養小精靈的指引，坐到了廚房邊上的餐桌上，不一會就端上了許多吃的，讓布里開心地眯起了眼睛，毫不客氣地開始用餐。

隨著布里的進食，家養小精靈的面色變了又變，似乎要幸福地暈倒過去。

它們嘀咕道：“我們做的食物受到了小巫師大人的喜歡，他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一定要永遠記住這一天，那個蘋果派是我做的！”

“不，牛排是我做的，小巫師大人更喜歡這個……”

……

隨著一陣優雅的胡吃海塞，布里揉了揉肚子道：“多謝招待，給你們增加工作了。”

“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小巫師大人好溫柔，給我們增加了工作……”

布里眨了眨眼，然後想到了家養小精靈的描寫，這是一種為巫師服務致死的生物，巫師給他們的工作就是它們的生命，沒有工作被巫師嫌棄才會要了它們的命。

好吧，布里能理解，但不是很喜歡這種異樣的態度，可是非我族類，他也沒有什麼立場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離開了廚房，布里的斜挎包裡還有著家養小精靈送的小餅乾，布里輕快地走向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準備結束這繁忙的一天。

“哦，瞧瞧誰回來了，一隻從拉文克勞塔樓回來的斯萊特林小烏鴉。”

馬爾福的聲音布里聽多了也就習慣了，布里暫時沒有時間和他說話，飯飽之後他身上的衣物實在令他難受，黏糊糊的。

“嘖，你去滾了什麼味道的泥巴，真是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管你再如何，你都是斯萊特林，不是飯桶。”

馬爾福在布里身上至少嗅到了十幾種味道，汗味和各種食物，也是難為他的靈敏了。

“抱歉，馬爾福，我這就離開。”

布里看著捂著鼻子的馬爾福，卻絲毫沒有立刻離開的打算。

不過公共休息室裡的人怎麼這麼少，一般這個時候不是都在結黨營私…咳，開茶話晚會嗎？

“收起你不禮貌的眼色，歐德，要知道明天是週末，而斯萊特林準備為新入學的小巫師們舉行一場私人的小宴會，明天一整天，只有準備充分和毫無準備的傢伙才會在這個時候浪費時間，當然，浪費時間的是你，而我則是在看我爸爸給我準備的禮服單。”

馬爾福高傲地抬頭，蔑視著又道：“如果你求我，我送你一套怎麼樣，剛剛我才送了一套給潘西。”

“嗯……如果不去怎麼樣。”

“你在說什麼胡話，呵，是我犯傻了，你這個麻瓜種。”

馬爾福毫不客氣地甩臉就走，冷漠地坐回休息室的沙發上，繼續看自己明天要穿的衣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