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布里喜歡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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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所有的小巫師都有了自己的位置，好巧不巧地是哈利·波特被他們的小獅子們推到了最前面，而旁邊就是馬爾福他們，針鋒相對的感覺在斯內普教授還沒有來就顯得十分激烈，看得出波特對馬爾福沒有多少好感。

不過奇怪的是，馬爾福並沒有發作，只是高傲地，用鼻孔瞪著波特，布里覺得這已經是馬爾福的仁慈了。

“哐當！”

小巫師們身後的大門突然洞開，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眨眼就走到了講臺上，這速度比深受年齡限制，還短手短腳的布里跑得都快。

……

“啊…是的，哼。”

斯內普雙手指尖交併，慢悠悠地掃過地下每一個小巫師的臉，然後哼了一聲拿起一本點名冊。

隨著他的點名，一個個小巫師們戰戰兢兢的，就是斯萊特林的人也不例外，布里看著好玩，也裝作可憐兮兮地樣子應聲，惹得斯內普多瞄了他一眼。

不過…

“哈利·波特。”

很快斯內普就被哈利波特給吸引了過去，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直勾勾地盯著哈利的臉，神色十分複雜，而在除他之外的人看來，他的臉色更加陰沉，讓這教室因為小巫師們增加的暖意也消失殆盡。

波特…

斯內普心道：和莉莉一樣的眼睛，但是除了眼睛之外沒有一點莉莉的痕跡，都是那個詹姆·波特的愚蠢模樣！

長時間的停頓讓波特十分不安，他嚥了咽口水，試探道：“怎麼了，教授。”

聽到波特的話，斯內普才回過神，不留痕跡地用獨屬於他滑膩得讓人不安的拖得長長的語調，冷漠空洞地道：“哦，是的。”

斯內普的聲音由低到高。

“哈利·波特，這是我們新來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這一番調笑讓馬爾福也跟著嗤笑起來，其餘小蛇也目不轉睛地看著，而小獅子們之前還聽說斯內普對格蘭芬多的偏見，現在看來那不是謠傳，斯內普已經將毒牙伸向了他們的救世主-波特！

可是沒有誰敢說話，斯內普帶來的冷氣壓太強了，他們連對視都不敢。

斯內普放下了點名冊，看著底下的小巫師道：“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操作和嚴格工藝。”

“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巨怪才行。”

“波特！”斯內普突然說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我不知道，先生。”

斯內普不喜地撇撇嘴。

“嘖，看來名氣不能代表一切。”

“讓我們再試試……”

隨著斯內普的問答，波特卻一個也不知道，而一旁的赫敏都要把手舉斷了，布里看著眼熱，他知道啊，斯內普應該會加分吧！

“波特，看來你在假期一本書也沒有翻開是吧，哼。”

斯內普看了一眼笑得不行地馬爾福他們，然後將目光掃了掃其他人，或許是布里的純黑色眼神過於熱烈，讓斯內普有些奇異。

他心道：“充沛的魔力溢位…純黑的瞳孔？”

斯內普來了興趣，瞥了一眼低著頭、氣沖沖紅著臉的哈利·波特，然後道：“布里·歐德，你來說給我們的波特先生聽一聽，但願你不是和他一樣的巨怪腦子。”

嗯，點我了？

布里可不管現在波特是什麼心思，立即回答道：“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製成一種效力很強的安眠藥，就是一服生死水……”

“完美的回答，歐德。”斯內普看著波特十分羞惱的樣子似乎冷笑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為斯萊特林加了5分，緊接著他又道：“你們為什麼還不將這些記下來？”

“哦，因為波特先生的愚蠢，格蘭芬多扣1分。”

“沙沙沙…”羽毛筆在羊皮紙上不斷滑動，即使是被扣了一分的波特也不敢怠慢，或許他有埋怨，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翻書，也因此，他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還不是他現在應該學的。

而另一旁的布里則眯起了眼睛，微笑著，心安理得地在本子上記錄——魔藥課，+5……

斯內普的講課實際上並不枯燥，至少布里聽起來還不錯，雖然他還是沒有如同喜歡魔咒課和草藥課一樣喜愛魔藥，甚至覺得有些犯惡心，但為了學分，他不得不裝作認真，記錄下斯內普在黑板上寫下的每一個步驟要點。

隨著斯內普停下了黑板板書，則開始了布里的第一次實操魔藥。

治療疥瘡的簡單藥水，布里記得很清楚，這才是他們這些新手應該接觸的，這個藥水並不危險，容錯高，只不過把失敗的藥水弄在身上反而會起反作用。

布里與米莉森·博斯德很合拍，或者說只需要布里來操作就好，當布里需要什麼事她只用遞給布里，這種簡單的事情還是能完成的，她最起碼是一個斯萊特林，另一邊和馬爾福、諾特搭夥的兩個大塊頭就另當別論，他們只是馬爾福的爸爸派給他的保鏢。

“你真厲害，歐德。”

米莉森·博斯德小聲道，眼中泛著崇拜地看著布里十分輕鬆地操作，流暢極了，很快就將坩堝裡的魔藥處理得差不多，現在只需要加入最後的材料——烹煮過的鼻涕蟲…

“接下來你來吧，我不能自私地獨自學習，親愛的米莉森。”布里看著還在器皿裡不斷蠕動，滑膩膩的鼻涕蟲和它吐的鼻涕泡泡，目光不由地上移了一些，然後認真地看著米莉森·博斯德道：“相信自己，大膽嘗試。”

“好，我是說我可以叫你布里嗎…”米莉森有些臉紅，目光卻逐漸堅定。

“當然，你是個好姑娘，和別人都不一樣。”

隨著布里的“鼓勵”，米莉森很快就完美地烹煮了鼻涕蟲，而在另一邊，馬爾福也因為完美地烹煮鼻涕蟲，被斯內普加了一分。

而這時…

“啊！”

“白痴！”斯內普正準備找機會扣波特的分數，就聽到格蘭芬多里傳出來一聲怪叫，原來是納威在坩堝還在火上的時候就加入了豪豬刺，讓藥水變異了，還潑了出來，現在他疼得哇哇大叫，胳膊和臉上到處是紅腫的疥瘡。

而坩堝飄散出的濃煙讓小巫師們慌亂不已，斯內普動作很快，一揮魔杖就處理掉了地下大面積的魔藥和坩堝，頭頂的濃煙也緩緩消失。

斯內普冷著臉看向納威的搭檔道：“把他送到二樓的校醫院去。”

然後他似乎想到什麼，對著不遠處的波特狠狠道：“波特，你為什麼不提醒他不要放入豪豬刺呢，格蘭芬多因為你丟了1分！”

“這也太不公平了！”波特不由地反駁道。

而斯內普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他慢悠悠地追加道：“頂撞教授，再扣1分，若是你不知悔改，那就再扣10分。”

波特嘴皮動了動，而他的搭檔羅恩·韋斯萊緊忙拉住他，這才相安無事，但是波特這節課加上之前的一些，恐怕已經被不時來找茬的斯內普扣了七八分了。

不過這和布里沒有關係，只是對斯內普不喜又加了一點，拋開是非觀，布里覺得斯內普確實不公正，布里不喜歡這樣的人和事，即使他沒有權利和義務阻止和改變。

“放進去、米莉森，不然我們的魔藥也要報廢了。”

“哦，好。”

布里將坩堝從火上移下來，讓米莉森將烹煮好的鼻涕蟲倒進去，然後布里攪拌了幾圈，就看到了顏色透亮的魔藥。

“好極了，現在只需要倒進容器裡。”

將疥瘡藥水拿在手裡，透過燈光能看到它的晶瑩剔透，布里十分高興，一旁的米莉森也是。

“哦，請歐德先生將你手上的藥水給我看看。”

顯然，布里明顯的動作讓斯內普瞧見了，斯內普從不吝嗇對小蛇們的分數，因為他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年級評比時的學院杯也是他的榮譽，這是他一年來孜孜不倦給一群小巨怪們上課的報酬。

“好的，斯內普教授。”

布里將藥水遞給了斯內普，斯內普仔細看了看，他剛才就在找波特麻煩之餘，觀察過布里，所以明白布裡在製作時的功勞佔比，還有他的小聰明，但這無關緊要，他要的是結果。

“很好，歐德先生，還有…博斯德小姐，你們製作出了優秀的治療疥瘡藥水，這證明了你們不是腦袋裡只有芨芨草的巨怪，所以你們值得為斯萊特林加上五分……波特，你的藥水呢，哦，爛在了坩堝裡，很好，格蘭芬多扣2兩分，因為還有你搭檔的那一份在。”

斯內普沒有理會波特的怒視，而是徑直走上了講臺。

“現在，將你們每個人的藥水交上來，然後回去寫一篇5英寸的論文作業，下週三之前交給我。”

“波特，你在幹嘛，難道你要用你鍋裡的殘渣餿水侮辱我的眼睛嗎，現在收拾好你的坩堝，滾出去！”

波特臉上一白，然後立刻轉紅，這是他最糟糕的一天，而斯內普又接著一句格蘭芬多的用心險惡，扣1分，讓他更是不敢見人，急忙拿著坩堝，拉著羅恩·韋斯萊離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