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蛇群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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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帕金森狠狠瞪了格林格拉斯一眼，對著馬爾福道：“德拉科，我還以為你和沙比尼是朋友呢，之前列車上還讓他進你的車間。”

馬爾福有些不屑道：“一個沙比尼，又不是什麼大家族，之前不過是因為他母親的新一任男人和我爸爸有生意，面子上過得去罷了。”

“那這人還真是別有用心，想來攀馬爾福家。”潘西說著，瞥了達芙妮一眼，讓達芙妮目光暗了暗，緊忙看向馬爾福。

“潘西，格林格拉斯和我們都是神聖28純血家族，只要不是那些紅頭髮的叛徒，我們理應做朋友。”

潘西得逞地笑了笑。

“當然，德拉科你永遠是對的，格林格拉斯‘理應’是朋友。”

……

第二日一早，布里從恍惚中起身，斯萊特林的週五只有早上的課程，是魔藥課，這個布里只記住課本內容，沒有做過一點實操的科目，和變形課一樣讓布里擔憂自己的天賦有沒有點亮。

“起得可真早啊。”

布里當然不是說自己，他有自知之明，何況這種陰暗的地牢，雖然有著壁爐，但也總感覺溼噠噠的，實在是讓人好睡。

當然，布里還是渴望塔樓的微風襲來，而不是窗戶外面遊過的醜陋人魚，一睜眼真是好運，不是說很少會有人魚靠近霍格沃茨嗎。

沙比尼已經出去了，布里也開始起床洗漱，院長的課，只希望他上課時能溫和些，不那麼地咄咄逼人，像是誰殺死了他女朋友一樣，顯得陰鬱又厭世，活得可真累的樣子。

咚咚咚……

“哦，別吵了人魚，窗戶你錘不壞的，而且我不想和你肉體接觸，也不想去吃早餐時還記得你的樣子。”

布里洗漱完之後，拿起魔藥課本放在斜挎包裡就出門，對熱情的傢伙施以冷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布里天賦的問題，自然親和的他總是受到小動物的喜愛。

人魚大概是小動物吧，像之前的妖精就不是，雖然也是另一個角度的醜。

今天很平靜，布里平安地走到了大廳，不過說來奇怪，韋斯萊雙胞胎去哪裡，再不來找他，他就把包裡的臭臭草丟了。

“早上好，布里。”

“早上好塞德里克，今天看起來不錯。”

大廳的餐桌以教師席的視角從左往右，分別是赫奇帕奇、斯萊特林、拉文克勞、格蘭芬多。

布里坐在裡側，所以臨近赫奇帕奇，塞德里克正好可以和布里說話。

塞德里克聽了布里的話，溫和地笑了笑，看到布里在斯萊特林過得不錯最好了，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比如魔藥課。

“不錯就行，不過魔藥課注意些，千萬別做斯內普教授沒讓做的事情，他…嗯，有些嚴厲，不過聽說對小蛇挺好的，最起碼不會對他自己的學院扣分，但是你們運氣不怎麼樣，你們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課的。”

塞德里克沒有明說，但布里也清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就是冤家，前天還好，小蛇們也剛剛入學，但昨天開始，當小蛇們的目光從布里身上放開時，就開始對格蘭芬多的人噴毒液，不管是高年級還是低年級都是這樣。

格蘭芬多也是一樣，果然很吵鬧。

特別是救世主入學的情況下，比如現在——

布里一旁的一隻小獾道：“快看，在紅頭髮男生旁邊的那個…”

“那個戴眼鏡的？”

“對，那是哈利·波特，你看見那道傷疤了嗎，可真了不起！”

…

“哼，破特，可真會使用名氣，前天，昨天，今天，吃飯都不讓人消停。”

隨著馬爾福的話，周圍的小蛇也煞有其事地點頭；高年級的皺著眉看了眼波特，之後繼續優雅地早餐

感謝馬爾福和斯萊特林的床，還有圖書館；馬爾福總能吸收波特的大量衝擊力，而昨天和前天布里都隨著課表起得晚了些，課餘時間都在圖書館或是寢室看書，所以沒有正面遇到格蘭芬多的波特。

不過今天算是見識了，整個霍格沃茨的早餐時間都在嘀咕，一些斯萊特林的也不可避免放下禮儀說兩句。

但波特明顯不適應這樣的名氣，他並不是做一個明星料子，也許和布里自己一樣…

“也許他也只是想安安穩穩度過美好的七年，順利畢業呢。”

布里嘀咕，而塞德里克卻笑著看他的走神。

他說：“嗨，你也在看波特嗎。”

“啊，是的，所有人都在看不是嗎，不過我並不像其他小蛇一樣敵視格蘭芬多。”布里喝了一口牛奶道：“我只希望好好地度過的接下來七年的魔法課程。”

布里指著魔藥課本。

“相比於關心波特，我更擔心我是否有魔藥的天賦，或者說喜愛。”

塞德里克無奈聳聳肩，因為他也不喜歡，即使他能考年級第一。

“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可以給你補課。”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我得先自己試試，嗯，先用餐吧，一些小蛇瞪過來了，真是的。”

明明不喜歡自己，但控制慾這麼強，斯萊特林真是彆扭的學院，他們能一致對外，但又內部分化，真的就像是蛇類一樣。

“咕咕咕……”

這時候一大群貓頭鷹飛來了，和布里沒關係，他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頻繁發貓頭鷹的人來了。

……

今天波特倒是收到了一封信。

哈利·波特看著向自己飛來的貓頭鷹有些驚喜和期待，要知道他也沒有什麼需要寫信的人，他好奇道：“會是誰呢？”

哈利·波特的貓頭鷹叫做海德薇，它並沒有帶來信，而是一張紙條。

“海格？”

哈利·波特對坐在身邊的羅恩·韋斯萊道：“嗨，羅恩，是海格的來信，他讓我下午三點去他那。”

哈利高興地在紙條的背面寫了回信。

“海格，是那個巨人嗎？”羅恩·韋斯萊有些懵，但是看見哈利這麼高興，也就沒說什麼，而是決定和他一起去看看。

……

吃過多人份的早餐，在赫奇帕奇敬佩的注目和斯萊特林冷臉中，布里跟著一年級的小蛇們準備前往地下一層，魔藥課的教室就在這，距離斯萊特林很近，但卻異樣的偏僻。

魔藥教室很大，至少能容納幾十名學生共同上課，這裡有許多個小魔藥臺，一般是兩人共同使用，而牆壁周圍的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東西，裡面稀奇古怪的，應該是魔藥材料或者標本，而在一邊有一個魔藥材料的儲存櫃，講臺上有一塊黑板，因為在地下，所以整個教室都陰沉沉的，甚至因為沒有什麼人氣，顯得比走廊都冷一些。

布里倒是適應了，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靠後些的位置，而一些趕來的格蘭芬多的學生就遭殃了，一進門就被這樣的環境和一大群小蛇嚇得面色蒼白，一度和馬爾福同一色系。

但隨著哈利·波特走進教室，這些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圍繞在哈利·波特周圍，慢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與斯萊特林涇渭分明，一綠一紅兩個色塊。

“哼，哈利·破特。”馬爾福不屑地說了一聲，就抱著手等待上課，和他一起操作的是格雷戈裡·高爾，西奧多·諾特陪著文森特·克拉布，而潘西·帕金森和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一起，她們倆互相看不過眼。

至於布里，嗯，感謝斯萊特林今年一年級是雙數，一個看著憨厚、兇猛的女生不做聲色地走到了布里的身側。

布里微微抬頭，就瞧見這個高他一個腦袋，有些壯碩的女生紅了紅臉，不敢去看布里。

布里面無表情，最起碼還有人和他組隊。

“我是米莉森·博斯德，也是一年級的。”這個女生聲音很小，要不是布里在她旁邊，都聽不到。

“我是說，我是純血，但我並不討厭麻……不，我是說…其實沒有多少斯萊特林真的討厭你，因為，因為很多人都是遵守規則，純血的規則。”

“你很厲害，在小路的時候，那個發光咒很優秀，最起碼我在家裡也只能讓魔杖尖發一點光，還有馬爾福…你竟然敢惹他，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很多人都說馬爾福分院時頭髮上的泥點是你故意的…”

看得出她有些慌亂，而她說的這些卻讓布里起了興趣，不由地側了側頭。

她似乎受到了鼓勵，鼓足勇氣，低聲道：“不全是馬爾福的原因，更多還是你的問題，從來沒有麻瓜巫師進入過斯萊特林，最起碼我沒聽說過，而且你也從來沒有反駁過自己的出身，所以大家都不敢接近你了，即使是那些混血的也不敢，甚至他們比純血還討厭和你接近。”

“那天早上的那兩個二年級的就是這樣，但很少有人這麼蠢，也許他們是受到了什麼人挑撥……因為在斯萊特林潛規則裡，不管誰加入了我們，那他就會有一定的保護期，和蛇一樣的性情一樣，沒有出生的蛇，不能傷害。”

布里聽到這，愣了愣，問道：“那保護期是多久呢？”

米莉森·博斯德看了一眼馬爾福那邊道：“沒有個人恩怨的話，斯萊特林內部的保護期是第一週的所有課程結束，也就是下週三結束；而斯萊特林對外的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斯萊特林會保護你不受其他學院的欺負，但在學院內你過得怎麼樣他們不會過問……”

布里若尤其是地點頭，然後對著她親切地笑了笑道：“謝謝你，你是一個好姑娘。”

米莉森·博斯德紅了紅臉，有些擔憂地提醒道：“如果你真的是麻瓜巫師的話，那你需要體現出價值，不管是什麼科目，最起碼要讓別人說不出話來。”

“哦，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