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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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芳萍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不錯眼的盯著地上的男人,北風呼嘯,她竟是出了一身的汗珠子。
圍在周邊的人可沒有這麼多顧及,見人還沒醒,難聽的話脫口而出。
“早就告訴你,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哪裡有什麼醫術,你偏不聽,這下男人也醒不過來,耽誤了治病,你咋跟家裡人交代哦。”
“要不說女人成不了事兒,一道關鍵時刻驚慌失措,居然還相信小姑娘的話,我回家以後可得囑咐我媳婦兒,真有點兒啥,趕緊著送我去醫院,可不能平白的耽誤了。”
“這小姑娘也是,自己幾斤幾兩重還不知道麼,現在耽誤了人治病,可怎麼給人交代啊。”
刺耳的聲音傳入耳朵裡,趙芳萍心急如焚,但是小姑娘是好心,她不會如那些人說的那樣埋怨好人。
只是老陳怎麼還不醒啊。
於月更是面無表情,她要時刻關注病人的情況,外界說什麼與她有什麼干係。
只是北風寒冷,她蹲在地上,寒氣冰涼,面色就差了許多。
到底是這身體嬌弱。
樓夜沒說話,見小姑娘神色鄭重,伸出手拍了拍於月的手背,以示安撫。
於月感受到溫熱,扭頭對他笑笑,神色裡滿是自信。
她從醫多年,見過的疑難雜症不知幾許,今天這個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要是一個大夫對自己的醫術都心存懷疑,那就不用行醫了。
樓夜凝視她的眼睛,看她眼底閃耀著自信的光芒,他心下微動。
有人說風涼話,自然就有人看不過去。
“你這話說的,老大夫難不成生下來就這麼老,醫術就這麼好,咱們總得給年輕人進步的機會,哪個也不是一步登天的,說這話的人真是不懷好意。”
“對啊,領袖同志說過的,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倒是看看哪個敢看不起女人,咱們要不要去革委會走一趟!看不起女人的人居然還娶上媳婦兒了。”
“小姑娘不管醫術如何,總比咱們這些看熱鬧的人強多了,人家丈夫還去借了板車,你們能做什麼,用嘴治病救人麼!”
於月不管外界如何吵擾,她暗自掐著時間,見差不多人還沒醒,便準備接下來的法子。
“嫂子,您把他的鞋脫下來吧。”
趙芳萍現在只能信任於月,聽了她的話,趕緊把老陳的靴子脫下來,一同脫下來的還有一雙破了洞的襪子。
她操作的時候,於月又取了一根銀針,用隨身攜帶的酒精消毒之後,快速刺入男人的十根腳趾,擠出血珠。
然後對趙芳萍道:“中風發作時,病人的氣血湧進頭部,你現在按摩他的手腳,摸搓至手腳發熱,這樣可以穩定氣血,平衡陰陽。”
說完之後,另取一根針,針尖斜向上刺入人中穴,做捻轉強刺激。
取出針後,不出三分鐘,男人慢慢甦醒。
趙芳萍一直抱著男人的雙腳摸搓,雙手是樓夜在幫忙,猛地發現男人醒來,她哇一聲哭了出來。
“老陳,你可算是醒了……”
確定人醒了,一身的力氣洩去,趙芳萍癱坐在地上,剋制住想要往男人身上撲的衝動。
只坐在一旁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男人醒了之後,眼神渾濁,手指微顫,想要抓住什麼。
“哎呦,老天爺,這人居然真的醒了!”
“這小姑娘有兩把刷子啊。”
“確實,我還沒見過中風之後這麼快就能醒過來的,這人躺下還沒二十分鐘吧?”
一時間眾人看於月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是年輕了點兒,但是確定醫術不錯之後,眾人對她又推崇備至。
畢竟沒人願意得罪大夫。
於月見男人醒了,總算鬆了口氣,轉頭對圍著的人說:“來三個身強體壯的,這人得抬上板車,儘快送去醫院。”
輸上液,通一通血管。
圍著的人不少年輕力壯的,於月話音落地,三個男人就站出來了,“小姑娘,我們搬動哪兒你說一聲。”
“儘量輕手輕腳的,你們之間需要一個護住他的腦袋不要搖晃到。”
樓夜已經在一旁固定板車了。
於月走過去,發現板車上居然鋪了麥稈,不由對樓夜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這人不錯麼,知道找不到被子,就找了這麼多麥秸稈保暖。
樓夜看到這個眼神一怔,然後反應過來之後,失笑,他還不至於傻到這個地步。
幾人合力把人抬到車上之後,趙芳萍也從地上爬起來。
她走到於月身前,激動的拉著她的手,“小姑娘,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今天要不是遇見你,我們家老陳就凶多吉少了。”
“你貴姓,家住哪裡,等我安頓好老陳,改日必定登門道謝。”
於月搖頭,“不用,我是一名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您趕緊帶他去醫院,這次救治及時,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趙芳萍也怕留下什麼後遺症,顧不上繼續詢問,跟著板車往醫院走去。
於月和樓夜早在他們出發前就離開了原地。
趙芳萍跟在板車旁邊,不住地往後看,身邊熱心的年輕人笑著說:“甭看了,早就走了。”
趙芳萍回神,面上尷尬,“剛才那小姑娘沒說名字,我之後去哪兒找啊。”
這是救命恩人,她怎麼能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小夥子:“嗨,這還不簡單,那兩位同志看著面生,這個點兒出現在咱們鎮上,還會醫術,估計是八三六廠職工醫院的大夫。”
八三六廠的醫護人員經常出現在他們鎮子上,只是這兩個面生。
“咱們現在去的是?”
“咱們現在去的就是八三六廠職工醫院。”小夥子指了指前邊兒,笑著說:“咱們去職工醫院近點兒,去人民醫院的話需要三個多小時。”
這裡到職工醫院只需要一個小時。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趙芳萍一聽八三六廠,神色松怔,她們原就是去八三六廠的。
衚衕裡,於月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皺著眉。
“我就這一件大襖了,今天洗了明天肯定幹不了,總不能裹著被子去上班吧?”
她神色懊惱,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把大襖脫下來了。
樓夜在旁邊拎著東西,看她表情靈動,不由笑出聲。
於月正不高興,這人居然還幸災樂禍,幸災樂禍就算了,居然還敢笑出聲。
白眼翻過,她瞪著樓夜。
樓夜見她可愛的模樣,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這一動作好像是按下了暫停鍵。
於月呆愣住,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樓夜也頗為不自在,他伸出手的時候沒想這麼多。
幾個呼吸間,他調整好,自然地把手收回來,笑著說:“正好在鎮上,我手裡還有棉花票和布票,咱們去供銷社扯點布,回去給李嬸子點手工費,她手快,兩三個小時就能把衣裳做出來。”
於月見他這麼快調整好,趕緊在心裡長舒幾口氣,然後面帶笑容,若無其事地說:“布票不是還要留著年後做春裝麼,現在用了,年後怎麼辦?”
兩人都沒有提起剛才那個動作,有什麼東西好像沒變,但好像又變得不一樣了。
樓夜微笑:“年後再跟工友換,倒是你,過年也該有件像樣點兒的衣裳。”
於月:“我做了大衣的。”
樓夜:“開春才能穿不是麼?”
於月抿唇,最後點頭:“好吧,今年做了能穿到明年,也合算。”
樓夜看她勉為其難的模樣,低頭淺笑,一件衣裳穿兩年想來是難為她了。
他嘴上雖然應著,但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開春之後,每個月都換些布票,這樣小姑娘每個季節都有新衣裳穿了。
隨後又想到他們的協議,樓夜苦笑,也不知道明年是個什麼情況呢。
商量好之後,兩人又回到了供銷社,於月站在布料櫃檯前,看著一水的藍黑色,面無表情。
樓夜看她不動,掃了眼櫃檯上的布匹,問:“喜歡哪個?”
於月不說話。
服務員靠在櫃檯上,翻了個白眼,“到底買不買啊,不買趕緊挪開,別擋著後邊兒的人!”
於月面色難看,站在原地猶豫不定。
樓夜抬頭看了眼服務員,眼神冷漠。
服務員打了個哆嗦,被這刺骨的眼神嚇住,才發現這男人居然長得如此兇悍,像是北邊的悍匪,氣場悍然。
她磕磕絆絆地說:“不,不著急,你慢慢看。”
說完,竟是忙不迭的後退幾步,緊緊的貼在貨架上,生怕男人一個不高興,從櫃檯外邁進來給她一拳。
於月沒發現兩人的機鋒,看了她一眼,指著貨架最下邊的灰綠色的布料問:“這個布怎麼賣?”
服務員低頭看了眼,快速地說:“這個三毛錢一尺,不要布票。”
這匹布是老鄉放在這裡寄賣的,這都一個多月了無人問津。
於月眼睛一亮,笑了,指著那匹佈道:“那有多少我要多少。”
不要布票的布,太難得了。
服務員哪兒敢說不啊,拿出布料用尺子量布,生怕慢一點兒,就被那個渾身煞氣的男人拎出去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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