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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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確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要不也不至於他和蔡婉清的事兒,在大院裡傳得沸沸揚揚的都不清楚了。
樓夜但凡在乎一點兒,也不至於到娶原主的地步。
雖然不知道於月笑什麼,但是樓夜很明智的沒有過問。
七十年代的街頭灰撲撲的,除了國營飯店,供銷社還有照相館,理髮店,真是沒有什麼好逛的地方。
於月過年的東西都添置得差不多了,就等著過年了。
“呂大夫不能回帝都過年,他家裡人也不知道會不會過來探望。”
樓夜低頭看了她一眼,“不會,呂大夫跟家裡劃清界限了,這些年也沒見他家裡人來看過。”
於月驚訝地仰頭看他,想到呂大夫那些天南地北的包裹,語氣頗為不敢置信。
“怎麼會,呂大夫每個月都能收到好多各地寄來的包裹,名貴藥材也有。”
看著她純淨的眼神,樓夜嘆氣,“呂大夫德高望重,沒落魄前手下的徒弟不知多少,更別說被他救回來的病人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他家裡人一樣。”
“可是現在呂大夫的境遇已經好多了。”
並不會牽連家裡,總不至於,一直不認親爹吧?
樓夜搖頭,“你想得太天真了,呂大夫還沒摘帽子,雖然職工醫院的院長几次活動,但是最多也就是把他從農場那樣艱苦的環境中弄出來,再多的,需要時間。”
他沒說的是,這樣的情況還不知道要繼續多長時間,是幾年,幾十年,還是一輩子?
呂大夫的家人不願意為老人家冒這個險,也是無可厚非的。
於月抿唇,這半年她在醫務室頗受呂大夫的照料,完全想不通他家裡人到底有什麼放不下的,這邊生活不也挺不錯麼。
還有,為什麼聽樓夜話裡話外的意思,居然贊同他們的做法?
於月斜眼看他,臉上帶著諷刺,“沒想到樓同志也是這樣獨善其身的想法。”
親生的父母,並沒有對不起孩子,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這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於月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她多希望能有父母陪在身邊,有些人居然不知道珍惜。
樓夜挑眉,樓同志?
這是幾個意思?
“小於同志,不反對他們的做法,不代表我就認可了,也不代表我會這樣做,我本就是農村出身,大不了就是回農村種地,在農場種地還是在大隊種地並無不同。
“可是呂大夫的家人不一樣,他們被人敬仰慣了,不能接受從雲端掉落下來,也是正常的,實在是沒必要左右他人的想法。
呂大夫的妻子改嫁,孩子斷絕關係,都是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雖然可恨,但也是人之常情。”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不是空穴來風的。
“那也太過分了,現在呂大夫的情況已經好多了,他們這樣不聞不問未免太讓人傷心。”
於月簡直不能想象小老頭,每天面對空蕩蕩的家,心裡得有多麼孤寂。
怪不得五十多的年紀,頭髮都已經花白了。
樓夜知她純善,但是有些事兒不能這麼算。
“一時的安穩算什麼,誰也不能保證以後。”
他看於月還是不理解,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既然這麼擔心呂大夫,那三十就把他請到咱們家,跟你一起過年吧。”
正好他不在家,於月一個人也不至於太孤單。
於月點頭,她也是如此決定的。
“那得再買點兒……”
“啊啊,老陳!老陳,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於月和樓夜兩人的正前方,一直並肩而行的兩人,其中一中年男子竟然突然倒地。
他身旁的婦女嚇得臉色發白,胳膊不住地顫抖,蹲在地上,不敢觸碰男人,剛才驚叫的就是她。
一看男人就是突發疾病,於月看了眼樓夜,直接把手裡的糖果塞進他懷裡,小跑著過去。
“大嫂,我是大夫,您要是相信我的話,讓我看看這位大哥?”
這時候人越圍越多,趙芳萍已經心神俱裂,老陳真要出點兒什麼事,她可怎麼辦啊。
這時候耳邊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她神色惶惶地抬頭一看,就見小姑娘面容冷靜的問她話。
於月看她一副嚇到的模樣,心中嘆息,“大嫂,你現在一定要冷靜下來,聽我說,現在你愛人的情況很緊急,我是大夫,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看看。”
這裡距離縣醫院很遠,距離職工醫院也不近,男人不知為何突然倒地,還不知道送到醫院去會是什麼情況。
於月可以先行把脈,然後穩住他的病情。
趙芳萍嚥了口唾沫,嘴唇顫抖,冰冷的手狠狠地抓著於月,眼睛通紅,“求,求,求求你,救救他!”
如果讓他在自己身邊出了事兒,就算知道不是她的問題,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她。
於月摸著她冰涼的手,回握住,溫聲說:“我會盡力,但是現在重要的是,找輛車,有什麼情況我們第一時間去醫院。”
樓夜蹲在一旁,把東西放在地上,“我去找車。”
兩人配合無間,趙芳萍緊張的心,瞬間就安定下來了。
想到以後,她眼神堅定,握著於月的手,擲地有聲,“你放手去做,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力承擔。”
不能因為怕擔責任,把無關人員拉下水。
那些人反正也不待見她,最後是如何,隨便吧。
一旁圍觀的人,見救治病人的居然是個小姑娘,只覺得女人的決定荒唐。
“大妹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丫頭一看也不像是會治病的,你不要病急亂投醫,反而耽誤了你男人。”
“就是啊,你看她嬌嬌弱弱的,要說她會跳舞我信,會治病就別開玩笑了。”
也有擔心於月的,
“對啊,小姑娘,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你真要是把人治壞了,被人訛上怎麼辦?”
“她說她一力承擔,真要有什麼,肯定會賴你身上的。”
趙芳萍抓著於月的手,不住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就算有什麼事兒,我也不會賴在你身上的,求求你救救我們家老陳。”
她現在面容煞白,眼眶通紅,緊緊的抓著於月,生怕一鬆手,人就走了。
於月見她冷靜下來了,點點頭,“病人有其他疾病史麼,你好好想想,一會兒告訴我。”
她握住病人的胳膊,耐心把脈,只看他的面容,其實心裡就有數了,只是具體還要切脈才知道。
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要是見死不救,她良心難安。
“我們家老陳身體一向保養的不錯,也沒有吃過什麼藥……”不知想到什麼,趙芳萍臉色難看。
“不要隱瞞病史,這對病人百害無利。”
趙芳萍點頭,“就是我們出來之前,老陳跟他兒子吵了一架,可是之前明明都好好的,路上也沒有什麼症狀啊。”
怎麼好好的人,買了點兒東西就不行了。
於月點頭,“他這很明顯是中風了,我現在給他施針。”
中風最初發作的三十分鐘是最佳搶救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中風病人的致殘率和死亡率將迅速升高。
這期間,切不可搬動病人,特別是不可搖晃病人的頭部,因為這會加速微血管的破裂,導致出血增多而加重病情。
於月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她的銀針,從鄉下義診回來之後,這銀針就常駐她的包包了。
取出一枚銀針,在病人的十個手指頭尖上快速刺入,刺入即出,很快男人的指尖冒出血珠。
邊刺邊擠,每個手指頭尖至少流出三四滴血出來,她才作罷。
接下來於月在男人的鼻尖上點刺一下,很快也滲出點血。
這個方法有一定的危險性,要不是她上輩子是大夫,她是萬萬不敢用這個法子的。
能做的她都做了,下來下就等著昏迷的病人慢慢地醒過來。
於月一邊施針一邊說:“這個法子,在明代楊繼洲的《針灸大法》裡有記載,初中風急救針法:凡初中風跌倒,卒暴昏沉,痰延壅滯,不省人事,牙關緊閉,藥水不下,急以三稜針,刺手十指十二井穴,當去惡血。又治一切暴死惡候,不省人事,及絞腸痧,乃起死回生妙訣。”
十二井穴,即十個手指指甲末端的穴位。手指尖和腳趾尖是人體的十二條經絡的起點,在這些部位刺血可以醒神開竅,對於各種原因引起的昏迷效果最好。
手指和足趾尖部刺絡放血具有洩熱消淤、活血通絡,開竅啟閉、護腦醒神等功效,為中醫傳統的特色急救措施之一。
後邊這些說了,婦女也不明白,她就沒再說,專心致志的等著男人甦醒。
如果還沒有醒,那就要用別的法子了。
趙芳萍見她說的頭頭是道,就知道這姑娘肚子裡有貨。
當下心神大定,只管盯著老陳甦醒。
樓夜不知道回來的很快,蹲在於月身邊,“汽車不好找,只從供銷社借了輛板車,現在能走麼?”
於月一聽借到車了,不由鬆了口氣,“等人醒了就可以送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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