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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手段狠辣,卻倒也不失幾分氣魄,如果只是忠人之事,身負責任前來作為,這般手段果然令人歎服,以後倒也不失可以成為一位果敢決斷的人物!”邊鎬頓了一下,似乎想從曲去疾眼裡看出什麼來。
可是他似乎發現不了什麼,因為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隨從僕人,而是一個在短短時間便成長了起來,可以自己獨當一面的人才。
曲去疾正微微含笑看著自己,雖然一身修為在邊鎬眼裡不足為奇,可是看去他氣度風采,卻絲毫不遜於一代先天高手。而且看著他是神態感覺,邊鎬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這種微妙的感覺,雖然似乎有些奇妙,可是到了邊鎬這種級數的高手,平時任何東西或者人物,只要在面前出現過,根本便不會忘記,甚至有著深刻的烙印。
雖然沒有聽過自己熟悉的那人有弟子,可是看著曲去疾的樣子,邊鎬知道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邊鎬心中有些讚賞曲去疾的自若,淡淡的又說道:“殺機太重非好事,雖然自古便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說法,但是如若一味殺戮往前,縱使得以功成名就,不但在修行之途會墜入修羅道,只怕就是以後修煉有成,也更會成為一位只會嗜血的殺神!”靜靜的看向曲去疾,身經百戰的邊鎬如是說。
他征戰幾十年,更是唐國有名的名將,一生可以說是殺戮無數。生平徵張遇賢、平閩國、收馬楚,可以說戰功赫赫。就是被俘進入中原,都被周主郭榮格外禮遇。在割據一地的勢力中,邊鎬的大名可是排在前五的戰將名將。
曲去疾似乎知道邊鎬的威勢一般,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對方的氣勢只能高山昂止。雖然坐在馬上卻沒有馬上吱聲,恭恭敬敬的看著兩個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雖然和楊炯不是很熟悉,卻是見過楊炯在劉繼興身邊的,何況有潘崇徹這個高手在身邊,眼界已經不知道比一般高手強出了多少。這樣一位隱身在皇帝身邊的絕代高手,和一個同樣是神秘莫測的高手對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學習好際遇。
曲去疾沒有把目前的形勢看成困難,甚至沒有考慮自己目前暫時的安危,這可是兩個可以隨手收取自己性命的人物。雖然自己肩負重任和囑託,曲去疾更知道自己就是在危險中成長起來的。
此刻在他們身上感受到的危險,不比那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潘崇徹給的壓力,自己經受了十二生肖的不斷騷擾,也頂住了無數的刺殺和伏擊,如今按潘崇徹的說法,自己正處在一個十分微妙的階段,要想有所突破,就必須有著非常的壓力和際遇了。
雖然潘崇徹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顯露,表現出什麼殺機和壓力給自己,可是冥冥之中高手的那種壓力卻是相通。即使現在潘崇徹對自己再好,曲去疾也會經常去揣測他的心思,潘崇徹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壓力。
畢竟自己當初的主子曲句,可是和潘崇徹一直不對路,嶺南軍方的人都知道。可是自己和潘崇徹接觸之後,曲去疾知道是皇帝劉繼興故意的安排。心裡也便明白了一個道理,修行到了潘崇徹這個級數,其實早已經看破了許多人間繁華和恩怨,他們心裡追求的東西,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揣測。
跟隨潘崇徹這個軍方大佬,劉繼興的用意大家都知道,是為了讓曲去疾監督潘崇徹。一個可以威脅到自己皇位的軍方大佬,又是自己皇位競爭者的至親,作為皇帝如果沒有懷疑的話,一定是不正常的。
可是潘崇徹的表現,不但讓曲去疾無懈可擊,就是皇帝劉繼興也無話可說。潘崇徹不但無私的教授曲去疾,還多次對他加以輔佐。皇帝雖然一如既往的制衡潘崇徹,曲去疾也仍然執行皇帝的命令,可是潘崇徹的行為,已經令曲去疾受益匪淺。
修建新的遂州城,擴充遂州城的勢力範圍,不斷加固嶺南邊防的穩固性。曲去疾還培養了一批傑出的青年將領,這是嚴格按照皇帝劉繼興的佈局去實戰。曲去疾眼界自然便開闊了許多,這是許多人無法企及的機會。
“當代還真難得有幾個,如你一般果決的青年將領!”邊鎬看向楊炯,語氣居然有些唏噓,他在唐國幾十年,知道如今唐國後繼的將領無人。尤其是朝廷裡都在忽悠皇帝,大家都沉醉在醉死夢生之中。
皇帝當天倒也雄心壯志,先後殲滅了閩國和楚地,就唐末以來,可以說是戰功卓著。在一幫將領臣民的輔佐下,想著一統天下。可是自從身邊匯聚了一批奸宦之後,圖於享樂不說,還大肆猜忌朝中的重臣。
最主要的便是在五鬼當道之後,一班臣子連建言都不能進,促使許多臣子都生出了隱退之意。邊鎬上次淮南失利,便是受累而已,但是他連反辯的機會都沒有。
皇帝李璟在遭受了幾次敗仗之後,心裡大受打擊不說,還受到一些目光短淺的人慫恿,把割據一方的優勢,降低到了苟且偷安的狀態。也讓曾經兵力最強,民眾最富庶的唐國,變成了如今周國的附藩。
邊鎬不泛南征北戰,卻仍被人稱為萬家生佛,自然是因為邊鎬為人宅心仁厚。即使是征戰四方,轉戰南北各地,除了首惡和敵軍首領,從來都是約束手下少造殺戮。
不管是當初的閩地王家,後來的馬楚子弟,都對邊鎬這個名將尊敬有加和信服。這也是金陵朝廷,沒有對邊鎬做出過分的舉動的原因。
邊鎬心裡比誰都清楚,在東京閒置被俘時,一直沒有突破的境界,卻有了一些明悟。回到金陵之後,皇帝不說棄之了邊鎬,邊鎬自己也主動遠離了朝廷,對自己的修行有了新的認識。
這次能夠來到邊境,對於邊鎬來說,無疑更是一次難得的際遇。此刻似乎似在讚賞曲去疾,卻是想徵求對面楊炯的想法。楊炯不但是此刻自己的對手,也是此生註定的對手。畢竟楊炯可是一直在興王府,這個曲去疾可是嶺南的將領。
楊炯雖然似乎默默無聞,可是當年他的真名叫做譚令傈,那可是嶺南叱吒風雲的所在。不但當年還是漢高祖皇帝劉巖座下悍將,難得的也是劉巖幾個親授高手之一。當然他真正出名,卻還是當時做了還是王爺的劉晟的客卿。
後來劉晟成功做了嶺南皇帝,楊炯幾個人從龍得勢。雖然有人說劉晟事後殺人滅口,但是一直隱姓埋名在劉晟身邊的楊炯知道,其中的內幕不是常人所思所想。
民間朝廷以為譚令傈幾個被劉晟殺了洩憤,江湖上卻還有很多人知道,譚令傈幾個沒有幾人遭殃。
“邊兄卻是過譽了!”楊炯靜靜看著邊鎬氣機減緩,知道他和自己的決鬥終於還是沒有來到。
雖然神交已久,甚至註定了此生需要一決勝負的兩個人,卻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狀態。或者說,兩個人的心境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似乎感覺此時還不是最佳的時機。
短短的不過片刻時間,本來當代最有名的一場決鬥,也許就會發生在這無名的小山坡。可是因為曲去疾的到來,還有一些極為微妙的情形變化,居然使得這場曠世大戰沒有發生了。
很多人也許不會知道,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可是楊炯和邊鎬兩個人都明白,兩個人知機的都收斂了雙方的氣機。
聽著邊鎬一邊稱讚曲去疾,楊炯心裡自然考慮過,這個敗在霸刀潘崇徹手下的高手,自己這些年最大的對手,會不會就此毀了曲去疾這個人才。但是當他看著邊鎬的神色,便知道自己還是有些不瞭解這個平生的勁敵。
雖然自己和他在一個級數,而且這些年也沒有聽過他有所突破,但是他要在自己面前殺一個晚輩的話,自己還真沒有把握可以周全,畢竟自己和他只是神交,他有多少手段自己只是揣測。
如果只是單純的行走於江湖,自己自然不會考慮這些。可是自己如今是劉繼興身邊重要的客卿,邊鎬昔日也是唐國最重要的將領,這次來邊境這裡,更可能肩負了重要的任務。
一念至此,楊炯便知道自己方才心裡所慮,已經影響了自己的分辨力。自己還是過分注重了外因,對於一個修行由武道而入天道的高手來說,這可是一個不好的外因。
楊炯雖然極為自負,但是也知道嶺南一地,當初自己身邊有師吾和潘崇徹兩個人,雖然對自己的修行有重大助益,卻也是心頭的一大障礙。
後來潘崇徹受劉晟猜忌,雖然隱身於朝廷,但是掛職內侍監,已經沒有了第一武將的魄力。而自己專於修行一途,在宮裡又沒有外力打擾,自己的一身修為隱隱便要超越了潘崇徹。
這些年在興王府,雖然一直沒有真正和潘崇徹交手過,但是自己常常和師吾切磋,以師吾略勝半籌的修為看來,自己和潘崇徹當在伯仲之間。
楊炯對自己可以說更具信心,尤其夏輕侯到來興王府,使得他得到莫大的機緣。因為作為奇藝榜排行第三的夏輕侯,其實在當代就是排行在第二位。孔雀明王董伽羅不願自認第一,天下無人敢以逾越。
世上見過夏輕侯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柄傲笑天下的神槍,幾乎已經是天下無敵的名詞。而處於《名人奇藝榜》一人之下諸人之上,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只有遠在西南的孔雀明王,才配當他的對手。
孔雀明王已經太多年沒有人見過,光是從他弟子的身手,就可以對他的身手可見一斑。雖然有許多人甚至也對夏輕侯不看好,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是孔雀明王的對手?
夏輕侯來到興王府,站在了劉繼興一邊,卻和楊炯沒有了半分敵意。同樣作為奇藝榜高手的師吾和潘崇徹,自然希望可以和夏輕侯親近一番。但是一個排行第六實際第五,一個排行第七實際第六,和夏輕侯還差著兩三個排位,就是挑戰人家也不會同意。
夏輕侯進來興王府的那天,楊炯就去拜會了。當然不是去挑戰夏輕侯,作為劉晟貼身的客卿親衛,他必須要去看看夏輕侯的來意。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經過。
不過知道夏輕侯來意,居然是為了保護當時的衛王劉繼興,不但使得劉繼興在皇帝劉晟眼裡再上臺階,也使得楊炯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甚至影響了作為好友的師吾。
嶺南一地,雖然在當代割據各地勢力,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先是有排行第一的劉巖做了皇帝,後來又有楊炯等三個奇藝榜高手在位,使得周邊的割據勢力不得不慎重。
這個以武力說話的時代,有著楊炯三個人的嶺南勢力,就好比有一扇無形的屏障。已經油盡燈枯的劉晟,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更是在楊炯、師吾、潘崇徹三人之間做出了妥協,這自然有夏輕侯帶來的威力,還有他身後更神秘的力量。
嶺南三個絕頂高手之間,在原來的那絲爭強好勝,已經做出微妙的調整。師吾、楊炯選擇了再次輔佐劉繼興,和夏輕侯變成了有益的交流。而潘崇徹更是明確的發揮了自己的力量,選擇出任外地戍邊,再次成為了嶺南手中的利劍。
夏輕侯的到來興王府,最明顯的便是使得楊炯初次突破,進入到了先天境界的更高層次。繼而便是師吾也大受催進,因為他和孔雀明王有過交集,夏輕侯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倒是站在軍營的潘崇徹,他掌握了興王府當前的大局後,明確的知道了局勢對於自己的選擇。不但約束桂王不能張揚,更是親自無怨無悔的接受了劉繼興的安排,所以一直沒有和夏輕侯切磋。
夏輕侯同樣隱身於皇宮,卻從來不和外界接觸,分庭抗禮在皇宮裡修行,楊炯卻知道因為有夏輕侯在側,那種無法言語的微妙感覺,使得自己已經再上一個臺階。
當初對素未謀面的邊鎬都沒有什麼把握,如今楊炯卻恨不得馬上和越級的潘崇徹放手一搏。這次因為劉繼興的佈局,楊炯接受了劉繼興的所請,親自從興王府趕來遂州府,向潘崇徹和曲去疾傳達機密。
沒有想到在遂州沒有碰到曲去疾,短暫見到潘崇徹,雖然有了幾分把握,卻沒有時間來浪費,更不能去破壞劉繼興的大局。聽潘崇徹說了曲去疾的任務,便匆匆趕來會面,一直到這裡尋找才碰到。
看邊鎬似乎沒有了半分鬥意,便也慢慢的收斂了氣勁,一時間本來似乎凝固的時間,似乎緩緩的又流轉了起來。氣機圈內的元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被兩個人吸收進七竅。兩個人的面孔逐漸清晰了起來,人卻還是漂浮在空中,腳下一直急旋的龍捲風,也似乎逐漸的變柔緩慢了起來。
曲去疾也算跟隨在潘崇徹身邊有些見識,何況去見皇帝劉繼興的時候,也是見過一直跟隨在皇帝身邊的楊炯。看清眼見正是楊炯在面前,心中自然不免稍微放鬆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身手高絕,但是曲去疾也沒有太過於驚訝,畢竟潘崇徹可是排名還在兩個人之前。雖然如今還真不知道三個人誰強,但是至少不會相差多少。
何況自己身邊跟隨的這些人,有二十個是持有火槍的戰士,每個戰士都是從綠營選出的精銳,然後再次接受特種訓練出來。
當天潘崇徹見到這些人的時候,都感慨的曾經評價過,如果有二十到三十條火槍對著自己,即使不死肯定也難免受傷。如果加上先天高手在側虎視,只怕自己也萬難倖免。
如今的綠營左都指揮使是伍忠漢,那是出自於楊炯弟子伍彥柔門下八衛之一,被劉繼興慧眼識珠挖掘出來。平時嚴格執行劉繼興的策略,實行後世的軍事培訓,每個人拉出去的話,都可以獨立指揮作戰和領軍。
別人不知道的是,劉繼興採取的就是後世民國初年,黃埔軍校的培養人才的策略。
曲去疾便對自己的牙兵親衛極為自信,何況自從駐守遂州城,可是面對過不下於幾十次的刺殺和伏擊。曲去疾固然早已經習慣,潘崇徹也知道這種鍛鍊的好處,對於曲去疾的提升來說卻是更好。
出於曲去疾身份的敏感,潘崇徹自然不希望他出事,故而不管他去哪裡,至少有二十個以上的火槍手跟隨。
“如若嶺南人人都是這般,天下唾手可得矣!”邊鎬幾乎和楊炯一起落地,兩個人站在了一排,卻仍保持著一丈的距離。當然,這種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只是眨眼之間而已。
“既然偶遇,不如一起看看這個年輕人做了些什麼如何!”楊炯含笑看向邊鎬,居然對他做出了邀請。
“求之不得!”邊鎬含笑揮手之間,邊城已經得以脫身前來。
!!!
!!!
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郭鏡沒有了半分爭強好勝的心裡。大局在握的時期,自己沒有必要為了武力,而去耗費無謂的時間。
潘楊嘴角居然溢位了一絲鮮血,幾乎連手中的長槍都握不住,面對面前四個面色沉靜的對手,他首次收起了輕視之心。這可只是郭鏡身邊四個親衛之一,居然眨眼便斬殺了自己十多個親衛,攻到了自己面前。
郭鏡用意很明確,只想擒賊先擒王,早早的拿下潘楊,結束這場所謂的戰鬥。他沒有讓鄭拓出手,因為鄭拓的主要任務只是保護自己,以他百毒王的名頭,如果他要出手的話,這裡沒有人可以在十息內還能存活。
隨著修為的加深,鄭拓已經很少出手,除非是自己傷到自己。可是面對同樣級數的高手,以鄭拓擅長施毒的技巧,也有很多人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除非是遇到高陽翾這種級數的高手,這種已經很少出現的絕頂高手,也極難因為世俗的問題而出手,不過面對他們的話,受傷還是在所難免。
鄭拓就是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對方雖然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但是卻明顯剛剛試探了自己。這種令鄭拓都感覺到壓力的人,使得他前所未有的慎重起來,不得不告訴了郭鏡這人的存在。
對方是敵是友,鄭拓不敢斷定,但是對方的身手,就是自己都無法隨意捕捉,讓鄭拓還是做出了全套的準備。
高陽翾遠遠的看著雙方,當然,平時像到了她這種級數的高手,也很少會因為一些事情去動手。
修行了這麼多年,體內積聚的元氣和精華極為難得,如果受傷或者傷神的話,那就不僅僅是需要重新修煉。更重要的便是,隨著受傷的情形,都有可能影響以後的精進和修行。
看著郭鏡都揮著橫刀,一往無前的衝進了對陣的戰場,和鄭拓還有另外一個親衛,三個人一組的陣形,對楚軍進行著絞殺和追逐。
忽然,高陽翾眼睛一亮,目光如炬的看向場中。
原來,潘楊身邊本來有個貌不出眾的親衛,一直和普通的親衛一般,和一些親衛共同對抗那四個親衛。可是郭鏡率著兩個人也攻過來的時候,他一直隱忍不發的身手,突然間就變強了起來。
忽然在潘楊身側一旋,背貼潘楊用手中的一對短拐,舞成兩團飛旋的拐影,瞬間便擊飛其中兩個郭鏡的親衛。身子絲毫不停一腳踏在一個楚兵大腿上,居然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郭鏡身後。
鄭拓發現不妥的時候,對方左手的黑沉沉的鐵柺已經擊下,正是郭鏡後背空門的位置。這一下如若擊實的話,郭鏡就是不死,只怕一條命也要去掉一半。鄭拓呲牙欲裂,他站在郭鏡的左側,卻想回救已經不及。
噗!一聲悶響,鐵柺狠狠的擊打在郭鏡的背上。
一口鮮血噴出,郭鏡幾乎趴在了地上。那個使拐的高手,右手的鐵柺沒有再擊打下來,臉色發黑直直的便從空中掉下,單膝便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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