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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遠看著這裡在場的人,心裡卻沒有絲毫動了嗔唸的感覺,一直微笑的看著諸人。對於馮碧唯和南鋒翰的言語意思,他心裡自然比誰都明白。作為禪門雲門座下最出名的弟子,他實際上承襲了文偃大師的衣缽。

當年禪宗六祖慧能大師,自五祖弘忍處得禪門真傳衣缽,因為受同門師兄弟的排擠,只好一路喬裝遠遁嶺南,隱藏了十多年才出來重新傳道。當然像六祖這種曠世奇才,千年才能出此一位。

因為同門的排擠,自此禪門分為了南北兩宗!

北禪頓悟著痕,自唐中葉以後法脈慢慢凋零!南禪頓悟重意,稱為生活禪,人人皆可成佛!佛家大開方便之門,自此禪門因為南禪的傳播方便,也沒有貴賤高低門檻而大興。

自唐中葉以後,南禪在嶺南醞釀了幾十年之後,逐漸的由嶺北往楚地,江西方向發展。在六祖座下諸弟子的大力傳道弘法,南禪逐漸又走向了中原大地。

而因為有南禪禪門佈道之功,得江西、楚地各高僧大德弘法之力,各處信眾和皈依者漸眾隨從奔波學法。因為這種兩地學習的信眾太多,便形成了一個專有的名詞,江湖!

昔日中原各處綠林、山寨、遊俠、劍客,把行走於中原各處的這種歷練,統稱綠林好漢。因為禪門的這種幸事,許許多多的的民眾信徒都四處奔波,於是大家把這種出門歷練學習,也都稱為了闖江湖!

六祖後來坐化於嶺南韶州南華寺,自此南華寺被稱為南禪祖庭!師祖座下弟子眾多,其中最有名的公認有五人,便乃是南嶽懷讓、青原行思、荷澤神會、南陽慧忠、永嘉玄覺五位大師。

懷讓大師自六祖坐化後,首先走出嶺南,居於古南嶽天柱峰,住般若寺。後來又把般若寺改為觀音寺,行六祖頓悟法門,創下了後世赫赫有名的南嶽派。唐天寶初年,大師圓寂於南嶽般若寺,後來敬宗皇帝賜諡號大慧禪師,世人稱為禪宗七祖。

就是如今江湖上還是有南嶽派存在,他們立派南嶽衡山天柱峰,卻是極少在江湖上現身,卻乃是和北少林寺齊名的佛門大派。

而他座下最有名的,便是被人稱為馬祖的道一大師,因為南嶽派真正揚名天下,便是因為馬祖道一。馬祖最初修行的卻是禪門北宗的漸悟法門,被懷讓大師開悟之後,稱為大師座下最有名的弟子。

因為當時六祖的法脈,分給了幾個弟子。青原行思作為首徒,實得六祖法髓。而七祖的聲名事實上被荷澤寺的神會繼承了,他創立了有名的菏澤宗,還和南陽慧忠佔據了北地禪門的上風。

但是神會的弟子和法系事實上後來不如馬祖,於是有人便稱呼道一為八祖。到了敬宗皇帝手裡,公開把馬祖道一大師的師父懷讓尊為了南禪七祖。

馬祖對於這種稱謂不以為然,也從不和同門去分辨,因為他俗家姓馬,便讓人笑稱自己為馬祖。南嶽派後來在把懷讓大師尊為開派祖師的時候,把他尊為了南嶽派祖師,認為他是南嶽派實際上的第一代祖師。

所以實際上,南禪自六祖慧能大師以下,到了南嶽馬祖道一的時候,再次的分為了區別於六祖法脈的另外一系。雖然馬祖後來也離開衡山,到了江西去佈道行法,但是自此人們都稱馬祖一系為南嶽派!

而道一大師最大的成就還有,他也是佛門漢傳史上唯一一個法脈之外,被人稱為祖的大師,當然有人認為他就該是禪門八祖。

可就是因為馬祖的出現,使得後世到了如今天下,已經形成了禪門五宗六派,也就是後世所謂的一葉五花。

馬祖座下最有名的,自便是創下洪州禪的懷海大師,百丈懷海之名天下揚。而懷海大師座下最有名的便是黃檗希運、溈山靈佑兩位大師。

後人至尊推崇馬祖,不但因為他光大南嶽一系,乃是六祖再傳弟子中最有名的傳人,宏大了南禪南嶽一系。還有便是再傳至黃檗希運的座下時,其弟子義玄大師再入中原,恢復了昔日菏澤宗的榮光,在中原河北之地鎮州創立了臨濟宗。

而溈山靈佑大師法名遠著,和座下弟子仰山慧寂創立了溈仰宗。一門衣缽承襲,馬祖再傳弟子居然創下兩個宗門,可見南傳禪門的威勢。在中華佛門信仰傳統史上,當是不世盛事和傳奇。如果加上當初馬祖的南嶽派,那可是六祖下一系出了三個宗門。

而青原行思大師門下,有石頭希遷大師最是有名。他長壽達到九十一歲,在這個時代可以說就是個傳奇。雖然門下弟子也眾多,卻不如馬祖同輩著名。只有後來數傳到洞山良价一代,此時已是唐末危世了,這個良价大師座下有名的弟子曹山本寂,兩個人創立了有名的曹洞宗。

而希遷大師的另外一個有名的弟子,乃是天皇道悟大師。他數傳至唐末雪峰義存大師,義存大師再傳當代高德師備大師,再傳便是當代有名的大師文益大師。文益大師在金陵清涼寺創立法眼宗,成為金陵唐國國師。

當然,這裡值得後人疑問的便是,義存大師座下還有一個有名的大師弟子,乃是和師備大師同輩的所在。這個參修的弟子便是居於韶州雲門山的文偃大師,他後來創立了雲門宗,也便是澄遠的師傅。

文偃大師參學諸多,但是世人一直認為他是馬祖一系法脈。但是他在雲門所傳一直都是雪峰義存之法,為什麼後人會產生有疑問?

因為當初道蹤大師乃是馬祖一系直傳,文偃大師在他手裡開悟。而文偃大師最後在雲門山承襲的,也是知聖羅漢如敏大師的衣缽。而如敏大師也是不折不扣的馬祖座下法系,乃是馬祖再傳的弟子大安大師的弟子。

身負馬祖座下再傳兩大弟子的法脈,偏偏最後文偃大師傳的,卻是青原一系希遷門下雪峰義存大師的法系,當真令世人費解,也成了禪門後世的一樁公案。

後人便認為他遊學集幾家之長,後來在韶州創立了雲門宗,不能一概而論其法脈承襲而已。不過這個時候,江湖上已經把臨濟宗、溈仰宗、曹洞宗、法眼宗、雲門宗和南嶽派,稱為一門五宗六派!

假如當初馬祖道一真的成為八祖,而不是人們口中的馬祖,只怕菏澤宗也會鬧出糾結來。

雖然事實證明,後來菏澤宗不如南嶽和青原,但是神會還是不折不扣的七祖。雖然後來朝廷受到了一家獨大的南嶽一系的影響,把懷讓大師尊為了禪宗七祖,但是自此道一還是馬祖。

因為佛門不爭!當然,因為文偃大師這樁事情,也有人私底下認為事出有因的。

因為師備大師源於雪峰義存大師法系,得到過義存大師的認可,和文偃大師算是師兄弟。後來師備大師去江西境內,成了一代禪門宗師。門下的文益大師更是出眾襲法,得到了南唐朝廷的盛大禮遇,成為了自義存大師後又一個有名的宗師。

不過偏安的南唐小朝廷,怎麼能和當初的大唐比較?

偏偏雪峰義存大師在晚年,又收了參學的文偃大師這個奇才,當初在金陵的文益大師心中是否不忿沒有人知道。不過還是有人私底下揣測,是文益生怕自己的地位因為文偃大師的出現,而被義存大師再次否決師備一系,於是對同樣出於雪峰的文偃大師有所不容,到處宣揚文偃大師乃是馬祖一系。

最後文偃大師沒有辦法,因為同樣是佛門南禪六祖慧能弟子,同樣追求的是頓悟法門,怎麼能因為糾結於法脈,而讓自己墜身於俗世的虛無。如果因此影響了修行,那皈依於佛門還有何意義,於是只有遠遁嶺南祖庭附近。

靜心修行的文偃大師,參禪了知聖羅漢如敏大師,再次承襲馬祖座下另一系的真傳道脈,自此在鼎盛的佛門南傳禪門中突起,不但修建了禪門最大的禪庭,修繕了祖庭南華寺,再和金陵的文益大師分庭抗禮。

不過如今兩個人都已經涅槃,而且作為佛門弟子表面不會展現爭強好勝之舉,誰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作為文偃大師的弟子,南鋒翰故意在澄遠面前單提馬祖的門人,把這樁公案對澄遠說出話來,其用心讓人馬上便明白了過來。

合十低誦佛號,澄遠一臉寶相莊嚴。

人生悲苦無度,有菩薩自入地獄,意圖度化六道輪迴,名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獄惡鬼冤魂不盡不升佛道!

這是多麼大的宏願,應被尊為天下第一願!

澄遠卻不受影響!因為他便和當初的文偃大師一般,因為頓悟得道,已經得到了大師座下師兄弟們的覬覦。他卻自己遠赴蜀中傳道,避開了門中諸位師兄弟的糾結。

這次回來嶺南,僅僅便是為了拜偈師尊的法塔金身。和他的幾個有名的師兄弟,如洞山守初、德山緣密、雙泉師寬、雙泉仁鬱、實性自癢、清涼智明等一起互偈。

因為路過五嶺地區,借道永州往蜀中而去,不料見到一路情形,不由前來觀看,居然碰到了這檔事。

“善哉!善哉!”澄遠看著那金四十八節,目光中居然多了一絲憐憫。作為佛門弟子,他哪能不知道,這條金四十八節對於這些修行者的意義。

萬事萬物事出必有因!

“大和尚要阻止大家捉拿這條異種,只怕會成為大家的公敵哦!不知道大和尚有沒有這個願力,如果有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態來,倒不妨出手把它趕跑了!”南鋒翰不陰不陽的看著澄遠,手下和渦妮調和不停,看渦妮心態又平和了下來,乘機便又出聲試探。

道佛本就不容,唐時甚至出現過幾次滅佛的行動。而道家自唐初便得到朝廷的推崇,因為老子可是李家的祖宗。即使是到了衰敗的唐末,道家也沒有被損害過根本,甚至到了五代更替時,更成了普通民眾幻想的最好信仰。

根深蒂固的思維,讓道士一直在心裡認為自己比和尚高出一截。雖然被主道稱為邪門歪道,南鋒翰也一直以自己是道門修真自詡。面對這個神秘莫測的澄遠,居然暗傷了渦妮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攪動心神的機會。

而且,南鋒翰用意很明顯,就是想把澄遠拉成大家的敵人。這裡的每個人顯然都想得到這條金四十八節,當然南鋒翰不會把尹家堡和連雲寨算在內,那些人在他眼裡不足一提。

如果澄遠成了大家的敵人,每個人心裡便會多了幾分顧忌,如果相互防備的話,南鋒翰這兩個人無疑再次成為最大的贏家。

“萬物存在於世,必然有其存在的原因,萬物消失於世,自然有其消失的原因!細品因果二字,豈是常理可以揣測。真人想必修行超過幾十載光陰,想必比貧僧瞭解更透。貧僧想問真人,如若一切都是著痕刻意,修真一途的因果報應幾人能還,修行勘破當真還能如此順利麼!”澄遠微微含笑,看著南鋒翰兩個人,那雙清澈的眼睛猶如有魔力一般,令人無法拒絕和迴避。

“本大仙平生想殺即殺,想笑即笑,縱橫江湖,快意人生,修行從無阻礙。哪怕是千重困難,心中從來不會去考慮其它,倒是大和尚只怕又是個偽裝的泥菩薩罷,這些人只要出手的話,就一定會假心假意的出手除魔衛道吧!”南鋒翰不宵的看著月色下的諸人,一臉正氣的樣子,讓人看了只覺這個人還真是個好人。

“真人倒是快語!”禪門弟子絲毫沒有因為旁人的褻瀆,而產生妄念。對著南鋒翰兩個人,澄遠合十行禮:“貧僧雖然沒有想過要除魔衛道,但是在想只要不損害大家的想法,又不傷害它的性命的話,倒是不失為一個最好的結局!”

“大和尚的話倒是令人深思!”秦莊居然揹負了雙手,手中的絲網雖然還是在手中,卻是放鬆了下來。知道此刻即使沒有自己手中的烏金天蠶絲網,這些人只怕也不會任這條異種離開了。心中默默的替它默哀,心中反而多了幾分欣喜。

“咦!”本來聽了秦莊的話,南鋒翰想刺他兩句,忽然目光看著秦莊面前的金四十八節,心中動容了起來。

原來讓人目瞪口呆的便是,一直沒有太大反應的金四十八節,此刻居然反應了起來。突然緊緊的盯著了澄遠,竟然探頭吐信似乎要衝向澄遠。

一旁石塊下剛剛說完話的秦莊,感覺自己手心的冒汗了,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大了,驚動了它。他心中忐忑不安,更不要說他身後的四個人了。他們的位置正對著這條異種,看著它的舉動和氣勢,似乎要向自己衝過來一般。

站的高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這條異種金四十八節,正緊緊的盯著對面樹枝上的澄遠。不知道它是從澄遠身上看到了危險,還是想對這個剛剛用禪唱迷惑自己的人發出警告。

那翡翠般的眼神,雖然無人能夠看透,但是它盯著澄遠的樣子,大家都知道它時刻會發出攻擊。為什麼會這樣,一旁諸人心中各有計較,知道澄遠一定對它做了什麼。不然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只對最後到來的澄遠發出這樣的表情。

有人若有所悟,有人心中靜思,看著這緊張的場面,大家心中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安靜。

霎時間,場中又靜了下來,只有靈蛇吐信的聲音。

!!!

!!!

千古江山

英雄無覓

孫仲謀處,舞榭歌臺

**總被

雨打風吹處

斜陽草樹

尋常巷陌

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

金戈鐵馬

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

封狼居胥

贏得倉皇北顧

三十三年

望中猶記

烽火中原路

可堪回首

佛狸祠下

一片神鴉社鼓

憑誰問

廉頗老矣

尚能飯否!

其音錚錚不絕,卻似乎傳出了老遠。

聲音不止夾雜在陣陣馬蹄聲裡,而且居然在沸騰的馬蹄聲中清晰可聞。這把聲音抑揚頓挫,似乎飽含著感情,器宇軒昂的朗朗之音,令人聽了似乎渾身熱血沸騰。

煙塵來處,百餘騎快馬匹匹都是精良的大漠好馬,這在中原偏南之地極為罕見。

馬上的人個個都是青綠色的勁裝,一個個年輕的臉孔顯示出超人的冷靜。在一個一臉嚴肅的青年的帶領下,飛快的從官道那邊飛馳而來。一路煙塵一路勁風,看來氣勢沖天卻又不張揚。

遠遠的看到路中間沒有動靜的邊城,還有那半空中如凌風一般飄然空中,正在閉目對峙的兩個人,大家眼中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半空中的兩個人那超然的姿態,已經超出了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就是江湖上的高手,也無法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像神仙一般的翩然出現在空中。

在無形強大的氣機圈內,兩個人衣炔飛揚,長髮飄飛亂舞,猶如天神臨世一般。只怕普通世人看了,馬上就會伏地跪拜不止。

這個為首的青年眼力不凡,身後的人員也不是普通人,雖然驚詫莫名,也沒有被兩個人超強的身手嚇到就此後退。他看到兩個人的狀態,揮手製止了隊伍的前行。

審視了四周,自然發現了邊城救回的那些傷員,眉頭不由微微一鎖若有所思。他看了眼待在路中的邊城,眼中朝邊城露出詢問的神色,可是看到邊城眼光不住的眨動,卻絲毫不能動彈,便知道他肯定受到了某種限制。

心中更是詫異,再次看向空中兩個人,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見識過江湖上頂級的高手,雖然看不清空中兩個人清晰的面容,卻也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一百多人自動有序的靠近青年身邊,呈半圓形的扇狀隊伍,把青年拱衛了起來。大家策馬都站在青年身後,手中緊緊握住各種奇怪的武器。看著半空中的兩個人,明明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對手,可是沒有一個人臉上露出怯意,似乎在等待著青年的舉動。

空中的氣機圈內,乃是兩個人先天真氣凝聚的範圍,渾身都沉浸在曼妙的先天之境。不但身體隱隱約約,就是五官似乎都模模糊糊起來。邊鎬率先睜開了眼睛,看了眼這支隊伍,便又看向對面同樣剛剛睜開眼睛的楊炯。

“這個少年郎倒是不錯!”邊鎬眼角居然凌厲了起來,兩個人根本都不用啟齒,傳音入密的使用在氣機圈內恍若天成。看向楊炯平靜的目光,邊鎬淡淡的說道:“楊兄一定認識他吧!”

楊炯沒有馬上回答,卻是微微的點頭示意,看了眼官道上被眾人擁護的那個青年,青年渾身氣機一覽無遺,楊炯臉上多了絲笑意。便又飽含深意的看向了邊鎬,也微微笑了起來:“確實是認識的,不過不熟悉而已!倒是他跟隨的那人,邊兄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哦!”邊鎬若有所思,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個提示足以令他有所預知。接著便說道:“既然是楊兄認識的,又是個不錯的苗子,某家倒不好責備了!”邊鎬居然語氣中有了絲嘆氣,看著那個坐在馬上的青年,眼中居然多了幾分憐憫。

“剛剛這裡的殺戮,便是你率人所為罷!”青年正看著空中兩個人的狀態,耳邊忽然便響起了邊鎬淡淡的聲音。“當真是好手段,好英雄啊!”語氣中明顯帶著挪喻之意。

青年似乎知道要面對兩個人,沒有在意邊鎬的語氣,而是吃驚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剛剛率人伏擊了唐國軍隊。看兩個人沒有再出聲,便知道對方一定想聽自己解釋。

拱手朝兩個人施禮道:“小子嶺南曲去疾不才,今日有幸在此得見高人!只因小子身負朝廷所託,目前駐守遂州城。方才的殺戮乃是雙方預知的攻堅戰,小子用火攻後方能各個擊破,方法不值一提,但是使命在身,不是他死便是我亡,非常時機不得已而為之。如若兩位前輩有所指教,小子誠心受教!”

不卑不亢,聲音錚錚,方才的吟唱顯然便是出自他口,正是嶺南自新帝劉繼興登基後,首得新州的曲去疾。如今他正是遂州刺史,本來一直跟隨在潘崇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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