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義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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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看見了。”姜餘歡也很意外,孫姣姣竟然幫她做偽證。
“這下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了?”姜餘歡看向那個婢女,“你為何撒謊?抑或者,你看到真正的兇手,想包庇他,所以故意栽贓於我?”
“奴婢沒有,奴婢……奴婢……”她自然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她只是所有計劃的最後一環,只要看到尚書死了,就立刻去叫人,並聲稱都是姜餘歡做的。
可誰能想到姜餘歡根本沒有喝酒,還有人作證她不在場。
忠義伯此刻怒氣沖天,本以為只需要證實是姜餘歡殺人就行,誰知道是婢女說謊,事情一下變得撲朔迷離。
他怒火攻心,逐漸失去耐心,“還不快說!到底是誰殺了尚書大人!”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你為何撒謊?”
婢女腦袋飛速轉動,想起太妃娘娘的交代,她看了一眼人群,顫聲道:“都是姜小姐交代。奴婢沒有看到有人殺尚書大人,是姜小姐吩咐,說只要看到尚書大人死了,就去喊‘郡王妃殺人了’。”
“你當真沒看到是誰殺了尚書大人?”
忠義伯那想要殺人的眼神,看得婢女心顫,終於忍不住哭出聲,“沒……沒有。”
姜餘歡掃了一眼地上的甄尚書,忍不住開口,“伯爺,斷案這種事還是交給大理寺吧。”
“是是,林大人,勞煩你……”
林少安是大理寺少卿。
“先讓下官看看尚書大人。”
忠義伯讓開位置,林少安上前檢視甄尚書的屍體。
他握住甄尚書的手,皺了皺眉,食指和中指按在脖頸處,片刻後,眉頭皺得更深。
“杜太醫,麻煩你也來看看。”
“老夫只會救人,不會……”
林少安堅持,“你看看再說。”
杜太醫上前,很快也發現不對。
他捉著甄尚書的手腕,心中有了結論。
“甄尚書沒死,只是暈過去了。”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利落下針,沒多久,甄尚書便甦醒。
“老爺,老爺!你嚇死我了!”
甄尚書拍著甄夫人的後背,低聲安撫。
忠義伯頓時鬆了口氣,“甄尚書,你沒事吧?”
“有事。”
忠義伯沒料到甄尚書一點面子都不給,勉力掛著笑,“這……可是哪裡不舒服?”
甄尚書毫不客氣道:“我身上的血看不見嗎?有人要殺我。”
甄夫人扶著甄尚書起身,眉眼間染上戾氣,“老爺,是誰要殺你!”
“這就得問問忠義伯了。”
忠義伯拉下臉,“甄尚書慎言,你我無冤無仇,我何故要殺你。”
“老爺,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甄尚書長嘆一聲,將事情娓娓道來。
“今日不知為何,忠義伯的二公子一直殷勤地給我倒酒,勸酒。後來我醉得迷糊,隱約聽到他說要扶我去休息。走了一路,我有些清醒,誰知進到房間,他就掏出匕首要殺我。幸虧我會些拳腳,不僅沒讓他得逞還傷了他。”
甄尚書的話喚起一同喝酒的人的記憶,“我想起來了!今日祁運確實一直在和甄尚書喝酒,而且一直在勸!”
“那有問題的酒壺不就是甄尚書那位置拿過來的嗎?只怕是想把甄尚書灌到昏迷,好下手。”
“不可能!運兒無緣無故怎麼會殺甄尚書?”祁運的生母站出來,滿目不可置信。
忠義伯夫人怒斥,“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甄尚書神色淡漠,“那就要問他了。”
“那你怎麼會倒在地上?”甄夫人問出大家的疑惑。
甄尚書解釋,“我到底中了迷藥,把他嚇跑之後,藥效上來便暈過去了。怎麼有這麼多人?”
“有人說郡王妃殺了你,還說……大家都以為你……”
大家到底沒把婢女的汙衊之言說出來,甄尚書既然沒事,就沒有必要說這些話惹他嫌。
“胡說八道!我與郡王妃毫無交集,郡王妃有什麼理由殺我!忠義伯,我到底是在你府上受傷,還望你給我一個交代!”
忠義伯捏了捏眉心,“去,把二公子找來!”
“老爺!”
忠義伯推開祁運的生母,眼神暗暗警告她。
不多時,祁運被帶過來。
他渾身酒氣,對著婢女發脾氣。
“什麼事非要擾我睡覺!”
祁昭一臉看戲的表情,“二哥,甄尚書說你要殺他。”
聽到甄尚書的名字,祁運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眼神有些慌亂。
“怎麼可能!”
甄尚書怒目而視,“你還不承認?”
“我沒有理由殺甄尚書!”
忠義伯問,“那你如何解釋你給甄尚書喝的酒下了蒙汗藥。”
祁運還不知道鴛鴦壺的事已經被拆穿,狡辯道:“我怎麼知道,那酒我也喝了。我說怎麼喝完暈乎乎的,肯定是有人害我!”
祁昭好意提醒,“二哥,那個酒壺名喚鴛鴦壺,可以控制倒出來的酒是有藥的還是沒藥的。”
“是……是嗎?我不知道。”
“你說你一直在房間裡睡覺,可有人證明?”忠義伯引導著話題,他希望祁運可以洗脫嫌疑。
他們伯府已經沒落至此,不能再有人擔上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如今祁易只是一個小官,若是仕途不通,只能指望婚事。
如果祁運擔上謀害的罪名,婚事只怕也行不通。
祁運沒懂忠義伯的暗示,自以為是道:“我睡在自己房間,又沒人看著。”
忠義伯不死心,繼續引導,“你從客院回去總不能一個人都沒碰著吧?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有人看見吧?”
祁運依舊頑固不化,“我喝醉了,不知道。”
忠義伯還想說,這時甄尚書及時開口攔截,“他當然不知道,他那時就在這個房間對我拔刀相向。”
祁運聲音陡然拔高,“我沒有!”
“那你怎麼解釋你手上的傷!”
祁運倏地把手背在身後,他這個動作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忠義伯暗恨他不爭氣,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無法包庇,只好道:“把手伸出來!”
“這是我不小心摔跤劃傷的!”
“那你就大大方方地給別人看!”
傅蒔楦朝三七使了個眼色,三七上前將祁運按住。
“幹什麼,放開我!”
三七迅速抓著祁運的手掌把繃帶拆開看了一遍,隨即鬆開他,“郡王,是匕首劃傷的。”
“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是我!我把尚書大人扶到房間後,突然被人打暈,醒來時我就躺在假山後面,手上還有一道傷。”
祁運飛快說道,他不知道自己前後不一的證詞已經惹人懷疑。
忠義伯心累,聲音都帶著一絲倦意和無力,“那你為何撒謊你在房間睡覺。”
“我沒說謊!我從假山醒來,的確回房間睡覺了!”
“你剛才怎麼不說你被打暈。”
“我覺得不重要。”
問到這裡幾乎該問的已經問完,林少安出面向甄尚書求證。
甄尚書矢口否認,“不是。地上的匕首是他帶來的,也是他要殺我。當時他的神情惡狠狠的,一副要置我於死地的模樣,不然我也不可能暈得那麼厲害還奮力反抗。他手上的傷是我反抗時劃的,也是因為他受傷所以才跳窗離開。”
林少安走到窗邊,發現窗欞上的確有血跡。
甄尚書的話得到證實,祁運覺得冤枉百口莫辯。
他的確是接到訊息要殺甄尚書,但他沒想到蒙汗藥竟然沒讓甄尚書暈死過去,還有力氣反抗。
他當時就想放棄,可還沒來得及走就被人拍暈,之後醒來就在假山後面。
他說的是實話,可是每一項證據都顯示自己說的是假話,甄尚書竟然也撒謊說劃傷他。
他實在是費解,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錯。
姜餘歡看著祁運著急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模樣,心中冷笑。
如果不是她警覺,發現酒壺的異樣,讓三七過去看著,甄尚書不會輕易躲過,而自己也會成為他們安排的替罪羔羊。
整個局都是衝她來的。
先是打算將她迷暈讓人凌辱,隨後又安排甄尚書死在房間,再結合婢女口中的話,整件事就會變成甄尚書輕薄她,她一怒之下殺死甄尚書。
又要讓她身敗名裂,又要讓她死,她這個郡王妃就這麼礙孫太妃的眼?
林少安沒再說話,他雖沒有明說,但其中意味已經很明顯。
祁運就是嫌疑人,目前證詞對不上,動機不明,但按規矩也要押至大理寺審問。
“逆子!竟敢做出這種混帳之事!”
“爹!你聽我解釋啊!”
忠義伯此刻哪還有耐心聽他說,他看了看四周,順手拿起牆邊的棍子就往祁運身上招呼。
“逆子!謀害朝廷命官,今日我就要大義滅親,打死你這個逆子!”
“爹……啊——”
祁運生母大喊著上前阻攔,“老爺,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誤會!”
“啊——”
“這祁運看著人高馬大的,怎麼叫起來這麼銷魂啊。”
“是啊,聽著像是小姑娘的叫聲,嬌滴滴的。”
“好像不對啊,這聲音好像不是祁運發出來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
“你們仔細聽,好像是隔壁。”
眾人忽然發現不對,急忙制止忠義伯,“伯爺,你等等,旁邊好像有動靜。”
轉瞬間,整個院子安靜下來,隔壁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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