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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頭漸漸燒焦,光亮暗了許多。
方進石拿了放在桌面的膏藥抬手遞到崔念奴面前:“這個你要貼麼?”
崔念奴道:“這膏藥可是好藥材。”她把右手臂來回曲直幾次,“這麼久了這手臂還是痠麻無力,你幫我貼手肘一個吧。”
方進石愉快地答應一聲,搬了凳子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把崔念奴的衣袖慢慢向上挽起,她的手臂面板細膩光滑,觸碰到冰涼舒服,方進石找了塊布蘸水把要貼的地方仔細的擦拭乾淨,剪了一小片白布,包了一片膏藥在熱水中加熱,等化開後小心的在崔念奴的後肘上貼好,並拿剪刀把毛邊的剪齊,然後用掌心壓實。
兩人坐得很近幾乎頭碰到頭,崔念奴抬頭望去,火光下方進石面帶微笑,滿眼的溫存,崔念奴和他目光一碰,竟然不敢直視,趕緊低下頭來,至於害怕什麼,她也不知道。
方進石貼好還幫忙把她的衣袖重新放下來道:“好了。”
崔念奴來回曲手臂幾次,感覺似乎輕鬆了些許,讚道:“你竟然連這個也會。”方進石有些得意的道:“這有什麼難的,剛剛在藥鋪我仔細的詢問過郎中,現學現用罷了。”
崔念奴聽他這麼說,覺得他如此用心仔細,想要說兩句誇讚他的話,可是又覺得此情此景,深更半夜燭光搖曳曖昧,若是說了顯得自已輕浮,或者他聽後讓他輕浮,都不太好,她正想著,方進石忽然伸手去摸她的臉龐,崔念奴本能地往後躲開,方進石慍言道:“別動。”
崔念奴聽了他的話竟然不動了,任由他的手掌觸到自已的臉上,方進石伸手把她的頭髮撥開,站起身來把頭湊了過來,崔念奴感覺他想要親自已,她低下眼簾不敢去看,卻也沒有躲開,方進石只是仔細看了看她的臉上的傷,然後坐下來道:“已經不滲血了,郎中也說了,出血的地方不能貼這膏藥,看來你這臉上暫時也沒有辦法,明天我再找郎中問一問。”
崔念奴哦了一句道:“那就先不管了,我也不感到痛。”
方進石道:“也是,這麼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俊俏小娘子臉上,若是貼上這狗皮膏藥,那就太煞風景了。”崔念奴聽別人稱讚她相貌好看聽得太多了,早已沒有任何感覺了,不過此時聽到他的稱讚,心頭卻感覺很是舒服,就低笑了問:“真的?那傾到你了麼?”她這話一出口就馬上有些後悔了,感覺話有些隨意,方進石正容道:“自然是傾到我了,連全天下的男人都傾倒了,更何況我一個凡夫俗子。”
崔念奴低笑嬌嗔道:“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呢。”說完這個話她又後悔了,她內心並不想和跟前的這個男子產生過多的糾葛,但是此時有求於他,更重要的是,這個男子說話做事似乎有一種魔力,讓她不自主地很想和他說說話,她覺得這個男子和她之前所見過的所有的男子都不一樣,短短時間的相處,就能讓她放下防備,儘管這個人看上去才華平平,外貌更談不上英俊瀟灑。
想到才華,崔念奴忍不住補上一句:“想不到漢時李延年的詩你都知道,你還說自已的筆只能記個帳冊給女人畫個眉毛。”
方進石奇道:“李延年是誰?那兩句是他寫的麼?”
崔念奴低低一笑道:“你借用他的詩句,卻不知他是誰,我才不信,那麼出名的樂師,像我們彈唱的都拿他當祖師爺來拜呢。”
方進石一臉的無辜相:“我真不知,我只是找了詩集來讀,只把那些誇讚女人樣貌好看的詩句強記下來,用來討好女人的而已,作者是那尊神仙,我卻不記得了。”
崔念奴道:“這樣也行……?”
方進石笑答:“我胸無點墨,又想裝裝斯文讓自已高雅起來,讓那些好看有才的女人不那麼瞧不起我,也只能這樣了。”
崔念奴道:“像你這樣坦誠直說的,也是少有。”
方進石拿了剪刀把燭頭剪亮,向她道:“這裡還有幾片膏藥,你還有哪裡感到疼痛,一併貼上。”
崔念奴扭了扭脖頸,直了直後背腰身道:“脖子和肩頭有些不適,不過應該不用貼了,休息一下應該就好。”方進石起身走到她身後道:“讓我看看。”
崔念奴連說不用,想要站起,方進石用手掌放在她的天靈蓋壓住不讓她起身,在她耳畔道:“聽話,別動。”崔念奴感覺自已像個小綿羊一樣,乖乖聽話坐好。
方進石突然伸手到她前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開了她的衣帶,雙手抓了她的後衣領用力往下一扯,直將她的衣領拉到後背腰間,他的整個動作迅猛而熟練,也不知平日用過多少次這樣的招數了,崔念奴大半個後身都光了,她大驚之下,急忙挽了衣襟要把衣服重新穿回,方進石拉住她的衣領不讓,低聲道:“別動,你再掙扎我就把你全身扒個精光一件不留,我猜想你一定很是希望我這樣給你察看傷處。”
崔念奴再不敢動,直覺的這個男子前一時刻還是細心溫存,後一時刻卻又是邪惡猥瑣,自已不僅難以招架反擊,連稍稍抵擋一下也是不能,她見過那麼多有身份有地位,有很是難纏有以權壓人的,她都能想到辦法周旋讓自已不會吃虧了,而眼前的這個人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除了乖乖聽話別無它法。
方進石拿了燈火舉在手裡道:“你方才一共說了兩次不信,你不妨再賭上一次再說不信,看我敢不敢真的扒光你的衣衫。”崔念奴自是不敢,看他還要舉燈細看,直覺得自已臉上燥熱飛紅,伏在桌面上把臉埋起來,任他去看自已的後背。
她的後背自然是極為好看的,不過方進石卻意不在此,他舉燈看她的後背傷,在崔念奴的雪一樣白的左肩膀稍後一點有一圓形黑墨圖案,彷彿是被人用圓形印章蓋了一個印,方進石伸指摸了一下,意識到這不是印章,而是一個紋身。
這紋身不過杯口大小,細看之下才能看出這是紋了一個鷹的頭部,鷹的嘴啄有點內勾,也不知是什麼鷹,方進石沒見過雕,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其實是隻雕的啄部。
方進石用手指戳著這紋身的地方道:“你這紋的是什麼?”
崔念奴伏在桌面含混地說了一句,方進石沒聽清楚就問了道:“什麼?”
崔念奴只好抬起頭道:“我也不知,自小就有的,也從沒有人告訴過我。”她抬頭說話,和方進石眼神交匯,竟然害羞至極趕緊又把頭埋下來,方進石察覺後低笑道:“這有什麼害羞的,抱你出來時和你親了個嘴都沒見你這麼害羞的。”
崔念奴伏在桌面道:“我……我不理你了。”
方進石哈的一笑道:“也不對,親了個嘴捱了個嘴巴子,你找回來了就自然不會羞了。”他在那兒自說自話,崔念奴果然不再理他,方進石看她右肩頭果然有些紅腫,就拿了膏藥給她細心貼上,然後察看了她的後脖頸道:“這兒也要貼上一片。”
崔念奴依舊不想理他,任由他去貼,她只覺得後頸一涼,肉皮挨著冷鐵的感覺,跟著聽到剪刀“咔嚓”的一聲輕響,崔念奴大吃一驚,伸手後頸一摸,手中已然有數根髮絲,崔念奴抬頭喝問道:“你為何剪我頭髮?”
方進石一隻手拿剪刀,另外一隻手正把她的寸許青絲放在桌面,滿不在乎的道:“這一小縷頭髮擋住了不好貼這膏藥,剪下來不用多久就又會再長出來的,有什麼要緊的。”
崔念奴眼眶一紅,快要哭了,伸手連連打了他幾下,跟著伏在桌面道:“女人的頭髮,豈是說剪就能剪的?”
方進石道:“這有什麼,又不是剪了許多,就這麼一點誰會看的出來呢?”
崔念奴傷心的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方進石放下剪刀:“幾根頭髮而已,管它老天爺何干,你若不高興心中怪我,你也剪我的就是,多剪一些也不要緊,剪成禿子我也不怪你。”說著把自已的頭伸到崔念奴面前,崔念奴恨起心來,猛然站起拿起剪刀,作勢要去剪他頭髮,卻又放下重新坐下伏在桌面道:“我不想理你。”
方進石站直身體,用白布包了膏藥去加熱使之融化,同時說道:“頭髮就和指甲一樣,剪短了又會再生長出來,在我看來這兩樣也沒什麼不同。”
崔念奴說過不再理他,可還是接了他的話道:“原來你是不懂的。”
方進石道:“有什麼不一樣,你說說看。”
崔念奴輕輕吟了兩句詩:“同心華髻結青絲,猶如藤蘿依喬木。”這兩句詩淺顯易懂,方進石立時明瞭,他把已經熱處理好的膏藥拿出來道:“剪都剪了,還是貼了吧,要不然你就白白讓我剪了這三千煩惱絲了。”
崔念奴重重嘆息一聲,伏在桌面上不去理他,方進石撥開她後頸頭髮,細心地把這膏藥貼好,崔念奴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方進石把她的衣服拉起來穿好,說道:“好了。”崔念奴低頭去結衣帶,方進石伸手捏了一下她少了一些的左耳,笑問:“你這裡怎麼了,是天生的就少了耳垂麼?”
崔念奴伸手打落他的手,卻沒有生氣,而是平靜的道:“是被人削去的。”
方進石追問道:“是什麼人下的手,利刃都削到了耳垂,當時豈不是很危險?”
崔念奴結好衣帶,抬起頭來正視著他的目光道:“是被一把斧頭削去的,一把四十來斤重的斧頭,一把能輕鬆把人的頭砍下來的大斧頭,這是我的秘密,你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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