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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太這是去了哪裡?”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聽起來像是再尋常不過的詢問,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心虛才讓她覺得男人話語中帶著些別樣的意思。

她抿著唇垂下眼眸,眼睫輕顫了兩下。

“詩詩的哥哥進警局了,我陪詩詩去了一趟警局。”

“嗯?”

夏黎微微撩起眼,打量著男人聽完自己的話而蹙起的眉毛,心中難免為自己剛才說出的事實捏了一把汗。

“哥哥?”

謝鄞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從她的話語中捕捉到了關鍵詞。

也許是出於男人的第六感,他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與夏黎打影片電話被門鈴聲所打斷的那次。

謝鄞的嗓音壓低了幾分,語氣中帶著些許探究和猜測的意味。

“是你上次說的青梅竹馬的哥哥?”

男人故意將最後的幾個字加重音調,聽得夏黎心慌慌。

夏黎點了點頭。

謝鄞蹙起的眉毛加深了幾分。

那雙像是漾著危險漩渦的黑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夏黎的眼睛。

彷彿是想要透過她的眼睛,將她所有的心思都看個徹底。

他就這麼沉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夏黎被男人看得心裡有些發毛。

同時,她的手像是不聽使喚一般悄悄地伸出扯住了男人的襯衣下襬。

纖細的指尖在觸碰上綿軟的襯衣布料時,微微蜷縮。

她輕輕向下扯了一下他的襯衣衣襬,忐忑不安地小聲問道:

“謝、謝先生,你是生氣了嗎?”

謝鄞微垂下眼眸,視線緩緩落在了女孩正揪著自己襯衣衣襬的手上。

男人的喉間輕輕溢位一聲低啞的“嗯”。

夏黎的眼中還沒有來得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卻又聽面前的男人低低說道:

“黎黎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突然回來?”

欸?

夏黎沒想到男人會直接將話題給轉移開來,原本還在因為男人生氣而不知所措的夏黎愣了愣。

她乖巧地順著男人的話問道:

“那謝先生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謝鄞抬手捉住了女孩正扯著自己襯衣下襬的手腕,收緊了些力道將女孩纖細的手腕握在掌心中。

手腕忽然被男人捉住,面板上傳來男人掌心的溫熱,像是一道迷離酥麻的電流不停地傳遍了夏黎的全身。

男人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女孩手腕上細膩柔軟的肌膚,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眸:

“老婆都要被人搶了,你說我能在那裡呆得安心嗎?”

剛開完會的謝鄞在收到齊州發來的訊息時,立刻就讓季城買了最近的飛機票從港城趕了回來。

當時飛往京城最近的那班機只剩下一個經濟艙的位置,商務和頭等艙都早已經坐滿了人。

季城本以為謝鄞會選擇等明天報備後用私人飛機直接回京城,沒成想一向都做慣了寬敞私人飛機又或者是頭等艙的老闆,竟然二話不說直接選擇了經濟艙的位置。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輕拂過夏黎的耳旁。

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出這般摻雜著曖昧意味的話語,讓夏黎的心尖輕顫。

明白男人話中意思的夏黎耳尖卻燙了起來。

明明可以直接說齊州告訴了他齊渡誤會她和楚望的關係,但......

謝鄞怎麼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那一聲“老婆”像是被按下了迴圈按鈕一般,不停地在夏黎發燙的耳邊環繞著。

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一遍又一遍地撓著她的心尖。

手腕上傳來的酥麻感一下又一下地刺激著她的心,令她的心跳“噗通噗通”加快跳動。

“齊州跟你說了?”

夏黎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謝鄞若無其事地牽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沙發前。

他在沙發上坐下,淡淡回答道:

“嗯,他跟我說了。”

當時齊州給他發了一句【鄞哥,你老婆怎麼是別的男人的女朋友?】。

當時謝鄞看見訊息的時候還以為齊州是在惡作劇。

直到他看見齊州發來的影片。

影片裡,夏黎和楚詩詩的身後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是齊州的侄子齊渡,他知道。

另一個男人,他倒是沒有見過。

只是從影片裡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個陌生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夏黎的身上。

夏黎順勢坐在了男人的旁邊,低下頭看著謝鄞正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背。

“當時我有想解釋的,但是他們壓根都沒有給我機會......”

一想到自己兩次想要開口解釋都被人打斷,夏黎的心裡就覺得有些委屈。

耳邊忽然傳來男人的輕笑聲,夏黎疑惑地抬眸看去。

“笑什麼?”她鼓了鼓臉。

謝鄞轉過頭,微微揚眉,調侃道:

“我都還沒委屈,怎麼謝太太倒是先委屈上了?”

剛才說話間,女孩綿軟語氣中帶著的委屈像是有魔法般驅散了他心中的一些鬱悶。

夏黎的臉一熱:

“我哪有.......”

像是怕男人不相信,夏黎還不忘補一句:

“這真的不能怪我.......”

謝鄞的嘴角忍不住勾出笑,鬆開一直握著女孩手腕的手,抬手揉了揉夏黎的發頂。

“好,不怪你。”

男人語氣裡帶著的縱容都快要溢位來了,可夏黎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似的。

看著眼前完全沒有開竅的女孩,謝鄞倒也不生氣。

身體朝著女孩的方向微微傾了傾,性感的薄唇貼近女孩的耳畔。

“不過黎黎是不是該補償一下我?”

低啞的聲音伴隨著他鼻息間撥出的熱氣,灑在夏黎的耳畔。

夏黎的大腦早已經在男人靠過來的那一剎那變成一片空白:

“什麼補償?”

男人薄涼的指尖輕輕戳了戳女孩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低磁性感的聲音中帶著隱約的笑意。

“夏小黎,有點良心好不好?”

發燙的耳垂被男人帶著涼意的指尖輕觸,夏黎的身體輕微一顫,忍不住向後縮了縮脖子。

謝鄞略顯憂愁地嘆了口氣,直起身子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哎。”

他仰頭看著明晃晃的客廳天花板:

“我在港城還要擔心著謝太太的安全,著急忙慌地趕回來,難道謝太太不該給我點小小的補償?”

說罷,男人側頭:“獎勵也可以。”

“......”

這還是那個人人畏懼的謝鄞嗎?

夏黎現在嚴重懷疑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假的!

許是見她久久沒有出聲,謝鄞又自然地牽起夏黎的手。

男人寬大修長的手掌將女孩柔軟小巧的手剛好包裹住牽到自己的面前。

謝鄞低下頭,耐心地一邊等待著女孩的回答一邊若無其事地把玩著她的手指。

他們的指尖輕輕觸碰在一起,這樣的畫面就好似是一對在熱戀中的小情侶一般。

“那——”

夏黎的喉嚨微微發乾,心跳也在不由得加快。

謝鄞停下手中的動作,撩起眼與她對視著。

夏黎的心跳驀地停了一秒。

“我答應你搬回主臥,這個補償可以嗎?”

因為緊張,夏黎說這句話的時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謝鄞完全沒有想到夏黎給的補償竟然會是這個,感到意外又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只是他強忍著心中的悸動沒有將多餘的神情表露在臉上。

“黎黎這是想好了?”

夏黎“嗯”了一聲,末了還不忘強調道:

“只是搬回主臥而已......”

謝鄞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女孩指尖細膩的肌膚,若有所思地應了聲“好”。

-

這是夏黎第二次進主臥。

謝鄞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已經洗好澡的夏黎裹著被子蜷縮在了床沿睡著了。

他無奈的勾唇低笑,忍不住在心裡暗暗想著自己看起來真的有這麼可怕嗎,竟然讓她這麼害怕自己。

謝鄞上床後關掉了床頭昏黃的小燈,身子剛躺下沒多久,就感受到有什麼涼颼颼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腹部。

不用猜都知道,是夏黎的腳。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夢鄉的女孩像是找到了熱源,迷迷糊糊間翻了個身朝著熱源貼了過去。

謝鄞有些無奈地輕嘆了口氣,用手解開睡衣的繫帶將女孩那兩隻冰涼的腳丫裹住。

第二天夏黎醒來的時候,被躺在自己身邊忽然放大好幾倍的俊臉給嚇了一大跳。

惺忪的睡眼也變得清明瞭許多。

看著面前還在熟睡中的男人的睡顏,夏黎忍不住貪婪地欣賞了起來。

男人閉著眼睛,如刀削般的臉龐放鬆而平和,少了平日裡的那股子冷漠疏遠的勁,更多了幾分柔和與靜謐,就好似一幅被精心勾勒的畫作。

夏黎不禁看入了神,手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輕輕觸碰上男人的睫毛。

謝鄞輕顫了兩下眼睫,緩緩睜開帶著倦意的眼睛,一言不發地盯著剛才想要做壞事的某人。

按照他平日裡的生物鐘,他早就醒了。

只是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忙著關於AI的開發,而連續著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過好覺。

好不容易自己娶的老婆同意搬回了主臥,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令他忍不住貪戀地想要多睡一會。

“嗯?”

謝鄞的嗓音還有些乾澀,溫熱的手掌捉住女孩正要幹壞事的手。

“黎黎這是要做什麼?”

被抓包的夏黎想要收回手,可手腕被男人結結實實地握住動彈不了半分。

她紅了臉:“沒、沒什麼.......”

“真的嗎?”

男人微微挑眉,帶著女孩的手輕輕觸上自己的睫毛。

“想摸這個?”

夏黎沒吱聲。

謝鄞微勾著唇帶著女孩的手緩緩向下。

他微仰起頭,露出那性感的喉結。

柔然的指尖輕觸上時,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喉結剋制地上下滾動了兩下。

“還是說——”謝鄞乾澀的嗓音中帶了幾分沙啞,“黎黎想摸這個?”

夏黎只覺得觸碰上喉結的指尖開始發燙,被男人掌心覆蓋的肌膚有些酥癢,像是一道電流穿過她的全身。

謝鄞也好不到哪裡去,柔軟無骨的手像是羽毛般掃過他的喉結。

很癢。

他合上變得暗沉的雙眸,喉結剋制地滾動著。

他握著女孩的那隻手力道不自主地收緊,直到耳邊傳來女孩吃痛的聲音,才鬆了力道。

夏黎趁機將手收回,想要掀開被子下床,可身旁的男人卻忽然捉住了她還沒來得及伸出被窩的小腿。

謝鄞一個用力將她連腿帶人的拖入了自己的懷中。

緊接著,夏黎感受到男人精壯的手臂環上了她的腰。

謝鄞順勢將腦袋擱在女孩的肩膀上,貪戀著女孩身上的氣息,合上眼低聲道:

“再陪我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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