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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還是大太陽的京城在傍晚時分卻忽然下起了暴雨。
夏黎剛起身關掉房間裡的窗戶,就收到了齊渡發來的訊息。
訊息的內容很簡短,是一家咖啡廳的地址,還有一句簡單明瞭的話
——【明天早上十點在這裡見個面。】
夏黎看著螢幕上齊渡發來的訊息,第一反應是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拿著手機走到床邊坐下,揉了揉眼睛再一次垂眸看向手中的手機。
直到確認了這條訊息確實是齊渡的賬號發來的,她才有些驚訝地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回憶起跟齊渡最近的一次見面,還要追溯到幾個月之前齊豫的生日宴上。
那是她和齊渡正式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到現在為止見過的唯一一面。
螢幕那頭的齊渡是在半個小時後才回復的。
齊渡:【?】
齊渡:【有事。】
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夏黎看見齊渡發來的訊息,雖然心裡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會讓齊渡找自己,但夏黎知道有些事情也許不該急著去問。
她顧不上還帶著溼意的指尖就直接在手機螢幕上敲打出了兩個字
——【好的。】
第二天。
夏黎按照約定來到咖啡廳的時候,齊渡已經坐在了角落靠窗邊的座位上。
站在門口的夏黎提著包的手緩緩收緊了幾分,看著齊渡所在的方向抿了下唇才緩緩地抬步朝著他走去。
也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齊渡收回了放在窗外風景上的視線。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正朝著自己走來的夏黎,神情淡淡地將面前的咖啡遞到自己的唇邊喝了一口。
“坐。”
等到夏黎走到面前,他姿態散漫地坐在椅子上朝著夏黎揚了揚下巴。
夏黎應了一聲,拉開齊渡對面的坐椅坐了下來。
“齊渡,你找我來......”
夏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面前穿著休閒裝的男人給打斷了。
“是這樣,下週末有個宴會。”
齊渡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爸媽說一定要你作為我的女伴一同參加一下,不知你是否願意?”
“我願意的。”
夏黎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齊渡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她便出了聲。
對於她而言,只要是有一縷的希望,她都會想要將它抓住。
咖啡廳裡的服務生端著一杯熱拿鐵放在了夏黎面前的桌上,低聲地說了一聲“請慢用”。
夏黎的視線緩緩地從齊渡的身上移開,落在了咖啡的拉花上。
“想好了?”
夏黎點了點頭:“想好了。”
齊渡的指尖緩緩摩挲著杯沿,看向夏黎的眼中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你還真是不挑啊。”
男人帶著嘲諷意味的話語伴隨著咖啡廳中舒緩的英文歌傳入夏黎的耳中,她放在腿上的手指指尖微微蜷縮,直到握緊成了拳。
她不傻,自然聽得出男人話語中的嘲諷。
可是她沒有辦法反駁,也不敢反駁。
她能做的只有忍。
只有順著齊渡,讓齊渡能夠跟自己履行婚約,才能夠讓夏家起死回生。
面前的男人站起身:“既然你想好了,那下週六我會來接你,記得準備一身看得過去的禮服。”
夏黎小聲地應了聲好。
齊渡在走過她的身邊時又停下了腳步。
他側頭看著坐著的夏黎,單手插兜:
“還有,讓你和我一起參加宴會只是我父母的意思,你別多想。”
夏黎緊抿著雙唇,點了點頭:
“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是齊豫和蘇麗娜的意思。
否則按照齊渡的性子,也不會特意來找她。
他完完全全可以帶著蘇程一起參加週六的那場宴會。
只是剛才齊渡將話直接就這麼挑明,無非就是想要告訴她不要以為區區一個宴會就代表著他願意跟她履行齊老爺子留下來的婚約,也在提醒她不要自作多情。
齊渡走後,夏黎在位置上坐了很久。
直到那杯放在她面前的拿鐵沒了熱氣,她才收回思緒長嘆出了口氣,拿起包走出了咖啡廳。
晚上正在畫設計稿的夏黎被楚詩詩打來的電話打斷了思路。
“黎黎,你看微博熱搜了嗎?”
夏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還沒看,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楚詩詩語氣有些著急:“出事了,你今天在咖啡廳跟齊渡見面被人拍了。”
夏黎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筆,點開微博卻看見齊渡的名字直接被掛在了前三。
#齊渡蘇程#
#齊渡出軌#
#神秘女子齊渡#
看見這些詞條的瞬間,夏黎的呼吸一滯。
她指尖微顫地點開詞條,顯示的第一條博文便是她和齊渡在咖啡廳的側臉照。
好在偷拍這張照片的人沒有將她的臉拍清楚。
“別化了!”
另一邊評論區被綠色表情包轟炸的不成樣子的蘇程,此刻正氣急敗壞地打掉正在幫她化妝的化妝師的手。
蘇程氣沖沖地拿著手機走出化妝間,站在走廊上撥通了齊渡的電話。
她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才被男人接通。
“齊渡,熱搜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揹著我跟別的女人.......”
蘇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模糊的女聲。
沒等她細聽,齊渡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程程,別胡鬧。”
“不是,齊渡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渡!齊渡!”
電話被男人結束通話。
蘇程看著螢幕上被結束通話的頁面,咬牙切齒地再一次點開那張在咖啡廳裡被偷拍的圖片。
她將夏黎的身影放大,然後只聽一聲輕微的“咔擦”,放大的圖片被她截圖儲存了下來。
蘇程點開助理的微信,將截圖發了過去。
緊接著她還發了一條語音:
“幫我查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
這一次齊渡倒是沒有放她的鴿子。
週六當晚,齊渡的那輛黑色保時捷在京城最豪華的酒店門前停下。
站在門口負責接應的門童動作乾脆利落地將車門開啟。
夏黎有些侷促地站在齊渡的身邊,目光落在酒店的旋轉門上。
“發什麼呆呢?”耳畔傳來齊渡略帶不耐煩的聲音。
夏黎回了神,身後方才那輛保時捷早已經揚長而去。
她扭頭看向身旁男人的側臉,雖說齊渡長得確實不差但在夏黎看來,與她在港城遇到的那位謝先生相比,還是略顯得遜色了些。
提到謝鄞,夏黎忽然想到自己託齊州還給謝鄞的傘,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有沒有被謝鄞拿回去。
夏黎好不容易回神的思緒又一次緩緩飄遠。
“夏黎。”
齊渡扭頭對上夏黎的目光,眉頭皺起,眼底滿是不耐煩:
“挽上我的手。”
聞言,夏黎垂眸看著齊渡已經屈起的胳膊,她微抿了抿唇抬手挽上男人的胳膊。
指尖無意間觸碰上柔軟的西裝布料,微微蜷縮起來。
“緊張?”
齊渡像是看穿了夏黎的那點心思,在兩人並肩踏入旋轉水晶門時問道。
夏黎小聲地回答:“有一點。”
以往夏黎就很少參加宴會活動。
但是她知道名利場上的宴會,只有真的足夠強大才不會被人看不起。
而如今夏家的地位早已經遠遠不如從前,被人嘲諷也是必然的。
只是沒有了父母在場的保護,獨自一人的夏黎心中有些擔憂自己該如何面對一些人的嘲諷。
“沒什麼好緊張的,”齊渡淡淡道,“不算多隆重的宴會,只是給一位從港城來的大佬接風洗塵。”
“港城的大佬?”
不知為何,在聽見“港城”這兩個字的時候,夏黎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會是謝鄞。
但下一秒她就像腦海中的這個想法給否認掉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是這些年裡帶動港城和京城經濟的重點人物。人家可是港城商圈裡可以算得上一把手的大人物。目前京城有不少在開拓的專案資金都是他投的,就連這棟酒店都是當初他撥款的資金......”
夏黎正聽得入神,誰知齊渡的聲音卻忽然停下了。
她疑惑地扭頭朝齊渡看去,卻只聽見他輕哼了一聲:
“算了,反正跟你說你也不懂。”
“.......”
齊渡帶著夏黎踏入VIP專用電梯。
電梯的內部金色的裝飾線條與鏡面的電梯門相互映襯。
寬敞的電梯內十分安靜,夏黎抬眼看著電梯螢幕上不斷上升的數字,心裡卻越來越緊張和擔憂。
人在面對未知的情況時,總是會覺得害怕和緊張。
夏黎也是如此,作為一個很少跟人打交道的人,在這電梯上升的時間裡她已經腦補出不少讓她無法應對的場面,甚至已經為自己萬一要說的話打好了腹稿。
螢幕上的數字停留在66這個數字上,緊接著電梯門緩緩開啟。
夏黎走出電梯時連腿都有些微微發軟。
她強裝鎮定地跟著齊渡的步伐來到包間門口。
齊渡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些無奈:
“別緊張。”
夏黎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我不緊張......”
走廊中很安靜,包間厚實的門隔音效果很好。
隨著服務生緩緩將面前偌大的包間門推開,包間內的景象緩緩出現在了夏黎的眼中,裡面喧囂的談話聲一下便湧入了她的耳中。
服務生開門的動靜讓包間裡的人都紛紛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夏黎注意到,唯獨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明亮的光線下,男人靜靜地坐在主位上,穿著一件筆挺的黑色西裝外套,微露出裡面一絲不苟扣上的襯衣領子。
謝鄞正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金屬點菸器。
他並沒有看向他們,只是微垂著眸,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啟手中的金屬點菸器將嘴裡咬著的煙點燃。
煙尾燃起猩紅的光,男人半闔下的清冷眉眼模糊在了指尖緩緩升起的青白色煙霧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將煙霧吐出。
煙霧繚繞間,男人動作慵懶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眸看向包間門外站著的人。
隔著嫋嫋升起的青白色煙霧,夏黎的視線對上坐在主位男人的深邃眼眸。
四目相對。
在認出男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徒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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