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16章 我忍,我繼續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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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剛亮,張文遠和閻婆惜就被鎖進了囚車裡繼續遊街示眾了,有了膏藥治療屁股,他的情況比昨天好多了。閻婆惜可就慘了,她昨天捱了十下狠的,又沒有及時處理創口,後半夜就開始發燒了,到了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沉沉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昨天還生龍活虎的女人轉眼間變成了這副樣子,張文遠心裡隱隱作痛。欸……生命啊,有時候頑強得像一隻小強,怎麼踩都踩不死,但有時候又脆弱得像一朵小花,風一吹雨一淋就凋零了。
看到她像一隻破麻布口袋一樣地趴在囚籠裡,他的心就越發痛了,路過一個藥鋪的時候就叫住了陳富,請求說道,“陳大郎,麻煩在這裡停一下,請大夫給她揀一副藥吧,免得她死在裡面了。”
陳富嘿嘿冷笑道,“嘿……你這人啊,真是不知好歹啊!她把你害得還不夠慘啊,這種人死了才好呢!你怎麼還對她念念不忘呢,難不成真被她勾了魂?”
張文遠苦笑道,“咳……雖然我們都該死,但我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面前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麻煩兩位兄弟了,幫忙進去請一下大夫,你們幫了我這個忙以後我一定會有重謝的!”
陳貴也道,“聽說三郎昨晚上在牢獄裡大發神威,為了一個女人憑一己之力降服整個牢房的人,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樣的身手?”
“咳……人一旦被逼急了,潛能就被激發出來了!”張文遠苦笑道,“你們沒聽說過李廣射虎嗎?”
兄弟二人齊聲問道,“什麼是‘李廣射虎’?”
張文遠搖頭晃腦地講了李廣射虎的故事,“廣出獵,見草中石,以為虎而射之,中石沒鏃,視之石也。因復更射之,終不能復入石矣!”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貴哦了一聲,撇嘴道,“還真以為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張文遠尷尬地笑了笑,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還請兩位大哥行個方便啊。”
陳貴嘿嘿冷笑道,“張三郎,這兩天你可是欠了我們不少錢呢,現在又要用錢,你還得起嗎?”
陳富掰著指頭算起賬來,“昨天挨板子就欠了一千二百貫,晚上的獨立牢房又是八百貫,加上七七八八的東西,少說也有兩千多貫了,你有那麼多錢還嗎?”
張文遠不以為然地道,“放心好了,這點兒錢算得了什麼?我有的是來錢的路子,定然不會賴你們賬的。”
兄弟倆見他口氣這麼大,一時忘了他的人品,罵罵咧咧地向藥鋪走去了,不多時就領了一個郎中出來了。
守衛囚車的王平和楊華見他領了個大夫來了,忙把手從閻婆惜的身體裡收了回來,訕笑道,“喲,陳大郎,來做什麼啊?”
陳富對他們的惡劣行徑視而不見,反而笑道,“奉張大老爺的鈞旨請她的小妾就醫!”
王平和楊華哈哈大笑,“少奶奶,快起來瞧病吧!”
閻婆惜全身上下連一兩力氣都沒有了,剛才兩個公人在她身上吃豆腐她都無力反抗,只得任他們輕薄。見大夫來給看病了,才艱難地坐起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張文遠,小聲問道,“是三郎給我請的嗎?”
陳富哼了一聲,“你老孃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不是他還能有誰?“
閻婆惜心裡忽地一暖,心說關鍵時刻還是張三郎靠得住啊,父母對我雖然有生養之恩,不過是想把我賣個好價錢而已,不然為何要把我配給那個又矮又醜的黑廝?
又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張文遠,見他雖然身在囚籠中,身姿卻依然那麼英俊挺拔,卓爾不群,現在又多了一分淡定從容,真是帥呆了!看著他仰望蒼天的臉,想到以前的海誓山盟,閻婆惜的視線漸漸地模糊了,心也漸漸地融化了。
見他還是靠著柵欄一動不動地看著藍天,閻婆惜忍不住小聲問道,“差爺,三郎他怎麼樣了?”
陳富不耐煩地道,“嗯,好得很!”
閻婆惜喝了藥,又哀求道,“奴家好渴,有水嗎?”
陳富把水囊遞給了她,“快喝吧,喝完了趕緊走!”
閻婆惜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張文遠,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他在這樣困難的條件還不忘為自己延醫問藥,自己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另一個牢籠裡的張文遠卻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善舉已經徹底俘獲了閻婆惜的心,他正在欣賞宋朝的古城呢,昨天受了傷,屁股上疼得厲害,又被關在囚籠圍觀,他根本沒心思仔細觀看,直到現在才有閒心仔細遊覽。
然而仔細看過之後他就大失所望了,因為古代的城市實在太過髒亂差了,規劃佈局和管理一點兒都不科學。
首先,大宋的城市裡沒有水泥路,道路溝壑不平,別說馬車或者牛車經過塵土飛揚,就連人走快了都能捲起一堆煙塵,看著閻婆惜在後面吃他的灰,他就感覺特別不好意思。其次沒有市政設施,道路兩邊汙水以及垃圾隨處可見,再加上沒有公廁以及騾馬經常行走的原因,在路上隨時都能聞到一股尿騷味兒。第三沒有城管,沒有了這群后世臭名昭著的人,道路就成了三不管的地帶,人人都可以私搭亂建、佔道經營,本著不佔便宜就是吃虧的心理,沿街的百姓很快就把本來還算筆直的道路變得犬牙交錯,猶如羊腸小道一樣了。
“欸……太破了啊、太亂了啊,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嘛!”理工科出身,又在軍營鍛鍊過兩年的張文遠看到比非洲還不如的古代城市,不禁長嘆了口氣,痛心疾首地道,“他日我若掌權,一定要好好規劃,整幾條高速公路出來,房子即便不能修成框架結構,至少也得是磚混的!”
陳貴送走郎中,回到囚車邊,聽他嘴裡嘰裡咕嚕的,忍不住冷笑道,“你說什麼胡話哩,你連差事都丟了,還怎麼掌權?”
張文遠嘿嘿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山不轉路轉,路不轉水轉,皇帝……宰相輪流做,明日到我家,這些事誰又說得準呢?”
陳貴和陳富聽他如此大言不慚,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他日三郎為官作宰、黃袍加身,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窮鄉親哦!”
張文遠心說等老子發達了,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們這幫人。面上卻哈哈笑道,“俗話說得好,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你們只要不怕砍頭抄家,大可以跟我混嘛,說不準還能混個國公或者國侯呢!”
陳富見他越來越沒譜了,用手裡的水火棍在他身上捅了一下,嘿嘿冷笑道,“嘿……這樣的無恥之人才是我們熟悉的張三郎嘛!”
張文遠很想還手,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馬德,老子先忍了這口氣,等我發達了,一定加倍地奉還給你們!
奶奶的,居然把未來的皇帝關在籠子裡遊街,還拿棍子捅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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