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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就吃這套。
她也不想想,他不得罪人,怎麼有人想著要陷害他?那天碰上那個投資人,他不過是點撥了他兩句,對方就立刻上道,可見她心裡這位“正人君子”平時走的是什麼路子。
最賺錢的就是壟斷行業,可壟斷這一行,斷的就是別人根基。
只是傅聞舟更加聰明,不會做的那麼硬而已。
本質都是一樣的。
“回來住吧,爸最近又去療養院了,爺爺的身體也不好。”周凜難得軟聲跟她說,“瞳瞳,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
許心瞳沉默。
和周奶奶的相處稍稍改變了她對周家的看法,但她與他們,確實沒有什麼深厚情誼。
周凜似看出她的動搖,神色篤定:“那我不打親情牌,跟你說點兒別的。”
許心瞳皺著眉,摸不準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傅聞舟的身家,你知道嗎?”
許心瞳沒說話。
“傅家的背景,你清楚嗎?”
許心瞳:“……”
“他爸當初就要他和韓家大小姐聯姻,這也算門當戶對,不過,傅聞舟跟他爸不對付,他又是那樣的性子,這事兒就過了。可他能在這個圈子裡混得這麼順風順水,我爸的人脈是必不可缺的。而我爸之所以這樣器重他,你以為當真是那一點兒稀薄的師徒情誼嗎?是因為你。”
“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跟周家一刀兩斷,我保證他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在跟你分析這其中的利害。回去後,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裘興國將車開過來了,周凜頭也不回,“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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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凜那日的話在許心瞳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之後,漸漸開始生根發芽。
他的話不好聽,但其中利害,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聽懂。
許心瞳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傅聞舟是禮拜五回的北京,回來前給她發了訊息。
許心瞳當時在午睡,沒有聽見,等聽到門開啟的聲音時,傅聞舟已經走進屋裡。
他將脫掉的外套擱到一旁,走過去把她抱起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睡在沙發上?不怕著涼?”
許心瞳任由他抱著,雙手軟軟搭在他肩上,閉著眼睛不睜開。
這副撒嬌的樣子,真的很像小朋友。
他心裡柔軟,情緒幾經盪漾,抱著她回到了房間。
睡夢裡也感覺他在親自己,一開始是輕柔的吻,漸漸的開始不得章法。
她滑膩掙扎,在他懷裡猶如一尾美人魚。
傅聞舟聲音啞了幾分:“別亂動。”
許心瞳撐開一絲眼縫,媚眼如絲,嬌憨中透著幾分委屈,似乎在責怪他兇她。
傅聞舟呼吸亂了,深深吸氣,將她撈到懷裡:“能別這麼磨人嗎?”
她咯咯笑,把眼一眯,四肢一攤,又睡過去了。
徒留他一個人火熱焚身不得掙脫,如置身於烈獄慾海之中。
他用目光細細描摹她的輪廓,說來也怪,分明生得是一張秀美的面孔,並不妖妖嬈嬈,可就是明豔奪目得吸人眼球,宜喜宜嗔。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時不時閃過幾分狡黠,極生動。
她這樣趴在他膝蓋上呼呼大睡,全然不設防的樣子,叫他心裡生出別樣的柔軟。
他忍不住將手蓋她後腦勺上,輕輕撫慰。
許心瞳這一覺睡得長,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枕在他大腿上,連忙爬起來:“你腿麻嗎?”
“有點。”他將腿放下地,欠身揉一揉。
許心瞳的目光落在他指骨突出的大手上,想著這雙手落在身上的感覺,溫暖又帶著幾分強硬的霸道,恰到好處,令她熨帖。
她不覺靠過去,像是沒有力氣似的。
傅聞舟伸手就撈住了她,掃她一眼:“是沒有骨頭嗎?”
“看到傅先生就軟了,提不起力氣。怎麼辦啊?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她說話軟綿綿的,可能是剛剛睡醒,還帶著糯糯的鼻音,嬌滴滴的,實在拿人。
傅聞舟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可能要把持不住,扶正了她,回身去撈領帶:“晚上還有事兒。”
“這麼大的老闆,還要應酬?”
聽出她話語裡的不滿,傅聞舟笑了:“到什麼位置,才不用應酬?”
許心瞳哼一聲,揮揮手,示意她批准了、放行了。
傅聞舟沒在意她的拿腔拿調,攬著她又親了會兒,這才出門。
許心瞳見他走了,去到他書房,從一堆檔案裡掏出一些資料,匆匆翻過,又塞回抽屜裡。
周凜那日的話歷歷在目,她聽了一半,也有一些不入耳。
但心底其實清楚,他說的在理。
這人最可惡的就是,你分明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儘管這實話不太好聽。
事實總是這樣血淋淋的。
傅聞舟如果脫離周振遠,儘管以後仍能在這一行走下去,恐怕也再不復當初輝煌,尤其是傅翰文那邊,必然會給他施加壓力。
她實在不願意他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
一天之後,她撥通了周振遠的電話。
她只在電話裡跟他說了一些話,剩下的,道見面再聊。
午後下暴雨,車開到衚衕裡就難行了,前面有幾處低窪,蓄滿的水面上漂浮著幾片葉。
車碾過,帶起陣陣泥漿,有幾片黏在了吉普上。
這一次再見周振遠,許心瞳的心境更有幾分不同。
周凜在院門前等她,穿一件湖藍色半高領薄毛衣,憑欄佇立,手裡捻著煙。
嫋嫋煙霧裡,一雙眼仍淡靜深邃,只是,在看到她那一刻分明閃爍了一下,說不清是喜悅還是複雜。
“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委曲求全,值得嗎?”
許心瞳:“這難道不是你希望的嗎?看到我,怎麼如此失望?”
她話語裡的譏誚並不掩飾。
周凜笑一笑,沒搭腔,轉身去了前面引路。
周振遠這一次在茶室見她,周凜侍立一旁,彎腰替她泡一壺太平猴魁,謙恭溫禮的姿態倒叫她不適。
許心瞳端著茶盞,掌心有微暖的溫度,淺淺漾進心裡。
可還是覺得冷,原來是東邊的窗戶沒關,這個季節,傍晚時分已有幾分涼意。
周凜過去將窗關了,出門時,替他們把門關上。
父女倆聊天,他不好在旁邊礙事。
站臺階上抽了根菸,他俯身撣去褲腳沾染的泥漬,老半晌沒動作。
許心瞳有一點說的沒錯,他既希望她來,又不希望她來。
她來當然是好事,以後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然能走得更順,過得更好。
可她來,說明有個人在她心裡的地位,超過他,也超過這個家。
微風裡沁著涼意,涼透心扉。
第50章熟了嗎
沒有人知道許心瞳那天和周振遠聊了什麼,周凜也不知道。
她出來時,神色平靜,和來時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
周凜送她回去,開車時,目光不時掃過她,到底是欲言又止。
“爸的意思,是讓你搬到這邊來。”
“什麼意思?”
“最近不太平,傅家那邊可能會攤上麻煩,你還是搬到這邊比較好。”
許心瞳震驚地望著他,眼中洞射出攝人的光芒。
周凜將車停在小區樓下,回頭望來時,眸光同樣冷漠:“傅翰文做事急功近利,早晚會出事,爸已經收到訊息,這段時間,你別去傅家那邊。至於傅聞舟,如果你安分一點,等過了這風頭,爸會想辦法保他,儘量不讓他捲進去。”
“就算傅家出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就憑他姓傅。你覺得傅家如果倒了,他會絲毫不受影響嗎?”
許心瞳啞然。
“最近你不要頻繁地跟他見面,這事兒挺嚴重的,等局面穩定了再說。”周凜走之前搖了搖手機,“收拾一下,明天我接你回大院。”
回到住處,許心瞳一顆心如在火油裡煎熬,進門時不慎磕到門檻,疼得她額冒冷汗。
傅聞舟還沒回來,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任何人氣。
許心瞳杵在門口想了會兒,這段時間,他確實格外忙。
如果不是有大事兒,他不會連個電話都不給她。
許心瞳心亂如麻,還是忍不住給他發了條簡訊,讓他注意休息。
他回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包。
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跟他說了,想問問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如周凜說的那樣不好……可她到底是什麼都沒問。
她深知,驕傲如他,是不願意被她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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