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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容和端木思合作,主要是想借助端木思的力量,一來查清秘密實驗室的位置,當場來個人贓並獲。
二來,是想調查蕭白這五年的行動軌跡。
結合他經常去的地方,她可以大致推測出所有地下研究所的位置。
“調查蕭白博士?”
端木思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她就點頭應了下來,連個原因都沒問。
“需要在多少時間門內出結果。”
姚容道:“越快越好,但不要打草驚蛇。”
“我明白了。”端木思的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有個遠方堂弟就在中央研究所裡工作。
而與端木家交好的一些家族在中央研究所裡也有人手。
還有中央研究所的司機,應該是最瞭解蕭白行蹤的人。
當然,如果蕭白有問題的話,司機也不一定可信,這還要再細細排查一番。
不得不說,能在這個年紀就當上上校,除了有家族和實力作為倚仗外,端木思個人才能也無可挑剔。這麼短的時間門,她就已經想好了幾個突破口。
姚容提醒道:“如果順利的話,蕭白這兩天很可能就會有所行動。”
端木思記了下來,表示會派人好好盯著蕭白。
姚容想了想,把自家蠢兒子賣了:“蕭白身邊絕不缺高階異能者。如果有需要的話,風葵可以過去幫忙,聽從你的任何排程。”
端木思自然聽說過風葵的事蹟:“那實在是太好了。”
“我現在就去叫他上來。”
端木思就見姚容走出書房。
不到半分鐘,一個少年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
少年穿著款式簡單的黑色戰鬥服,身姿修長,帶著從軍隊錘鍊出來的標杆筆挺。頭髮如黑玉般泛著淡淡的光澤,柔軟垂落在他耳畔、脖頸,化去他身上的稜角,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無害。
最令人難忘的還是他那雙眼睛。
瞳色漆黑明亮,睫毛長而捲翹,哪怕不笑,眼裡也彷彿天生蘊了分笑意。
他邊往裡走,還邊在絮絮叮囑姚容:“我要是不在家,你可千萬不能離開別墅啊。”
那股子精力十足的模樣,惹得端木思忍不住跟他開起玩笑來:“風葵中校,你這是在懷疑我們中央基地的防守力量嗎。要不這樣,這段時間門我會派人過來,加強附近這幾條巷子的安保力量。”
鹿非眨了眨眼,壓根不跳這個坑:“這話我可沒有說過。”
“好了,這段時間門,你和修平都要好好聽從端木上校的排程,配合她的行動。”姚容沒讓他再繼續耍寶。
鹿非分得清是非輕重緩急,聞言正色,對著端木思敬了個軍禮:“一切任憑端木上校安排。”
“不過……”
鹿非眼珠子轉了轉:“端木上校剛剛說的加強安保力量的事情……”
端木思還以為他忘了這茬呢,只好笑著保證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姚容給鹿非倒了杯水,把水塞到鹿非手裡時,回頭對端木思說:“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調查思路。”
“這五年來,中央基地一定失蹤過很多年齡介於十二到十八歲間門,沒有異能的少年。從這裡入手,也許會有什麼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失蹤案?”端木思眼神微凝,語氣突然染上些許急促,“姚博士的意思是,蕭白可能與失蹤案有關係?”
“我這只是猜測,不過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既然有實驗室,就一定需要實驗體。
沒有異能的少年不會隨便離開基地,所以他們失蹤,很可能就是在基地內失蹤的。
被姚容的冷靜感染,端木思的情緒也平復下來。
“實不相瞞,我有個戰友的女兒就很符合這個條件。兩年前,他的女兒在基地裡離奇失蹤,從那之後,他一直在追查失蹤案的事情。”
“前段時間門我與他見面閒聊時,他曾告訴我,中央基地的失蹤案例多到有些不正常,而這些案例裡,大半都是未成年人。”
姚容心下暗歎,想來戰友的女兒已經遭遇不測。
鹿非喝水的動作也頓了頓,牙齒咬住杯沿,狠狠磨了幾下。
端木思沉默片刻,說:“不管怎麼樣,這總歸是條線索。我原本就打算請他來幫忙,現在正好拜託他繼續往下調查失蹤的事情。”
“那一切都有勞端木上校了。”姚容向端木思伸出右手,許諾道,“此事若成,端木上校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東西。”
端木思笑著握住姚容的手:“我父親與方未覺上將是多年摯友,既然方未覺上將開了口,就算沒有那些利益,我也會盡心盡力。”
窗外突然有雷聲轟鳴。
姚容微微側身,透過半遮半掩的窗簾,望見被烏雲籠罩的萬里長空。
一派風雨欲來之勢。
“姚博士,我跟著端木上將去盯人了,你早點休息!我跟方大哥說好了,他這幾天會充當你的臨時保鏢!”
鹿非剛剛已經跟著端木思下樓,這會兒又重新跑回了書房,輕快而急促的語調迅速化去姚容心頭因即將到來的雷雨天而積攢的沉重情緒。
姚容雙手抱臂,笑看著他:“讓西南基地少基地長給我當保鏢,也虧你能開得了這個口。”
“所以我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是衝著私交去說的。好了好了,我得走了,不能耽誤正事。”丟下這句話,鹿非又風風火火跑下了樓。
姚容關好窗戶,拉上窗簾,熄燈休息。
即使風雨欲來又如何。
這五年來,蕭白一直在暗中發展勢力,蓄積實力,等待最佳時機的到來。
可同樣有耐心的,也不只是蕭白。
她掌握了這麼多先機,拉攏了這麼多同盟,更是藉著場談話徹底摸透了蕭白的性格。
要是做到這種程度,還不能以最小損失解決對手,那她就未免辜負了任務者的名頭。
夜色深重。
中央研究所頂層,燈火通明。
蕭白站在窗邊,俯視著被暴雨覆蓋的基地。
助手站在他的身後,神情狂熱:“博士,最遲五天,那些實驗體就能趕到中央基地附近。”
蕭白問:“地下排水系統設計圖拿到手了嗎?”
“拿到手了,我們的人也已經選出了最優的路線,到時那些實驗體會利用這條路線,順利潛入基地,幷包圍整個中央大會堂,挾持住參與會議的所有人。”
“炸藥呢。”
“已經藉助空間門系異能者的力量運進來了,只要時間門一到,我們的人會立刻將它們安裝到指定地點,保證立刻讓中央基地的行政系統陷入徹底癱瘓。”
“控制神智的藥劑呢?”
助手低下頭,連忙道:“我們的人還在研究室裡進行調配,保證不會耽誤博士的大計。”
這種藥劑十分難得,即使是以第九研究所的力量,也花了很長時間門才湊齊足夠份量的原料。
蕭白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還在調配?這段時間門研究室有沒有出現異常?”
“沒有異常。”
“當真沒有異常?”
助手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不敢再隱瞞:“是……是出了點小狀況,有個實驗體出現了假死情況,在我們處理掉他的屍體時,他突然爆發,打傷了我們好幾個科研人員,不過我們很快就將他重新抓起來了。”
蕭白猛地眯起眼眸:“這件事情為什麼沒有向我彙報。”
助手慌忙解釋:“因為……因為我們處理得很隱蔽,絕對沒有讓外人察覺到異樣。”
蕭白冷笑:“你確定掃好了尾?”
助手的臉色一點點煞白下來,不敢給出肯定答覆。
當時他們都認為那個實驗體死了,所以一點兒防備都沒有,那個實驗體最後更是衝出了研究室,雖說研究室門口的守衛立馬反應過來制服了他,但確實……是鬧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動靜。
蕭白輕輕閉上眼睛。
他不知道姚容下午說那番話,是真的知道了什麼,還是在故意詐他,想把一團死水攪活。
說不定夜色裡,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等著他行動,露出破綻。
事到如今,他不能輕舉妄動。
但他為了這個時機,已經等了很多很多年。
他沒有這個耐心再等下去了。
所以哪怕是這一點點無傷大雅的紕漏,他也不能容忍。
蕭白睜開雙眼,下命道:“想辦法聯絡週上校,讓他明天親自去研究室看看,督促研究員儘快完成藥劑的調配。他是負責那片區域巡邏的上校,又是風系異能者,想要躲開尾巴到研究室很容易。”
助手心頭一沉,知道自己這件事情辦得不好,不敢出聲反駁蕭白的意思,只能在心底暗暗著急。
他和週上校都是蕭白博士的心腹,兩人素來不合,暗地裡鬥得很厲害。
以往兩人沒直接鬧到蕭白博士面前,是因為他沒有被週上校抓住什麼大把柄……
但要是讓週上校介入調查研究室,會不會把他別的勾當也挖出來……
不行,趁著週上校去研究室之前,他得先聯絡研究室裡的下屬,讓下屬把一些東西提前清理掉。
對於助手和週上校之間門的矛盾,蕭白並非沒有察覺。
他甚至樂見其成。
像他這樣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露面,只能藉著助手或者週上校的手幫他聯絡。
他給這兩個心腹下放了如此大的權力,如果這兩個心腹的關係還很好,那該緊張的人就輪到他了。
但蕭白絕對沒想到,他擔心他和助手會被盯上,所以決定派週上校出面的做法,反而成了那百密裡的一疏。
在助手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中央研究所時,端木思那邊就得到了訊息。
她的打算是派手下跟上去。
在聽了她的計劃後,鹿非主動請纓:“讓我來跟蹤吧。”
端木思有些猶豫。
她不是不相信鹿非。
只是,鹿非年紀這麼輕,以往展現出來的又只是單純的實力,跟蹤卻是要講究技巧的。
“我可以向端木上校立軍令狀。”鹿非神情堅毅。
這幾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鍛鍊,努力學習各種戰鬥技巧。
除了真心喜歡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希望自己能為剷除第九研究所貢獻力量。
現在正是他可以出力的時候。
端木思被他這番話打動,沒再耽誤時間門:“好。”
鹿非身上的黑色戰鬥服本就是防水的,他埋頭闖入風雨裡,如驚鴻般穿梭在夜色中,不緊不慢墜在助手身後。
端木思他們等到天光拂曉,都沒等到鹿非回來。
“不會是出什麼危險了吧。”有人低聲道。
端木思好笑道:“別看風葵臉嫩,但他是西南基地第一高手,就算真的不小心暴露了行蹤,也不可能什麼動靜都沒有。”
“那我們就繼續等?”
端木思表現得耐心十足:“繼續等吧。”
這一等,就等到了快晚上。
鹿非如旋風般衝進房間門裡,沒等端木思他們焦急詢問情況,他先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語速飛快:“等等。查到了。”
“不過在這之前,有沒有人給我拿點吃的啊!”
他可憐巴巴道:“我淋了一天一夜的雨,還餓了一天一夜的肚子!”
眾人哭笑不得,給他遞水的遞水,遞吃的遞吃的,還不忘給他找來乾毛巾擦擦身上的雨水。
鹿非狠狠吃掉兩個包子,這才緩過一口氣:“那個助手很警覺,昨晚我跟著他過去,發現他居然直接回到了家裡睡覺。不過好在到早上的時候,他突然去一個早點鋪子買了早點,還跟那個老闆娘多聊了幾句話。我覺得不對勁,就繼續在那蹲點。果然讓我蹲到了。”
早點鋪子沒什麼異常。
有異常的是鋪子上面的住戶。
這種臨街鋪子有好幾層,第一層拿來做生意,上面幾層都可以直接拿來住人。
在助手離開鋪子不久,一箇中年男人也離開了鋪子,踩著腳踏車,冒雨前往城東,最後消失在了城東的一條巷子裡。
“居然在城東……”端木思語氣沉了下來。
城東是什麼地方。
那裡聚齊了中央基地所有行政機構,按理來說是中央基地巡邏最嚴密的地方,可偏偏蕭白就把研究室建在了那裡,直接給他們來了個燈下黑。
“我不敢再往下查,就一直守在巷子附近,打算看那個中年男人什麼時候離開。”鹿非繼續往下說。
“不過我蹲了個多小時都沒蹲到中年男人出來,在準備撤退的時候,我發現一個穿著軍裝、上校軍銜的男人撐著傘躲開人群,走進了那條巷子。”
“原本我沒起疑,但在進入巷子之前,他催動了風系異能。”
端木思腦中飛快閃過一絲靈感:“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他有什麼特徵,眼角是不是有一塊很大的疤痕?”
鹿非肯定:“沒錯。”
端木思右手按著桌面,冷笑道:“難怪敢燈下黑。你見到的人,應該就是負責那塊區域巡邏的風系異能者,上校周鶴。”
這個周鶴,算起來也是端木思的戰友。
但他在軍隊裡的發展沒有端木思好,他一直不服端木思,認為自己各方面都勝過端木思,端木思能壓了他一頭,肯定是動用了家族的力量。
端木思與周鶴不熟,被誤解也懶得解釋什麼,後來聽說周鶴連連晉升,在軍隊裡的職權超過了她,她也沒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對方能得到這麼多好機會,未必不是投靠了蕭白,利用蕭白的力量來晉升。
鹿非終於吃飽了,他將食物包裝袋全部收拾好,掃進垃圾桶裡,再次請命:“端木上校,我想和宋修平少校去繼續盯著那條巷子。”
找宋修平去,主要還是為了給自己帶個行走的外賣員。
端木思已經完全信服鹿非的能力:“沒問題,這段時間門就辛苦你了,我會馬上派人去調查周鶴,看看他私底下都和什麼人有過接觸。”
沿著幾條路線調查下去,最先出結果的,是失蹤案那邊。
這麼多起失蹤案,總有幾起是留下過痕跡的。
這些蛛絲馬跡,果然全都指向了那條巷子周圍。
至此,眾人已經可以確定,研究室一定就藏在巷子裡,而一家明面上負責冷凍銷售的倉庫就是最可疑的。
再順藤摸瓜,端木思他們查到的證據越來越多。
蕭白和助手過去五年的行蹤……
中央研究所與哪些機構展開過深入合作,與哪個基地聯絡最緊密……
周鶴處於軍隊系統裡,在端木家的配合下,從他讀軍校開始的人際關係、升職變動,都被扒了個底朝天。
按照端木思的說法,要不是姚容要得緊,她能把周鶴小時候的事情都查出來。
“這裡說,周鶴有個手下,是城市規劃局的技術要員。”
將手中的資料反覆看了幾次,姚容指著其中一行字,出聲詢問端木思。
端木思瞥了一眼,心下暗贊姚容看得仔細。
這在她厚重的資料裡,就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行,結果姚容居然特意挑了出來。
不過,她還是沒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勁的。
姚容見她沒反應過來,直接挑明:“蕭白想要做些什麼,就一定需要充足的人手,但現在他的勢力基本都不在中央基地裡。如果他想讓手底下的人進入中央基地卻不引人注目,你們覺得走哪條路最合適。”
“走地下?”鹿非試探道。
姚容讚許:“沒錯,就是走地下。中央基地的城市規劃非常完善,地下排水系統更是先進,能通往城市每一個角落。”
方邵元皺了皺眉:“如果他們真的從地下走,我們該怎麼攔截他們?”
姚容道:“排水系統四通八達,但大型排水口一定是少數的,尤其是位於基地外圍、周圍人跡罕至的排水口。”
端木思兩手一拍:“我這就去查。”
“此事不急。”姚容看向方邵元,問道,“與曙光、光明基地溝通好了嗎?”
方邵元點頭:“已經溝通好了。他們帶來的四百名異能者,都可以聽從我們的排程。”
姚容又看向宋修平。
宋修平忙道:“我昨天也成功見到了江省基地長,江省基地長表示,他們會配合姚姨你的行動。”
他這幾天名義上是出去閒逛,實際上是按照姚容的意思,與江省基地那邊暗中接觸。
端木思驚喜,原本她還擔心人手會嚴重不夠,但聽這意思,曙光、光明、江省大基地的異能者都會配合他們的行動。
再加上西南本身就有的兩百個異能者,以及她手底下的人……
人手堪堪過千,可絕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動手?”鹿非有些迫不及待。
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衝進那間門研究室,把受困的實驗體全部都解救出來,又擔心擅自行動會打草驚蛇,影響姚博士的後續計劃。
“最多再等一天半。”姚容明白鹿非的心情,認真向他保證道。
鹿非只好按捺下自己的急迫。
安撫好鹿非的情緒,姚容跳到了下一個令她疑惑的問題:“我看到周鶴的小舅子在水廠工作,這個水廠,是專門給哪裡供水的?”
很快,端木思的人就查清楚了。
看到資料上顯示,這個水廠居然會給中央大會堂送水後,所有人都心中一驚。
水源和食物,這可都是最容易做手腳的地方。
要是他們沒有發現的話……
那後果簡直想都不敢想。
“既然已經牽扯到了中央大會堂,不知道……”
姚容直視著端木思,微微一笑,平和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能不能親自去見端木副基地長一面。”
一個小時後,姚容見到了端木副基地長。
端木副基地長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就像在見一個老朋友般,坐在茶几上親自泡茶招待姚容。
姚容邊喝著茶,邊娓娓陳述。
直到姚容停下話語,也正好喝完水裡的那杯茶。
端木副基地長微闔眼眸,突然問道:“明知道你在盯著他,蕭白還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各基地重要人物齊聚在一起的機會,錯過了這次,下次很可能就是五年後了。以蕭白的自負,他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
“你很瞭解他。”
“大概能摸清他的一些想法。”
“那如果你是他,你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會議召開當天。”
“為什麼?”
“那天是所有人來得最齊的一天,而且會有一場面向所有基地的公開講話。”姚容微微一笑,明明神情謙和,卻因為話語太過篤定,而流露出淡淡鋒芒,“當然,最重要的是,五年前的那天,是末世開始的日子。在蕭白心目中,這會是一個很有特殊意義的日子。”
她這份篤定,也感染了端木副基地長。
“周鶴站的位置太重要了,想做什麼手腳都很容易,我會在會議開始前控制住他。”端木副基地長笑了笑,“正好那一天大會堂的安保,是由我來負責,這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這也是我要特意見您一面的原因。”
有些細節,與其讓人轉述,倒不如她親自和端木副基地長商量。
“我早就聽說過姚博士的名聲,不過這一次見面,更勝聞名。”
姚容笑了笑,毫不客氣地收下端木副基地長的誇獎:“這件事情鬧出的動靜會非常大,端木副基地長可能得提前知會基地長一聲。”
端木副基地長點頭,直接將後續的事情大包大攬下來:“我會與各方打好招呼。人手的話,我會再抽調千人配合你們的行動。”
……
這場暴雨一連下了整整七天,直到會議開幕當天,暴雨方歇。
中央基地重要領導、各大基地到訪成員悉數抵達千人大會堂,在指定位置就坐。
許久沒有露面的基地長強撐病體,發表公開講話:“五年前的今天,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席捲全球……”
蒼老而溫和的聲音,透過廣播,傳遍基地許多角落。
在廣播沒有覆蓋的地方,有窸窸窣窣的動靜響了起來。人頭獸身的怪物潛伏在黑暗中,聽從指令,向著城外的排水口匯去。
而大會堂周圍的幾棟重要建築,全都被安裝上定時炸藥。
蕭白坐在席位間門,含笑傾聽基地長的致辭,右手指尖輕輕敲打錶盤,默唸倒計時。
可他倒數到“一”的時候,期待已久的爆炸聲卻沒有響起。
蕭白臉上笑意微凝,朝站在席位外的助手使了個眼色。
助手會意,悄悄退出大會堂。
可等了足足十分鐘,蕭白都沒有等到助手摺返。
蕭白耐心漸失。
他知道,計劃肯定發生了一些變故。
不過當看到坐在他周圍的人,基本都喝了派發的礦泉水後,蕭白又勉強保持了從容——
這些礦泉水裡都加了料,只要能控制住這裡的所有人,不愁各大基地不為他所用。
像是想到了什麼,蕭白的視線挪向斜後方。
姚容擰開手邊的礦泉水瓶喝了幾口,起身向主席臺走去,開始向所有人介紹人造遊戲手環這項技術。
蕭白唇角微微上挑,總算是多了幾分好心情。
“蕭白博士,姚博士一說完,就輪到您上臺發言了。”有人過來提醒蕭白。
蕭白起身,向著主席臺走去。
就在他一隻腳剛邁上主席臺時,身側一陣勁風襲來,原本守在角落的警衛瞬間門逼近了他,將他當場按倒在地。
蕭白的頭狠狠撞在地面。
因警衛沒有絲毫留力,他的額頭血流如注,溫熱的鮮血爬滿他半張側臉,倒流進他的耳蝸,令他視線模糊的同時,聽覺也變得時有時無。
“怎麼回事,警衛怎麼會突然對蕭白博士動手!?”
“我的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主席臺比較近的人都目睹了這番變故,紛紛發出驚呼。
蕭白手下的人起初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當喧譁聲擴散開,好幾個人都想衝向主席臺,卻同樣被早有準備的警衛制服。
一個副基地長看向負責本次安保工作的端木副基地長,皺眉道:“端木上將,也許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端木副基地長微笑道:“此事我已與基地長報備過,稍後會有人給出一個交代。”
給出這個交代的人,是姚容。
她暫時關掉了廣播,走到蕭白麵前,居高臨下看著蕭白,懷裡還抱著幾個礦泉水瓶:“用這些水,給蕭白博士清洗掉臉上的血跡吧。”
蕭白目光落在那幾個礦泉水瓶上,原本渙散的意識稍微恢復了一些:“這些水……”
“這些水,都是被你的人加過料的水。”姚容將水瓶全部遞給了警衛。
“我告誡過蕭白博士,越是自作聰明的人,越容易作繭自縛。你一定不認識這個警衛,但他的女兒,他年僅十歲、沒有覺醒異能的女兒,兩年前突然在中央基地裡失蹤。”
“七個地下研究所,上萬具實驗體,你以為你營造出來的好形象,能抵消掉你身上的筆筆債孽嗎。”
“我知道,以你的聰明,事後可能會有人捨不得你死。所以,我想請蕭白博士,親自試一試這份藥劑的效果,看看它是否真能控制人心、摧毀神智。”
警衛接過水瓶,直接擰開,一瓶接著一瓶,全部淋在了蕭白的臉上。
即使蕭白努力掙扎,還是無可避免地喝下了很多水。
他弓著身子,捂著胸口,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淋完水後,警衛按照姚容的吩咐,戴上塑膠手套,握住蕭白的衣領,將他生生拖拽到主席臺上。
原本已經關閉的廣播又再次被姚容開啟。
姚容站在主席臺前,對著大會堂所有人,對著各基地正在收聽廣播的普通民眾,再次做起自我介紹。
只不過現在,她不只是以科學家的身份站在這裡,還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站在這裡。
站在這裡,向世人揭開蕭白的另一面。
她不否認蕭白的科研成果,但她想告訴世人,除了做出的那些成果外,蕭白還做了些什麼。
“一個小時前,中央基地曾經遭遇了一次恐|怖|襲|擊。”
“當然,大家無需驚慌,在端木思上校的指揮,西南、曙光、光明、江省四大基地的配合下,這次襲擊已經以最小損失平復。”
“襲擊中央基地的,並非喪屍,而是一群實驗體。”
聽到這些實驗體的年齡,聽到曾經發生在實驗體身上的暴行,聽到實驗體在死後都不得安寧,各基地裡,不少民眾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注意力放在廣播上。
而聽到實驗體是被假扮成士兵的人騙走的,是被從基地裡生生綁走的,許多人心頭的憤怒都被點燃了。
當他們聽到蕭白的計劃,當他們得知蕭白的瘋狂,這股怒火就燃燒得更旺盛了。
忽略所謂的光環,剝開那令人信服、敬仰的表象,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陰暗、卑劣、扭曲的瘋子。
這個瘋子,想用自己的喜惡,來決定整個人類群體的未來。
自詡為高高在上的神,隨意剝奪他人之自由,肆意主宰他人之生死,毫無憐憫敬畏之情緒。
可憑什麼呢。
即使這是末世,即使被選中作為實驗體的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他們也有掙扎活下去的權利啊。
他們可能會死在喪屍口中,可能會死在各種亂七八糟的意外裡,但絕不應該被如此殘忍對待。
拖拽著蕭白的警衛早已淚流滿面。
如果沒有那場失蹤,以他的軍銜,以他高階異能者的身份,足以庇護女兒平安長大。
“蕭白研製出了一種可以控制神智的藥水。”
“五年前的今天,末世沒有毀滅人類,所以他想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利用這種藥水來控制大會堂的所有人。”
“基地長和端木副基地長先一步識破對方的陰謀,替換掉大會堂所有的飲用水,這才免去一場滅頂之災。”
姚容終於將目光轉到了蕭白身上:“不如我們來聽蕭白自己說,如果他控制了在場所有人,他打算做些什麼吧。”
這擊垮蕭白的最後一擊,就讓蕭白自己來。
藥效在漸漸發揮作用,蕭白大腦鈍痛無比。
鮮血徹底凝固在他臉上,映著他慘白如紙的神色,更顯狼狽。
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幾乎是聽到了什麼問題,就開口老老實實回答什麼。
廣播前的民眾悉數沉默。
這是一場盛大而無聲的審判。
這場審判來自於民眾心間門。
“殺人就要償命,不管他是誰,不管他做過什麼。”
“活|人實驗是被明令禁止的行為,我們尊敬他,是尊敬他為人類做出的貢獻,自從他違背了一個科學家應有的操守後,他就不配再得到任何敬仰。”
“道貌岸然的狗東西,去死吧!!!”
終於,廣播前,民眾給出了他們的反應。
蕭白的罪行壓倒了他的功績。
他的罪孽不容辯駁,“偉大”這個詞再用在他身上就會蒙塵。
他理所應當被釘在恥辱柱上,用餘生所有時間門,向那些枉死的靈魂懺悔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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