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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瞬間被瘋狂的娛記重重包圍。
“大家等好久了吧?進去再聊好嗎?”崔嫣微笑著說。
記者怎麼會回答問題呢?他們只提出問題。
“所以婚禮什麼時候舉行?”“陸先生可以說兩句嗎?”“為什麼一直不公佈?”“有人說這是你們崔家的公關,真的嗎?”
問題彷彿有一萬個,但崔嫣始終保持著笑容:“大家注意安全,我們進去聊……”
記者不停地叫著“說兩句”,受訪者永遠重複著“等會說”。
這些人正常嗎?
陸海搖搖頭,大喊一聲:“安靜!”
極具穿透力的聲音!數條街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被震住了,目光都集中在一處。
崔嫣想制止,卻無能為力,不得不打圓場說:“是啊,我都聽不到你們的話。進去再聊。”
“不必了。”陸海說。
“為什麼不呢?記者朋友們都辛苦了。”崔嫣極力壓低聲音“笑”道。
“既然知道辛苦,就直接點。”陸海環視四周:“給你們想要的!我是崔水水的未婚夫。雖然我們是指腹為婚,但是出於對水水的保護,我們一直保持距離,只做普通朋友。至於最近盛傳的綠水之戀的男方,不是你們一直以為的那位綠先生,其實是我。我姓陸,叫陸海。”
“所以你們約好在酒店見面,是不是說明你們的關係已經超越普通朋友?”一個記者插嘴搶問。
陸海嘴角揚起,露出一抹邪笑:“本來是,但被破壞了。”
這句即興臺詞,嚇了崔嫣一跳。陸海轉身對她眨眨眼:“岳母,回去吧。水水等著我們呢。”
記者們再次如同蒼蠅般嗡叫著湧過來。
“還有……還有……”
彷彿慢鏡頭。他們扭曲的臉皮,交叉飛揚的頭髮,失真的語調,都是如此清晰,如此生動。
陸海再次產生這種感覺。
明明是討厭的場景,為何在此刻變得富有趣味?
他又看了一眼崔嫣。她在安保的包圍圈裡,表情十分複雜地跟著自己走。
一副怪誕的風情畫,陸海心想。
那臺車不能開了,他早就想好了,準備叫一個人開車過來。不過剛拿出手機,一輛寶馬已經駛近眼前。
程光秀安排的車趕到了。
金用對下車的人喊道:“楊叢,快叫你的夥計下車幫忙。”
楊叢推開幾個記者說:“警局剛有任務,人手不夠啊。”一邊說,一邊護著崔嫣上車。
崔嫣說:“我不坐這車。”
陸海卻已經鑽進了駕駛室。楊叢愣了愣,只好從另一邊上車。
“夫人說不坐這車,那你……”
“去告訴她,那臺車報廢了。不想丟臉趕緊回來。”
楊叢下車走到崔嫣身邊,耳語了幾句。
陸海從倒後鏡默默看著,那如畫的奇妙感覺又浮現眼前。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這位名叫楊叢的警員,年輕的臉孔突然變得如此生動。
好比流暢的畫面突然轉換成超清模式一樣。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崔嫣和金用都上了車。陸海馬上踩盡油門,衝出了包圍圈。
“老黃還沒上來!”
“讓他處理你的車吧。”
“別開這麼快!你瘋了!我還沒告訴你怎麼走!”
“我得先去一個地方。”陸海眨眨眼笑道,“岳母大人。”
崔嫣氣不打一處來,又奈何不了他,便對著金用發火罵道:“今天我謝謝你了。”
金用今天也算夠屈憋了,以前哪受過這麼大的氣啊?幾小時之前,自己還對前面這個窮小子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現在卻是有怒不敢言。
才多久啊,自己就淪落為這當中最底層的人了。
也罷,是自己親手製造的嘛。
“其實紫玫瑰花園你知道怎麼走吧?”金用提高音調問道。他試圖找回一點尊嚴。
陸海在導航上輸入“紫玫瑰花園”,車子卻跑向另一個方向。到崔嫣發現的時候,車已經停下來了。她往窗外看了一眼,便對陸海劈頭大罵:“你果然是有病!”
陸海說:“現在,請轉五十萬給我。”
崔嫣看著他,又看了看金用。
金用以為又得捱罵了,但見崔嫣只是苦笑,便對陸海說:“放心,合約到期一定給你的,不必多慮。”
“不是。”陸海聲音沒有絲毫變化,但眼裡的冷光忽然柔和了許多。
崔嫣卻竟然不敢直視。
“我把賬號發給你。”陸海說完便下了車,跑進一棟大樓裡。
這是楓城第五醫院。
不一會,崔嫣手機收到了陸海的賬號。把錢轉過去後,又收到一條資訊:“你們先回去,不用等我。”
崔嫣把手機狠狠地甩出車外。
六樓住院部,陸海剛出電梯,一個醫生便走過來說:“怎麼才來!”
陸海說:“放心,我在樓下把欠費都交了。”
“哎呀您別誤會!我們沒那麼冷血。只是小美……”
“她怎麼了?”陸海突感不安,一把揪住醫生衣領。
“小美早上一直問,你怎麼還不來,剛剛才睡著呢。”
陸海說聲抱歉,鬆開手。醫生又說:“不過您得有心理準備,小美可能熬不過兩天了。”
是嗎?陸海點點頭,走進病房。
半年前的一個雨夜,陸海正在伏案改稿,隔壁傳來了這個小女孩微弱的哭聲。他破門而入,發現鄰居王女士已經死在滿屋煤氣裡。
小美搶救及時,幸運地拾回了半條命。
當時的醫生告訴陸海,這兩母女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並且已到了發病期。
為了儘可能地延續小米的生命,陸海把自己所有積蓄都花完了,又向為數不多的朋友借了一筆錢。
陸海跟這兩母女並不熟,鄰居而已。但小女孩每次見到他都會甜甜的叫他“叔叔”。
自那晚之後,小美唯一的依賴就剩下這位“叔叔”了。陸海也把收入毫無保留地花在她身上。給她買禮物,買好吃的,帶她去玩,哄著入睡。
有一次,小米問他:“叔叔你認識我爸爸嗎?”
陸海搖頭。小米用童真的聲音講述了她的“身世”。
“媽媽說,我爸爸跟我一樣姓查,叫查仁。他很有錢,很忙。媽媽說只要我乖,爸爸就會帶很多很多玩具回來陪我一起玩。”
幾句話包含了多少謊言啊!陸海覺得,除了名字真實,其它都是美化罷了。
他搜尋了這個查仁的一些舊聞,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第六感。
查仁四十九歲,從小移民澳洲。六年前回東國投資影視娛樂,並與一位新聘的助理王歡樂確立戀愛關係。但很快他便跟另一名女子搞上了。其時,王歡樂已經懷了小美。但查仁拒不承認。過了沒多久,一個剛出獄的傢伙,綁架了王歡樂,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折磨了一天一夜。
根據警方透露的訊息,王歡樂是自己跑去報案的。但犯人已經不知所終了。唯一的線索是她記得犯人說過的一句話。
“人家把你送給我了。”
王歡樂肚裡的孩子奇蹟地保住了。然而不幸的是,她感染了致命的病毒。
陸海沒法肯定查仁是事件的指使人,他只想讓那傢伙見見小美,給她一段最後的美好回憶。
哪怕是演出來的也好。時間太快了,快得無情。
的確無情,小美在上個月又一次住院後,就再沒出去過了。
陸海伸手包住小美的小拳頭,思緒七零八亂的,無法梳理。
為什麼當初不學醫呢?
當年,師傅讓陸海選擇殺人技還是救人術,陸海的確更有意後者。但師傅同時又告訴他,再高的醫術也不能百分之百挽回終逝之人。相反,殺人技到達究極之境,卻又能拯救生命。
陸海從不後悔,此刻心中卻是滿滿的挫折感,仿如墮進無底黑洞,找不出方向。
“叫他出來。”外面突然響起崔嫣的聲音,把陸海拉出了思緒深淵。
原來剛才收到資訊後,崔嫣以為陸海要逃跑,一怒之下就衝了進來,金用想攔都攔不及。
話是要陸海出去,崔嫣自己卻先走進病房。陸海依舊握住小美的手,沒有抬頭。崔嫣抓住陸海的後衣領,打算把他拉起來。
尷尬的是,這麼一點點力氣,怕是連個小孩都提不起來吧?還好陸海主動站了起來,不過剛剛面向崔嫣,臉上便吃了一記耳光。
“無恥混蛋!竟然敢騙我!”
陸海輕聲說:“這裡是病房。”
“揍你還得挑地方是吧?好大的膽子!你有私生子竟敢隱瞞我!我要你立馬在楓城永遠消失!”
這話過於無厘頭,陸海忍不住笑道:“你讓記者明天怎麼寫呢?劇情轉折太快了吧。”
“反正我這臉早都丟光了,我……”崔嫣氣得胸脯起伏,眼淚嘩的就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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