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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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並未害怕和恐懼，但三個奇怪生物的表現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自己已經控制“氣”了，速度和力量為什麼會與敵人差那麼多！

敵人？同伴？

大肉球懸浮在空中，長著一張大嘴和一隻巨大的眼睛，嘟囔囔地說道：“我們曾經與你們人類和神為敵，但現在你是我們的主人，我們聽從你的吩咐！”

“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

“我們是什麼，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等你成長到那個地步後，我們自然會告訴你一切的始末！”

它們不說，老頭也沒說，說明現在不需要知道，柳南沒有執著於這個問題，他更關心如何過關。

“這一關？？”

“這一層是涅槃，你從最底下到這最上面，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一切，但想要成為神，你還必須知道力量的等級！”

“力量的等級？”

“這一層便是讓你提前感受一下！”

“氣”構成了萬物，但“氣”並不能操控萬物，“氣”分等級，高等級的“氣”對低等級的“氣”有壓制作用，能夠操縱“氣”的等級就是力量的強弱，力量越強，能做到的事就越多，控制力也就越強。

肉球剛說完，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從山下傳來，是“氣”，物質最簡單的構成。

它們像是一群精靈穿透了整個山體，在柳南身邊打轉，彷彿沉浸在海水之中，這種“氣”的感覺十分強烈，比前幾層的任何時候都強烈。

忽地這些“氣”瘋狂凝聚，一個一個發生了巨大變化，就像是衝內鑽出了什麼，進而代替了整個“氣”全部，這個變化非常迅速，柳南本身的感觀根本無法追上。變化後，“氣”依然那麼小，仍是世界上最小的物質，但顏色變了，從透明變成了白色，緊接著又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綠色，之後就是黃、紅、藍、紫、黑，最後所有的“氣”都變成了彩色，像是一個五彩斑斕的氣泡，進而再次變成了虛無的透明。

每次變化就像是一次次升級，柳南無法感受到“氣”內部變化的具體含義，但他明顯感受到每一次變化“氣”的力量都強大了很多，很多。

再次變成透明的“氣”與之前的氣明顯有很大不同，力量等級完全不一樣，差距就好像一個孩童拿著一把木質的小刀和一群三十多歲的壯年拿著黑金做的長刀，一群不是幾個、幾十個、幾百個、幾萬個，而是無限多個，甚至還要大，在置身這樣的“氣”的包裹中，柳南知道了一種途徑，一個很多人都無法想象的途徑，他明白了他們為什麼能夠創造這樣的地方，達到這個境界的確可以改變世間很多事情，很多定律。

這樣的“氣”更像是一個領域，一個未知的領域，深處其中看不清方向，沒有道路，只能一個人一邊摸索，一邊建設自己的道標，領域中充滿無數的神奇，這些神奇常人無法想象，但對於身處其中的人來說卻又司空見慣，人們常常把身處於這個領域的人都稱之為神！

神的“氣”不僅讓柳南感受力量等級，還洗刷掉了長時間以來的疲憊，身心上的疲憊和痛苦一掃而空，從內到外，力量，反應，速度全都提升了無數個等級，雖然，這一切並不是真實的，但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再做一遍會比不知道的時候容易很多。

從三個生物的口中，柳南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有些疑點它們還是沒說，因為別人告訴的和自己感受到的分別很大。

繼而，柳南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地方，離開了“地獄”，用了整整十年時間，憑藉遠超常人的毅力和天賦，柳南帶著神級的“氣”離開了。

這個地方太不真實了，離開的一瞬間，柳南心中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問，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第十三層湖中的自我，即像真的，又像假的，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膜，卻無法捅破。

柳南將所有一切感覺都暫時壓下，因為他要極快地趕回去，她有危險。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人間一日，地下一年。

十年的時光，人間不過十天，而這十天正好是冷鸞安等人被逼入瘴氣林的時候。

九霄驚雷的力量被擋住，一股股電力向四周消散，一個身影擋在冷鸞安前面，一個讓她做夢都在想的人。

十天，冷鸞安在恨極之下度過的十天，常人無法想象其中的痛苦，噩夢和他的身影交替出現，一時欣慰，一時驚嚇，之所以沒有崩潰，就是因為極度的恨意支撐著她脆弱的身體。

上天曾毀了她的一切，卻給了一個他，在她重獲新生的時候又奪走了他，讓她徹底失去了希望，但現在又還給她了。

怒罵？憤恨？責怪世間的不公？

不，不，什麼都不必再說，只要他安好，一切都無所謂。

巫淚看到柳南出現，並未驚訝，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人，一個跌落黑洞卻沒有死的人。

“你不該出現的，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或許還有生機？”

“憑什麼？就憑你的藍氣？？”

“藍氣，你怎麼會知道？”

巫淚體內的巫浩東和巫其冥非常驚訝，體內的另一種意識催動身體，繞過二人的控制，直擊柳南面門，還未到身前，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止住了巫淚的行動，就好像一個被扥住後脖頸的狗一樣，一動不動。

“這、這是…………”

巫浩東和巫其冥無法相信，自己拼命修煉出來的藍氣，還打不過沒有顏色的“氣”，甚至一動也都不了。

更讓他倆無法相信的是巫淚的身體已經不受他們控制了，他們還以為是柳南做了什麼，下一刻他們才明白，是巫淚本身。

“你們已經沒有作用了！”

另一個聲音在體內想起，巫浩東和巫其冥的意識漸漸模糊消散，他們恐懼的掙扎著，卻沒有任何作用。

“為、為什麼，不，我要奪得一個世界！”巫浩東還想將另一股意識驅散出去。

“世界？？哈哈，你們人類的劣根性永遠無法消除，一個看似美好的謊言就能讓你們自相殘殺，我們根本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就能打敗你們，若不是他們阻止，你們早被徹底消滅了！”

“你是誰！！！”

“我是誰？我還能是誰？哈哈，當然是巫淚了，你們兩個蠢貨！”

“是你！是你交給我們的任務，是你說我們可以獲得一個世界的！為什麼要騙我們？”

“因為我需要人類來解除我的封印！”

話音落下，巫其冥和巫浩東的意識徹底消失。

一股黑暗力量從巫淚身上爆發而出，黑色的氣不斷湧出，柳南的力量被侵蝕退散，巫淚恢復了行動能力。

暗黑色的氣包裹著拳頭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衝向柳南的頭，“砰”的一聲，二者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個非常細微的小肉球，拳頭打在肉球上，勁道全失，巫淚自身被巨大的反衝之力彈了出去。

肉球一點點變大，足有三四人腰粗的肉球懸浮在半空中，張開巨大的嘴巴說道：“巫淚，停手吧，他贏了！”

“什麼！”

在涅槃山頂出現過的另外兩個怪人也一同現身，分別站在柳南身旁。

“羅剎因大人！”

“羅剎玄大人！羅剎暗大人！”

“什麼？你們能出來？？”

巫淚驚訝於見到三個怪異生物，也驚訝於名叫羅剎因的肉球所說的話，什麼叫他贏了！？

而柳南驚訝的是他們竟然能離開那個地方，那個虛幻的地方，難道是他猜錯了？自己所經歷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沒錯，他透過了，數千萬年來無人透過的地獄門！”

無面羅剎暗指著柳南說道，似乎在向巫淚陳述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

“怎、怎麼可能？人類怎麼可能透過那裡？？刀山火海？？”

“沒錯，刀山，火海！”長著角的羅剎玄點點頭道。

“地獄門？刀山？火海？？”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他們說的重點並不在過程，而是結果，很多人都不在乎過程，只重視決定成敗的結果，但現場有一個人非常重視這個過程。

冷鸞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萬丈懸崖之上，連呼吸一下都覺得是一種奢侈，什麼叫刀山火海，這是人們常說到的極為痛苦的懲罰，是用來懲罰那些罪孽深重的人，地獄門是什麼不知道，但地獄是什麼，恐怕任何人聽到都會不寒而慄。

他承受了這些？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些？

淚水連成線劃落，冷鸞安美麗的臉蛋上多了兩行清澈的水晶，煞是悽美。

“冰山？石山？萬箭穿心？？”

巫淚依然不相信地說道。

羅剎因萬分無奈道：“不錯！”

“什麼！萬劍穿心？？”

心已提到萬丈懸崖，接著猛然被人穿破胸膛用力攥住，冷鸞安渾身都在顫抖，她無法想象他受了什麼樣的痛苦才回到她的身邊。

“琵琶骨，無、無間？”

說出無間二字，連巫淚的聲音都有些許顫抖，巫淚看向柳南的眼神，只充斥著一種表情，這世間比所有不可能發生的事還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

“多、多少？”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