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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淚此時無比興奮,體內的兩個人形意識更加瘋狂地扭曲融合,他們即將達到條件,即將完成任務,即將成為這件神器的主人。
如何不興奮?如何不瘋狂?
他們是誰?麒麟教僅剩的兩個少祖——巫浩東和巫其冥。
前些時日,有人發現廣陽府的一個地方出現了異像,經常有人從那裡繞道而回,無法到以前路過的地方,不知那片土地有什麼奇特,住在附近的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看還看的到,但無法進入那片區域,走著,走著,就繞了一圈回到原地。
很多人不信邪,繞著那棵樹走了很多圈,就是不能靠近,不是有什麼東西擋在身前,而是想往那裡走,可身子卻自然而然的向一旁偏去,不受控制。
地方不大,只有不到十米見方,能看到的只有一棵樹和一片雜草。
巫魔得知這個訊息後,就派巫浩東和巫其冥去檢視,二人一路直行來到這個地方,卻發現毫無阻礙,輕鬆就到了樹下,本以為是民間以訛傳訛,要走的時候冷不丁發現草叢裡竟然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江湖美女榜位列第六的冷鸞安。
二人色心頓起,想將冷鸞安擄走,誰知道剛一碰她,從她身上竄出兩根黑色細線,鑽進了他們身體內,隨後他們也倒在了草叢中。
醒來時的景象讓他們無比驚恐,一副只存在於人們口中世代相傳的景象出現在面前,讓他們以為自己平時做壞事太多,得到報應了,可不多時他們便離開了那個地方,出現在巫淚體內。
巫淚本是一個毫無感情和頭腦的怪物,戰鬥力極為低下,可不知什麼力量將巫浩東和巫其冥兩人的意識塞進了這個身體內,驚恐的同時他們得到了一個任務——殺光這個世界所有人,尤其是冷鸞安和柳南這兩個人,便可以得到這個世界的控制權。
一個世界呀!這是什麼概念,二人清楚記得是被兩根黑色細線吸進來的,若是得到這個世界的控制權,以後整個江湖還有誰殺得了他們!這片天地將是他們最大的護身符,以後更可以為所欲為。
體內一個奇怪的聲音告訴了他們這個任務,還有這個世界的力量等級,從白、綠、黃、再到紅、藍、紫、黑,一級比一級強,任何招式幾乎都無法越級打敗敵人,巫其冥和巫浩東兩人相互配合瘋狂修煉,不知是二人天賦異稟,還是有別的力量,他們從白氣一路之上衝到了藍氣,便下令其它怪物開始圍殺人類。
二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超過綠氣的時候,背後一個“封”字閃爍著出現而後又消失了。
柳南早早被殺,還讓二人感嘆任務竟然如此容易,伴隨著血腥殺戮,人類越來越少,最後全部聚集到瘴氣林內,雖然巫淚進入其中,多少有些噁心,但並沒有太大影響,藍氣有著模仿低階氣執行的能力,再加上巫其冥和巫浩東兩人操縱身體,對冷鸞安的招式看的更細,更清楚,所以輕易使出了她的招式——九霄驚雷。
落雷細小的電流相互連線起來,像是一張巨網將冷鸞安籠罩起來,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天意真的如此?
一個身影擋在冷鸞安前面,全部的落雷被他隔絕在另一側,沒有一絲電力沾到冷鸞安身上。
一個曾經帶她出魔窟的人,一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人,一個會保護她的人,冷鸞安此時已不在乎這個世界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前半生是真實還是虛幻,後半生是真實還是虛幻,只要他在,哪裡都無所謂,只要他在!
即便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是夢嗎?
柳南墜入了黑暗深淵,不停地下墜,不停地下墜,似乎沒有界限,似乎墜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柳南不知道,他一直處於失控的下墜狀態,漆黑一片,看不清左右巖壁,也看不清黑洞的地面,看不到任何光亮,只是在下墜。
這個洞有多深呀?恐怕已經不能用數字來衡量了,因為找不到那麼大的數字,無限?嗯,對!無限更準確。
這個高度摔下去必死無疑,甚至留不下全屍,只剩一灘血。
她怎麼樣了?
她能逃過那些怪物的追捕嗎?
“真是沒用!”柳南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保護心愛的人。為什麼自己這麼弱小,為什麼自己沒有習武的天分,為什麼上天要對他如此殘忍。
心中懇請上天護佑於她,助她躲過這場浩劫。
柳南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從他墜入黑洞之時,他便不在乎,弱小的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祈求上天幫她,助她。
什麼都做不了了嗎?什麼都做不了了!
不知何時,柳南困了,在不斷下墜的時候竟然困了,但他不想睡,因為睡了可能永遠也醒不了了,但這股睏意太強,強到他無法反抗。
通倍拳,以氣血之力推動拳勁,將產生高於自身數倍至數十倍的力量,氣血之力要完全隨心而發,不經意間捉於一點,再以自身之力牽動天地之力,產生無比強大的破壞力,從內到外,皆以氣息摧之。
睡夢中柳南不斷地練習家族嫡傳的這門武功,從生疏到熟練,從門外漢到隨心所欲,一點一點將這門武功徹底融於自身,不分彼此。
朦朧中,柳南清醒過來,不知是陣陣寒意,還是腳下劇痛的刺激,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
還活著?
這是哪裡?!
周圍一切無比幽暗,只有一點點不知從哪裡來的光亮可以勉強看到周圍的事物,刺痛來自腳下,一把倒插在地上的刀刃刺穿了柳南的腳面,而這樣的刀刃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只有一小點空隙的地方可以站住人。
柳南艱難地將腿拔了出來,縮著腳站到那一小片空地上,巡視四周,一個空蕩的世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一個生物都沒有,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刃,不遠處有一座山,山上也都是刀刃,更加密集,連一絲站人的空隙都沒有。
這奇異的世界,讓柳南不知所措,甚至忘了處理腳上的傷,任由血一點點的滲透地面。
“這是哪裡?為什麼我沒摔死?還是……………………?”
“還是我已經死了?這是地獄??”
“地獄!”
這就是地獄?人言中的刀山?
也還好呀,最起碼還有可以歇著的地方,柳南蜷縮在空隙間,安慰著自己。
過了片刻,柳南完全清醒後,腳底的傷也止住了血,一束光不知從何處而來,照在山上的一塊大碑上,像是專為柳南服務一樣,角度正好衝著他,使他可以看清碑上寫的字。
無間地獄:刀山,地獄之底,不入山,享間隙清閒,無孽苦不得出。
入山,受十八孽苦,可轉而上,一路直上,即返人間,但不得棄,棄之,則永世受其一孽苦。
“可返人間??”
“這裡真的是地獄?!!!”
一時間,柳南陷入了迷茫,自己真的死了!在這一個人都沒有的地獄裡,將永世孤獨,或者忍受十八孽苦,再世為人?
十八孽苦是什麼?柳南不知道,但這個滋味一定不好受,闖還是不闖呢?
空隙?難道這尖刀林立的空隙間就是自己今後唯一能待的地方?
孤獨地在這站著?闖?
有這個必要嗎?人世間自己還有什麼留戀嗎?還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承諾?
她!
令人心醉的秀髮,不經意間拂上柳南的心。
對了,冷鸞安還在躲避怪物的追殺,我要幫她!
柳南突然想起她還在世上,同樣孤獨的一個人,面臨一場人間浩劫,彷彿上一世的情突然被人在今世喚醒,依然刻骨銘心,依然無法放棄。
闖!
等我!
無論前方是什麼,我也要從地獄裡爬出去,完成那個承諾。
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守護在她身前!
柳南下定決心同時,山頂處出現一道光亮,隱約是一個門的形狀。
“第一層,刀山刺骨!”
一個不知何處傳來,威嚴而毫無感情的聲音,讓柳南打了一個哆嗦,莫非這就是天地的聲音?
怎麼闖呢?眼前的刀刃倒勉強還有下腳的餘地,可山上怎麼辦?那裡毫無空隙,所有地方都佈滿了刀刃。
“通倍拳?!”
再想到這個問題的同時,柳南下意識地衝著地面打出一拳,睡夢中練熟的招式簡單明瞭,單純強大的破壞力,正好能用上。
可惜,高於自身數十倍的力道對地上的刀刃毫無作用,柳南一連數百招,每一拳每一掌都用上了通倍,可地面的刀刃太堅硬了,連一片都沒有破損,連一絲破損都沒有。
一股涼意襲來,看著地面上明晃晃的刀刃,柳南明白了,十八孽苦,或許走不了捷徑,或許上天就是要他“走”這條刀山之路!
一片刀刃插入腳中,痛!拔出來,再插進去,更痛!柳南不顧腳上的鮮血,一步一步朝著山上的光亮處走去。
“不痛,不痛!”
柳南一邊心裡默唸著騙自己,一邊大步向前,以減少刀刃穿腳的次數。
隨著山的距離越來越近,刀刃也變得越來越密集,並不是一片挨著一片,而是一片貼著一片,整座山就像開闢了無數層刀刃做的階梯,一排一排的往上,這一腳下去,並不是被一片刀刃貫穿,而是整隻腳被刺成破網,血肉橫飛。
柳南只能儘量輕地踩刀刃,稍稍能支撐身體行進即可,到了山腳下,上山更是一個大問題,垂直的山壁上除了刀刃什麼都沒有,柳南只能用手扒著一層刀刃的刀背,忍受著上一層刀刃切割的疼痛,慢慢向上爬。
爬山需要大量體力,也不可能直上直下,期間會有顛簸,會有搖晃,柳南的身體其他部位也多少被刀刃刺破,遠遠看去,似是一個血人在山上蠕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劇烈的疼痛讓柳南停止了一切思考,只保持著前進這個唯一的目標,不知他是否注意,為什麼他流了這麼多血,還活著,還能動,也許,他意識到了,只是深處地獄之中,死與不死還有什麼分別!
柳南在心中拋棄了自身的肉體,只為前行,不計任何代價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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