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的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卷 奠基 第92章 幸福,烈日求生,烈風的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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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尼瑪!”
看到飛奔而至的景濂,避在一旁的馮靖抬起了自己的右腿。
“咔!”
他的耳邊好像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整個人在地上轉了90度。
“撲通!”
景濂撲倒在地,腦袋撞在王韜的腿上。
王韜的臉上沒有畏懼,一邊用雙腿拼命蹬地想要後退,一邊忍著疼痛不斷用左手拉動護木,槍口指著景濂的頭盔發出“咔咔”聲。
五發子彈早已打光,他到現在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一旁的時雨抬起槍,面對趴在地上的景濂不知道該把槍口對準哪,見他想要爬起,只能盲目地瞄向背部扣動了扳機。
“咚咚咚!”
三發子彈打在景濂的背部,只是讓他的起身慢了一秒,他沒管時雨,右手一揮,王韜手中的霰彈槍直接飛出去撞在牆上,左手伸向王韜的脖子想要把王韜從地上提起來。
一旦落入景濂手中,王韜必死無疑,時雨趕緊發動能力,可這隻能拖延零點幾秒的時間,她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王韜!”時雨痛哭出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馮靖整個人騎在了景濂的背上,雙腿牢牢箍住景濂的腰不讓他甩脫自己,左手抱住他的額頭,小拇指和無名指將景濂的頭盔抬高了一寸。
“哼!”
景濂右肘向後一揮直接打在馮靖肋部,痛得馮靖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滿嘴的血腥味。
“啊!”又是一肘襲來,左腹遭受重創,馮靖痛得大叫出聲,眼前漆黑一片。
將身體交給本能的馮靖腦袋向下一點,右手抬起槍憑感覺指向景濂的太陽穴,在下一肘到來之前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
馮靖手上不停,直到兩人“嗵”的一聲一起摔倒在地他才扔下了槍,隱約聽到王韜發出一聲慘叫。
感覺到身下的景濂徹底沒了聲息,“呸!”吐出口中的異物,馮靖動了一下翻滾到地上,仰面而躺大口喘著粗氣,現在的他好像位於一個獨立的空間當中,外界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馮隊,發生什麼事了?”好像聽到了高沛的聲音。
“高哥趕緊來幫忙!”這個聲音應該是時雨。
馮靖努力抬起左手向旁邊指了一下又砸落在地:“我……沒事,去看……”一堆腳步聲伴隨著驚呼讓他徹底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過了多久,馮靖突然聞到一股腥臭味,右手摸索著身下物體的邊緣,忍著渾身疼痛側過身子,對著下面就是一陣乾嘔。
感覺到有人在扶著他的身子,還用手慢慢拍打他的後背,馮靖睜開了雙眼,地面上是一灘黑綠色的液體,裡面夾雜著一些不明殘渣。
“喝點水漱漱口!”
一杯水遞了過來,一個痰盂蓋住了那灘汙跡。
將漱口水吐入痰盂,馮靖將杯子遞迴,抬起頭說了句“謝謝薛姐”又重新躺了下去。
伸手握住剛才扶著自己的手,馮靖對著徐笙擠出個笑容:“我睡了多久?”
“怎麼,還惦記著明天的行動?我已經派人通知楚昭他們行動推遲了!”
“那就好,我這個狀況暫時是動不了了,讓你們去我也不放心,王韜沒事吧?”
坐在旁邊床上的薛凝回道:“左肩膀脫臼,右小腿骨折,也得老實一段時間了。”
“那他還真是厲害,頂著肩膀脫臼還能一直開槍,要不是他我可就慘了。”
馮靖的話沒有化解二女臉上的擔憂,徐笙問道:“實驗室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殺的那個人真的是景濂?為什麼高沛說不是?”
他移開目光,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時雨沒跟你們解釋嗎?”
“她就說有具屍體復活襲擊了你們,實力很強,你還稱呼他‘景濂’。”
聽到徐笙的話,之前發生的一切重新出現在他的腦海,冥冥之中的呼喚、突然的襲擊、拼盡全力的抵抗以及最後的絕地反擊,只是最後一段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景濂應該是被他用槍打死。
“在樓上採完樣以後,我想著再去找找景濂的屍體,可一直找不到,後來才發現了屍體的異常,接著就遭受了襲擊。”
說到這裡,馮靖又有些噁心,拿過水杯漱了漱口吐掉,繼續說道:“他的實力不用我說,我這一身傷就是證明,單對單我們沒人是他的對手,好在大腦依舊是他的弱點。”
“你確——”
薛凝想問什麼被徐笙拉住:“那你怎麼知道他就是景濂?”
“除了他其他人哪有這個實力,我不知道他死後又發生了哪些變化,導致他可以寄生到另一具屍體身上,可他嘴裡說的那幾個字,讓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就是想要報復實驗室裡的所有人!”
沒有注意到兩女突然變得難看的臉色,馮靖停下喘了幾口氣:“你們把屍體處理了?”
“打包——焚燒——掩埋,實驗室裡的所有東西能這麼處理的都這樣處理,剩下的也都進行了消毒封存。”見馮靖欲言又止,薛凝說道,“放心,我沒有采樣,一切都銷燬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感覺用火來對付這種生物是最徹底的,要不是燃料不夠,所有屍體都應該這麼處理。”
徐笙捏了一下馮靖:“好好養傷,別想那麼多,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盛碗粥。”
“還真有點餓,多盛點兒!”
“我去看看王韜,一會再過來陪你!”
“薛姐你去忙,實驗室本來就人手不足,我這邊有她照顧就夠了。”
“那你好好休息!”
兩女走後,剛剛還豔陽高照的臉瞬間變得烏雲密佈,此時的馮靖沒有一點胃口,王韜沒有和他待在一個病房讓他疑惑,地上的液體讓他不安,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他感覺到她們對他有所隱瞞。
為什麼?
自己失去知覺後實驗室又發生了其他事?
馮靖趴到床邊,將痰盂一點點挪開,仔細觀察那團汙跡,從顏色看,有些像喪屍的血液卻又不完全一致,其中的殘渣……他趕緊將痰盂拿了過來。
這些都是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難道我已經?
馮靖擼起袖子,將自己的手臂放在陽光下看了看,又解開病號服的扣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上身,沒有出現綠斑。
目光一轉,就看到徐笙端著餐盤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我想看看自己傷得嚴不嚴重。”馮靖勉強解釋了一句。
“先吃飯吧。”徐笙將餐盤放在櫃子上,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馮靖嘴邊。
小米粥的清香壓不住噁心的感覺,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了眼底的憂慮,馮靖的嘴巴動了動,這口粥還是沒能嚥下去。
徐笙看出了這點,將勺子收了回去放在碗中,背過身,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竹子,我記得你好像還欠我個禮物沒給。”
一絲紅暈染上面頰,徐笙也想起了那天的場景,自己居然那麼主動:“哪有,你記錯了!”
馮靖拉過徐笙的左手:“作為一名老師,誠實守信是最基本的!”
“反正又沒人知道!”
“我知道就夠了,你可別逼我用強!”
徐笙轉過頭,將馮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我好怕啊!那就今天,過時不候,免得某人再說我不守信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去把門關上!”馮靖裝模作樣就要起身行動。
“行了行了,等你養好傷!”
“一言為定,到時候一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剛露出自得的神情,徐笙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厲害到能和喪屍交流了?”徐笙再也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就是她對我隱瞞的事情?可我什麼時候和喪屍交流了?
馮靖直接愣住,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不敢置信地問道:“當時景濂說的話只有我自己聽到了?”
徐笙搖搖頭:“時雨他們也聽到了,只不過他們聽到的是嘶吼聲。”
“這不可能!”馮靖搖了搖頭,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他一共就說了兩句話兩個字,第一句就一個‘走’,第二句應該是想說‘往哪走’,結果才說了第一個字就被王韜的槍聲打斷了,他們可能是沒聽清或者是忘了,讓我去和他們說!”
徐笙按住馮靖的胳膊;“你先別急,這個我會再去確認的,可還有一件事……”
“景濂不是我用槍打死的?”突然意識到什麼,馮靖用盡全身力氣問出了這句話。
面對他近乎哀求的眼神,徐笙移開了目光:“致命傷應該是槍傷。”馮靖緊張地舔著嘴唇,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可景濂的後頸,也被咬爛了。”
“嘔!”
如同口中吐出的苦水,一幅幅畫面從腦海中噴湧而出。
景濂的肘擊讓他痛得發狂,為了不咬到舌頭,他本能地咬向最適合下口的地方,在開槍的同時,他還如野獸一般不斷從景濂的脖子上扯下一塊塊肉。
咬在脖子上還可以用緩解痛苦來解釋,可後面的操作……馮靖都不敢去想自己有沒有吞嚥下去。
吐無可吐,渾身溼透的他癱軟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他明白了王韜為什麼沒在這個病房,目睹那麼殘忍血腥的一幕,換做是他短時間內也很難接受,自己沒被綁起來都算竹子她們大發慈悲了。
一時間,他有些自暴自棄,只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一旦變為喪屍,所有的兄弟姐妹不僅要離他而去,還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乾脆——
“馮哥你怎麼樣了?”
一聲關懷讓他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握緊了手中的溫暖,將目光移向門口,王韜腿上打著石膏躺在床上,時雨他們在旁邊推著。
王韜有些不好意思:“打完石膏薛姐就不讓我下床,我又想看看你只能麻煩高哥他們抬我上來了。”
“得虧我看著他,不然他早就自己偷偷溜上來了!”時雨開始邀功。
“那是你偷懶不想幹活,你早去幫忙高哥他們也能早點忙完。”
“我一走你就溜了,你這點伎倆我早就識破了!”
高沛笑著說道:“你倆都沒錯,是我們清理實驗室清理得太慢了。”
幾人有說有笑地將王韜推到了馮靖旁邊。
馮靖側過頭,對著無人的一面用力眨了下眼睛,才轉過去朝王韜說道:“聽薛姐的話,早點養好傷好去搞子彈,這回讓你打個夠!”
“還有我!馮哥你要多給我幾發子彈,你們倆都不會受傷!”
“給你?你那是在給喪屍針灸還是刮痧?妥妥的浪費資源。”
“好啊,躺床上不能動還敢這麼囂張,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不講武德!”
“又不是第一天了,一點不長記性!”
……
原來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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