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的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開端 第26章 初遇,烈日求生,烈風的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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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A區清理完畢,四人回到702,青年男子已經可以開口說話,靠在床頭,正在和站著的鐘薛二人簡單交流著什麼,神態輕鬆,看樣子恢復了不少。
“馮小兄弟回來了,我們剛還在說起你救我們的事兒呢。”
“鍾姐又怎麼誇我的,比觀世音差了我可不認!”
鍾婷開心地說,馮靖愉快地回,其樂融融。
“就你貧,鍾姐剛把你誇得天上少,地下無的,你就敗壞自己形象。”
“那不行,當好人很累的!這位兄弟怎麼稱呼,我叫馮靖,名字你應該知道了,每天就是領著這幫兄弟姐妹跟喪屍捉迷藏!”
“我叫凌軒,軒轅的軒,還要多謝各位救命之恩!”說著便要起身。
馮靖趕緊上前,坐在床邊壓住凌軒的手。
“凌兄弟客氣了,這個環境下,大家互幫互助都是應該的,談不上什麼救命之恩。”
“不!不!不!你不知道,沒有吃喝躺在床上等死是種什麼體驗。
每次聽見一點動靜,都燃起希望,哪怕是風聲都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勇氣。
當時我就一直在想,要是有人能救我,不,哪怕餵我一口水,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他。”
凌軒說著說著有些激動,聲淚俱下:“在希望與絕望中不停地輪迴,終於等到了馮哥、薛姐、鍾姐還有你們,以後小弟這條命就是你們的,有事儘管吩咐!”
身體不便,凌軒還是努力彎腰鞠了一躬,似乎扯到傷口,眉頭皺了一下就鬆開,還是滔滔不絕對幾人說著感謝。
剛才還是陽光開朗的青年,轉瞬間變得這麼卑微,讓經歷過絕望的幾人無不感同身受,鍾婷甚至轉過頭哽咽起來。
“凌兄弟,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先好好養傷,吃喝我們給你留下,還需要什麼儘管說。
家裡頭還有孩子需要照顧,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謝謝馮哥,有吃喝就足夠了,要是方便的話,明天幫我找副柺杖,我能自己行動就行。”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一早就給你送來。”
馮靖攔住,不讓凌軒起身相送,六人慢慢退出房間,留下虛掩的房門。
走到樓下,馮靖問起凌軒受傷的原因。
“他說是樓上一對夫妻乾的,本來三人一起商議出去找吃的,結果丈夫突然動手,好在他反應靈活,腹部被劃了一刀,迫不得已奪刀捅傷那對夫妻後逃了下來。
等了兩天不見動靜,知道夫妻可能凶多吉少,他受傷又沒辦法單獨行動,只能開啟門等人來救。”
薛凝說完一番話,鍾婷又有些擔憂:“馮兄弟,要不我留下來照顧他?”
“鍾姐,你留下來咱們晚餐怎麼辦?我們倒是可以將就,彤彤可要念叨的!
放心,明天看他恢復得怎麼樣,不能走咱們找副擔架給他抬回來。”
想到了彤彤對自己的依戀,鍾婷沒再堅持。
吃完晚餐,馮靖、王韜在薛凝的指導下做起了柺杖,幾人直誇薛凝博學。
夜幕降臨,各自返回家中休息,王韜已經沉沉入睡,202的房門卻悄然開啟,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離開家門。
半個小時後,A區14號樓二單元門口。
一道身影推開單元門,看見門邊的黑影剛要揮刀。
“是我!”
“臥槽!馮哥你想嚇死我啊,你怎麼來了?”
“先別說話,換個地方!”
兩人沉默著來到門衛,關上門繼續剛才的對話。
“說吧,不睡覺跑這來做什麼?”
“嘿嘿,我這點兒心思肯定瞞不住馮哥,你不也是擔心我才過來嗎?”
“人呢?”
“沒了!”
“沒了就好!”剛要離開,注意到對方的語氣不對,“沒了?怎麼個沒了?”
“就是人沒了,房門開著,食物和水都不見了,人也沒找著,這孫子真夠精明的,居然提前溜了!”
聽到這番話,馮靖整個人都不好了。
望向四周,只覺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正躲在陰影處注視著他,心中暗暗發誓:
“此仇不報,誓不罷休!”
“樓上看過沒?”
“也去看了,門關著,屋裡翻遍沒找到鑰匙。”
想到對方笑起來一臉陽光,說起話來感激涕零,臨走時甚至主動要求一副柺杖,裝出不良於行的樣子,就讓人背脊發寒。
被這種人盯上,真是睡覺都得睜隻眼。
遇到硬茬兒了!
見馮靖久久不語,呂波感到氣氛有些壓抑:“馮哥,要不我在這守著?”
“不用了,都不知道他是否還留在這,這麼大個小區隨便找地一鑽,就是咱們六個都來也逮不到他。”
“那就這麼放過他?”呂波有些不甘心。
馮靖也不甘心,可事已至此,及時止損:“說起來我們對他只有救命之恩,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就算他猜到甚至是看到咱倆也無所謂,想報復咱們接著,各憑手段罷了。”
“我明白了,馮哥!”
兩人踩著明亮的月光,返回家中。
躺在床上的馮靖無法入眠,一直在思索自己的處理方法出了哪些紕漏。
是該在薛凝說出傷口來歷時,立即戳穿凌軒言語中的漏洞回去跟他來個正義之辯?這種情況難免落得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境地,證據不足;
或者死咬凌軒傷人致死不放,甚至冒著風險爬到8樓看看情況?可他又不是搞刑偵的,看個現場就能還原殺人過程,沒有說服力;
還是不顧凌軒聲淚俱下的表演果斷出手,一刀斷頭?自己口口聲聲要救倖存者,現在正領著大家去見徐笙,結果碰見個臥病在床的就幹掉,只怕人心瞬間就散了,尤其是對他信任有加的薛姐和王韜,他不想讓兩人失望。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在王韜報告的時候,甩開眾人獨自行動,救與不救都在他一念之間,雖然有些突兀,其他人也只能懷疑,這樣損失最小。
都怪這貨裝得太像!
果然,還是古人說得好,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
第二天一早,幾人匆匆用過早餐,就要出發去看凌軒。
“王韜,帶上柺杖!”
“哎呦,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是馮哥細心!”
王韜很是高興地將柺杖拿在手中,一會又能聽幾句謝謝了。
一起來到702,馮靖當先進門,喊道:“凌兄弟,身體怎麼樣了,早餐我們給你帶過來了!”
無人回應!
幾人連忙衝進臥室當中,又在屋裡轉了一圈,還是沒人。
其實馮靖還真怕一進屋,凌軒躺在床上,笑意盈盈地望著他,那可——太有意思了!
“奇怪,人去哪了?”
“屋裡沒有打鬥的痕跡,食物和水都不見了,應該是自己走了。”
呂波回應了王韜的疑問。
“為什麼啊,他自己一個人還有傷能去哪,外面這麼多喪屍,有事也該等等我們。”
“是不是怕我們對他不利?”馮靖適時開口。
“瑪德,好心當作驢肝肺,咱們救他還懷疑我們,真要對他不利昨天不是更好?”
一腔熱血終於化作憤憤不平。
王韜一席話說完,氣氛有些微妙。
早就知道結果的馮靖小心觀察三女的表情,薛姐臉上狐疑之色一閃而過,鍾姐看向呂波的目光有些畏縮,而溫婉則有些似笑非笑,搞得他一頭霧水。
“也可能是怕拖累咱們,畢竟每個人想法不一樣。”
“馮哥你就是太好心了,要我說這小子就是做賊心虛,他昨天說的話就有問題,他和樓上誰先動手先不說,就說動手後受傷逃跑也太假了。
這世道也沒有人管,動手就是你死我活,怎麼可能捅傷人就跑,留活口等著天天被報復嗎?
不過是為了降低咱們戒心,又怕咱們發現真相,自己先溜了!”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鍾婷臉色也好了起來。
“呂哥你說得對,這傢伙昨天還哭哭啼啼的,還要當牛做馬,今天就沒影了,原來都是演的!
虧得我和馮哥還給他做了柺杖,想想就氣人!”
涉世未深的王韜被人玩弄於鼓掌,想到自己溜得喪屍團團轉,卻被人這麼當面羞辱,越發感到氣憤。
社會才是最好的老師。
“那要不要去樓上看看?”
“沒必要鍾姐,誰對誰錯都改變不了結果,既然他選擇離去,就說明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不必強求。”
鍾婷嘆了口氣,覺得事情只能這樣了,挺精神的小夥子,嘴裡沒一句實話,可惜了。
“大家也不用太過糾結,並不是我們對不起他,以後反而要當心這人對我們不利!”
馮靖說完,眾人也感到有這麼個角色在身邊很是膈應,沒辦法,只能等對方主動出現了。
凌軒的事情告一段落,六人繼續自己的事情,向著幸福小鎮前進!
···
望著六人遠去的背影,凌軒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沒有任何失落,只剩得意。
沒有人想到,消失不見的凌軒就躲在樓上,一板之隔。
如果他們更有耐心,上樓來確認,凌軒也準備了另一套說辭。
昨晚他強忍著噁心把兩具屍體都處理了,現場也做了清理,即使被發現也看不出什麼,他只要牢牢跟著那姓鐘的,暫時可保性命無憂,以後再伺機脫身就是。
至於躲藏的原因,還真不是他心虛,他說的話大多是真的,確實也是樓上先動的手,不過只是丈夫動手,妻子並不同意,人畜無害的自己有誰會捨得下手呢?
正是有了那片刻阻攔,有些防備的他雖然被劃了一刀,最終成功反殺,因為傷口痛得受不了,不得已自己回家包紮。
包紮完回到樓上,妻子還在抱著丈夫屍體痛哭,看到他眼神中帶有怨恨,以防萬一,他才辣手摧花,帶走食物拿上鑰匙回家養傷。
起初他也打算跟著六人,一番表演成功打動了不少人,可是他注意到拿砍刀的那個面帶微笑,目光冰冷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本來就這一個也無所謂,找機會幹掉就是,可那領頭的話是說得好聽,一點實際行動都沒。
自己表現得這麼虛弱,他不留人照顧,也沒有帶自己回去的意思,所有顧及自己安危的措施一個沒有,讓他徹底死心。
他的信念就是,自身的安危絕不能寄希望於別人。
稍一恢復,他就帶著食物躲到樓上,沒敢走遠,既怕出去危險,也是身體不允許。
昨晚樓下傳來的動靜印證了他的猜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江湖再見!
···
彷彿感應到什麼,落在身後的馮靖沒有回頭,只是停下來,揚起斧子揮了揮,第一回合算你贏了,我們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馮哥快點!你不發話我先跑了啊!”
“來了來了,別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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