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家有子 意欲成聖 第十四章 太學
掛機的阿V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王家有子 意欲成聖 第十四章 太學,拯救大宋,從謀反開始,掛機的阿V,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琅琊王氏族規:家中有兩子者,需文武各擇其一。
這個族規從秦時就已立下,並且延續至今,武就不說了,王家以武起家,自先秦祖先王翦、王賁、王離起至今名將就未曾斷過,而文也不落下風,如‘竹林七賢‘之一的王戎,‘竟陵八友‘之一的王融,還有書法大家王羲之、王獻之等更是恆古爍今。
時至今日王智的父親習武,雖然只能算是碌碌,但大伯王亶從文卻是厲害得緊,大觀三年進士及第,時仕中議大夫,位列九卿之一的太僕寺卿,也就去年才致仕還鄉,就任琅琊王氏族長去了。
想來應是王家先祖時就明白雞蛋不能放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到了王智這一代,可謂是翻了車,這小子生的人高馬大的,且好勇鬥狠,成天打打鬧鬧,渾身使不完的力氣,本應是從武的好苗子,就因為兒時裝筆背了一些唐詩,從而被強行塞進了書院,而長子王荀也不能算是文弱,但也強壯不到哪去,只能算是普通人,且喜好詩詞書畫還頗有造詣,卻被安排從軍去了。
家中祖老不止一次大罵王稟夫婦二人瞎了眼,把馬拉去耕地,牛卻被披上鞍子抽鞭子跑。
王智聽著種氏的話也是後悔,直想抽自己倆耳刮子,當初怎麼就管不住這個嘴,拿後世記憶來裝筆算什麼英雄。
只是現如今也不能再來改過了,王智只能悶悶不樂的被阿孃趕去了學堂。
……
三月的春風還是有些刺人,王府門前,王智緊了緊太學學子統一著裝的白色儒衫,招呼了王富與王貴二人一聲,便先行往內城走去。
由宣和大街向西進內城過舊曹門,再左轉過麥秸巷、狀元樓,跨過蔡河,便到了御街之東橫街,趙宋一朝的最高學府‘太學’就坐落於此。
太學是不禁外人進入的,只要有一定跟底的良家適齡學子,都可以進入太學旁聽,可後來因為人員眾多,難以管理,便規定非在籍學子只可以停在太學外院,內院是進不去的,所以王富與王貴二人跟著王智進入太學外院後便分開來,由王智一人獨自進入內院。
此刻臨近上齋時,內院學子熙熙攘攘各自朝著自己的齋堂走去。
這時的齋堂和後世的班級一樣,也有各自齋堂,一齋三十人,設有齋長與學政,也就是後世的班長與老師,主要教授經義、策論、詩賦,兼授律學。
“阿霸,阿霸…哎!這邊,這邊…”
普一入院,王智便聽到有人在大聲叫喊,只是簡單往人群裡掃了一眼,便看到一個高瘦個學子在向他招手,沒錯,這個‘阿霸‘正是在招呼王智,而能知道這個外號,並且喊的這麼順口的喊的學子還能有誰?
只見這學子個有八尺,比王智還要高半個頭,瘦的跟竹竿一樣,站在人群中很是鶴立雞群,很難看不見。
此高瘦學子正是王智在太學的同窗死黨,也是私下好友,乃是當朝上部郎中、秘書少監秦季之子秦九昭。
王智穿過人群向著他的方向走去,走到跟前時摟著他的肩膀笑道:“算盤,怎麼了,一週不見想我了嗎?”
‘算盤‘正是王智給秦九昭起的外號,只是因為秦九昭算數特別厲害,固有了這個名號,可絕對不是因為他特別的餿摳,王智表示不承認。
而‘阿霸’正是王智自己給自己起的外號,因為他說自己力大無窮,有西楚霸王之勇,所以才叫‘阿爸’,哦不…是‘阿霸’。
“想你都想到天靈蓋了,你今天再不來太學,我和秀才,還有胖子今日就要逃課去尋你了。”
“咋了?你不會又欠下哪個賭莊的銀錢被人上門催債了吧?上次才幫你還了五十兩銀子,又去賭?”
王智有些狐疑,算盤好賭,經常輸的一屁股兩侉子,被人催債上門,然後就找他們哥幾個救急,這種事已經屢見不鮮了。
“哎呀不是!!”
“那是秀才馬失前蹄染了花柳?”
“不是不是,快上齋了,走,邊走邊說。”
秦九昭反手摟住王智的脖子向著齋堂走去,並湊上前問他道:“你還記得你上週和劉學政爭吵的事嗎?”
“當然記得,咋啦?”
要不是上週在齋堂裡和劉學政當堂爭吵,王智也不會被趕出學堂,氣的他一週都沒來太學。
“你還記得你說了啥嗎?”
“說他頭頂流膿,腳底生瘡,生兒子沒屁眼?”
秦九昭臉色一黑,“不是背後說的這句,是在齋堂上說的。”
“齋堂上可說了太多,我哪裡還能記得,賣關子了,快說,咋滴啦?”
“是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皆可成聖’”
“這句怎麼了?”
“怎麼了?出大麻煩了!”
“這怎麼就出大麻煩了?”
這句話王智是有印象的,回想起來是那日早齋,劉學政在臺上講學,說的那是口若懸河,天花亂墜,他王大學子聽得那是腦袋嗡嗡,昏昏欲睡,就如同後世的老師看到學生這番模樣會點名批評一般,王大學子也被劉學政給點名批評了。
起初王智也沒在意,不就是被批評嗎,又不是第一次了,無所謂,可是劉學政蹬鼻子上臉竟對王智開啟了人身攻擊,說其學疏才淺,胸無大志,又如目無師長、心無聖賢日後定難有作為,還讓諸學子勿要學他,以免浪費大好年華,日後抱撼終身。
這都被人指著鼻子罵沒出息了,他劉學政又不是咱爹孃,憑咱王大學子的高傲性子能受得了嗎,必須是受不了的。
於是乎,這一番師生對罵的劇情便上演了起來。
王智回懟說他只會讀死書,記死理,卻不知日為何東昇西落,月為何陰晴圓缺,不知人為何會生老病死,也不知人從哪裡來,會到哪裡去。
聖人造書定理,乃是為世人擺脫愚昧,開啟心智,讓後世人能夠睜開眼看世界,能夠明白天理人慾,洞悉世間規則,能夠探索宇宙奧秘,讓有限的生命產生無限的可能。
世間萬物都有其規律可循,需要我等後輩放下書本,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用腦子去想,用身體去實踐,格物才能致知。
而不是讓你們這群腐儒整天盯著那幾個‘之乎者也’鑽研有幾個調調,鑽研來鑽研去寫出來一些鬼東西,連鬼看了都搖頭。
說了這番話之後王智當時又問向眾同齋學子:來來,我問你們,你們都說說古聖賢著書立說意欲為何?
其中回答最多的便是:教化萬民。
然後王智接著問道:既然是教化萬民,那我且問你們,平民百姓有幾家幾戶可以讀書?
眾人默然,王智又問:我再問你們,古人著書為何言語簡短?
這時齋內的回答就有些五花八門了,說什麼的都有。
又聽王智壓下眾人後說了一個如孩童囈語般的答案,他說:古人著書言語簡短的原因很簡單,就只是因為古人沒有紙張,只能在皮革、竹簡,甚至龜殼上記錄,那自然是十句做五句,五句做一句的記錄,如果當時古人也像咱們如今一樣有了紙張,可以無限制的記錄,你們猜猜他們還會不會之乎者也?
就在眾人開始發笑,而後深思的時候,王智又指向上方的劉學政罵道:你們這群腐儒倒好,讀著聖賢書,念著聖賢語,口口聲聲的說替聖賢傳播文化思想,卻不想著如何教化萬民,只想著如何設立門檻,把天下萬民拒之門外,好獨享聖賢恩澤,給自己攬權斂財。
古人造紙是為了讓天下百姓都可以讀書明智,你們倒好,寧願用來擦屁股,也不願多寫幾個字,那孔聖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去問問路邊孩童,人家小娃子都知道啥意思。
你們呢?什麼話讓人聽不懂,你們說什麼,如那‘周公怦圖,禹操畚鍤‘,又如那‘宵寐匪禎,扎闥洪休’,你瞧瞧,這都是什麼鬼東西,怕是連孔孟在世聽了也得懵逼,聖賢在天有靈看到你們這群不肖子孫時隔幾千年依然不思進取,還盯著那幾句古話不放,扯著聖言的大旗說著鬼都聽不懂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回魂來找你們問問什麼是聖言?
當時的齋中眾學子聽得王智這一番胡噴,那都是目瞪口呆,他們都是接受儒家文化思想長大的學子,天地君親師,尊師重道的思想早已在他們心裡紮了根,他們何曾見到有學子對著師長破口大罵,這廝莫不是失心瘋了吧,不過細想下來,好像…也是…有那麼點道理。
劉學政那時氣的也是渾身發抖,指著他你你你的半天蹦出一句:你無理。
王智當時傲然回道:我無理?我是無理!我是對你們這群竊取聖賢果實,滿嘴之乎者也卻從不做實事的腐儒無理,我上齋睡覺那是不屑於聽你們說這些沒有實際意義的大道理,你說我胸無大志…
你可知吾之志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